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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六章 情慾復燃 文 / 天意

    他從鏡片裡看到張嶙醉醺醺的坐在床邊。

    一股不祥的預感在心頭升起,處於禮貌,方青站起來,緊張得從牙縫裡迸出幾個字:沒睡呀?」

    張嶙長呼一口氣,伸直雙腿一拍膝蓋,一派命令的口吻:浴巾解掉!」

    「什麼!!」方青大吃一驚。

    「就當滿足我一下,」張嶙有些發窘的拍著額頭,「有好幾次這樣的夜晚,可冰男都沒滿足我這個願望」

    她沒滿足你關我屁事!方青頭大如斗,這算什麼?

    「算我求你,」張嶙一臉哀戚,「沒錯,我害死了她可我愛了她那麼多年,別說和她**,就是就是她不穿衣服的樣子,我都沒見過。」

    張嶙是醉了,否則他不會在懺悔的同時,提出這麼無稽的要求。方青雖然未經人事,但關乎愛情的影視劇卻領略得不少:在夫妻之間,在甜蜜的二人世界,彼此看看對方只能算是浪漫情域裡一道開胃的小菜,可他竟然連這道小菜都沒嘗到,那麼他和席冰男之間的未婚夫妻關係,又是維繫在一種怎樣的真實定位上?

    方青一時陷入了深沉的思索中。

    「別逼我動手!」張嶙喉間發出低吼的痰音,顯出幾分不耐煩。

    人倒霉不是錯,但霉到頻頻受到男人的騷擾的境界,是不是太離譜了點??方青敢怒不敢言,自己的命根子在他的手裡,再說陳月不在,自己稍有不慎便可能招來皮肉之苦

    去***!我是個男人,怕什麼怕!!方青心一橫豁了出去,順手一扯浴巾--

    張嶙魂不守舍搖起身軀,一步步走近方青。

    方青厭惡的注視著牛高馬大的醉鬼欺身過來,別過臉去,他實在是忍受不了對方那滔天的酒氣,相信在夏季的森林裡,這氣味殺蚊的功效一定比蚊香來得有效。可他根本沒想到自身築就的絕代風華,足可讓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瘋狂失常;加上剛剛沐浴出來,更似一朵亭亭玉立的出水芙蓉,美艷不可方物,渾身散發著強烈誘惑的妖冶氣息

    「看夠了沒有?」

    方青悻悻望著天花板,雙手交叉放在胸前。

    「不要說話」張嶙來到他的身後,溫柔的嗅著他的脖子和肩頭。

    「別啦!」方青感到張嶙在混濁的呼吸中將嗅變成了吻,癢癢的忍不住開始避讓,「你和我,可都是男人喔!」

    「你一定在騙我!」張嶙猛地樓住他的腰,「對不對?不可能的,不可能有一個人像你像到這樣的程度,別再折磨我了,你已經復活了是不是?男男?」

    一聽「男男」二字,方青立刻意識到張嶙的混帳行為,下一步會得寸進尺到什麼程度--

    「放開我!」方青試圖扳開張嶙的雙手,「我可不是你的情人!」

    此時的張嶙瀕臨喪心病狂,方青的尖叫適得其反的刺激了他沸騰的心緒,往昔的舊事如同炸彈般在心中爆炸,本性的骯髒,使得他對冰男禽獸似的佔有慾遠遠超過了對其的內疚與懷念。只見他不顧方青的掙扎反抗,將其攔腰摟起,扔在了床上。

    方青以一個正常男人的心態本能的排斥著另一個男人性的侵犯,諸如張嶙這樣的花花公子雖然四肢發達,以前卻不一定是方青的對手;可他明顯感到,手術之後,他的力氣大不如前,甚至弱不禁風,只能眼睜睜的望著這個畜生任意施威,而自己卻呼吸困難,渾身無力

    猛然間,身體一陣輕鬆下來,睜眼一看,張嶙被兩個大漢提起雙臂拖離了床沿,陳月和張為祖救星一樣從天而降,站到床頭。突如其來的擺脫,讓方青覺得頭暈目眩。陳月迅速拖來被單掩在他身上,並輕撫他的胸口讓他最大限度的釋解劇烈的心跳。

    隨著一聲清脆的耳光聲後,傳來張為祖痛心疾首的咆哮:「我上輩子究竟造了什麼孽!生下你這個失格的怪物!」

    「放鬆點,」陳月溫柔的話語掩飾不住內心的恐慌,因為她看到方青的臉色蒼白到了極點,「現在沒事兒了」

    方青無力的點點頭,不知為何,恥辱的淚水奪眶而出,這是他經受這次離奇遭遇以來,第一次落淚。

    耳光的作用是很有用的,張嶙在片刻間恢復了理智:我喝多了,對不起對不起」

    「色字頭上一把刀,」張為祖一臉失落,「不是因為你好色,冰男那麼好一個娃娃,怎麼會死?要不是看在我只有你這麼一個兒子,我他媽今天廢了你!」

    「爸!」張嶙掙脫保鏢的手跪到父親面前,「我知道我不長進,可是這個人,他,他實在是太像男男了」

    「張先生,」陳月嚴肅的喊道,「在這裡我想強調一點,方青是絕對不可以有性行為的!」

    「為什麼?」張嶙喊出後立刻覺得自己多嘴,膽怯的瞟了父親一眼,垂下了頭。

    「我們都知道」陳月來到張嶙身邊目不轉睛的瞅著他,「人的生殖器官是致命的死**,這點無論男女都不例外。而方青原本是一個男人,他那個地方現在脆弱的程度相信不用我再詳細說明,一旦形成了那種行為,我保證,他會在兩分鐘後死亡!」

    張為祖惡狠狠的拎起兒子的衣領:「他現在是我手上的王牌,若他因為你的愚昧有什麼不測,那麼我多年的處心積慮就血本無歸,我告訴你,到了那個地步,與其有你這麼一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貨,我寧願絕後!」

    張嶙嚇呆了,他太瞭解父親的眼神,這次是言出必行的警告,沒有絲毫的含糊。

    幾個陸續的出去了。

    看著方青的臉色逐漸紅潤起來,陳月放下了心頭的一塊石頭:「好啦,以後不會有這樣的事發生了」

    「謝謝你。」方青露出一抹紅暈,不好意思的拭著淚痕。

    「你我之間,沒有必要說『謝』這個字的。」陳月內疚的笑了,「你和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所以我不會讓你出任何的狀況。」

    「但願你的話能嚇倒他,以後別來騷擾我。」

    「嚇?」陳月正色道,「方青,我剛才沒有嚇唬誰的意思你的確,在這樣的狀態下,不能有男女之間那種事的!」

    「真的?」

    「那是會死人的!你看我的樣子,是在說謊嗎?」

    「記下啦,放心,我可不會扮演一個**的女人,」方青乖巧的點著頭,「我可沒那麼變態的需要對了,有件事我很奇怪。」

    「說。」

    「為什麼我現在一激動,就會頭暈呢?」

    「哦!」陳月眼裡閃過一絲意外,「正常的因為因為你的心臟,還不太適應現在身體的新陳代謝。」

    「明白了,」方青眨巴著眼瞼偎到陳月的胳膊邊,「我現在力氣這麼小,也是這個原由吧?」

    「對了!」陳月甩掉鞋子坐到床上,讓方青把頭埋到她的懷裡。

    出事之後,陳月是唯一能給方青安慰的人。在方青的心目中,也只有她值得以心相托,只有她在身邊出現,他才能意識到繼續活下的意義和動力所在。

    但是方青並不知道,他的某些行為在無形中已經慢慢的朝一個真正的女性過度,這點他自己偶爾也有所察覺,他不願意去面對這些微妙的變化,是因為他一直覺得自己既然要扮演一個角色,就要好好演下去,無論這個前提的條件是多麼的艱難、前提的代價是多麼的巨大

    過了這一夜,他再也不能和陳月同床共枕了,因為明天,他要面對一個嶄新的世界、一批他從來不曾接觸過的人、一段他原本不該有的生活歷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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