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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九章 血湧南山,死戰不休(中) 文 / 烈血炎黃魂

    該當如何?

    李寇也在問自己!

    卻他手下不慢,縱馬便要越過丘頂去將自己誘來的匈奴人殺盡之時,白衣女子忽然道:「將軍日後定要揮斥千軍萬馬,當此危急之時,整改細想大軍出路,拚命自有兒郎在,何必為小事躬親而喪把握大局之理智?」

    李寇一驚,回頭深深看了白衣女子一眼,那白衣女子帶著淺笑一瞬不眨也與他對視,卻那漆亮雙眸中,冰雪一片哪裡能看到她的笑意一絲來。()

    半瞇起眼睛,李寇向越來越近一驚能看清楚面目的西面匈奴騎兵凝視片刻,忽然一笑向女子道:「世上若有你這般女子幾個,男子卻要來何用?!」

    女子也回笑道:「世間有將軍在,便是男子,也要那麼多何用?!」

    兩人相視而笑,李寇向女子道:「如此,此間斥候可有姑娘代為稍管,某去去便回!」再次回馬向西,面對數千精銳的匈奴騎兵,他左手中鐵矛忽然砰的一聲扎進雪地中,細長有力的左手挽起一面大弓,卻那是英布從匈奴人手中奪來的那張。

    右手翻飛如電,眨眼間便搭上三支長箭,弓弦響處,迎面而來三個匈奴百夫長應聲而倒,亂碼踐踏而過,瞬間化為齏粉。

    匈奴人未見慌亂,視同伴屍體如雪泥,一刻也不曾停下,急需催馬向前直奔,便是那死了百夫長的三個百人隊,也騎兵們眼睛都不曾眨一下,只鼻孔中噴出粗壯的氣息,戰馬奔騰不停。

    李寇面沉如水,紅馬傲立當地紋絲不動,只任由背上主人出箭如風,轉瞬便射出二三十支雕翎。

    不斷有人落馬,接著便是慘叫聲也沒有一個的血花濺起。匈奴人無聲前衝,草原上只有轟隆馬蹄聲,驟然間死亡之前如從腳底下大地上冒出來的詭異,徹底籠罩了山丘。

    「唒!」李寇忽然停箭不發,腳尖輕磕紅馬,紅馬會意搖頭向前一竄,白衣女子帶著小姑娘阿琪向旁邊一讓,李寇拔起的鐵矛帶動的勁風,正掠過兩人額頭,單槍匹馬向數千西來的匈奴騎兵殺過去。

    清清冷冷的瘋,偏疾電鳴雷般有李寇與紅馬突動。女子與小姑娘阿琪在半山腰間看得清楚,李寇單人獨騎狂飆突進,便如天邊一道閃亮的電光,狠狠向著寬闊的大地撲去。

    匈奴人早已心中懷著仇恨,李寇連珠箭雨點般射過來,少說也有十數百夫長喪命,另加數十普通騎兵也與大地一起化作了塵埃。

    然而,李寇並不是要與這近萬騎兵決鬥,他在距離最先的匈奴人只有數丈時候,忽然撥轉戰馬向北方略上去,那裡是一片低矮的山丘,更北面卻是高高只能看見雲中熠熠生輝的山頭。

    匈奴人大怒,有百夫長大聲呼喝,大隊人馬立時分出一小半轉頭,馬隊在草原上滑出一個圓潤的弧,緊跟李寇,紛紛向北方追去,另外人馬沒有受到絲毫影響,繼續向著山丘處英布等眾人狂奔而來。

    原來這斥候們作戰要面對的,莫不是最多數千人樣子,那時候眾人卻還是心裡面充滿了踏上匈奴草原豪邁情懷而捨卻生死的,但眼下,大地在顫動,馬蹄聲直似要將眾人雙耳震聾,單看匈奴人洶洶氣勢,便足以將眾人的一切僥倖湮滅。

    南方號角聲再次吹起來,白衣女子臉上神色複雜,美目向南方山丘掩映不能看見的地方望了一眼,貝齒緊咬著嘴唇,忽然低頭向小姑娘阿琪道:「阿琪,若待會兒實在不能突圍,你……你便看到機會,便向南投了雅珞去罷……」

    小姑娘見過匈奴大軍的陣勢,但從來沒有感覺到過這些匈奴人滿身殺氣數萬人聚集起來衝殺而來的氣勢,早已看得呆了,忽然聽見白衣女子這般說話,一呆之下明白過來,卻再也沒有將不斷接近的匈奴騎兵放在欣賞,急忙便攀住白衣女子衣袖道:「那……那阿姐你呢?李大哥他們呢?」

    女子向李寇縱馬北去的背影看了一眼,幽幽歎道:「我麼……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要去證明呢……」

    小姑娘聞言一愣,有些不明白卻泣道:「阿姐不要阿琪了麼?」

    「丫頭,找機會能逃走,就盡量逃走,不要浪費機會!」英布忽然道,現在有周勃領著眾人翻越丘頂去解決李寇引來的那些匈奴人,他便站在兩個女子身邊,雙眼卻緊緊盯著李寇方向,手中長刀也作起隨時準備策馬殺出去的準備。

    小姑娘轉過頭來英布毫不帶顏色的面孔,又轉頭白衣女子愈發蒼白起來的臉色,輕輕搖頭道:「那個人……他雖然不好,但李大哥跟他有相像的地方,那便是大秦人的驕傲與尊嚴,絕不容許任何玷污。阿琪也是大人了,不能給……不能給李大哥他們丟臉!」

    女子一愣,有些不能認識仔細端詳小姑娘,卻見小姑娘有些迷亂捏緊小拳頭道:「這幾年在蘇勒延部,阿琪也能感覺得到,匈奴人看不起咱們,咱們老秦人,便是要死,也要死的慷慨從容。回家的路上,或許便是阿琪最後的埋骨之地,但阿琪絕不丟下阿姐你們獨自逃生,儘管……儘管南面的是雅珞,她雖然還好,但……她是匈奴人!」

    英布不自禁便讚道:「好丫頭,沒有給咱大秦人丟臉,天下不少英雄好漢,那也是不能比得上你這丫頭的!」

    小姑娘淚光盈盈慘然一笑,呢喃道:「咱秦人,若果真到了要死的時候,堂堂正正昂然挺立天地間,那人……那人不是那些年就這麼教阿姐你們的麼?李大哥也說了,大秦人,只有戰死鬼,沒有屈膝人!」

    白衣女子知道這小姑娘雖然平日裡最是沒有主見的,但性子倔強不比烈烈男兒低半分,現下又是剛開竅懂得崇拜英雄的年齡,既然她這麼說了,定然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只是女子禁不住珠淚滾滾,一把抱住小姑娘道:「可憐阿琪,未能回去祭拜娘親,未能吃上咱大秦一粒粶糧,反而……反而要先吃那一刀之苦,便是與娘相會地下,也……也生生提前了百年。」

    小姑娘搖搖頭道:「阿姐不比哭哭啼啼的,阿琪這些天來,看著咱大秦的勇士一個個在眼前倒下,看著匈奴人從來將咱們視為畢生仇敵,便也明白了李大哥的心思。男兒既然能慷慨從容引頸就戮,咱們女兒家,也不能教他們專美於前。阿姐,阿琪依稀記得,娘便最愛那個人的樣子,說他身上流淌的是英雄豪傑的血液,咱們身為他們的女兒,又有什麼好貪生怕死的呢?!」

    白衣女子俏目忽然森森瞪著越來越近的匈奴人,半晌點點頭道:「好阿琪,天上地下,必有你英明傳說,有阿姐在,便是要死,也有阿姐給你探路!」

    阿琪忽然一笑道:「可保不準誰死誰活呢,有李大哥在,便是千軍萬馬過來,咱們也能平平安安回家去!」

    英布看得心下直歎:「這幾日來,看慣了秦匈生死作戰不死不休,這小小丫頭,也漸漸懂事啦!唉,畢竟都是大秦人血脈,慷慨赴難,都是英雄兒女!」

    「上馬,備戰!」白衣女子忽然之間變了個人似的,俏臉沉沉鳳目不住閃過駭人寒芒,自從跟著大隊人馬之後那淡淡漠漠甚至什麼事情都漠不關心的樣子消失不見,轉眼間一個殺伐果斷的女將橫空出世,英布一呆,但他卻也非常人,大喝一聲縱馬便聽令。

    女子將小姑娘拽上馬背,轉頭道:「佔據半坡,準備稍後一時俱發殺奔南邊,須召回追殺潰兵銳士,以待將軍回來計較安排!」

    英布肅容飛馬上坡,立在坡頂叫道:「不可追擊,全數退回來!」

    周勃帶著斥候們,在沒有得到李寇下一步打算指示牽,便按照原來佈置追殺給箭矢滾石打得向坡下退回去的匈奴人,但這些匈奴人在聽到四方號角吹起時候,個個興奮吼叫,悍不畏死揮動彎刀都向坡上衝下來的周勃等人殺去,半點也沒有自己作為誘餌卻蒙在鼓裡的怨恨。

    周勃的確便是原來那個時空中神威大將軍,他見事不可為,而自身又處在敵人埋伏圈中,便也沒有拆開眾人去追擊敵人潰兵,反而將拔腿殺下來的眾人按照步兵在裡面騎兵作兩翼的佈陣方法調開,形成一個不小的「螃蟹陣型」,最前面作蟹鰲的弓箭手半跪地上,瞄準了狹窄而又頗是濕滑的山路上不得不排列成密集騎兵陣的匈奴人進行三次精確射擊,而後兩翼騎兵快速撲出將混亂的匈奴騎兵外層潰兵殺死,接著便又進行第二波弓箭射擊。

    如是再三,便似剝洋蔥一樣,漸漸將圍上來卻不能真正有所作為的匈奴人慢慢消耗掉,而到了這些匈奴人只剩下最中心的「洋蔥芯子」時候,沒有動彈過的其它斥候們拔腿殺過去,在騎兵與弓箭手掩護下,直將剩餘匈奴騎兵殲滅殆盡。

    但他們消滅的,只是匈奴騎兵的一部分,便是李寇引誘來的那些傢伙,有很多原本因為落在後面而便沒有衝過來,後面又給逃走了一些,卻留下了大半在眾人面前對峙,只待他們援軍殺來。

    這時候,北邊山腳處,匈奴騎兵也露出身形來,黑壓壓一片便似傾巢而出的螞蟻,當先一人打出大旗,淺白色裡子用紅布包裹外面一圈作項圍,上面卻是什麼也沒有,那便是匈奴人常用的部族中聯繫聯軍然後作為大纛的狼旗。

    便在匈奴人最前面狼旗出現時候,李寇紅馬箭一般也到了那山腳處,乍轉過來的匈奴人沒想到有敵人便迎面而來,猝不及防之下李寇手起矛落,喀嚓一聲連著喀嚓一聲,卻是鐵矛先刺斷了那狼旗旗桿之後餘勢不止,又狠狠扎進那旗手的胸膛。

    於是,便在一照面的當兒,李寇斬旗戮將,將北面伏軍的軍心破了。

    匈奴人立時聒噪吶喊,那擎旗之人,乃是一個萬夫長,這不說,狼旗倒了,匈奴人引以為生命般珍惜的狼旗在剛碰頭敵人時候便倒了,軍心何堪?

    李寇抬手殺了萬夫長斬斷旗桿,那敵人滿腔未能發出來的熱血直噴了他一頭一臉,他也沒有在意分毫,只趁著緊跟上來的匈奴人北邊伏軍一呆之間,縱馬殺入軍中,卻也是匈奴人從路上湧過來的人馬太多,密集是紅馬奔騰起來的空間太過狹小,便在他殺了數十人而匈奴人憤怒尖叫起來時候,已不能再快速若飛箭閃電般前進了。

    卻這個時候,後面追殺的匈奴人也趕到北邊伏軍陣前,領頭的百夫長大聲呼喝,要手下趕緊勒馬停下以防止自己人衝撞了自己人。

    但他們的馬怎能比得上李寇雄駿之極的小紅馬,他們有所顧忌之下又怎能比得上李寇毫無顧忌,砰然做聲,匈奴人南北而來的兩股人馬,止不住便碰在一起,嘩啦啦不少人便落下馬,給驚慌的戰馬瞬間踐踏成與雪泥同在的永恆。

    李寇身在亂軍當中,耳朵卻靈敏的很,聽見身後大亂起時便心下大叫一聲好,掄開鐵矛一個橫掃八荒,迫開緊身的匈奴騎兵,小紅馬不需要提點便短嘶兩聲決然轉頭,健壯的後退蹬起一簇雪花,幾欲將剛剛從撲面而至差點令自己窒息中緩過來一口氣的匈奴騎兵迷濛了雙眼。

    白衣女子看得清楚,李寇轉馬之後,沒有作絲毫停留,鐵矛在馬頭前左右晃動,直如盤踞起來左右晃動蛇頭的靈蛇,擋住來路的匈奴人莫不紛紛中矛,便在李寇來如風卻又猶如收回天空的閃電般返回的戰術打擊下,給他單人獨騎殺了一個來回,卻將匈奴人殺成了一團糟。

    但匈奴人畢竟人多,前面的慌亂起來堵住前進的道路,後面湧出來幾個百夫長便揮動彎刀將擋路的騎兵砍落馬下,用同伴的鮮血給後續部隊打開了一條通道,儘管這個血路是原本不需要的。

    但,這個時候,西邊席捲而來的匈奴騎兵主力,已經到了山丘下勒馬停住,李寇一邊縱馬奔馳而去,心下卻疑惑道:「這些人停下來做什麼?」

    山頂的白衣女子卻明白了,但見她幽幽歎道:「終於,還是要與他們決對了,畢竟,仇讎的兩個國家,沒有什麼能比鮮血更容易解不開了。」

    小姑娘阿琪端坐馬上,睥睨順著白衣女子目光向南方望去,那裡,黑壓壓一片的匈奴騎兵也出現了,只是當先一個強健漢子,手中一面大纛,上面繡著一頭作勢欲撲的野狼,那嘴角露出的森森獠牙,正滴出三滴鮮紅的血滴子來。

    「是雅珞的蘇勒延部騎兵,果然是她!」小姑娘便在這半日當中,似已果然長大成熟,但見她也一歎,閉上美眸臉上閃過潸然神色,但接著張開雙目時候,便取而代之是滿身的決然。

    呼啦一聲響,那原本沒有任何旗幟大纛的西邊來的匈奴騎兵大陣中,忽然豎起一桿比之尋常大纛更高大旗幟,淺白而沒有繡邊的旗面上,同樣一頭滴血獠牙野狼,只是那野狼的毛皮,卻是與陽光同樣的金色。

    李寇這一次沒有去斬旗殺將,斜斜掠過這個莫名其妙停下來的匈奴大陣,紅馬過處勁風帶起,有人想要攔截,哪裡能攔得住,李寇反手刺死數人之後,紅馬便從大陣邊沿奔回丘頂了去。

    「他們搞什麼鬼?」剛到英布三人面前,李寇便皺眉向白衣女子問道,便在他歸來同時,周勃眼看東邊匈奴人援軍已經近在咫尺,便也收攏了斥候們回到了丘頂。

    白衣女子忽然俏臉一紅,低頭暗暗向李寇看了兩眼,半句話也不肯說出來,倒是小姑娘阿琪冷笑道:「阿姐只有李大哥這樣的人……哼哼,雅珞賢王,雅珣賢王,除非天地倒轉過來!」

    李寇越發不解,卻白衣女子忽然抬起頭來,似在鼓勇氣道:「人家……人家……哎呀,沒什麼的呢,只是閒話而已,你可不要相信。」

    李寇不知所謂撇了撇嘴道:「真懷疑你的語言表達能力!」

    卻白衣女子耳尖,正聽見這一句時候呆了一呆,接著勃然大怒嗔道:「你……你真是一頭蠢笨的……」卻她素來不會罵人,倒是這一句將自己難住了。

    「美麗的大秦公主,難道,你真的要離開我麼?」西邊匈奴騎兵忽然齊齊一聲低喝,讓開一條大道來,一匹五花馬馱著一個壯碩但看著很勻稱的青年緩步向山丘而來,那青年停馬丘下之後大聲問道,說的卻是一口很正宗的關中話。

    白衣女子峨眉一皺,但接著便恢復了淡淡漠漠的常態,平聲只道:「雅珞賢王,我乃秦人,你是匈奴人,仇讎勢不兩立者;另,我秦人重名節,休要辱我清明,小心狼牙箭無情!」

    那青年聽得「狼牙箭」三個字之後,面色大變急忙便有周圍護衛圍上來將他圈在中央,卻那南邊匈奴大軍到了丘下時候也紮住陣腳,噠噠馬蹄聲響起,那狼旗移動,旗下一匹黑馬飆除上面卻端坐一個身材修長面容姣好的女子,雖不能與白衣女子那種天香國色媲美,但骨骼分明的匈奴血統臉上,卻分外有另外一種風情。

    但見她也便只有十七八歲年紀,腰間一柄金色彎刀,快馬轉彎由南邊拐到西邊那青年男子身邊站定,揚起頭向丘頂看來,同樣一口關中大秦話道:「小阿姐,難道作我蘇勒延部賢王閼氏不好麼?難道作我雅珞的好姐妹不好麼?你的美麗,便是大秦的公主也不能比得上,試問大秦能有配得上你的男子麼?」

    白衣女子嘴角綻起梨花般笑容來,便似要將天地都融化,卻她一言不發反轉頭去看向李寇,倒是小姑娘阿琪嬉笑道:「李大哥,人家沒有將你這大英雄放在眼裡呢!」

    李寇哈哈一笑,撇撇嘴道:「匈奴人都這德行,男的女的儘是滿嘴跑駱駝的傢伙,要在他們看來,便全天下只有那個什麼鳥單于算個人物了,這些鳥人的話,難道還用放在心上麼?」

    那青年男子大怒,卻那女子笑道:「你便是深入我蘇勒延部殘殺我族人的秦將麼?很好,很好,你,是我的!」

    李寇哈哈笑道:「不錯,你們那些公的母的,都老子殺的,不過,老子對匈奴娘們沒啥感覺,如果你要找能幫你下崽兒的,我大秦馬廄裡面倒是多得很,老子就看著很適合你這匹匈奴小母馬!」

    英布也跟著笑道:「一匹可能不行,得弄多一點!」

    那女子臉上殺意轉瞬流過,卻嬌笑向白衣女子道:「小阿姐,你若留下作我蘇勒延部的閼氏,小妹便做主放了這些膽大妄為的傢伙,如何?」

    英布呸一聲罵道:「你這老娘們,當真是那……」李寇接口道:「做了婊子立貞潔牌坊!」

    「對,當真是做了婊子還要立貞潔牌坊的母馬,若論殘忍,你匈奴人殘殺我大秦百姓,畜生也比你們仁慈;若論膽大妄為,敢犯我大秦國威,你匈奴堪比吞天蛤蟆,主上說的對啊,老子今兒才發現,這句話完全就是對你這娘們的!」

    那女子再次按住潮紅上臉的怒氣,卻轉頭向小姑娘阿琪道:「阿琪小妹子,你難道也要陪著這些傢伙看著你阿姐香消玉殞麼?你勸勸她罷!」

    小姑娘淡淡瞥了一眼匈奴人,轉頭去看著身邊眾人道:「我大秦人,有死而已,阿姐高貴,天下英雄中,也只有李大哥才最好。今日,我大秦英雄盡皆在此,往日交情,你活我姐妹數年,我阿姐救你蘇勒延部匈奴人千萬,也算互不相欠,若我們殺你,你也不比怨恨;若你能傷我們分毫,我們,來生若能同為秦人,那便還是好姐妹。但,此生,你我仇讎,唯刀兵相見,無它耳!」

    小姑娘年齡小,但這番話說出來時候,便是英布等大漢也肅然起敬,李寇大笑策馬過去,拍拍她肩膀道:「阿琪果真是了不起的英雄好漢,便是天下男子,你超過的也甚多!」

    卻阿琪忽然低聲嗔道:「李大哥,你果真是個……是個木頭!」

    李寇一呆,正要再問時候,山下那青年匈奴男女又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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