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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本宮不從你4 文 / 痞子大叔

    但由不得我多想的是我已經被五花大綁到了城牆之上。

    城牆下的那個人穿著銀白色的鎧甲,明明便是我朝思暮想之人,可是,他現在那種眼中沒有任何塵埃的姿態,讓我不敢相信那個人就是他。

    他的容貌也確實便回了原來的模樣。所以當日拓泉命人用易容術來欺騙我之時,他應該也就恢復了原來的容貌了吧?

    他會離開,就是因為那日賽華佗將我支開,告訴他若是解了毒,那麼就要重新擔負起他肩膀上的使命。最後,他選擇了的是他的仇恨和使命,是否真的就是這樣?

    「戈陶,想不到你還能夠有兵臨城下的一天,果然沒有令朕失望。」

    「皇上抬愛了,若不是皇上,也斷然不會有今日的戈陶,今日,我就要為我姐姐報仇,為慘死在你手中之人報仇。」戈陶的聲音從城牆下傳來。雖然沒有粗礦的吼叫,卻也讓每個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那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哈哈。」拓泉將我按在了城牆上,讓我整個人都趴在那兒讓戈陶看清楚。

    待到戈陶發現那個人真的是我的時候,拓泉才將我拉到了他的身邊,掐住了我的脖子,冷笑的說:「這個女人不就是你最心愛的女人嗎?如今她就在朕的身邊,只要你敢靠近一步,朕便將她從這裡扔下去,送還給你。」

    戈陶哈哈大笑。「哈哈哈,拓泉,難道你認為一個女人就可以鉗制得住我嗎?當日我既然選擇的是權勢,就斷然不會因為一個女人而牽絆住自己的腳步。」戈陶伸出的手立刻有人放了一把弓箭。

    他毫不猶豫的拉起弓,瞄準了我,說:「煙兒,既然我選擇了個開頭,我便會選擇同樣的結尾,今生是戈陶欠你的,來生做牛做馬再讓我來償還吧。」

    「哈哈哈,哈哈哈……」我冷笑了起來。

    想不到拓泉當日為了讓我心痛的一幕,真的就這樣發生在了我的面前,戈陶真的會為了他的仇恨,為了他的名利而對我拉開弓箭。

    他的弓越拉越緊,我輕輕的閉上了眼睛,等待著這一箭的到來。

    終究都是一個死,死在他的手中,也就等於是讓我自己死心了,那又有何不妥呢?

    只聽見耳邊的一陣疾風過去,我整個人跌入了拓泉的懷中,並沒有任何一絲的被傷害到。

    相反的,因為這一箭拓泉為了讓我躲開,沒有辦法分心,便讓城牆之下一躍而起的戈陶抓住了一個空擋,還沒有來得及反駁,便被戈陶活抓。

    戈陶笑著說:「想不到原本要用來控制我的人會變成是你自己的負擔。拓泉,你終究敗在這張臉上,縱使你多麼的恨姐姐,但是無非都是因為愛她。所以,你根本看不得她受傷,你每每看到這張臉痛苦的表情只是,你也不會好受。你錯就錯在用你的弱點來威脅我,注定是失敗。」

    「成王敗寇,朕無話可說。」

    拓泉被帶了下去,會被如何處置我不得而知,但是想想也知道一定會是生不如死。這不就印證了我心中所想了嗎?

    但是方才戈陶對拓泉所說的話卻是每一句都一字不漏的落入我的耳朵裡,不斷的重複重複再重複,我努力的想要甩掉,可它卻依舊如影隨形。

    戈陶為我解開了身上的繩索,緊緊將我擁入懷中,用著心疼的口氣對我說:「煙兒,你受苦了,我回來了,現在的天下都是我的,我再也不會讓你受一點點的委屈。」

    「……」

    「走,我要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你是母儀天下的皇后。」戈陶如同一個小孩子一般高興的帶我去了朝堂之上。

    在玉階之下,他放開了我的手,一步一步的朝著那金燦燦的龍椅走去,然後坐到了那上面,對我微微一笑。「煙兒,上來。這以後便是你我的天下。你可知道我等了這一天有多久了?」

    我非但沒有上前,還讓自己的腳步一步一步的倒退著走著。

    「煙兒,你這是做什麼?」

    「單煙殘柳之資,不配做一國之母。請你另選他人。」

    戈陶的眉頭皺了起來,許久,才問:「你可是在恨我,恨我剛才對你射出的那一箭?你應該清楚,若然不是如此,拓泉並不好抓,我已經使出了太多次機會,這一次是最好的機會,我絕對不能放過,我也不能夠再和你放開了。三年來,你可知道我過的是怎樣的日子。」

    「你不管做什麼事情都會有你的道理,當年你假死不再出現,任憑我喝下紅花湯,打落孩子,你有理。」

    「如今你不是也跟拓泉生下一個男子了嗎?只要你願意,我並不會追究,他會是我們的孩子。」

    我淒厲的退後了一步,原來,我的一切情況,也都是在他的掌握之中。我們之間,什麼時候也到了這種相互算計的地步?戈陶,你是愛我,但是你更愛你自己,對嗎?

    我只是一個女人,從一開始就是你用來擺佈的棋子。你們都一樣,再愛的女人,當利益的面前時,你們選擇的終究是利益。女人只是你們在獲得利益之後才配贈的附屬品罷了。

    「謝謝你的寬宏大量了,可是在你當日用煙火來結束我們之間的戀情時,我就已經沒有資格站在這裡跟你說話了。」

    「你是在怨我?」

    「不敢。」

    「煙兒,莫要同我這樣說話,你應該知道我的心中只會有你,那箭我原本就是射偏了方向,重視拓泉沒有將你拉開,傷到的也只是你的皮肉而已。」戈陶的表情顯得有些急迫,彷彿如果沒有解釋,他就會錯過我一般。

    可是他並不知道,當他再次用煙火來結束我們之間的情感之時,我們就回不到最初了。竟然這是他的選擇,那麼他也就必須同樣的去面對。

    「戈陶其實你比我更清楚的知道,這到底是不是我在意的。你不過是在為自己找一個借口而已,可惜,沒用的。」

    「不管你怎麼做,你依舊是我的皇后。」

    我靜默不語的走出了這座宮殿,皇后?我會在意嗎?戈陶,你瞭解我的,對於這一切我都不在意,我更想要的是和你過當日在那如同世外桃源般的地方過平靜得如同神仙眷侶一般的日子。

    拓辛帶走了紅娘還有回藍妡,也就正如拓泉所說的那樣,這樣備受爭議的一個身份,沒有資格做皇帝,如果戈陶坐上了皇位,那就意味著改朝換代。

    然而,我以為戈陶和拓辛兩人共同對付了敵人之後,剩下的就是窩裡反,卻不料,拓辛要的只是讓拓泉交給他處置,然後一方封地便可。

    我總是自以為聰明,我總是認為拓泉深謀遠慮,但是我從來不曾想過,我的枕邊人,他也並非是一個任人宰割的善類,從他絕對放棄我開始,他就已經謀劃好了所有的一切。

    他得到了他要的一切,而拓辛也絕對不會放過拓泉,所以不管是哪一方面,他都是勝利的一方。

    碧兒因為失血過多而離去,我唯一可以為她做的事情就是讓戈陶加封她為一品夫人,隨後風光大葬,但是碧兒她會在意這嗎?不會的,活著的時候受盡磨難,等到死了才得到榮譽,我想任何人都不會覺得這樣就開心了。

    「你這個壞女人還來這裡幹嘛?是你害死了姨娘的,我恨你。」

    「落兒,永遠不要相信你眼睛看到的東西,因為它很有可能是騙人的。如今你姨娘可以去陪你乾娘,活著她才是高興的,幸福的,而我……」而我只能苟延殘喘的留在這個世上,受著不同的煎熬,她們有目標,所以她們是幸福的。

    而我呢?我的幸福在哪裡,我曾經以為,我只要活下來,我就可以等到他回來的這一天,我就可以等到他告訴我為什麼的這一天。

    但是這一天來了,我卻沒有問,他也沒有多做解釋,他或許認為我一定會理解他,所以沒有必要解釋,可是他卻遺忘了我是一個女人,一個也希望有人疼有人愛的女人。

    當他見我帶到權利的最高端之時,我就發現,我們已經走遠了。

    因為他也在意,他在意我做了黔妃,他在意我為拓泉生下了這個孩子。

    而我也在意,我在意他用煙火來結束我沒之間的情感,我在意他在城牆之下,拉起弓箭,對我射來。哪怕我心裡很清楚,那其實正如他所說的,只是虛晃一招,可是,我們都在意。

    「你來了?」天牢之中的拓泉早已面目前非,手腕被鐵鏈駕到了如同十字架一般的的木條上,衣裳殘破,頭髮披散著,淤青的臉上依舊可以隱約看出他往日的英俊氣息。

    那種與生俱來的王者風範,似乎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都無法掩蓋掉他身上的光芒。這一天,似乎溫潤如玉的戈陶是無法看出來的。

    見我的到來,他也沒有大吼大叫,而是如同朋友許久未見一般的對我打招呼。

    「想不到,終於有這麼一天,你我的身份對調了,是嗎?」

    「單煙,朕確實是又一次低估了你,想不到,你竟然可以隱忍到如此地步。」

    我淡然一笑,大寶搬來了一張椅子讓我坐下,「你知道為什麼會輸嗎?是你一直都對自己太自信了。這個天牢,你忘記了,我也有來待過。你總以為你是神,可以操控一切,但是你卻不是真的神,所以,你失敗了。」

    「可是朕讓你痛苦過,這就值得了,朕要得到的,從來就沒有得不到過。包括你,你可知道,那日要了你之時,朕是多麼的快活,就連戈柳都給不了朕那樣的感覺,朕甚至沒有想到,你會願意剩下隨落,哈哈,你以為朕輸了嗎?朕永遠都是一個贏家,隨落就會是你和戈陶的肉中刺,朕要的只是你們痛苦,所以這一局依舊是朕贏了。」

    拓泉的話讓我的眼神黯然了下來,低著頭,過了許久才說:「做了那麼多,你難道就真的快樂嗎?其實戈柳喜歡的人是你。」

    「你沒有見過她,你又怎麼會懂她?」

    「我去過禁地。」那日去冷宮逼死畢才人之後的第二天,其實我就自己一個人偷偷的去過禁地。

    為的就是去體會當日戈陶給我的夢境的感覺。卻沒有想到會有意外的收穫,這個意外的收穫卻是和我當初猜測的想法是一樣的。

    戈柳從一開始,喜歡的人就只有拓泉,而拓辛只不過是一廂情願,活著是說,他不過是戈柳的一個大哥哥,可是拓泉的疑心病卻將她推向了黃泉路。

    又或者說,戈柳知道拓辛對她的情意,也知道拓泉的內心其實並不想要放棄這所有的榮華富貴,所以才用自己的性命來引發一連串的悲劇。

    戈柳成功了,可是她的做法確實最極端的悲哀,將兩個男人都推向了深淵,而自己也慘死在自己心愛之人的刀下。甚至死的時候她已經有了拓泉的孩子。

    一屍兩命,她應該是怎樣都沒有想到的吧?她終究太相信自己在拓泉心中的地位,卻忘了拓泉是一個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人。

    「這是我在那宮殿找到的一本手札,我想,她應該是希望你看到的。」

    「呵呵,你又怎麼知道朕沒有看到過?」拓泉冷笑的反問我。

    我突然覺得自己的說法似乎有點白癡了,拓泉是何等心思的人,將宮殿封為禁地,不代表他自己就不會進去。

    我可以那麼輕易就看到那本小札,難道他就不可以嗎?

    可是,既然他都知道了這一切,那為什麼還會一直……

    「很奇怪對吧?哈哈,那是因為她瞭解朕,而你,不瞭解。」

    抬眼看了他一下,又將眼眸看向別的地方。「我從來沒有想要過去瞭解你。」

    「說再多也無益,朕真沒有想到會落入你的手中,如果不是因為少算了你這一招,如果不是你放了拓辛,戈陶並沒有贏面。」

    「如果我現在放你走,你會答應我不在回來嗎?」這是我今天來的目的,但是當話說出口的時候,我總感覺自己說得很可悲。

    「你莫要忘了,你放過朕兩次,可是最後都是讓你痛心疾首,恨不得時間可以倒流,難道你還要再這樣痛一次?」拓泉笑著提醒我。

    他說的沒有錯,那樣的兩次,確實讓我痛到不能再痛。但是這一次,會是例外。

    「你只需要回答我,會或者不會。」

    拓泉連考慮一下都不用,便說:「不會。」

    「好,我等的就是你這句話,拓泉,我恨你,但是,不可否認你是一條漢子。你的這條命是我答應一個人救你的,不管你剛剛答應還是不答應我的條件,我都會放過你。」

    看了一眼大寶,大寶便會意的砍下了拓泉身上的鎖鏈。

    「放了朕,你這輩子就可就跟他永遠有一道隔閡了,為了朕,你願意這麼做?還是說,其實你已經在這三年之中愛上了朕?」

    「拓泉,你不要太看得起自己了。」

    拓泉無奈的搖搖頭,「是啊,朕確實太看得起自己了,以為你跟她會一樣,會明白朕要的是什麼,也會義無反顧的幫朕,只可惜你並不是她。」

    「她為了她心愛的人,我也同樣為了我心愛的人付出,你要的東西,她沒法給罷了。」所以,戈柳才會死,只有死,才能夠讓拓泉有名正言順的理由。

    「煙兒,朕可以抱抱你嗎?」

    我微微一笑,張開了自己的懷抱,擁抱了他,而眼角卻露出了一抹邪魅的笑意,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也學會了這樣的表情。

    拓泉,戈陶說的不錯,你在意戈柳,在意這張臉,卻不知,你也會輸。

    戈陶將一枚搖布流蘇簪子擦到了我的髮絲之中,笑著說:「這枚簪子你比她更適合,有空的時候把你的心掏出來看看,問問裡面到底是什麼?」

    我沒有拿下頭上的簪子,而且這輩子我一定會留下它,它會無時不刻的提醒著我一些不該忘的事情。轉身對大寶說:「大寶,你帶著那三千精兵護送他離開,剩下的不用我說,你應該知道怎麼做了。」

    「卑職知道。」大寶的眼中也有了一種叫做仇恨的東西,那是因為一個叫碧兒的女人給他留下來的。

    其實從第一天碧兒帶著大寶二寶連見我的時候,我就知道,這所謂的結義三兄妹。其實也有著一段不為人知的三角戀關係,他們彼此看對方的眼神都是那麼不炙熱。

    三千精兵,我當初操作的時候只是想要說如果有一天,戈陶真的回來了,再一次失敗了,那我們就可以有機會在這三千精兵的保護下安全的離開。

    他失敗了一次又一次,我就有可能說服他,告訴他這輩子他都贏不了,我們還是退隱山林好了。卻不料會是用來送走拓泉。

    望著那個遠去的背影,我滿條不理的笑了。記得碧兒以前問過我,『娘娘,你愛皇上嗎?』

    我愛他嗎?愛他那忽冷忽熱的感情,愛他心裡扭曲的思想嗎?或許,我也並不知道,只是這三年,是我過得最平靜的三年。

    我享受著應該享受的榮華富貴,我體驗著別人想要卻沒有的殊榮。可是,我愛他嗎?

    不,我愛的人只有戈陶,我不恨拓泉,正如我以前說的,就連恨他,對我來說都是一種殘忍,對他來說都是一種仁慈。可是,可笑的是,我卻為他生下了孩子,這也許就是我可悲的地方。

    我一直愣愣的坐在原位,才過了不到半個小時,戈陶就已經匆匆忙忙的趕來。

    如今的他,已經穿上了金碧輝煌的龍袍,因為這套龍袍,我甚至都認不出,這是否還是當年在屋頂為我放煙花,為我而敗在拓泉手中的那個戈陶。

    「你放走了他?」戈陶的聲音十分的冰冷。

    是否只要桌上了那個位置的人,都會變得如此?

    「是。」

    「為什麼?」

    「你不是也沒有告訴我當日你為什麼走了的原因嗎?」這個問題放在這個時候問,似乎總是那麼的不合時宜,但,我依舊問了。

    「我以為你會懂。」

    「那現在我也以為你會懂。」戈陶,你我之間的信任,是否從一開始就如此的薄弱?你從來沒有選擇真正的相信我?

    「煙兒,你明明知道,放了拓泉就等於縱虎歸山,拓泉一天不死,我這個皇位不會有一天坐的安穩。而拓辛,也不會放過你。」

    我緩慢的起身,來到了戈陶的面前。伸手撫摸著他如今又變回俊逸的臉龐,從嘴巴到鼻子,到眼睛,再到眉毛,似乎這真的都是我記憶中的面容,可是為什麼,為什麼如今會感到如此的陌生呢?

    「戈陶,你認為你會輸給他嗎?可是我相信你,你一定可以贏他的,不是嗎?」

    「你不該放了他。」戈陶閉上了眼睛,似乎要做什麼重大的決定。

    「可是我已經放了。」我的心在這一刻徹底的被冰凍了起來。我想他要做什麼,我已經可以清楚的猜到了。

    「煙兒,姐姐曾經告訴過我,一個女人願意為一個男人生孩子,那表示這個女人很愛這個男人。所以姐姐要為了他生孩子,可是姐姐死了。後來,你有了我的孩子,可是你可以為了仇恨而打掉了我們的孩子,這都是為了我,所以是我虧欠你的,但是你告訴過我,那是我們唯一的孩子,再也不會有了,可是,那隨落又是怎麼回事?」

    我迷濛的看著他,輕聲問:「你在懷疑我?」

    「如果希望我不要懷疑你,那麼就給我一個答覆,我只要一個答覆,只要你說的,我都信。」戈陶不住的搖晃著我的肩膀,企圖能夠搖出一個他滿意的答案來。

    有用嗎?如果我現在徹頭徹尾的跟他解釋一番,那我們之間的所謂信任也就不復存在了。

    「人是我放的,孩子也是我跟他生的,但憑皇上處置吧。」

    一句皇上,讓我們之間不再存在任何的情意,如今他已經登基當了皇帝,可是他在我的面前,依舊用『我』,而不是用『朕』。可是他的『我』裡面,已經不再是當日那份單純的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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