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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許。 第九十六章 文 / 玉樓春

    夏彤突然跳下床,跑進洗手間,從裡面將門反鎖上。()

    「彤彤,你開門啊。」顧巖趕緊跑過去,拍著門大聲的說道。

    夏彤住的是那種獨門獨戶的高級病房,衛生間,廚房什麼的樣樣俱全。進來咋一看還覺得不像是病房,反倒更像是一個小型的公寓。夏彤背靠著門,蹲下身子,用手捂著嘴,淚水無聲的流下來。身體控制不住的顫抖,想著自己差一點就被那群畜生給凌辱了。可是他卻用一句沒出什麼事就一概而過,就那麼輕易放過傷害她的人。他憑什麼為自己做決定,他想放過,可是她絕不會放過,不會。

    想著那個男人撲在她的身上,一雙手肆意的在她的身上亂摸,她就覺得噁心的直泛酸。她站起身來,走到花灑下伸手開了水,任水淋濕自己。她覺得自己好髒,好髒。

    門外,顧巖找到護士拿過鑰匙開了門,就看見夏彤站在花灑下,拚命的搓著身上的肌膚,有的都已經泛紅了。可是她卻像遭了魔一樣不肯停下,死命的揉搓。

    他急的大步走過去,剛走兩步就見夏彤惶恐的看向他。

    「不要過來,不許碰我,走開。」夏彤感覺到有動靜,睜開眼就看見顧巖走了過來,她急的大叫。

    驚慌的連連後退,手環著光潔的身子,警覺的看著他。外面的護士,見著裡面的這麼尷尬的情況,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其中一個覺察出了一些端倪,對著另一個說了一聲便匆匆的出了病房。

    「彤彤,是我,我是顧巖。」顧巖站著沒動,看著全身**著站著的夏彤站在花灑下,防備的看著他。眼神裡有著麻木的空洞,陌生。上身有好多的地方都被她揉的泛紅髮紫。

    「顧巖,顧巖,阿諺,阿諺,是阿諺嗎?」夏彤空洞的看向他,眼裡沒有任何的波動。腦海裡努力的搜索著,可是卻是一片空白,唯一能抓住的就是一個名字。

    「對,是阿巖。」顧巖看著她,點點頭,柔聲的說道。

    「顧先生,夏小姐現在的情緒很不穩定,你不要刺激她。」外面的護士小聲的對著顧巖說道。憑她多年的工作經驗,她應該是有患過精神方面的疾病,並且一直沒有治癒過。所以只要一受刺激,就會變的情緒失常。

    「阿諺,阿諺……」夏彤口中呢喃著,是阿諺,她看見他了。

    顧巖脫了外套,慢慢地輕聲靠近她,大氣都不敢出。怎麼醒過來就變成這樣子了,他們究竟對她做了什麼。

    終於,他趁著她不注意的時候,走過去,緊緊的將她抱住,用衣服將她的全身包裹起來。

    「不要碰我,不要,求你,不要碰我……」

    夏彤驚恐的尖叫著,拚命的掙扎著。顧巖這會兒才注意水,竟然是冰冷的,她居然有冷水洗了這麼久。

    這會兒守在外面的醫生走了進來。

    「給她打鎮定劑。」醫生對著身後的護士說道,護士點點頭,拿著針走過來。

    夏彤停止了掙扎,看著針,心裡前所未有的驚慌萬狀,瞳孔漸漸的放大,所有的記憶在一瞬間撲面而來,淹沒她的腦海。

    「不要,我不要打針,不要,不要。」她拚命的哭喊著,看著針離自己越來越近,她面如土色。渾身上下止不住的戰慄,就連毛孔都盡數的收縮。顧巖也感覺到她的恐懼,不忍的對著醫生說道:「能不能不打,我來安撫她,一會兒就沒事了。」

    「顧先生,我是醫生,我知道什麼是最好的方式,我會對我的病人負責。」醫生平靜的說道,這種事她見多了。很多時候就是因為家屬的不忍心,反而會害了病人的一生。剛剛來的時候護士已經給她說了,再加上剛剛在門外站了一會兒。她已經可以初步的斷定她有很嚴重的心理疾病。這種病可大可小,但是一旦爆發出來就會很棘手。

    一念之仁,不忍心,只會害了她。

    「啊……」夏彤尖叫一聲,最後暈在顧巖的懷裡。等他們都出去了,顧巖給夏彤換好衣服,然後將她抱上病床。

    「醫生,她真是怎麼了?為什麼會突然變得這麼的激動,完全失控。」顧巖擔憂的說道。

    「憑著我剛才的觀察,我能初步的斷定,夏小姐患有某種心理疾病,而且不輕。今天這種情況是因為被某種刺激給爆發出來。最好還是找一個心裡醫生,她的情況很嚴重。以前應該有接受過這方面的治療,應該能查到病史。」醫生冷靜的分析道,通過剛才她對針孔的反應就看得出來。因為一般這類的病人,就對針有著本能的恐懼。

    「這怎麼可能?她一直很正常,沒出現過什麼不對勁的反應啊。」顧巖看了一眼沉睡中的夏彤,滿眼的不可思議。他突然想起不久前陸茗給他的資料,她十八歲的時候回夏家,整整有一年的時間在醫院接受治療。可是卻查不到病因,難道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夏家隱瞞了。

    「我不會看錯,雖然我是外科醫生,可是我對心理方面也有研究。還是盡早找醫生,這種病不能拖。只要不發病,她就喝正常人差不多。但是後面會越來愈嚴重,到最後沒法再醫治了。」醫生淡淡的說道。其實心理有疾病的人,只要不發病,他們都和正常人差不多,所以很少有人能看出來。

    也因為如此,很多人並沒有放在心上,甚至諱疾忌醫,到最後弄得沒法醫治。

    「謝謝醫生。」顧巖點點頭,對醫生說道。

    送走醫生之後,顧巖一個人靜靜的坐在椅子上。如果真的只是一般的病,夏家也沒必要隱瞞,看來是這個樣子沒錯。

    夏子皓趕到的時候,就見夏彤躺在床上,顧巖坐在一旁走神。

    「我姐她怎麼樣了?」夏子皓問著顧巖,怎麼會被人綁架?這段時間他以不在她的身邊,她就連連的出事。

    「子皓,你姐她沒事,現在在休息。」顧巖輕聲的說道,剛剛送走他大哥大嫂,還沒來得及鬆一口氣。夏子皓又來了。

    「怎麼會被人綁架?你能做什麼?真不明白,爺爺為什麼要把她嫁給你,這幾年你都做了什麼?現在她還受傷躺在醫院。」夏子皓氣憤的抓起顧巖的衣領,大聲的質問著他。

    為什麼爺爺要把她嫁給這樣一個只會成天在外面找女人,從來都不管她死活的男人。就因為他們家有權有勢,他們夏家的女人就活該被欺負。為什麼她也不反抗,為什麼非要守著這樣一個男人,一點都不值得。

    「子皓,你姐她以前是不是有接受過心理方面的治療?」雖然被夏子皓提著衣領,他卻沒有絲毫的狼狽,顧巖抬頭問道他。

    夏子皓聞言,愣了一下,鬆開手,背過身子。心想他怎麼會知道?他爸明明就把那些資料全都給抹去了,他怎麼可能查得到。

    顧巖一見他的反應,就知道沒錯了。夏子皓於他來說不過是一個孩子,他的這點反應,他能看不懂?

    「你問這個做什麼?」夏子皓不解的問道他,就算是,那也是以前,現在她已經好了,沒事了。

    「沒事。」顧巖笑著說道,他已經知道想要的答案了,也沒必要再追問下去了。

    「顧巖,如果你不能愛護她,不能對她好,請你離開她。我們夏家不屑於高攀,不要覺得我姐善良就好欺負。」夏子皓轉過身子,大聲對著他說道。

    「子皓,你還小,很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顧巖並沒有計較他的話。淡然的說道。有很多事並不是愛不愛就那麼簡單的。

    「我不管那麼多,在我看來就是那個簡單,你要是愛她就好好的對她,要是不愛就放手。你根本就配不上我姐,你不值。」夏子皓輕蔑的一笑,都是借口,如果是他,他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她,誰都不行。

    顧巖低下頭,看著夏彤,也許夏子皓說的沒錯。其實就是那麼簡單,要是愛她,就要好好的保護她,不讓她受到任何的傷害。可是,卻是因為他,她一直在受傷害。或許,這次他真的做錯了。不該手軟,不該再左右不定。

    夏子皓沒再說話,在床邊坐了下來。

    為什麼想要幸福就那麼的難?這麼多年了,她好不容易走出那段傷痛。可是上天卻沒有給她一個有力的依靠,幸福於她來說,是那麼的遙不可及。每每看著她臉上淡淡的微笑,說著不在乎的時候,沒人知道他的心底是多麼的難受。

    如果真的是那麼的不在乎,為什麼會對過去那麼的戀戀不忘?寧願封鎖一切,也要將那段回憶深藏起來,埋在心底,不讓任何人看到。

    這麼多年來,就算她受了傷,受了委屈也從不會向任何人哭訴,也不抱怨,一切都是默默的埋在心底。用堅強的外表,死死的守護著脆弱不堪的心。她永遠不會在人前哭,永遠都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卻沒人知道,她比誰都渴望被人疼愛,被人憐惜。

    晚上,夏彤就發起高燒了,燒到四十度,就是降不下來。顧巖陪著醫生和護士折騰了一個晚上,才勉強降下來一些,將溫度降在了三十七度間不定。夏彤已經完全處於昏迷的狀態了。

    「今天必須要把溫度降下來,再拖下去就要轉成肺炎了。」醫生站在一旁疲憊的揉了揉太陽穴對著正在掛藥水的護士說道。護士點點頭,看著躺在床上昏迷的夏彤。

    這天這麼涼居然還沖了那麼久的涼水,不發燒才是怪事。現在的人一遇到事就只會折磨自己的身體。年輕的時候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體,等老了以後就知道後悔了。

    「有什麼情況及時通知我們。」醫生對著顧巖說道,然後就離開了。

    等他們離開了之後,顧巖疲憊的仰在病房的沙發上。這幾天他一直沒閉過眼,累得半死,可是夏彤這個樣子,他也睡不著。

    為什麼好好的一切會突然變的這麼糟?

    馮軒帶著可可進來的時候,就看見顧巖鬍子拉碴的癱在沙發上,哪裡還有人前那風流瀟灑樣,整就一個頹廢青年。

    「可可,叫顧叔叔。」馮軒將可可放下來對著他說道。

    「顧叔叔好。」可可跑到他的面前甜甜的笑著叫著他。

    「你好。」顧巖看著眼前的突然出現的小女孩兒,努力笑了笑。只覺得她和程燁長得極其的相似,不由得微微的愣神。不過現在他沒什麼心思無追問什麼。

    「你來了。」顧巖對著馮軒說道,昨天下午夏子皓走了之後耗子那廝就帶著許曼柔過來了,她一來就把他罵個狗血淋頭,貶的一文不值。他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被人這麼指著鼻子罵,現在想想都覺得心有餘悸。

    可是她也沒罵錯,之所以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完全是因為他一次次對沈惜的忍讓,才讓她一步步的走錯,變得越來越極端,也讓夏彤受到了這麼大的傷害。

    「這小丫頭一聽到夏彤出了事就嚷嚷著要來。」馮軒伸手摸了摸可可的頭,眼裡儘是疼愛。今天好不容易瞞著曉歌帶她過來。

    「她是黎曉歌的女兒?」顧巖問著馮軒。

    「嗯,夏彤現在的情況如何了?」馮軒看了一眼床上的人,看樣子是不太好。可可睜開馮軒走到夏彤的床邊站著,細細的看著她。

    「不太好,昨晚燒了一晚上,今天都還沒退,整個人都昏迷不醒。」顧巖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對著馮軒說道。

    「巖子,這件事我也聽陽子說了。這兩天他也為了小惜的事忙的焦頭爛額的。其實我覺得你還是量力而行,這件事不是小事。多想想夏彤,她才是最無辜的。」馮軒歎了一口氣,之前陽子也找過他。對於沈惜,他真的覺得一個人的變化真的太大了,變得好陌生。這麼多年來,陽子和巖子一直在她背後支持著她的事業,只是這些她都不知道。不然以她的能力能在短短的幾年之內爬的這麼的快。

    當年的事,沒有誰有資格說是誰欠了誰,他們都有看。這其中的無奈也不是一句兩句就能說清楚。就算當年巖子真的欠了沈惜的,這些年也該還完了。

    何況當初還是沈惜自己選擇放棄,選擇離開。

    「我知道這件事我想的太簡單了,欠缺考慮。我想等她醒了之後聽她怎麼說,然後再說吧。」這兩天他也一直在想,兄弟情義固然很重要,可是夏彤是他的妻子。他這麼做沒有顧慮到她的感受,也沒問過她的意見,就代她做了決定。

    「馮軒叔叔,你一定要把那些換人都抓起來,懲罰他們。夏彤阿姨這麼好,他們竟然還欺負她。」可可看了一會兒夏彤,然後跑到馮軒的面前,拉起他的手對著他說道。

    「當然,我們把他們全都抓起來。」馮軒笑著點點頭,不知道這小丫頭怎麼就是喜歡夏彤。還是說夏彤真有什麼魔力,這些小丫頭都很喜歡她。之前葉雅楠也是,喜歡的不行。

    聽到他的保證,可可高興的鬆開手,又跑回夏彤的身邊,爬上床坐著。

    「夏彤阿姨,我是可可,我來看你了。我給你帶了好多的東西,你要快點好起來。」可可對著她說完就放下背上的書包,把裡面的東西全都倒出來。

    「有巧克力,這是我媽媽買給我的,這是紙鶴,是我自己折的,我折了好久才折了十隻,全都送給你了。你要快點好起來,然後把那些壞人全都打倒。」可可彎下腰趴在她的身上小聲的說道。

    顧巖和馮軒相似一笑,看著她們。見馮軒一副有女萬事足的樣子,顧巖心裡也被觸動了。也許有了孩子,一切會好一點。

    可可對著夏彤又說了好多的話,突然她看見夏彤的眼角慢慢的滑出一滴淚水。她伸手去摸了一點,趴在她的身上。

    在病房和顧巖聊了一會兒,馮軒便帶著可可走了。臨走的時候,可可還戀戀不捨得。

    「馮軒叔叔,夏彤阿姨會不會知道我來過啊?」她來了這麼久了,可是夏彤阿姨一直都沒醒。

    「當然,你不是給她留的有禮物嗎?她醒來看見了,就知道了。可可,我們得走了不然你媽媽知道了以後就來不了了。」馮軒將可可的書包拿好,對著可可說道。

    「那好吧。」可可嘟著嘴,拉著馮軒的手,依依不捨的走了。她也想再留下來,可是怕被媽媽知道了。

    他們走了之後,房間裡又靜了下來。顧巖煩躁的摸了一下包,掏出一盒煙。想想,起身去了洗手間。

    送走父母之後,張程躺在床上動都懶得動,傷口只要挪動一下就疼的不行。這幾天病房被各種來探病的人圍得水洩不通,幾乎都沒法休息。他也沒機會問問彤彤現在怎麼樣了?他醒來之後,也沒見她來過。

    現在好不容易安靜下來,張程看著坐在對面正在看報紙的程燁,張了張嘴。卻最終忍住沒有開口,他懊惱的翻了一個身,誰知道碰到了傷口,疼的他直抽氣。

    「傷成這樣了,還不能安分一點。」程燁放下手中的報紙,走過來幫他一把,忍不住說道。

    「哥,我沒事,這點小傷能難倒我。」張程試圖笑了笑。

    程燁沒說話,這小子就是這樣,什麼時候了都不忘逞強。

    「哥,那個……那個……彤彤她怎麼樣了?」等程燁做下來之後,張程問道他。

    「不太好,聽說發高燒了,也不知道現在退了沒有。」程燁看著他說道。

    「怎麼會這樣?」張程急的想坐起來,結果又碰到傷口,疼的直咧嘴。

    「你能不能安靜一會兒?」程燁皺著眉,看著他。早知道就不說了。

    「哥,我想去看看她。」張程商量似的對著他說道,說實話他從小天不怕地不怕的,就是對這個一向不喜於色的表哥有些忌憚。

    「你自己的傷都還沒好,別亂動,夏彤那邊有顧巖守著不會有什麼事。」程燁對著他說道,昨天他過去看過,夏彤還沒醒,不過情況穩定多了。

    「阿程,你喜歡的人是夏彤。」程燁問道他。

    「嗯。」張程點點頭,想著她,蒼白的臉上泛起些許的紅潤。程燁雖然沒怎麼談過戀愛,但好歹也有過幾個女人,一看這小子的表情就知道陷得不淺。

    只是,這夏彤不是別人,是顧巖的老婆。你說他喜歡誰不好,偏生要喜歡一個結了婚的女人。

    「可是阿程,她已經結婚了。」程燁真不知道說什麼好,這小子從小到大一直都是順風順水的,這夏彤怕是他人生中第一個坎,也不知道他能不能邁過去。

    「哥,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是我不在乎,我愛的是她這個人,無論她變成什麼樣子我都不會在乎。」張程看向窗外,沉默了許久才說道。他愛她,跟她沒關係。

    「阿程,這世上不止有夏彤一個女人,你也許還會遇到更好的。為什麼非要陷在她的身上,她已經結婚了,你跟她是不可能的。」程燁沒想到他會這麼的固執,從小這小子作什麼都是三分鐘的熱度,七分鐘的熱情。

    「可是這世上只有一個夏彤。哥,明明就是我先遇到她的啊。為什麼就不是我呢?」張程看向程燁,眼睛紅紅的,就像是丟失心愛玩具的孩子一般,可憐兮兮的看著他。滿心的不甘和委屈,程燁第一次見到他這般。

    愣了愣卻不知道該說什麼,情,傷人傷心,得之固然是好,可是失去了,卻是無盡的慘淡。

    「阿程,這不是買東西,誰先去就是誰的。緣分的事,誰也說不清楚。」

    「可是,顧巖娶了他,卻一點不知道珍惜她。他做不到,為什麼還要霸著她?如果她真的過得好,真的幸福,我願意放手,只要她快樂就好。可是不是這樣的,顧巖除了傷害她,還能做什麼?既然他不能給她幸福,那為什麼不能是我呢?」張程看著他,神情前所未有的認真。這世上是有很多優秀的女人,可是跟他有什麼關係。他要的只是夏彤,只要一個她。

    程燁看著這個比自己小兩歲的弟弟,突然間覺得他成熟了。不再是以前那個永遠長不大的大男孩兒了,只是這種成長的代價未免太大了。

    「阿程,夏彤已經結婚了這是事實。不管他們夫妻之間的感情如何這是他們的事,你這樣橫插足進去就是不對。」程燁看著他,在他看來有悖原則,不對的事,就算有一千個一萬個理由來說服也沒用,不對就是不對。

    「哥,等你哪天真正愛上一個人的時候就會明白了。有很多事不是你不想就可以控制的。」張程看了一眼程燁,認真的說道。如果每個人都能那麼的自律,這世上就不會有那麼多的道德底線和規章制度來約束了。

    張程疲憊的閉上眼,長時間清醒已經消耗了他太多的體力,這會兒也倦了。

    「你好好休息,我回家一趟,給你帶點換洗的衣物過來。」程燁看著他很疲倦,對著他說道。走過去將病床搖下去,然後轉身出了房門。

    張程在床上躺了一會兒,實在是不放心,不看到她,他不能安下心來。他坐起身來,忍著身上的傷口,慢慢的下床。半天才挪動了幾步,額頭上卻已佈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剛到門邊打開門,就見夏彤手舉著似乎正要敲門。

    「你怎麼來了,我正想去看看你呢。」張程笑著,因為剛剛用了太多的力,這會兒還有些輕喘。

    「你傷口還沒好,怎麼能亂跑?」夏彤見他滿頭是汗,忍不住的斥責道。好不容易才撿回一條命,怎麼這麼不愛惜自己。

    「我沒事。」張程忍著疼痛,捂著傷口勾了勾嘴角。

    夏彤沒說話,伸手扶住他,兩人沉默的慢慢的往裡面走。

    「彤彤,我真的沒事。」張程坐到床上,這才注意到,夏彤竟然哭了,他趕緊安慰著她。

    「你別安慰我了,張程,你為什麼那麼傻啊?」夏彤哭著說道,那天要不是他們趕到的話,也許她真的就再也見不到他了。

    「別哭了,你知道我最捨不得你哭了。只要你沒事,我就沒關係。」張程伸手幫她擦拭臉上的淚水,看著她哭得那麼的難過心疼的不得了。

    夏彤別開臉,不理他。他以為他要是出了什麼事,她就能心安嗎?他根本就不知道,當他那樣躺在自己的懷裡的時候,她有多麼的恐懼。

    他根本就不知道,她有多麼的害怕。

    「對不起啊。」張程伸手拉了拉她的袖子,討好似地說道。

    「張程,該說對不起的是我,要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受傷。」夏彤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對著他說道。為什麼要跟她說對不起呢?明明就不是他的錯,他總是這樣子。

    「我不是說了沒事嗎?也就是我,要是你那小身板怎麼受得住。」張程嬉笑著說道,滿不在乎的樣子。

    看著夏彤忍不住眼淚又流下來了,都這個樣子還想著安慰她,真當自己的金剛啊。

    「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愛哭啊?」張程歎了一口氣,對著她說道。雖然她為他哭,他很高興,可是他還是比較喜歡那個不愛哭的夏彤。

    「張程,你不要再等我了,你去找你自己的幸福吧。我相信你一定會遇到比我好的女人,好好的愛她,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許久之後,夏彤止住哭,對著他說道。經歷了這件事之後,夏彤覺得自己真的不能那麼的自私,既然不能給他任何的承諾,就不應該再絆著他。

    「彤彤,你在說什麼?」張程錯愕的看著她,不明白她是什麼意思。

    「我是認真的,別再我身上浪費時間了,我不值得你這樣子。」夏彤看向他,認真的說道。當時他倒在她的身上的時候,她就知道她只會連累他,卻什麼都給不了他。那個時候,她好怕他就像阿諺一樣再也不會醒過來了。她真的承受不住這樣的痛,這些年一直都是他在默默的付出。可是這些付出卻沒有任何的回報。

    張程聞言沒說話,只是低下頭,她看不到他的表情。

    「彤彤,上次你說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人都是不幸福的。你說你不知道什麼是幸福?你知道嗎?其實當時我就很想告訴你,幸福是要自己爭取的。你沒有嘗試過,你怎麼知道你不會得到幸福?為什麼你就不去嘗試呢?不能給自己一個機會。」張程抬起頭對著她說道,眼裡少有的認真。

    「我已經沒有機會了,我也不想試,因為沒有意義了。」夏彤對著他說道,這世上只有一個阿諺,只有他會全心全意的愛她。只有阿諺的心裡只有一個夏彤,誰都裝不下。可是這世上再也沒有阿諺了,所以彤彤就再也不會幸福了。

    「為什麼?」張程不解的問道,因為她口中的那個阿諺嗎?所以她連爭取幸福都不敢,都不要。

    「張程,知道為什麼當初我會選擇顧巖嗎?」

    「不是因為家族聯姻嗎?」

    「這只是一部分的原因,更重要的是我不愛他,他也不愛我,我們之間就沒有什麼牽絆。無論他做什麼,我都不會覺得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做什麼和他也沒關係,我們之間永遠都是互不相欠。可是,如果我跟你在一起,我就一直欠著你。因為你愛我,而我不能給你相等的愛,我就一直欠著你。我不想一直欠著你,我不想欠任何人。而我最不想欠的人就是你。」夏彤輕聲的說道,她再也沒有辦法去接納另外一個人了。她也不會再輕易的去嘗試,只有不去嘗試才永遠不會受傷。

    「想不到我的愛,竟然成為你拒絕我的理由。」張程自嘲著笑著,他想了很多種可能卻沒有想到,她卻是因為這樣一個原因拒絕他。真的很好笑不是嗎?

    「張程,對不起。」

    「為什麼要說對不起呢?你只是不愛我,又不是欠了我。」

    房間裡又是一片沉默,兩人都靜靜地坐著,不再說話。

    許久之後,張程忍不住開了口:「彤彤,你愛的那個人現在他在哪裡?」

    「他在我的心裡。」夏彤笑著說道,眼裡柔柔的。她的阿諺永遠都在她的心中,永遠都在。

    「心裡?」張程很想笑,可是卻笑不出來。幾乎沒有考慮就脫口而出的答案,可想那個人在她的心裡有多麼的重要。

    夏彤輕聲的揚了揚嘴角,溫柔的笑著。有的人一輩子都不知道什麼是愛情,可是她覺得自己很幸福,她在最美好的年華愛上了一個像天使一般陽光的男孩子。雖然他們之間很短暫,可是他們之間的愛卻並沒有因為他的離開而消失。

    那是足夠她用一輩子去回味的愛情,一輩子!

    「你要你不愛顧巖,我就覺得很高興。至少我們都是一樣,誰也沒得到。」張程突然笑著說道,很孩子氣,就像是贏了一場遊戲一般,眼神似有似無的掃了一眼門外。

    就算他們結了婚又怎麼樣?他們在同一個起點,她不愛他,同樣也不愛顧巖。

    夏彤看著他突然的變化一時間竟不知如何反應,她不愛顧巖,他為什麼要那麼高興。

    「張程,你和顧巖不一樣。你對我來說很重要,我們是一輩子的好朋友。」夏彤看著他,只要做朋友才會是一輩子。

    「顧巖呢?」張程固執的問道。

    「他……,只要夏家和顧家的關係一天不破裂,我們就還是夫妻。」夏彤抿了抿嘴,惆悵的說著,帶著一種無可奈何地認命。還有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悲憫,這就是她的價值。

    門外的人,久久的愣神,手緊緊的握著門把,卻始終沒有勇氣推開,許久之後,他鬆開手,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

    張程收回目光,看向夏彤,深邃的目光一瞬不離地鎖定在她臉上,深怕錯過她每一個細微的表情變化。

    明明是很簡單的話語,可是他卻明顯的感覺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是他的錯覺嗎?可是,她依舊是那個平靜,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

    「彤彤,他能給的,我也能給,為什麼不是我呢?」他還是不甘心,就算沒有愛,他也願意。就算是這樣子,他也願意和顧巖換,只要能守在她的身邊就好。

    「張程,只有做朋友,我們才會一輩子都這樣。」夏彤淡淡的笑著,她怎麼會不明白張程的心思。

    只是當一個人的身份發生變化的時候,他就會不由自主的想要得到更多。而她,卻沒有辦法給更多了。

    所以只有做朋友才會一輩子不變,一輩子不變。

    ------題外話------

    各位親,其實我知道那章傳上去會被你們罵的,但是我還是勇敢的傳了。

    其實,站在顧巖的角度上來說,他也很為難的,具體的我也就不說了。免得你們說我在狡辯,你們自己看吧。

    呵呵呵,我今天換了個封面,好看吧。

    喜歡就多多的捧場啊!

    所以各位親,留了很多的言,不是我不回而是我不知道該怎麼來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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