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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八章 盜馬賊 文 / 半畝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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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八章盜馬賊

    「他祖母的,莫非是老子幻聽?方才明明就有馬蹄的響聲的。」那一臉絡腮鬍子的大漢憤憤地說道。

    「老哥你太緊張了,那或許只是個過客,失蹤的馬足能上百,若是路過此地,想必動靜也頗大,休息片刻。」站在他旁邊的那個瘦高男子說道,再一處屋簷下坐了下來。

    「他祖母的,那個偷馬賊,最好別撞到老子的手中」那莽漢憤憤地說道,踱到瘦子身邊,一屁股坐了下去,從懷中掏出兩塊白面大餅和一葫蘆烈酒,兀自吃了起來。

    蘇雪艷和夏子興此時正躲在屋子中的一堆干稻草裡,靜悄悄地聽著屋外兩人的對話,烏騅悠閒地在旁邊嚼著一堆稻草,卻沒有發出一丁點聲音,這讓蘇雪艷對它的好感又大大提升了不少。

    「偷馬賊。」蘇雪艷暗暗小聲地重複了一遍,看向烏騅,如此好馬,定值不少銀兩,難不成他們口中的偷馬賊是指自己?

    蘇雪艷想到這裡,手不由地抖了抖,又忙轉念想道:「不會,自己牽走這匹馬的時候,它的身邊根本就沒有人,定時走丟了的,自己是撿的,不是偷的」蘇雪艷想到這裡,心安定了不少。

    夏子興蹲在蘇雪艷的旁邊,靜靜地聽著外面兩人的對話,嘴角不由地扯出了一抹嘲諷的冷笑。

    「噠噠噠~~」一匹馬奔跑的聲音由遠而近狂奔而來。

    「吁~~」來人到了他們房間外面拉住了韁繩,馬兒嘶鳴了一聲,紊亂地跺了跺腳後方才停了下來,有些不滿地打了幾個響鼻。

    「肖副將」外面一人立馬恭敬地稱呼道。

    「兩位有禮,可見過雪神醫經過此處?」肖巖騎在馬上抱拳問道。

    「雪神醫?肖副將所說的雪神醫可是指江湖傳聞的那位?」那瘦子一臉驚愕地說道。

    「正是」肖巖點了點頭又道:「若兩位巧遇神醫,還煩勞二位告知一聲,蕭將軍尋她有要事相商。」

    「肖副將之托,我等二人定當盡力辦到,話言至此,我們也有一請求。不知當不當講。」那瘦子淡淡地說道。

    「兄台直說無妨」

    「我兄弟四人,現正追捕一名盜馬賊,追到此處便沒了音訊,還望肖副將替小弟留意一些,小弟定將不勝感激。」

    「盜馬賊?前日我聽一江湖俠客所說,盟主頒布一條追捕令,可是追捕此人?」肖巖奇道。

    「正是此人。」旁邊那莽漢說道。

    肖巖點了點頭抱拳道:「我會替二位留意此人,在下還有要事在身,先告辭了。」

    「肖副將慢走」那瘦子拱手說道,絡腮鬍子的莽漢亦站了起來,看著肖巖策馬離去的背影,嗤之以鼻道:「我說四弟,一個朝廷爪牙,何必依禮待之?」

    那瘦子聽罷,搖了搖頭道:「老哥,縱然江湖中人不理會朝中之事,但蕭將軍以及他的手下也算是英雄中的豪傑,縱然是朝廷走狗,也為一隻好狗,我敬佩於他,是他光明磊落的為人和作風,決無其它。」

    「罷了,你敬佩何人,與我毫無相干,還是正事要緊,起程」那莽漢說罷,將酒葫蘆往腰間一掛,站了起來,大步向前方走去,那瘦子怔了怔,也緊跟了上去。

    蘇雪艷和夏子興聽著步子漸漸消失,都暗暗地鬆了一口氣。

    「好了,他們走了,我們也出去」蘇雪艷從稻草堆裡站了起來,邊將身上頭上的稻草取下,邊說道。

    「等等,或許他們會折回來。」夏子興躺在到草叢裡,順手扒了一根稻草含在嘴裡說道。

    「也是哦……」蘇雪艷點了點頭,突然想起了什麼,轉身在夏子興的旁邊坐了下來看著他道:「我說,我們幹嘛又要躲起來啊?」

    夏子興含著稻草愣了愣神,笑道:「你不說我也沒反應過來呢,我們幹嘛要躲起來啊?呵呵,這可能是行走江湖的通病呢」

    蘇雪艷看著他的面部表情,種感覺好假,她坐在草堆裡,雙手抱著膝蓋看著夏子興道:「說罷,如果我沒猜錯,他們口中的盜馬賊,應該是指你」

    夏子興愣了愣,笑著轉頭看著烏騅答道:「蘇姑娘看我像嗎?到是姑娘的這匹黑馬,我卻有幾分懷疑……」

    蘇雪艷一時語塞,瞪了他兩眼,忙站了起來道:「走天色都快黑了」

    夏子興透過破爛的窗戶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搖了搖頭道:「罷了,今晚且就在此過,此處地勢偏遠,豺狼居多,為安全起見,還是等明日日出再行路也不遲。」

    蘇雪艷看了看窗外,點了點頭便不再言語。

    她一臉歉意地悄悄地看了看夏子興,心道:看來自己現在最對不起的還是這個人了,莫名其妙地和一個盜馬賊同路,不知道被抓了會不會被強加上一個包庇罪犯的罪名。

    「夏子興,我想知道,南劭對盜馬賊處以何刑?」蘇雪艷吞了吞唾沫小聲地問道。

    「盜馬賊一旦被捕,便會押解進京交由刑部處理,輕者勞役之苦,重者發配邊疆。」夏子興故作一臉嚴肅地說道,一張臉感覺變得更長了。

    蘇雪艷聽罷,暗討道:「勞役之苦,發配邊疆,兩眼都是很恐怖的懲罰,更要命的是還要押解歸京,要是去了把前面的案子翻了出來,估計肯定是立馬就地正法,死一萬次都不夠了。」

    蘇雪艷想到這裡,不由地深深打了個寒噤,想我一個頭腦多麼先進的現代人,要客死他鄉不說,還要身首異處,要是真成了那樣,沒準再也投不了胎了。

    蘇雪艷一臉神色緊張地站了起來道:「我們還是快走。」

    看著夏子興一臉探究的神情,忙清咳兩聲,掩飾住自己內心的慌亂,解釋道:「我是說……我是說,要是那兩人沒又抓到盜馬賊,有沒有辦法交差,回來把我們兩抓到誣陷我們,那不就是死的很冤了。」

    夏子興聽蘇雪艷說罷,哂笑道:「姑娘認為僅他二人的能耐能抓住我們?」夏子興說罷,怔了怔又道:「姑娘大可放心,俗語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不知姑娘為何這般的心急?」

    「話說認倒霉了喝水都要塞牙縫,最近我很是倒霉,還是留個心眼的比較好。」蘇雪艷說罷,看著夏子興一臉懷疑地盯著自己瞧,忙道:「你別看我,我可不是什麼偷馬賊,小黑是我撿的,撿算偷。」

    「在下有沒有這般想,姑娘為何要這樣說?在下只是有一個疑惑,不值當問不當問。」夏子興伸手摸了摸腿上的傷不緊不慢地說道。

    「你愛問就問,嘴長在你的身上。」蘇雪艷白了他一眼,心道:「古人,還真假。」

    「不知方才肖副將口中所言的那位雪神醫,可是指姑娘你?」夏子興一臉興趣地死盯著蘇雪艷問道,像是害怕錯過了什麼一般。

    「怎麼…你想抓我前去領賞?可惜讓你失望了,我不是什麼雪神醫,我告訴你啊,那個蕭奕伯可是個吝嗇鬼,你可別在她身上撈半點油水,我試過的,一天只開兩頓飯的吝嗇鬼。」蘇雪艷一臉憤憤道。

    「哦?蘇姑娘既然不是神醫,那為何還和蕭將軍如此熟絡?據我所知,蕭將軍很少與女人來往。」夏子興繼續追問道。

    「我花了一萬兩銀子讓他順道救了我,你說我怎不會和他熟絡?」蘇雪艷翻了翻白眼說道,自然最後那銀子沒有給出去,她自然是不會說的,人都是這樣,喜歡將對自己的不公平出來,叫的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但是若的了一點點好處,那是要立馬噤聲掖著藏著,恍若害怕知道者來同你分一羹杯一般。

    「姑娘是不是神醫,對在下也沒任何好處,只是想見識見識罷了,既然姑娘如此言,夏某也不再多言了,此處沒有食物充飢,還望姑娘稍作忍耐,早些歇著」夏子興說罷,站了起來走到另一處,找了些乾草微微鋪平了些,便倒在上面睡了起來,不一會兒便鼾聲大作。

    鎏王府的書房內,傳來一個茶盞破碎的「匡當~~」聲,緊接著便是上官鎏的怒吼:「什麼?毫無生還?爾等是如何辦事的?」

    書房內,上官曉凌坐在旁邊的紅木椅上,一臉淡然地品著一杯茶水,恍若面前跪著的那些人毫不存在一般。

    「十萬大軍,連一個小關卡都攻不下來?金源侯是如何辦事的?」上官鎏站在書桌前幾欲暴走。

    上官曉凌聽上官鎏這樣一說,不由地皺了皺眉頭,他放下手中的茶盞淡淡地道:「勝敗乃兵家常事,鎏王,你未免也太沉不住氣了。」

    「你也無權多言,要是沒有那事,局面怎會變得如此複雜?我大婚之日大可置他於死地,卻沒料到某人半路叛變,而導致滋生出如此多事來?」上官鎏紅著眼看著一臉淡定的上官曉凌咬牙道。

    上官曉凌聽罷,笑了笑,拿起茶盞上的白玉茶蓋,輕輕地撥了撥茶盞裡的茶水道:「王兄果真認為那日成功,便能穩坐皇位?的確那日看雖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但其中變數頗多,鎏王爺曾揣度過?」

    「我見的便是一大好機會,十三弟憑何以說其中變數頗多?」上官鎏寒著臉,沉著嗓子瞪著上官曉凌問道。

    上官曉凌低頭淡笑了一下,抬起頭來對上上官鎏的眸子道:「鎏王兄果真如此認為,那麼為弟也別無他言,鎏王兄昔日承諾小弟,若助兄登上皇位,變允為弟三請,還望謹記,時辰不早了,為弟也該請辭了。」

    「本府大門敞開,凌王爺還請自便」上官鎏轉身背對上官曉凌,語氣很不友善地說道。

    上官曉凌聽罷笑了笑道:「為防耳目,還望鎏王少與為弟相互走動過於頻繁,告辭」說罷,便轉身走到屏風後面去了。

    「哼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上官鎏在上官曉凌離開後,憤憤地說道。

    「主子」上官曉凌輕巧地從上官鎏家的圍牆上落下來的時候,冷秋忙牽了一匹高頭駿馬迎了上來。

    「王妃可好?」上官曉凌跨上馬背淡淡地問道。

    「王妃一切安好,已按主子吩咐移居慈庵閣,上百暗影皆護其左右,主子大可放心。」冷秋答道。

    上官曉凌點了點頭,轉過頭來看向鎏王府,冷冷地笑了笑道:「回府」

    隨著達達的馬蹄聲響起,兩人消失在了黑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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