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九章 偶遇 文 / 半畝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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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偶遇
「蘇姑娘,該起了~~」正當蘇雪艷夢見自己正和宇文楓在一起用早膳的時候,耳旁不合時宜地傳來了一個陌生的男音。
「嗯?」蘇雪艷躺在草堆裡朦朦朧朧地睜開雙眸,映入眼前的是夏子興的一張修長的馬臉。
「看來是在下多心了,私下認為姑娘或許不習慣,看來並非所想的那樣呢」夏子興似笑非笑地看著蘇雪艷說道。
蘇雪艷忙爬了起來,頂著一頭滿是稻草的銀髮不由地向後退了一兩步,一臉戒備地看著夏子興問道:「你要幹什麼?」
「喚姑娘醒來啊,蘇姑娘,現已日上三竿,若再不趕路,今夜只能露宿了。」夏子興直起腰一手牽過烏騅的韁繩,一手從一塊布裡取出一個還有點溫度的烤野兔,遞給蘇雪艷道:「吃些填下肚子,到了下一個鎮子便好了。」
「我們……這是……去哪裡?」蘇雪艷邊吃著兔子肉邊扯著頭上的干稻草,看著夏子興問道。畢竟和一個不熟識的男子上路,她很不習慣。
「沿著前方一條官道西上,便可到達京都。」夏子興指著前方說道。
「我不要去京都。」蘇雪艷搖頭道。
「哦?」夏子興一臉興趣地看著蘇雪艷道:「姑娘不去京都?」
「我有給你說過我要去京都的嗎?」蘇雪艷白了他一眼說罷,伸手從他手中奪過烏騅的韁繩,牽著烏騅向東邊走去。
「傳聞最近宮中張貼尋求江湖名醫的皇榜,姑娘不好奇前去看看?」夏子興跟在蘇雪艷的身後說道。
「他貼皇榜,與我何干?」蘇雪艷毫不淑女地打了口呵欠,慵懶地伸了伸懶腰說罷,然後伸手指著面前的一條快闊的泥土路問道:「那條路是通往哪裡的?」
「通往夕照。」夏子興答道。
「夕照?什麼地方?」蘇雪艷轉頭看著他問道。
「鄰國。」夏子興又道。
「原來除了南劭,還有個夕照啊。」蘇雪艷在感歎自己的消息真是太落後之際,又在心裡打起了小算盤:鄰國,就像是現在國際關係那樣麼,嘿嘿,要真是那樣,那我就去夕照混日子,至少不會有什麼殺生之禍。
夏子興看著蘇雪艷站在那裡奸笑著,心裡也不明白她到底在著打什麼主意,但不管什麼,只要能離開這裡就成。
「夏子興。」蘇雪艷突然叫道,唬了夏子興一跳,他皺著眉悶悶地應了一聲,心裡暗討這女的父母是怎麼教育的,怎麼一點都沒有女人應有的摸樣?
「我要去夕照,下一個鎮子多久能夠到?」蘇雪艷興奮地完全忽視掉了夏子興臉上的不悅,丟了烏騅的韁繩拉著夏子興的胳膊問道。
夏子興極其不自然地用另一隻手將那雙抓著自己胳膊的油膩膩的手撥開,抬頭看了看天色道:「若快馬約莫三個時辰便可到。」
蘇雪艷看了看烏騅,雖然強壯,但是她也捨不得讓它同時負載兩個人的體重狂奔,悶著頭想了想道:「若是慢走呢?」
「六至七個時辰。」夏子興說道。
「也不多嘛。我們慢慢走,不慌的」蘇雪艷說罷,牽著烏騅的韁繩率先向前走去。
「不慌?」夏子興一臉驚愕地重複道,抬眼看了看已過正午的日頭,心裡暗討這丫頭是不是腦袋摔壞了,六至七個時辰走過去,都成三更了。
其是蘇雪艷腦袋是沒有壞的,只是他的換算出錯了,古人一個時辰是兩個小時,這丫頭直接把時辰當成小時來算了,六至七個小時,對這樣的天色來說,的確是剛到傍晚便可到前方小鎮。
…………
眼看太陽日漸西斜,蘇雪艷一手牽著烏騅的韁繩,一手握著一根樹枝百無聊奈地拍打著旁邊茂盛的野草。
「我說,我們還要走多久啊?」蘇雪艷忍無可忍轉過頭,鼓著腮幫子,看著坐在烏騅背上的夏子興說道。()
「姑娘,我們還沒走到三分之一的路程。」夏子興坐在馬背上,看著蘇雪艷說道。
「靠你騙人,你真當我沒時間觀念啊,都走了那麼久了,還沒有走到三分之一。」蘇雪艷氣憤地將手中的樹枝扔到路邊大聲吼道。
夏子興一臉好笑地看著蘇雪艷,心裡道:還說是神醫,路程和時間概念一點都沒有的人,居然稱為神醫?
「以姑娘這種遊山玩水的腳程,在下猜想,即便是明日早晨,都到不了下一城鎮。」夏子興淡淡地說道。
蘇雪艷聽罷,將烏騅的韁繩一丟,叉著腰攔在馬前道:「唷我說夏大俠,你還真是站著說話不嫌腰疼啊,我坐上去你下來走走看,嫌我腳程慢,沒給你加銀子你都要去燒高香了,不知好歹」蘇雪艷說罷,冷哼了一聲,轉頭負氣地向前走去。
夏子興笑了笑,拉過烏騅的韁繩,可烏騅見蘇雪艷脫開自己的韁繩向前走,便開始不願意脫背上的夏子興了,只見它嘶鳴了一聲,立即彈跳了起來,夏子興一時沒有防備,硬生生地從馬背上摔了下來。
「哈哈哈哈,看,小黑都討厭你……「蘇雪艷轉過身來,看著躺在地上的夏子興不由地笑了起來。
前方傳來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落地的夏子興聽得很是清晰,來著是兩個人,兩匹馬。
他忙站了起來,對蘇雪艷拱手道:「姑娘的救命之恩,在下定當銘記在心,在下還有要事要辦,就不陪姑娘了,姑娘乘此好馬順著此道,不出四個時辰,定能到達關口鎮。」
蘇雪艷聽他這麼一說,被毒醫拋下的場景又顯現在了腦海中,她忙緊緊地拉住夏子興急道:「喂,你這是什麼意思?這裡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你將我一個人扔在這裡?我說我還是你的救命恩人呢,你怎麼能這般恩將仇報,再說我還是一名女子,一點男子漢的氣概都沒有。」蘇雪艷說著說著,淚水不由地開始在幽藍的眸子裡轉悠,這不是她裝的,而是荒郊野林地獨自一人行走,她心裡真的有陰影。
夏子興皺著眉頭一臉黑線地看著面前的蘇雪艷,他真的有點相信她的話,她並不是什麼雪神醫了,遠處的馬蹄聲越來越近,不用伏在地上,光站著便能聽見那兩騎雨點般地狂踏著地面發出的聲音。
蘇雪艷怔了怔,對夏子興道:「我恍若聽見馬蹄聲了。」
「並非恍若,是確有兩人兩騎往這邊而來,姑娘,在下去了,此馬借來一用,日後有緣相聚,定當完璧歸還。」夏子興說罷,跨上烏騅的背,沒等蘇雪艷反應過來,便狠狠地拍了烏騅的馬屁股一掌,烏騅長鳴一聲,跳了跳,還是認命地掉了個頭,向前方狂奔了起來。
「喂你等等我,你走就是了,把小黑給老娘留下你這個盜馬賊,混球快給老娘停下。」蘇雪艷在後面對著揚長而去的夏子興又跳又罵,但沒有任何作用,她停了下來,看著漸漸遠去的背影,淚水不爭氣地落了下來。
「喂不要丟下我一個人啊~~」蘇雪艷最後無助地大聲吼道,夏子興仍舊冷漠地揚長而去了,蘇雪艷抹了把臉上的淚水,轉過頭來,看著前面向她騎馬奔來的兩個人。
蘇雪艷看著左邊的那的穿著有點眼熟,不不是眼熟,那根本就是認識的蘇雪艷一驚,連跑帶跳地忙躲進了路旁的一個灌木叢中。
來者不是別人,真是蕭奕伯和武申,前方剛破敵軍陣地,朝廷便立即招蕭奕伯進京面聖。此中必藏有貓膩,但蕭奕伯畢竟是一代朝臣,皇上宣召,即便下一步是死,自己也不得不前去。這一路蕭奕伯走得很是沉悶,武申卻在一旁很是擔憂,原本以為此戰贏了,蕭將軍會開懷一些,可是貌似沒有任何起效。
「咦?將軍,你看前方那人坐下的可是烏騅?」武申眼尖,指著前方的夏子興說道。
「蕭奕伯收回心思,抬頭看向前方,微微一笑,將小指手指一彎塞進嘴裡,一道響亮的哨音在蕭奕伯的口中響起。前方的烏騅應景似地嘶鳴了一聲,跳了起來,止住了奔跑。
「駕」夏子興著急地吼道,伸手拍烏騅的馬屁股,烏騅跺了跺腳,低低地嘶鳴了一聲,掉過頭,馱著夏子興,歡快地向蕭奕伯跑了去。
「奇怪,蕭奕伯怎麼會出現在這條道上?」蘇雪艷躲在灌木叢中看著向她奔來的兩個人心道,其實這是通往京都唯一的官道,方才蘇雪艷是從另一方走到前方鎮子的,現在夏子興只是帶著她又到著走了回去而已,夏子興只是忘記告訴她,他們要經過一個軍士暫時駐紮的區域,那便是蕭奕伯的軍隊。
夏子興看著烏騅又向蕭奕伯跑了回去,不由地心中大驚,忙從馬背上縱身躍下,打了幾個滾方才爬了起來,幸好馬速不是很快,自己的身上也沒有怎麼受傷。忙暗暗施展自己的三腳貓輕功,逃之夭夭了。
「吁~~」蕭奕伯拉住了韁繩,在蘇雪艷藏身的前方停了下來,烏騅歡快地嘶鳴著來到蕭奕伯的身邊,將馬臉在蕭奕伯的肩上來回輕曾著。
「將軍,不追麼?」武申也勒馬停下說道。
「算了,由他去,正事要緊。」蕭奕伯笑著,做哥們好地伸手拍了拍烏騅的馬臉說道。
「烏騅,你本是跟隨著雪神醫,為何會和方纔那男子在一起?」蕭奕伯抓著它的鬃毛奇怪地說道。
「有什麼奇之怪之的,定是那雪神醫貪財,將烏騅給賤賣給方纔的那庶子了。」武申一臉鄙視地說道。
「好你個武申,我什麼時候開罪你了我,這般損我。」蘇雪艷躲在灌木叢後咬牙氣憤地跺了跺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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