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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庭芳 第067章 文 / 吳笑笑

    鳳此紫嘯心內吶喊,有誰能告訴他,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這女人雖然胖了點,不過先前看她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他以為這樣的女子該不錯的,雖然昨天晚上被氣到了,但也沒有像此刻這樣無力。

    他一向有潔癖,不管何時何地,都不能容忍醜的東西,不管是物體還是人,都要最美好的。

    所以看到胖胖的江海菱時,他心裡是反彈的。

    不過這女人雖然不討喜,可好歹是個才女,自已還可以勉強接受,可是現在是什麼狀況啊。

    「你,你?」

    「太子,天色不早了,大臣們可都等著你呢?」

    海菱一臉好心的提醒臉色發白的鳳紫嘯,隱約可見這男人手指緊握,青筋都突了出來,週身緊繃著,身子更是往一邊讓了又讓,海菱見他讓,更加惡作劇的往他身邊坐去,這下鳳紫嘯的恨不得一掌拍飛她,可惜母后還要見她呢。

    不過海菱的話的話倒是起了提醒了他,早朝的時候快到了。

    鳳紫嘯臉孔黑沉,眼神凌厲,唇角緊抿,朝馬車外面大喝一聲。

    「進宮。」

    馬車四周的人皆抖了一抖,然後浩浩蕩蕩的進宮去了,胭脂坐在馬車旁邊的座駕邊,想到小姐的妝容,不由得嘴角抽了一抽,她可以想像,太子會被嚇成什麼樣子了。

    一路上,誰也不敢多話,除了時不時的從馬車內飛出來一句驚悚之語。

    「太子殿下,你說我這妝可還好看?」

    「太子殿下,我們的交杯酒還沒有喝呢?」

    「殿下,你生病了嗎?臉色好難看啊。」

    海菱時不時的來一句,裡外的人全都她雷焦了,只有她不以為意。

    不過也不能說她有口無心,這說的每一句話都是拿捏得恰恰好的。

    一句話出來,絕不連著第二句,因為鳳紫嘯雖然隱忍,忍無可忍的時候,她可就倒霉了。

    所以每次說了一句後,她便停住了,鳳紫嘯臉色陰沉,呼呼喘氣,手指握緊然後鬆開,再握緊,總算把氣平了一些,不過等到他氣一順,海菱便又冒出來一句,如此周而復止的,一行人總算行到了外宮門。

    太子的車駕誰人敢阻擋,宮門拉開,她們進宮了。

    一進宮,鳳紫嘯便下了馬車,吩咐馬車伕,把海菱送往皇后住的正儀宮,他一刻也沒辦法和她待在一起了,如果再待下去,他相信他會親手殺了這女人。

    鳳紫嘯拉了一匹馬,領著人上早朝去了。

    而海菱見他走了,心情別提多舒服了,喚了胭脂坐進馬車,一路往正儀宮而去。

    馬車內,胭脂小小聲的開口:「小姐啊,你真是嚇死人不償命,你這樣招惹太子,若是把他逼急了,你不是自找苦吃。」

    「我有數的。」

    海菱此刻的神態恢復了正常,眼裡冷光瑩亮,唇角勾出淺淺的笑意。

    「你說我好好的被皇室當成一顆棋子,這男人還丟了那麼大的一個難堪給我,難道我真當什麼事都沒有。」

    「雖然如此,可你也不能如此明目張膽的氣太子啊,狗逼急了還跳牆呢?」

    胭脂說完,海菱忍不住笑了起來,拍了拍她的肩膀:「記著,太子不是狗,他比狗聰明得多,眼下他除了要對付江家,還要對付寧王鳳紫鈺,你認為他會在這時候動我嗎?」

    「那倒也是。」

    胭脂不再說話,此時天色已大亮了,兩個人掀簾打量皇宮。

    層層疊疊的宮簷翻捲如雲,雕樑畫棟,廊台玉柱,恢宏而大氣,果然不愧是皇宮。

    馬車一路往皇后的正儀宮而去。

    正儀宮仍是後宮皇后住的地方,以其大氣華麗為主,輔以濃艷槐麗的色彩,宮殿門前,栽種了很多名貴的花卉,在早晨的薄霧中迎風招搖,空氣中濃郁的香味兒。

    門前守候的太監,遠遠的看到有人從馬車上下來,便迎了過來。

    不過一抬首,便被海菱嚇住了,一時竟忘了反應,直到那馬車伕出聲提醒。

    「這是我們太子妃娘娘。」

    「太子妃娘娘。」

    眾人錯愕,不是說太子妃才情兼備嗎?這樣的女子該是淑女才對,怎麼現在這女人竟像個夜叉,更像個鄉野村婦。

    不過沒人敢質疑,趕緊給海菱請安,然後為首的太監進殿去稟報。

    很快便又出來,請了海菱進殿內,一邊走一邊稟話。

    「皇后娘娘還沒有起來呢,請太子妃娘娘在殿內稍等一會兒,娘娘很快便會起來的。」

    皇后娘娘昨夜陪了皇上一夜,天近亮的時候才睡。

    海菱點了一下頭,被太監請到大殿一邊坐了。

    正儀宮又比她所住的藺香院奢侈,金碧輝煌,滿眼富貴,倒底是皇后住的地方,果然不同凡響。

    大殿內各處立著的太監和宮女,皆滿臉驚嚇的望著海菱,有些人甚至小聲的嘀咕。

    胭脂感覺自已沒臉了,可惜自家的主子好像不知道似的,只顧著打量正儀宮大殿內的裝飾,一臉的自得其樂。

    大殿內,寂靜無聲。

    海菱也不心急,悠然的端坐著喝茶。

    大約一個時辰後,有整齊的腳步聲從內殿響起,很快一堆人走了出來。

    為首的貴婦人,滿身的綾羅綢緞,頭上珠釵環繞,舉手投足雍擁華貴,風韻猶存的臉上掛著得體的笑容,雖然貴為皇后,看上去卻慈詳有愛,不過能待在宮中混得如魚得水,這女人定然不簡單,這慈愛也就是表面的現像。

    想想一個做母親的都能犧牲女兒的幸福來鞏固江山,可見她是心狠手辣的。

    不過鳳淺長得倒是和她有幾分相似,都是高挑的身材,舉止優雅貴氣。

    皇后領著人從內殿走了出來,一眼便看到大殿一側端坐著的海菱,那臉色恐怖的妝容,忍不住嚇了一跳,臉色微變,不過也只是一瞬間的功夫,快得令人捕捉不到,身為六宮之主的皇后自然有處變不驚的能力,倒是她身後的宮女,齊齊的唬了一跳,有人甚至小聲的驚呼出來。

    皇后瞄了她一眼,那宮女立刻嚇得跪出來。

    「奴婢該死,失了儀容。」

    「起來吧,也不是什麼緊要的大錯。」

    皇后溫潤的聲音響起,宮女鬆了一口氣起身退到後面,不過她身邊的幾個宮女,都一臉的不敢苟同,太子妃娘娘這是什麼意思?畫得跟個鬼似的,若是晚上,準保嚇壞了多少人。

    「凝華,游畫,帶太子妃娘娘下去把臉洗淨了。」

    「是,娘娘。」

    凝華和游畫二人很顯然是皇后的貼身侍女,兩個女子年歲漸長,不過卻長得分外的出色,兩人一起領命走過來,行到海菱的面前,端莊的施禮,然後請她出去洗臉。

    「太子妃娘娘請。」

    海菱沒想到皇后如此鎮定,果然是個厲害的角色/。

    她畫了這樣的妝,本來就是要嚇鳳紫嘯,現在皇后讓她洗了,她洗了就是。

    起身跟著凝華游畫二婢身後,一路出正殿,到偏殿去洗臉,很快洗去了滿臉脂粉,恢復了她本來的面貌,雖然胖胖的,卻很可愛。

    凝華和游畫二人相視而笑,淡淡的開口:「太子妃娘娘還是這樣看上去好看。」

    胭脂贊同的點頭,她家小姐雖然不是很美,不過也很可愛啊。

    海菱卻不以為意,又和凝華游畫二人回了大殿。

    大殿內,皇后正在用膳,看到海菱進來,便招呼她過去用膳,態度十分的友好,並沒有責怪她,海菱挑了挑眉,肚子有點餓,便跟著兩名宮婢的身後走到皇后身邊坐下來。

    早膳很簡單,只是幾樣點心和菜餚,配了銀耳粥,海菱陪著皇后用膳。

    一邊吃一邊打量這位皇后,說實在的,皇后年輕的時候絕對是個美人,雖然老了,可是風韻猶存,看她吃飯的姿態,也是十分美好的,哪像她,粗魯極了。

    海菱邊吃邊想,皇后望了過來,溫和的開口:「現在這樣不是好多了嗎?以後進宮來看望本宮,不需要畫上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是,皇后娘娘。」

    海菱應聲,她本來就不想畫,只不過是為了噁心鳳紫嘯。

    「你該叫我母后。」

    皇后又低頭吃飯,海菱應聲:「是,母后。」

    「你們都下去吧。」

    皇后吃了兩口,吩咐大殿內的宮女太監全都退下去,胭脂拿眼睛請示海菱,海菱點頭,人家都出去了,你自然也該出去,而且皇后一定是有話要對她說,所以才會遣退了下人。

    待到大殿內,只剩下她們兩個人的時候,皇后放下手中的玉著,望著海菱,慢慢的開口。

    「淺兒,她還好嗎?」

    海菱一怔,直覺上想搖頭,卻看到皇后苦笑:「她心裡一定極恨我吧,其實我是無奈的,做為母親,哪裡願意看到女兒往火炕裡跳,可是她身為皇室長公主,這是她的命啊。」

    「母后。」

    海菱下意識的站起身,她可不願意承認這件事,皇后雖然看上去傷心,可是保不準下一秒變臉,然後讓她交出她女兒什麼的,她到哪裡去找她的女兒啊,所以抵死不承認才是正道啊。

    「她最後見的人是你,所以我知道定然是你幫助她離開了京城。」

    皇后司馬嵐眼裡浮起霧氣,似乎很難過,海菱反駁的話,生生的嚥了回來,望著司馬嵐。

    「她從小便得我和她父皇的寵愛,什麼時候吃過外面的苦啊,你說她出去受得了嗎?」

    「母后?」

    其實司馬嵐並不想從她的口中聽到什麼,她只是自言自語罷了,所以海菱不說話,她並不追問,只是接著往下說。

    「既然她出去了,就走得遠遠的吧,一切都是命啊,但願她好好的。」

    「她會好好的。」

    海菱肯定的開口,其實是龍是蝦一看便知,鳳淺她絕對不會讓自已陷於困境的。

    皇后不再說話,思念之情遍於整張臉上,眼裡更是濃濃的情意。

    她的女兒,她是從小養到大的,一直疼在手掌心裡,怎麼可能忍心讓她去北朝和親,可是她也沒辦法,皇上病重,皇兒快要登基了,眼下有江家虎視眈眈的,還有雲淑妃和寧王緊盯著,朝堂上表面風平浪靜,其實有為數很多的人暗中支持寧王。

    她不能不當心啊,所以只能犧牲掉女兒的幸福,誰知道最後竟然被鳳淺逃婚了,一切都是命運。

    大殿內,安靜下來,皇后很傷心,海菱不知道如何安慰她/

    而且她不知道眼前的女人下一刻會有著什麼樣的舉動,雖然她情有可原,但是不能否認,她的心狠手辣,不是常人能及的。

    殿門外,有人小跑步進來。

    正是皇后的貼身侍婢凝華,凝華飛快的開口:「娘娘,雲淑妃和鳳瑤公主過來了,她們過來是商量三日後,鳳瑤公主前往北朝聯姻的事。」

    皇后一聽,收斂起自已的傷心,很快武裝好了,又像一個戰鬥士一般昂首而立,雍擁華貴,起身吩咐凝華。

    「傳她們進來吧,」

    「是,皇后娘娘。」

    凝華起身出去宣雲淑妃和鳳瑤公主,海菱起身坐到一邊去,殿外很快有人進來收拾東西。

    大殿門前,兩道曼妙的身影出現,前面的人妖嬈嫵媚,走起路來,那腰扭得跟水蛇一般,一張天生嬌媚的臉,畫上精緻的妝容,依然散發出魅力。

    這人看來便是雲淑妃。

    旁邊的女子纖細裊柔,面容新月一般俏麗,靜美脫俗,雲鬢高挽,只在鬢邊插了兩朵淡粉的宮花,便恰如其分的透出她的美好,一身的紅裙翩然似彩蝶。

    隨著雲淑妃的身後走進來,溫婉輕悠的向皇后施禮。

    「給皇后娘娘請安了。」

    「起來吧,賜坐。」

    「謝娘娘,」雲淑妃眉眼內斂,若是細看,不難看出她眼底的盛氣凌人。

    海菱做為小輩,自然該向雲淑妃施禮,所以站了起來,不過她還沒有見禮,那鳳瑤公主便臉露笑意,親熱的拉著她的手,溫婉的開口。

    「這就是皇嫂吧,鳳瑤有禮了。」

    「起來吧。」

    海菱詫異的挑眉,這鳳瑤公主看上去不像是個熱情的人,何況她與她從來沒見過面,何故如此親熱,海菱不動聲色的注意著這位公主,只見她眉眼低順,不過緊抓著自已的手,卻一片冰涼,好似沒有溫度似的。

    鳳瑤抓著海菱,笑望著上首的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你們大人商量聯姻的事情,我和皇嫂出去逛逛吧。」

    「好,去吧。」

    自從鳳瑤成了聯胭的對象,皇后便很疼寵她,好似自已的女兒一般,所以她一提到,皇后便親熱的答應了。

    鳳瑤拉著海菱的手,兩個人一路出了大殿。

    一出殿門,鳳瑤便放開了海菱的手,往大殿的一角走去。

    那挺直的背,顯示她的倔傲,不甘和憤怒。

    難道說鳳瑤並不想到北朝聯姻,可是這與她有什麼關係啊,海菱心中想著,一路跟著鳳瑤的身後走到僻靜沒人的角落了。

    鳳瑤示意身後的宮婢退下,海菱也讓胭脂退得遠一些。

    「公主,有何事要與我談。」

    海菱自認沒和這位公主交好過,所以她帶自已來這裡,定然是有話要說。

    果然她一開口,鳳瑤陡的轉身望過來,她的眼裡是濃濃的恨戾,冷冷的死死的瞪著海菱,一字一頓的開口。

    「為什麼要害我?」

    「害你?」海菱有些反映不過來,她自認沒做過什麼對不起這公主的事啊,搖了搖頭:「我不明白公主這話的意思。」

    「是你,是你送走了鳳淺,所以我便成了那個聯胭的對象,如果不是你送走了鳳淺,我又怎麼會成了那個犧牲品呢?」

    她說完,忍不住抽泣起來,雙肩抖簌,很是淒涼。

    海菱一時間怔住了,她當時只是為了幫助鳳淺,沒想過她走了,還有另外一個倒霉的人,。

    她以為鳳瑤公主是自願嫁的,倒沒想過,她也不願意嫁。

    「公主,我?」

    「江海菱,你竟然這樣害我,你不會有好下場的,嫁給太子又怎麼樣?太子根本不喜歡你,他永遠不會喜歡你的,知道嗎?他喜歡美人,這是宮中每一個人都知道的事,太子皇兄從小到大都喜歡美麗的東西,他怎麼會真心對待你呢?這就是你的下場。」

    鳳瑤指著海菱痛斥,等到說完了,她仰頭,把眼淚逼回了眼眶,狠戾的再開口。

    「如若有一日,你我再相逢,我不會善罷干休的,江海菱。」

    她說完,轉身便跑走了,那些宮婢一路追著她叫:「公主,公主。」

    胭脂走了過來,看到海菱滿臉的蒼白,緊握著手,不由得擔心起來。

    「小姐,你怎麼了,是不是那鳳瑤公主欺負你了,我們去找皇后娘娘。」

    「算了,不關她的事。」

    海菱搖了搖頭,她只是不知道該如何說這件事,若說鳳瑤的事不幹她的事,站在鳳瑤的立場上,這件事,確實是因為她的干係,所以她才會成了聯姻的對象,可是從另外一方面來說,她所做的只是為了幫助朋友,她也沒有錯,那麼究竟是誰錯了?

    兩個人一路回了正儀殿,雲淑妃已領著人走了。

    皇后也不在了,前往皇上的寢宮去陪皇上去了。

    只留下了凝華招待她,若是她願意在宮中逛逛,便讓凝華陪她,若是不願意,便讓太監送她們出去。

    海菱經過鳳瑤的事,哪裡還有心思留下,便和凝華打了招呼,讓她派太監送她們主僕二人出宮回太子府去了。

    等到回了太子府,已經下午了。

    海菱也不想吃飯,倒頭便睡,胭脂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心內擔憂,暗自焦急,卻不敢追問主子。

    左相府書房,。

    西凌楓正在翻看一些信息,對眼下大周朝的局勢進行分析。

    門外,有敲門聲響起。

    侍竹走進來稟報:「爺,冷魔宮有奇怪詭異的消息傳過來?」

    西凌楓挑眉,放下手裡的資料,望向手下,幽冷的開口:「什麼消息?」

    「竟然有人向我們買千日紅的解藥?」

    「千日紅的解藥,這是怎麼回事?」

    西凌楓眼瞳瞬間罩上冷寒,週身的陰驁。

    「屬下已讓人查過了,太子妃娘娘給將軍夫人下了藥,那藥便是千日紅。」

    「是她?」

    西凌楓週身戾寒慢慢散去,剩下的卻是奇怪,深邃神秘的眼眸中閃著璀璨的幽芒,唇角輕挽,她是如何拿到這千日紅的,千日紅仍是冷魔宮的鎮宮之寶,這藥一般是用來懲罰宮內犯了大錯的宮徒,讓人生不如死,痛不欲生的,這毒藥以狠辣為主,不說尋常人,就是江湖中的人,說到千日紅,也是談毒色變的。

    沒想到現在她手上竟然有。

    侍竹拿眼瞄著主子,輕聲請示:「要不要屬下?」

    他沒有說到底,往常這種事,直接由他們負責,抓了那人前來盤問,查明她為何有千日紅,但這次的對象不一樣。

    她是當朝的太子妃,當然這不是最重要的,若是他們想動,神不知鬼不覺的,太子妃也照動。

    關鍵在於主子對她不一樣的態度,瞧吧,前一刻主子狠戾的想殺人了,後一刻聽說是太子妃,立馬神色便柔和了。

    侍竹心裡重重的一震,主子是喜歡那太子妃的吧,這怎麼可能?

    「不用,這件事我來處理。」

    西凌楓揮了揮手吩咐,侍竹不敢有異議,他就知道會是這種結果。

    「爺,侍梅回來了。」

    侍梅被西凌楓派出去,暗中保護太子妃,聽到她回來,西凌楓的臉上攏上一些淺薄的光輝,平凡的面容也好看起來。

    「讓她進來吧。」

    「是,」侍竹退了出去,很快侍梅進來了,恭敬的稟報太子府那邊的情況,當說到太子並沒有理會太子妃時,主子的臉色愉悅又燦爛,可是說到太子妃被人欺負的時候,他週身的殺氣,連她都膽顫心驚。

    侍梅看得心驚,大約知道為何主子派她和侍蘭暗中保護太子妃了,他根本就喜歡人家嘛。

    爺竟然喜歡那種人,侍梅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在她的眼裡,爺是世間最美好的男子,她實在想不出會有什麼女子配得上他,要說相配,也只能是靜月公主之流勉強配之,可是現在竟然是這麼一個女人,她真的有種被重重一擊而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侍梅稟報完了,西凌楓眼裡星光點點,氤氳迷離,好似薄霧籠罩著的碧湖,瀲瀲的迷濛,卻又令人驚艷。

    「嗯,下去吧,別讓人傷到她。」

    「是,屬下知道。」

    侍梅應聲,不過聲音有些幽怨。

    西凌楓奇怪的開口:「怎麼了?還有事嗎?」

    「爺你竟然竟然?」

    侍梅一雙美目控訴著主子的無常,他怎麼可以喜歡那樣一個人呢?她實在接受不了哇。

    西凌楓一時不知道她的竟然是什麼,所以點頭示意她接著往下說。

    「竟然什麼?」

    「爺,你竟然喜歡那個女人?她?」

    侍梅的話還沒說完,便發現主子臉色變了,眼神凌厲異常,週身的寒氣,這樣子的他,是生氣了的,主子生起氣來是極可怕的,侍梅哪裡還敢說下去,她還沒有說那個女人不好的地方呢,主子便怒了,若是她再說出來,恐怕小命便玩完了,所以她還是不要說了。

    不過西凌楓卻不打算放過她,陰風颼颼的開口。

    「她怎麼樣了?」

    「沒什麼,沒什麼,其實她挺好的。」

    侍梅違心的說著,她的心喔,滴血了,可是不敢說出來。

    西凌楓才不管她心裡想什麼,收斂了一些冷意,淡淡的警告:「你的責任是保護好她,別的想法少有。」

    「是,屬下明白了。」

    侍梅不敢再留在書房裡,書房裡的冷氣流都快凍死人了,她還是走吧,告了安退出去。

    一出書房的門,迎面便看到同樣神色不自在的侍竹,看來侍竹和她一樣,也知道了主子的心思。

    兩個人幽怨無比,偏在這時,一道邪魅惑人的聲音不適時機的響起來。

    「小梅兒,怎麼又苦著臉了,你一苦臉哥哥我就心疼。」

    沈若軒嬉皮的逗侍梅,卻不知道侍梅此刻正怒火沖天,他這一開口,正好撞在槍口上。

    侍梅話也不說一句,銀光一閃,寶劍在手,直接便殺上了沈若軒,沈若軒往後一退,滿臉的莫名其妙,不過嘴裡還不忘討便宜:「小梅兒,小梅兒,誰惹你生氣了,你告訴若軒哥哥,我定然為你出氣,你別生氣啊,女人生氣是容易老的。」

    侍梅哪裡理他,招招進逼,步步相隨,使得沈若軒不得不和她動起了手/。

    沈若軒一邊避讓,一邊不忘朝書房裡大叫。

    「西凌楓,西凌楓,你家小梅兒殺人了,你做主子也不管管。」

    可惜沒人理會他,而他倒霉的被迫和侍梅大戰一百回合。

    ……。

    太子府,藺香院裡的海菱一覺沉沉睡到天黑,這一覺睡得並不好,睡夢中沉沉浮浮的,她被多少個人圍困追殺,驚心動魄,好在最後有一人好像騎士般的解救了她,可惜當她拚命的想去看那個人的臉時,卻醒了,所以她什麼都沒看見。

    身遭的奢華使得海菱一時恍然,竟不知道身處在何處。

    直到胭脂心疼的聲音響起來:「小姐,你做惡夢了。」

    是啊,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她整天處在這樣勾心鬥角中,又怎麼會做好夢呢?

    「沒事,天黑了。」

    「嗯,是不是肚子餓了,奴婢侍候你起來,然後吃點東西。」

    海菱點頭,起身盥洗一番便走出去,胭脂吩咐人傳了晚膳上來,兩個人坐在一處吃了。

    晚膳後,兩人在藺香園院門前閒逛著,睡了一下午,海菱現在精神抖擻,雖然做了惡夢,不過早放開了。

    直到這時候,胭脂才敢詢問:「小姐,下午從宮裡回來,你就不開心,是不是鳳瑤公主與你說了什麼?」

    她知道,小姐的不開心定然和鳳瑤公主有關。

    海菱這次倒是沒有隱瞞,淡淡的開口:「本來我以為鳳瑤公主是心甘情願嫁到北朝去的,誰知道她並不想嫁,而是雲淑妃讓她嫁的,她無法抗拒,胭脂,你知道嗎?我從她的身上看到了我的影子,明明不干她的事,偏偏成了一枚棋子,可是完全沒有人顧慮我們的感受。」

    「小姐,別多想了。」

    果然鳳瑤公主引得小姐不開心。

    「鳳瑤公主在怪我,她隱約知道是我送了鳳淺離開京城,所以才害得她不得不嫁到北朝去和親,所以她恨我,可是我又該恨誰呢?」

    說到最後,海菱臉色攏上隱暗。

    她好好的生活在將軍府裡,本來想勸了娘親離開將軍府,可是沒想到一道聖旨,使得她成了一顆棋子,那麼誰人又來問她的感受呢,再說鳳淺的事,她只是站在朋友的立場上幫助了她,誰知道又害了鳳瑤呢?

    「小姐,你只是幫了朋友,至於鳳瑤公主,那是她娘親害了她,關小姐什麼事啊,小姐不要理會她。」

    「嗯,確實,我連自已都自顧不暇了,哪裡還有精力管別人啊,算了,不想了。」

    海菱放開了心頭的鬱悶,舒展了一下手臂,吩咐不遠處的下人都退下去,不必跟著她們,只有她們主僕二人在院子裡轉悠。

    今夜沒有月色,黑暗華麗的蒼穹中,滿天的星星,閃閃爍爍,就像一片壯錦。

    藺香院各處掌著燈籠,所以昏黃婉約的燈光,照著各處的景致好似攏了一層輕紗,十分的好看。

    胭脂為了轉移小姐的心思,趕緊把話題隔開。

    「小姐,你看這藺香院果然不錯。」

    「嗯,確實如此,這裡本來是給太子妃打造的,所有東西都是好的,我倒是佔了便宜了。」

    海菱笑起來,一點也不傷心難過,因為她是做好了準備離開太子府的。

    暗夜中,兩個女人沒心沒肺的笑起來。

    忽地,四周隱有波動,海菱神情一動,臉上的笑意收起,飛快的伸手去拉胭脂,誰知道胭脂的身子軟軟的往一邊倒去,臉上竟然還掛著笑意,好厲害的手腳啊,這人是如何辦到的,海菱大駭,這人若是對她動手,恐怕她全無勝算啊,再顧不得理會胭脂,全神注意著暗處的動作,沉穩的開口。

    「誰?出來。」

    海菱話音一落,只見半空緩緩墜落下來一人,錦玉寶帶,袍袂輕旋,墨發飛舞,整個人好似夜之精魂,待到他落地,優雅的立在那裡,海菱徹底的呆住了,她嘴巴微微的張開,心裡拚命的找詞來形容這男人,什麼玉樹臨風光華萬丈宛若美玉,什麼高貴出塵美若天仙,似乎世間最好最華麗的形容詞都形容不出這男人的風姿。

    他的臉好似精美的雕塑,肌膚賽雪,狹長的峰眉飛入墨黑的鬢角,勾人心魂的眼睛裡瀲了深不可測的碧湖之水,漆黑,幽暗,瀲瀲波紋,透著深邃神秘,挺直的鼻樑下,性感的薄唇微微的上揚,勾勒出優美的弧線。

    不但是人美,還有那渾然天成的氣勢,尊貴霸氣,好似天地間最強大的主宰,舉手投足間帶著唯我獨尊的強勢。

    這份強大的氣場,連東宮太子鳳紫嘯都比不上,。

    這個人一出場便震得人分不清東南西北,海菱自認沒少看過美男,現代的古代的比比皆是,白野,鳳紫嘯,姬紹成,還有那個見過一面的沈若軒,都是長得極俊極美的,可是這個男人比他們竟然還要出色,還是那種讓人看一眼便垂涎萬分的美男。

    海菱雙眼泛光,小嘴微張,整個人暈溜溜的,心裡先歎息了一把,實在讓人受不了啊,老天你不公平啊,為什麼給了我這副胖胖的雍腫的身子,卻給了這人如此絕色天上無雙地上少有的絕色之姿啊,不帶這樣偏心的。

    她正自怨自歎,那絕色風華的男子竟然滿眼氤氳的走了過來,瞳仁好似磁鐵一般,深深的吸付著人心,令人轉移不開視線。

    不過海菱總算在最後一刻清醒過來,隨之暗罵自已一聲,色鬼,差點壞事了。

    眼下的光景怎麼看怎麼駭人,午夜,忽然平空冒出一個絕世美男人,怎麼想怎麼怪異,何況這美男望著她的時候,還帶著點點溫柔的淺笑,明明該是嗜血的傢伙啊,為什麼笑,怪怪的。

    絕色美男離她一尺之遙,她身形陡的退後三米,保持了警戒,尖銳的開口:「你是人是鬼?」

    這聲音怎麼聽都有點興奮過度的感覺,不過她是真的真的不認為這人是人的,美得不像話啊,只能以鬼魂論之了。

    絕色美男停住了身子,唇角忍不住輕抽了兩下,她果然與別人不一樣啊,他這樣活生生的一個人站在她面前,竟然還問得出是人是鬼這樣的話來?

    不過她先前臉頰紅艷,眼神放光,說明她對他的皮相還是很滿意的,如此一想,心中愉悅,臉色越發的妖治。

    暗夜中,他身著一襲白色錦袍,偏偏在衣襟口袖口和袍擺處繡了藍色的妖治的曼陀羅,透著死亡致命的誘惑。

    無一處不美,無一處不透著誘惑。

    「你,你到底是誰?」

    海菱忍不住口吃起來,這男人的雙眼會放電似的,尋常人只怕控制不住,好在她還能保持著清醒。

    「西冷月。」

    美男總算開口了,慵懶隨意,連聲音都那麼的好聽。

    「西冷月?」

    海菱打了一個冷顫,這下所有的幻想啊,興奮啊,激動啊,全都消失了,眼睛睜大,雙瞳浮起很深的戒備,冷冷的瞪視著那人。

    冷魔宮的西冷月,難怪如此絕色,聽說他是天下第一的美男子,今日一見果然不錯,而且傳聞這西冷月嗜血無情,心狠手辣,別看他此刻滿臉的悠閒,也許下一刻便能殺了她。

    她雖然有火雲靴和風雷手套,可是和西冷月比起來,究竟誰更厲害一籌,不知道啊?她後知後覺的想起了一件事,她的七星琉璃鐲裡有冷魔宮的鎮宮之寶千日紅啊,上次用來對付柳氏,冷魔宮可謂無孔不入,這件事定然被他們發覺了,所以這就是今天晚上西冷月出現的原因,而她剛剛被西冷月迷得七葷八素的。

    「你想做什麼?還有你對胭脂做了什麼?」

    西冷月唇角微勾,風華絕代的笑意浮現在他的臉上,眼瞳深邃幽暗,身形一動,竟然快速的欺到了海菱的身前。

    「你剛才流口水了。」

    「我剛才流口水了?」

    海菱重複了一遍西冷月的話,隨之如遭電擊,一伸手趕緊的去摸自已的嘴,隨之在唇角摸到粘粘的噁心液體,她真的看美男看到流口水了,媽呀,我還有臉活嗎?海菱心裡那叫一個絕望啊,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想找個地洞鑽進去,她一世英明盡失啊,從此後再沒臉見人了,竟然看男人看到流口水。

    西冷月瞳仁光芒閃爍,眉間隱有笑意,這丫頭果然有趣,原來喜歡一個人,一個簡單的動作都覺得有趣,而且她此刻的樣子可愛自然,憨態可掬,完全不同於別的女人那俗不可耐的迷戀神態,恨不得扒光了他衣服似的,而她只是單純的欣賞,然後欣賞欣賞,便欣賞出口水來了,西冷月從未有過的愉悅,俯身低首狂妄霸道的又說了一句。

    「我准你對我流口水。」

    這可不是他狂妄,而是實際求是,若不是她,別的女人露出這種神態,他早廢了她們的眼睛,哪裡還會准許別人對他流口水。

    不過他話一落,海菱更囧了,恨不得挖個地縫鑽進去,不過很快她清醒了過來,這可是西冷月,她稍有不慎便會粉身碎骨,她竟然還有心神管他美醜。

    不過這人真是西冷月嗎?和傳聞中的男子一點都不像,除了風華絕代這一點符合。

    海菱抬頭,又悄悄的退後了一些,保持著與這美男的距離,認真的開口:「你真的是西冷月嗎?」

    「相信這世間沒人敢冒充我。」

    這是事實,而不是狂妄了,海菱自知他說得沒錯,這天下間沒人敢冒充西冷月,一來他長得太美,沒法冒充,二來他心狠手辣,若是被他發現,只怕就該挫骨揚灰了。

    「可是你和傳聞還真是不一樣。」

    海菱疑惑,西冷月眉梢輕佻,這是自然,因為他此刻面對的是她,而不是別的女人,只不過這要小丫頭自已發現才行。

    「聽說你手裡有千日紅?」

    這也是他今晚現身的原因之一,他想查清楚,為何她會有冷魔宮的鎮宮之寶千日紅。

    一聽他提到千日紅,海菱的徹底冷靜了,胖胖的小臉上攏上了冷霜,西冷月瞄著她,心裡暗讚,不虧是他看上的女人,果然不受他皮相的魅惑,該冷靜時絕冷靜。

    「是,難道千日紅就必須是你們冷魔宮的東西,如果我告訴你,除了千日紅,我手中還有五步倒七絕散絕命丸化骨丹,你會如何想?」

    西冷月瞳仁愈發的幽暗,深不可測,淡淡的喔了一聲,卻不再說話。

    他會查清楚,她為何會有這些絕頂厲害的毒藥的,現在不急。

    海菱被西冷月的眼神望得發怵,這男人為什麼不說話啊,而且看上去和傳聞不太像,他出現難道不是找她算帳,為何卻不說話了。

    「你究竟想做什麼?」

    西冷月再次輕笑,袍袖輕拂,空氣中飄散著淡雅的香味混合著男子獨特的氣息,這香味刺激得海菱一個激靈,好熟悉的味道啊,飛快的抬眉盯著西冷月,只見他舉手投足間光華瀲灩,尊貴高雅,與一個人的影像慢慢的吻合到一起。

    海菱忍不住伸出手指著西冷月,失聲叫了起來。

    「你是左相西凌楓。」

    西冷月笑了,果然是聰明的丫頭,沒錯,西冷月便是西凌楓。

    西凌楓是他本來的名字,而西冷月只是一個化名,當初建冷魔宮所用的名字。

    海菱知道西冷月就是西凌楓,心一下子安寧了很多,西凌楓曾出頭相幫過她好幾次,他應該不會殺她,不過也不一定,現在她知道他的秘密了,他會不會殺了她滅口啊。

    「你不會殺我滅口吧。」

    海菱緊盯著西冷楓,若是他一有舉動,她便有所攻擊,絕對不能坐義待斃。

    不過西凌楓並沒有如她所想的發怒或者發狠,他只是望了望她,然後優雅的搖頭:「不會。」

    海菱緊盯著他,見他神色溫融,深不可測的眼瞳中沒有一絲戾氣寒氣,心裡總算鬆了一口氣,不知道為何,她總是沒來由的相信這個男人,也許這就是人與人與生俱來的緣份,就如她相信他只要說了,便不會傷害她一樣。

    不擔心自身的安慰,海菱便又起了好奇心。

    「西凌楓,你不待在冷魔宮裡卻跑到大周來做一個丞相,是不是藏著什麼野心啊,難道你的目標是幹掉鳳紫嘯,然後自已做大周的皇帝?」

    如果真是這樣,她舉雙手雙腳同意,鳳紫嘯那個男人就是下十八層的地獄,她也覺得理所當然,誰讓他們皇室如此沒有人性,竟然把一個純良無辜的少女設成一顆棋子。

    西凌楓未說話,唇角擒著笑意,眼瞳中隱暗的寵溺。

    這丫頭可真敢想啊,果然是不同常人。

    可惜海菱不知道人家的感歎,還在哪裡大發感概:「對了,要不要我幫你,和你來個裡應外合,一起滅掉鳳家的人,把他們殺個片甲不留。」

    這樣她欠西凌楓的情也還了,仇也報了,真是一舉兩得的事情啊。

    「我是為了查我的身世。」

    西凌楓暗磁的聲音一響,打斷了海菱的所有幻想,她不由得撅起了嘴,原來人家只是為了查身世,沒有那個野心搶人家的皇位,真是鬱悶啊,想想不甘心的再補一句。

    「要不要順便把這鳳家的人幹掉,弄個皇帝當當。」

    西凌楓忍不出發出低沉的笑聲,這丫頭看來很恨皇室把她當做一枚棋子,所以才會如此生氣,竟然一再的讓他滅掉皇帝,自已當皇帝,他對當皇帝可沒有興趣,而且若是朝廷動盪,最苦的莫過於百姓了,他還是不要惹來罵名才是真的,不過這小丫頭明顯的不開心啊。

    西凌楓正想說些話安慰她,卻聽到遠處有人走了過來,忙壓低聲音:「如果有什麼事可以去找我幫忙。」

    說完便施展絕頂的輕功閃身離去,暗夜下一片寂靜。

    「好。」

    海菱下意識的應聲,可是馬上想到另外一件事,胭脂還沒有醒過來,不由得叫起來:「胭脂還沒有醒呢?」

    不過她剛叫完,倒在一邊地上的胭脂卻適時的動了動,然後翻身坐了起來,揉揉眼睛,迷糊的開口:「小姐,我怎麼睡到地上了?」

    海菱趕緊過去扶起胭脂,想起剛才的事,西凌楓便是冷魔宮的宮主西冷月,他之所以出現在這裡,是因為要查他的身世,他的身世?海菱眼晴眨了眨,想起了西凌楓真正的面貌,原來他平凡的容貌是易容的,真正的他長得風華絕代,傾國傾城,這樣的男人,令人嫉妒啊,海菱想著西凌楓,忘了胭脂的問話,實在的是那男人太妖孽了,所以她想得太入神了。

    胭脂慢慢的爬起來,見小姐一臉的紅艷,不由得奇怪:「小姐,你怎麼了?」

    海菱清醒,趕緊搖頭,那男人根本就是毒瘤啊,她才見一面,便會想起他來了,原來女人喜歡欣賞美男,自已便是其中之一。

    「沒事,你剛才昏了過去,可能是最近身體不太好。」

    她不想讓胭脂知道得太多,有些事知道得多並不代表是好事。

    西凌楓是西冷月這件事,恐怕很少人知道,若是洩露出去,於西凌楓可能不利,他曾經多次幫助過自已,所以她自然不希望給他帶來麻煩。

    主僕二人剛站直了身子,便聽到不遠處有腳步聲過來了。

    綠荷因為不放心海菱,所以領著幾個小丫鬟找了過來。

    「太子妃,太子妃。」

    「我在這呢?」

    海菱應了一聲,綠荷等人走了過來,自然不知道她們發生的事,恭敬的請海菱去休息。

    一行人回轉,往藺香院的主臥房而去。

    兩日後,鳳瑤公主正式啟程,前往北朝和親。

    京城的街道邊人山人海的十分的熱鬧,人人伸長了脖勁探望,十里長街,長長的隊伍,前面是二百兵將開道,後面是儀仗隊,然後才是鳳瑤公主的輦車,華麗富貴大氣,輦車四周圍著大紅的細紗,隱約有人端坐在輦車中,雖然看不真切,不過眾人還是看出其婉約纖麗,娉婷裊柔。

    華麗輦車的後面,跟著的是大周朝送公主和親的官員,除了兩名文官,還有兩名籌統指揮的武將。

    再後面是豪華的的嫁妝,各式禮品空前的豐厚,公主前往北朝和親,仍是為國盡忠,大周朝的皇室自然不能虧待了公主,所以不管是儀式,還是隨行的人員,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就是這嫁妝,也是按照皇室嫡女的身份排出來的,由皇后一手操辦,可謂奢華至極。

    隊伍的最後面,又是三百兵將尾隨,保護公主前往北朝和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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