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一十九章 僥倖逃脫 文 / 半畝茶地
高子墨輕吁了一口氣,轉頭看向昏迷著的蘇雪艷,自己同她究竟是何關係,為何每次一見到她,自己的的胸口就煩悶地欲要傾吐出什麼一般。
「哥哥這會兒可把小雪兒嚇得不輕呢。」高子軒慢慢地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我這也為她著想。」高子墨一臉酷酷地說道。
「是呢,這樣一來,想必今後小雪兒的危機意識會提高許多。」高子軒淡笑著說道,來到蘇雪艷的旁邊,抬手便要解開自己的外袍。
「等等子軒,用我的吧。」高子墨從旁邊的一個包袱裡取出自己的一件玄色的外袍遞給高子軒說道。
高子軒怔了怔,淡淡地笑了笑,接過高子墨的外袍,披在蘇雪艷的身上將她抱起來。
「嚇昏過去了呢。」高子軒一臉戲虐地笑道,又將臉撇到一邊道:「只是這身味道還真讓人作嘔。」
高子墨聽高子軒這麼一說,皺了皺眉頭冷冷地說道:「昔日,你一夜滅夏氏一家一百八十多口,完全像是從血池裡出來的時候,都沒聽你說過這番話。」
高子軒聽高子墨說罷,淡淡地笑了笑,伸出手指輕輕撫著蘇雪艷滿是血污的臉,平靜地說道:「哥哥還在怪為弟當初貿然行事麼?」
「我從未怪罪過你,只是,這些事不需要子軒插手,你做好你的侯爺便好了。」高子墨站了起來,舀起放在破碗中的那一吊銅錢。
「我還真有個好哥哥呢,總是處處蘀為弟著想。」高子軒淡淡地說道,抱著蘇雪艷轉身向前方走去,對身後的高子墨道:「瞧哥哥好像有早膳的銀兩了,且在柳亭等候為弟吧,為弟將雪神醫送到該去的地方後,再來同哥哥一塊兒用膳。」
「你身上分文無有麼?」高子墨看著快要消失在濃霧中的高子軒的背影說道。
「給沁雅閣的春姬小姐了。」高子軒拋下一句話,消失在了茫茫的濃霧中。
肖亦伯駕著載著公主的馬車,向前奔馳了一會兒方才停了下來。
「屬下護衛不周,讓公主受驚了」他停穩了馬車,忙跳了下來,單膝跪地抱拳說道。
可是過了許久,馬車內沒有傳出半點聲響。
「公主」肖亦伯突然感覺很不對勁,忙跳上馬車,一臉緊張地掀開了帷幔。
「啊~~」裡面的那個公主正在埋首沉思,突然見肖亦伯猛地掀開帷幔盯著自己,不由地驚呼了一聲,一臉神色緊張地看著肖亦伯問道:「肖……肖將軍……發生何事了?讓你如此慌張。」
「公主無恙吧?」肖亦伯有些莫名其妙地看著她說道。
「呃……本宮一切安好,有勞將軍掛心。」那公主輕撫了撫自己的胸脯說道。
肖亦伯一臉怪異地看著那公主點了點頭,放下了帷幔,退到了馬車外面。那打鬥時發出的聲音,這公主應該能聽見的,可是看她方纔的神情,好像什麼都不知曉一般。或許是睡著了吧。肖亦伯想到這裡,轉頭看了看面前的這一輛豪華的馬車,上面一支冷箭都沒有,顯然,這些人果真是針對雪神醫而來的。
「武申,雪神醫可安好?」肖亦伯來到一臉警惕地關注著周圍環境的武申旁邊問道。
「雪神醫同肖巖在一塊,方才肖巖告在下同將軍一起護公主的周全,他到雪神醫那裡。」武申邊答道邊秘切地關注著四周的環境。
「將軍,我看還是盡快護送公主入宮吧,這霧不利於我方,若是有人再突發行刺,不但保全不了公主,或許連將軍……」
「安心,他們不會再來了。」肖亦伯將手中的劍豎在面前,看著眼前白茫茫的一片淡淡地說道。
過了許久,聽見濃霧中傳來很大一群人疾走的聲音,還有呼喊著肖將軍的聲音。
「肖將軍護送公主在此。」武申忙大聲應道。
那些人循著武申的聲音,不一會兒便全數出現在肖亦伯的面前。
肖亦伯抬眼望去,不由地微微皺了皺眉頭,來者不是別人,正是王將軍和崔大人。
「肖將軍,消息我二人已知曉了,不知公主可安好?」那崔大人一連聲色緊張地邊往前走邊問道。
肖亦伯忙趨步上前抱拳道:「讓王將軍、崔大人擔憂了,公主一切安好。」
「還望將軍容臣拜見一下公主的好。」那崔大人依舊不放心地說道。
「崔大人請……」肖亦伯一臉無奈地說道,那崔、王二人忙向公主所在的馬車疾趨而去。
「將軍」肖巖神色很是慌張地忙跑了上來,在肖亦伯旁邊耳語道:「雪神醫不知所蹤。」
肖亦伯聽罷,神色立馬變得僵硬了起來。
「安排在西北方向的那些人沒接應到雪神醫?」肖亦伯沉著臉問道。
「將軍……那些人……全數沒了……沒留下一個活口……「肖巖垂下頭一臉痛苦地說道。
「什麼?」肖亦伯大驚,那裡的一百多人,全數是自己精挑細選出來的精良之人,沒有一個活口……對方究竟是何人,這樣強勁的對手,還是第一次碰見。
「將軍,屬下自請尋雪神醫而歸。」肖巖單膝跪地,雙手抱拳自動請纓。
「罷了,想必雪神醫現今也是凶多吉少……」肖亦伯說到此處,被身後突然傳來的一個呼喚聲打斷了。
「喲肖巖,」
肖亦伯和肖巖一臉訝異地轉過頭去,見濃霧中漸漸走出一個人來,一頭蓬亂油膩的長髮隨意用一根深灰色的髮帶綁在腦後,身著一件亞麻色的粗布衣衫,一張黑黢黢的臉上滿是絡腮鬍子,手裡抱著一個用玄色的外袍包裹著的大東西,笑瞇瞇地向肖巖大步走了過來。
「肖巖……這位是……」肖亦伯靜靜地看著走過來的那人說道。
「將軍,這便是我護送雪神進京路途中遇見的那位大俠,名喚李雲帆。」肖巖看著走上來的李雲帆對旁邊的肖亦伯說道。
「真想不到果真是你啊。」李雲帆搔著頭笑著說道,抬眼向肖巖身後望去,邊望邊道:「那可怖的小女娃沒同你在一起麼?」
「小女娃?」肖亦伯在旁邊異道。
「將軍,李兄說的便是雪神醫。」肖巖忙一臉黑線地解釋道,轉頭看見李雲帆一臉探究地打量著肖亦伯,忙道:「李兄別來無恙,哦……這位是肖將軍。」
肖亦伯聽肖巖向李雲帆介紹自己,忙抱拳道:「在下肖亦伯,見過李兄。」
「哦,肖將軍。」李雲帆抱著手中的東西彎腰施禮,然後看著肖巖道:「我就無需自我介紹了,想必肖巖已代我向將軍介紹過了吧。」
肖巖聽罷,笑了笑道:「不知李兄為何突然來京城?」
「呃……我是為了尋得一樣東西,聽聞此物在京城,所以便來了。」李雲帆說道。
「哦。」肖巖應道,將目光放在李雲帆抱著的那樣東西上說道:「想必李兄尋得的便是此物吧。」
李雲帆聽罷,忙搖頭道:「非也,此物是一個長相風流俊美的公子托我交給肖巖你的。」
「交給我的?」肖巖一臉詫異地說道,一臉好奇地伸手揭開那塊玄色的袍子,想看看究竟是何物。
「雪神醫」肖巖和肖亦伯看著昏睡在李雲帆懷中的蘇雪艷,都不由地一臉訝異地呼道。
「咦?這是那女娃子?」李雲帆也一臉驚訝地看著懷中的蘇雪艷。
「不知李兄可識那位公子?」肖巖忙從李雲帆手中接過蘇雪艷,抬眼看著他問道。
「呃……素未謀面,昨夜子時,我由店家趕了出來,身上分文無有,於是偷溜進一戶人家的柴房將就過一晚,卻不料主家被外面的打鬥聲吵醒,於是我便出來欲尋另一處休憩之地,卻不料遇見了那俊美公子,給了一錠金子要我將這東西送道一個叫肖巖的副將手中,我一路上就在猜想可是你,沒想到果真是你,只是……」李雲帆說道此處,垂下頭看向肖巖懷中的蘇雪艷道:「沒想到送的東西居然是這女娃子。」
「多謝李兄將神醫安全帶回,請受肖某一拜。」肖亦伯一臉很是感激地說道,屈膝便要行拜禮。
「肖將軍多禮了,我只是受人金銀,蘀人辦事而已,無需如此。」李雲帆一臉不好意思地笑著,忙將肖亦伯扶起來,想了想又看向二人問道:「在下有件事情還得向二位打聽打聽。」
「請李兄直言,只要我二人知曉的,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肖亦伯說道,肖巖在旁邊附和似地點了點頭。
「我欲尋得一面石鏡,二位可知它在何處?」李雲帆一臉正色地看著他二人說道。
「石鏡?」肖亦伯和肖巖對看了一眼,一臉愧意地搖了搖頭。
「嘿嘿,無妨無妨,這東西很少見,據我所知世上僅有一面,鮮為人知那是自然,若不然改日,二人請我喝酒如何?」李雲帆搔著頭笑道。
「能同李兄共飲,在下樂意之極。」肖亦伯拱手應道。
「呵呵,那麼就一言為定,待我尋得石鏡,再來拜訪閣下,告辭了」李雲帆說道,轉身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去。
「李兄好走」肖亦伯抱拳說道,目送著李雲帆消失在了濃霧之中,方才轉過頭來道:「看來同這位李兄喝酒,要多備些銀子了。」
「原來將軍也是這般認為的。」肖巖抱著蘇雪艷笑道。
「將軍」武申走了上來稟告道:「可以啟程了。」
肖亦伯點了點頭向公主的馬車走去,隱隱聽見裡面傳來公主的抽噎聲。
「公主可好?」肖亦伯向站在旁邊武申問道。
「大好,只是聽聞貼身侍婢小雁的死訊,煞是難過。」武申答道,肖亦伯聽罷便不再多言,只是淡淡地道:「啟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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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地提前祝各位親愛的朋友們——國慶節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