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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八章 逆襲前奏 文 / 烈血炎黃魂

    大軍點閱完畢,李寇自然要將接下來的任務都分配下去,季布駐守安平,帳下一千步兵盡皆留下不用,騎兵卻調了三百出來;富平彭越守衛,原本他是不想去那小城眼睜睜守著的,卻富平靠近三韓北面的扶余,若整個遼東的馬賊給李寇追殺開始之後,那些及其願意佔便宜對大秦城池垂涎三尺的異族人,恐怕不會讓彭越好過,當下他笑嘻嘻沒有了異議。

    倉平本是季心駐守,卻他聲稱不會防守不會練兵,李寇只好將周勃調往倉平做守將,季心便帶他的飛羽軍做出戰隊伍。

    分配任務自然不會站在外面大雪中,李寇在襄平城裡議事的地方是用泥土厚厚修建起來的,裡面燃燒火盆頗是溫暖,但聽李寇吩咐完畢,英布問道:「主上,襄平可令誰來駐守?」

    李寇將手伸在火盆上搓動,笑呵呵轉頭看了看莊山虎和鐵樾道:「大雪初晴時候咱們便要殺出,襄平算是蒼狼旗的老巢,自然駐守的不能有鬆懈,老莊和鐵樾你們兩個就不用出去了,但來犯的不管是馬賊還是異族人,我不想回來時候還要幫忙給你們驅散這些討厭的東西。」

    莊山虎是憨厚,鐵樾也不是很精明,但這兩個人進攻不是很有力卻在防守上有獨到的能力,李寇瞭解每一個手下大將,便安排也不忘根據他們的性子。

    兩人站起身來齊齊答應下來,季布有些奇怪向李寇道:「主上令銳士們去弄的那個……那個玩意兒,果真能保證戰馬快速奔馳麼?馬賊有戰馬,咱們便是五千騎兵一個不留殺出去,空他戰馬速度一樣快的話,要殲滅整個遼東馬賊不是很可能。」

    李寇哈哈一笑,幸虧上輩子愛玩雪橇記得清清楚楚這玩意兒的構造,大東北的冬天騎馬打仗那是找死,馬蹄打滑不說,一個人騎在馬背上,戰馬的重量更多,一個不小心陷入雪地下小水坑便是人馬俱亡的結果,但雪橇這玩意兒若人人都會使,平緩處戰馬拉動,不但速度奇快而且戰馬的重量給繩子分擔在雪橇上一小半,從而減少了很大程度上人仰馬翻的可能,但這個道理是不能跟英布他們說的,難道現在開始給他們普及初等物理教育?

    「不必擔心,曾有一段時間我便是用這個東西逃過惡狼群的,大的可以載人可以載物,小的是人綁在腳上滑動的,很簡單,但在這遼東那可是追擊馬賊的最好利器,拭目以待吧!」從今而後要裝備自己部隊的有三樣東西,一樣是馬鞍,一樣的馬蹬,最後一樣便是馬蹄鐵,雪橇,只不過是現在不虞給別人知道的東西,開過年蒼狼旗整編全部歸心以後,李寇才會將戰馬身上裝備的那三洋東西弄出來,一方面不用擔心流傳出去給人看見,另一方面大秦山崩地陷便在明年,說不得要用一年時間來好好整理自己的軍隊了。

    「好了,天也不早了,咱們趁早說完該回去守城的就回去,我看這大雪三兩天內停不下來,明天開始,凡出擊的騎兵每個人都要會滑雪,等到天色好看,馬上直撲馬賊老巢!」眼見眾將有躍躍欲試的樣子,說不定便有愛鬧事的那幾個會馬上跑出去弄幾副已經做好的雪橇來出來,李寇擺擺手鬆了松背上的大氅,身上有些出汗了,這泥土堆砌起來的房子保溫還真良好,「朝廷給下來的軍職爵位,都還有什麼異議沒?」

    李寇是裨將軍爵位中到達九級五大夫,英布爵位自始至終與李寇差兩級,現為公大夫,軍職都尉,以下眾人當中灌嬰不更的爵位最低,卻他也領了千人將的軍職,李寇知曉這個人的能力,便在灌嬰固辭不受的時候只說往後三戰之內不升他的爵位這才罷休。至於眾人,高原本是軍中爵位不低的將領,開罪王離受罰剝奪了去,眼下恢復不更之後李寇按功勞提升他官大夫而蒙恬也批准,其他人便都受了大夫,軍職授千人將,只是季布要在李寇帶兵出擊之後統籌倉平富平安平三城,便軍職升為都尉,卻也沒有人不服,能力到了,軍中便能安安穩穩落足。

    「並無異議!」眾人齊聲應諾,厚重的木門吱呀被推開,張良陳恢鑽了進來,笑呵呵與眾人相見了,眾人便圍坐在李寇身邊,今日安排眾人職守時候,已經算是老兵的眾將明白各自的帳下力量由這個冬季的各自責任決定,張良兩人,現今李寇拜他們一個蒼狼旗左長史一個右長史,說不得,細緻的安排要看他們兩人。

    「眾位將軍,此次全力襲殺遼東馬賊,蒙恬不會料到,蘇角不會料到,便是馬賊也不會料到,由此,此次席捲遼東蒼狼旗擴大所屬地的大戰,成為逆襲!」李寇不說話,有兩個謀士在了,便他應該在一次會議的最後做總結決斷就好,這也是英布季布與張良陳恢兩人一起向他嘟囔了半天的結果,那麼,在安排事情的時候,便張良負責軍事陳恢負責其它。

    「原本這一次大戰,主上是不能離開襄平的,但新的雪地器械將士們並不熟稔,所以只能勞煩主上出動!此次廝殺,殲敵倒是其次,關鍵要照看好主上,目下想要看到咱們蒼狼旗的靈魂倒塌的人,不僅僅只有一個李斯,或許蒙恬也在一旁看著!」張良很是認真向眾人掃了一眼,他遊歷天下這麼久了,形形色色的人都見過,蒼狼旗眾人相信李寇比相信自己更堅決,眼見李寇將兩人奉為座上賓拉為自己人,便英布有些對當年他們與范增有過瓜葛而暗暗提防,其他人季布或許也與英布有同樣的心思,卻其他人都將這兩個看上去文弱的書生當成李寇的傳聲筒。

    「先生們只管放心,主上在軍中,某也不去殺敵帶著人就守在身邊,嘿嘿,先生們放心!」季心賊賊地笑,在他看來,李寇要是有人能夠傷得了,乾脆他季心自殺算了,將這個「任務」攬在自己身邊,究竟這廝打什麼主意別人不清楚,卻定然不會很好,這個誰都能肯定。

    張良呵呵一笑,卻接著一板臉道:「守護主上便是誰都可以,唯獨季心不能,一旦上了戰場,只要看見鮮血便你什麼都能忘掉,哪裡能做好護衛職責!」

    季心剎那紅了臉,張良的眼睛很毒,他眼睛剛轉動幾圈,便給人家逮住尾巴來,心下甚是惴惴,急忙將小心思放下去訕訕一笑,哧溜鑽到別人身後去了。

    眾人莞爾,張良轉頭向英布道:「英布將軍跟隨主上時日最久,此等重責,還要將軍擔當才是!」

    英布點點頭,不管有沒有人搶了自己守護李寇的責任,上了戰場他都不會距離李寇太遠,張良這麼鄭重將此事托付下來,卻他心頭也對這兩個過去看著很不順眼的書生多了一絲好感。

    「此次大戰,可劃分三個區域,第一自然是主上帶隊的遼東北方大部分地區,以剿滅整個遼東的馬賊為目標,至少要將遼東馬賊趕往其他地方,最好能將不願意投向我蒼狼旗的馬賊精銳能夠保留趕往遼西甚至代郡;第二區域,便是現在我們手中掌握的四平,扶余三韓肅慎山戎這些部落,長期在遼東以北以東活動,對天氣的熟識以及在雪地上行獵的能力,我們暫時是比不上,所以,不期望這一次逆襲成為秘密的,索性我們便放開來給他們看見。今日點閱大軍,過不了幾日便這些部落會清楚主上手中人馬,大雪封山,行獵不能保證這些部族的人口全部活命,當聽說主上帶一半的兵力去圍剿馬賊,他們定然會傾巢而出來劫掠四平,此地保衛戰,絕不會比主上在馬賊老窩裡簡單,留守的季布將軍,彭越將軍,周勃將軍,倉富安便要看三位,襄平有莊將軍鐵將軍,我與安懋可高枕無憂,但靜等主上凱旋,眾位得勝而已!」那張地圖,李寇要過來花了幾個晚上詳細又另行繪製了幾份,眼下張良站起來面對的,便是掛在牆上的一張長近一丈寬有三尺的地圖。

    「主上,眾位將軍,但看我四平位置,遼東東南放,西南兩面是大海,北面是騎兵追逐馬賊而空出來的空白帶,而東面不足百里之外,便是貪婪的胡人,大雪天馬匹不能久行,因此主上不必擔心腹背受敵,卻四平必然東北兩面同時受到攻擊,襄平最甚!」

    「那該如何?」襄平扼守著北面通往其它三城的道路,而東面卻扶餘人通過李寇標注為太白山的山脈時候只有一個通道從長長的島上到富平,季布皺眉看了看地圖,心下計算了一下兵力,漸漸有了主意卻向張良問道。

    張良自然這時候不會客氣說你來正是要在蒼狼旗眾將面前證明自己能力的時候,呵呵一笑手中長劍將四平畫在一個圈裡,另一隻手在襄平與富平之間畫了一個來回道:「將計就計,彭越將軍在接到襄平危難時候,定然周勃將軍的斥候也到了你那邊,那時候除了襄平受到攻擊,其它三城絕對不會有什麼事情,說來簡單,有主上造出的器械代步,看主上操縱可來往如飛節省一大半時候,你們兩城甚至三城只管每城派出十之三四兵力暗暗背負此器械向襄平進發,過了富平時候返回,這股兵力直撲安平城下,一通鼓過便要例外呼應全殲來敵,但可放三兩敵人走脫,夜裡準備桐油與胡人經過之山口埋伏,要有人經過,大火點燃殺奔襄平來,便可擊退甚至殲滅襄平城外敵人!」

    季布與英布對視間,不覺都點頭贊同,彭越看了看地圖不解道:「為啥他們一定會去襲擊安平啊?那是最南面的,應該說是咱們的腹地呢!」

    陳恢笑道:「胡人人少,要從山口經過來偷襲四平,便不能帶太多人手,他們的直接目的是糧食,自然搬運回去要人,只有安平有百姓居住,我大秦銳士,可沒有城破而身存的!」

    彭越不覺點點頭,卻接著又問道:「可若是另有山口的話如何是好?再者,襄平能否堅持至少半天一夜的功夫,安平調出三四百人之後,胡人是否人手會很多而導致此城失守?」

    陳恢呵呵笑道:「有巨弩在,加之冰天雪地攻城太難,襄平有一千餘人在,只要胡人沒有能力一次出上萬人,便襄平安安穩穩;第二個,不管有幾個山口,胡人能通過大雪中的群山,族中只有精壯才能做到,三韓中只有馬韓地處山外臨近遼東,與扶余商議扶余佯攻襄平而馬韓取安平,辰韓弁韓要通過馬韓的地方,先不說馬韓人會不會答應,便是這兩族為了安平的東西付給扶余與馬韓的,便足以使他們傾家蕩產,我四平一萬人馬出動之後,只剩下四千徒兵(步兵),在他們看來不用多兩個會分去自己所得的部族才使最好;第三,安平是只剩下一千徒兵了,很可能攻取這裡的敵人會是扶余與馬韓聯合起來上萬人的隊伍,但是,城內幾萬百姓,豈不是有在城頭上向下仍石頭潑桐油的人手?在這些貪婪賊子的眼裡,我大秦人只是銳士征戰而百姓無能,且讓他們見識見識真正大秦人的厲害!」

    「那長史對此次出征剿滅馬賊,會怎樣安排呢?」這點計劃咱是能佩服你,但要長遠計劃,僅僅打退胡人消滅馬賊還遠遠不夠,英布看了看李寇,見他笑瞇瞇不說話伸手烤火,便又向站著看地圖的張良問道。

    「只是殺死不開眼敢抵擋的馬賊而已,只要沒有四面合圍這些窮凶極惡的傢伙,便他們不會真正拚命,四散奔逃才是他們的拿手本事,不能不承認,這些人仗著飄忽不定的騎兵優勢,一擊不中遠揚千里,是很令人頭疼,但咱們從難免追殺一路不管其它只燒掉他們的老巢,向他們展示遼東是蒼狼旗的地方,便他們或者向西面逃竄去遼西,或者一路向北鑽進東胡扶余肅慎的草原,或者還能進入三韓地帶,主上只要在追擊馬賊的過程中稍微向這些胡人表示出一點能夠令他們惱怒的武力,開春之後遼東定然烽煙四起,那時候蘇角忙著幫蒙恬與李斯對抗,遼東便真正意義上成為主上的旗下,甚至遼西也可以擴展,更重要那時候若要擴軍,明證而言順,誰能說三道四?剿滅馬賊整頓他們的狗窩,再從草原上胡人手中奪取財物馬匹,能拿出去換錢的換成錢,招兵買馬不在話下,彼時十數萬至少數萬大軍在手,威脅胡人不敢南下,只是大戰不犯小戰不斷,只等風雲變幻,蒼狼旗順應到時候的形勢而支持主上走自己的道路,一旦始皇帝駕崩天下大亂,主上再北軍的影響便可隨時召集十數萬人馬,整編小半年,直取關中而仿老秦國據函谷之險要虎視天下英雄,六國互相爭鬥而滅亡國土,何況亂世中大吞小強吞弱,主上實力雄厚誰人敢小覷?今日送來戰馬明日送來糧食,三年五載之後,兵精將勇出函谷取天下,則若探囊取物耳!」張良果然變了,原來那個一心想要復辟舊韓的青年,終於看清楚了天下形勢,這一番見解,不知他思考了多少時間。

    眾人聽他有些激昂卻不失清醒的嗓音說著,變都一個個迷失起來,李寇笑呵呵神色不變,在他看來爭取天下跟現在自己爭取到了遼東沒有什麼兩樣,不過是一個偉大的目標,卻也不用怦然動心的。

    張良與陳恢暗暗佩服,若有人給他們說要幫忙這般爭取天下,他們雖有自知之明,但絕不能有李寇這般沒有絲毫急切的樣子——一個現代人的心臟,對家天下的遊戲也不失那麼神秘了,一步步走上輝煌的道路而已,職業,只是一個職業!

    「主上,雅珞將軍回來了!」眾人神色不同,季心彭越等人看著李寇的眼神便是狂熱一片,名揚天下的從龍之功,在他們看來是定然不能讓給別人的,若非英布季布兩人沒有表示,他二人便要大呼反他娘的了,卻李寇呵呵一笑正要說話,門外鄭閌——就是第一個投向李寇的那馬賊大漢,現在他死活要做李寇帳外的衛士——的提醒聲傳了進來。

    眾人相顧不解,這丫頭眼看自己等人商議事情便瀟灑轉身走人了,怎麼又回來了?莫非她也要跟著出戰去?或者她要趁著李寇出征跑回草原去?現在的匈奴草原,蘇勒延部與脫脫部聯合了起來,雅珣力量便是逃命回去的大匈奴土黃單于也不敢直攖其鋒,這個陷陣營眾人看著就滿心不痛快的丫頭,卻明知不能打擾的時候打擾李寇有什麼企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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