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098 潑黑水？我拿手！ 文 / 蘭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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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8
等大家都趕到前院的時候，正好看到岳落秋羞的連耳根子都紅了，眼神有些慌亂的站在一旁，半天不吭聲。
夜綰兒也是俏臉微紅，不過看起來要比岳落秋坦然的多。只是在看向夜瀾的時候，眼底有幾分無奈和一分責備。
始作俑者夜瀾則是一副無辜的模樣，眼珠子滴溜溜的轉著，也不知是不是在打著什麼壞主意。
剛才鬧出聲響來的，則是一群護衛打扮的下人。領頭的是一個少年，年紀不大，約莫也就十六七歲的樣子。此時他正是一臉的憤怒，惱怒的瞪著一臉無辜的夜瀾。
「怎麼回事？綰兒，你沒事吧？」秋姨連忙跑到夜綰兒身邊，拉著她仔仔細細的查看了數遍，見她沒有任何損傷，這才鬆了口氣。
夜綰兒輕拍她的手背，安撫道：「秋兒，你放心，我什麼事情都沒有。」
秋姨秀眉微蹙：「那瀾兒叫的那麼大聲……」
「這孩子就是大驚小怪而已，你別擔心！」夜綰兒面色有些古怪，這話說出來，秋姨不免多了幾分疑惑。
夜瀾聞言卻是瞪大眼睛，指著那個少年說道：「瀾兒才沒有大驚小怪呢，這個小少爺說他新娶過門的七夫人還是八夫人跑丟了，還說有人看見跑進咱家了。阿娘想要攔著他們，小少爺卻說衙門也就他認識的人，所以想要硬闖進去。岳叔叔平時教導我們，男女授受不親，瀾兒擔心這些人粗手粗腳的就碰到阿娘了，所以才叫的那麼大聲的嘛！」
「瀾兒做得對！」夜慎之第一個跳出來力挺夜瀾。「瀾兒就該這麼做！」
夜謹之難得的贊同了夜慎之的衝動，說道：「瀾兒做對了！」
小妹年紀雖然小，但是小腦瓜可聰明著。一聽姐姐說有人想要欺負阿娘，立刻擼起袖子，露出一節白嫩嫩的小手臂。氣勢洶洶的說道：「誰要欺負阿娘？寶兒一定揍扁他！」
夜綰兒笑靨如花，有四個如此護著她的兒女。她這輩子還有什麼可奢求的？
夜瀾卻是像是見鬼了似的瞪著小妹看，剛才那架勢，怎麼感覺那麼像是夜慎之的翻版？
難不成小妹以後也會成為夜慎之那樣喜歡舞刀弄槍的人？
不行不行，她絕對不會讓小妹成為那樣的人！趁著小妹還小，從明天開始她就要好好的教導小妹，千萬不能讓她成為那樣粗魯的人！
其實大家不知道的是，剛才夜瀾的確是大驚小怪了一下。她走的慢。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這個少年氣勢洶洶的追問夜綰兒，是不是看到一個少女跑進來了。
夜瀾頓時就樂了，這小子她認識，就是那看上蜜餞店少女的那個紈褲少爺。
夜瀾正愁該怎麼給夜綰兒和岳落秋製造機會呢，一看這狀況，她想也沒有想，直接就一嗓子嚎了出去。
岳落秋心驚之下飛身撲來，也沒有看清眼前的情形，一把攬住夜綰兒的腰就往後退。
等看清楚之後，岳落秋自然是紅了臉。夜綰兒也是有些驚慌。
聽夜瀾這般彎曲事實，又看到黃家說話份量最重的老夫人都是對他客客氣氣的岳落秋在此，他立刻就急了。
要是岳落秋回家在老夫人面前隨口說一句，他可就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紈褲少爺立刻叫道：「我什麼都沒有做。我只是來問問，有沒有看到我新娶過門的夫人而已，你不要血口噴人！」
夜瀾衝他做了個鬼臉，理直氣壯的潑黑水：「你就是個壞人，你欺負我阿娘，你現在還欺負我！」
紈褲少爺幾乎被她給氣死，他以為認為自己的臉皮已經夠厚了，沒想到居然還有比他更不要臉的。潑黑水這種事情，她小小年紀居然做的這麼純熟。
這太欺負人了！
紈褲少爺沒有意識到，一向都以欺負人為樂的他，此時居然覺得有人欺負他！不得不說，這個想法很有喜感。
「我，我哪裡欺負夜先生，哪裡欺負你了？你不要胡說八道，血口噴人！」紈褲少爺氣的說話都結結巴巴的，拚命的反駁著，還得偷偷摸摸的注意一下岳落秋的表情，生怕他會露出不滿的神色。
要是岳落秋對自己不滿，那他在黃家的日子肯定會不好過。
不過他失望了，岳落秋對待常人的時候，始終都是面色平靜，誰也看不出他此時的心情來。
最要命的是，他的這一舉動被夜瀾看的清清楚楚。
夜瀾立刻就明白過來了，這紈褲少爺還真是那個黃家的少爺。看來岳落秋在黃家人眼中還是很有份量的，正好趁著機會教訓教訓他！
想到這裡，夜瀾小手叉腰，小臉漲得通紅的說道：「瀾兒是好孩子，瀾兒從來不胡說八道，不信你就問岳叔叔！哼，我見過你的，你上回去蜜餞店，想要搶人家姐姐當你的七夫人還是八夫人的。姐姐說你是個壞人，你是個紈褲！」
氣勢洶洶的說完，夜瀾還仰起頭，看著岳落秋，疑惑的問道：「岳叔叔，為什麼他會要娶七夫人八夫人啊？我聽隔壁的大娘說，嫁人很開心的。為什麼那個姐姐聽到自己要嫁人了，反而要哭呢？」
「她，她是高興的哭的！」紈褲少爺一聽，臉都白了。
蜜餞店當時只有他的人在場，這小丫頭片子怎麼會知道的這麼清楚？
一想起岳落秋的為人，他的心頓時一涼。偷偷的看了他一眼，果然，岳落秋的臉上閃過一抹不悅之色。
這下子，紈褲少爺的心都哇涼哇涼了。
夜瀾哼哼唧唧的道：「你不要欺負瀾兒是孩子，瀾兒知道什麼是開心，什麼是難過。開心是這樣的！」說著，夜瀾咧開嘴。瞇起眼睛笑的很開心。
「但是那個姐姐是這樣哭的！」說著，她小臉頓時一垮，整張臉皺成了包子模樣。還一邊假意抽抽搭搭的。
然後哭相一收，小手一攤：「看，那個姐姐就是這樣的。那才不是開心呢！你別以為你年紀大就可以欺負我這個小孩子，我告訴你。我很聰明的。」
紈褲少爺現在是又怕又憤怒，這小丫頭簡直就是天生剋制他的，不管他說什麼，這丫頭都能有條不紊，口齒清晰的將他的話徹底的給否掉。
或許他還是先走了再說吧，再呆下去他肯定會被氣死的。
見他想走，夜瀾又好奇的問道：「你娶那麼多夫人做什麼？陪你玩嗎？好玩嗎？你們平時都玩什麼？捉迷藏嗎？對了對了。我聽說有錢人都喜歡坐在一起打馬吊。哦，還有，你們晚上睡覺怎麼辦？這麼多人，那得多大的床啊！瀾兒都跟小妹一起睡，有的時候我們都會從床上滾下來。你們這麼多人睡，會不會也滾下來？那吃飯呢？你們也一起吃飯嗎？吃什麼呢？還有還有……」夜瀾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問著一些極其幼稚還搞笑的問題，別看她一本正經的模樣，其實腸子都笑的快打結了。
倒是一旁的幾個大人都紅了臉，夜綰兒更是羞憤無比。女兒會問出這種問題來，都是她沒教育好啊！
岳落秋又紅了臉，偷偷的看了夜綰兒一眼，立刻垂下眼眸。掩去眼底的那絲心動和慌亂。
在場真正不懂的，只有夜家兄妹三人，外加一個躲在後邊不肯出來的燕兒。
「對不起夜先生，今天都是子財魯莽了，他日必定登門謝罪！」紈褲終於挺不住了，他再紈褲也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少年，臉皮子究竟是很薄，哪裡擋得住夜瀾這一連串的問題。
告了一生罪後，他帶著護衛火燒屁股的跑了。
原來這小子叫黃子財，夜瀾記住了，下次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做個小人，上邊寫上這傢伙的名字，然後就可以打打小人出出氣了。
等他跑遠了，夜瀾瞪圓了眼睛，一臉迷茫的問夜綰兒：「阿娘，他跑什麼呀？瀾兒就是想要問問娶那麼多夫人做什麼，他怎麼就跑了呢？」
夜綰兒一臉無奈的看著夜瀾，想要教訓一番，卻發現自己根本無從說起。
說什麼？總不能說，不能問那麼多古怪的問題吧！她只是個孩子，平時再穩重也不會知曉這些事情，詢問一番也在情理之中。再說了，她問的不過都是問那黃子財，娶了那麼多夫人到底要玩什麼而已，小孩子在乎的不就是個玩麼？
當下只能歎了口氣，面色有些怪異的說道：「他，肯定家中有事，下次再見的時候瀾兒可以問問他。」
夜瀾有些勉為其難的點頭：「也好！」
停頓了一下，夜瀾像是忍不住好奇似的，問岳落秋道：「岳叔叔，你說娶夫人到底要做什麼？那麼多夫人，難道真的要玩躲貓貓嗎？」
岳落秋臉上的微笑頓時一凝，有些遲疑的道：「大概，是吧！」
「那岳叔叔有夫人嗎？你們玩什麼？」夜瀾輕飄飄的又丟下一顆重磅炸彈。
岳落秋這下子連脖子都紅的像是熟透了似的，耳朵更是鮮紅欲滴。
不留痕跡的看了夜綰兒一眼，見她也似有若無的看了自己一眼，一顆心頓時砰砰狂跳起來。內力瞬間運行，強行壓下心中的慌張，他有些口乾舌燥的說道：「岳叔叔還沒有娶妻，自然沒有夫人一說，這夫妻之間玩什麼，岳叔叔當真不知。」
「那岳叔叔現在有心上人了嗎？」夜瀾笑嘻嘻的問道。
岳落秋看了夜綰兒一眼，夜綰兒大羞，訓斥道：「瀾兒，不許再多問！」
岳落秋連忙說道：「天色不早了，我得送燕兒回去了。謹之，慎之，明天早上我會檢查你們的功課！夜先生，六叔，王夫人，落秋先回去了！」
說著他一把抱起還拿著包子站在一旁發呆的燕兒，轉身就走。
夜瀾從來都沒有看到過岳落秋還有這麼著急的時候，現在她只是有點惋惜。
就差那麼一點點，就能讓兩人之間的那點窗戶紙給捅破了。
可惜啊，太可惜了！
她正惋惜不已呢，一直在發呆的小妹突然恍然大悟的說道：「啊，寶兒就說為什麼有的時候姐姐就不見了呢，原來姐姐滾到床底下了呀！」
用憐憫的眼神看著夜瀾，小妹摸摸夜瀾的手臂，安撫道：「姐姐，你別害怕。晚上的時候寶兒睡在外邊，這樣的話，姐姐就肯定滾不下去了！」
眾人先是一愣，隨即都放聲大笑起來，只有夜瀾紅了臉，蹲在一旁半天沒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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