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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章 以難為難 文 / 天意

    吃了早飯,跟席董告別後,方青和阿當三人去往機場。

    快要踏上登機口的時候,張嶙汗流浹背跑來,沖方青招手示意。

    該不是翻悔了吧,這個時候你還來?

    方青忐忑不安,徐徐靠了過來。

    張嶙意外地把一束一品紅遞到她胸前:「一路平安」

    周圍肯定還有人

    方青不敢伸手去接,心虛地環顧四周。

    「沒有別人,」張嶙微笑道,「這是我送給你的。」

    你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如是想著,口上卻略帶詼諧道:「聖誕節,還有一段時間吧?」

    隨即接過花來。

    「我覺得不一定非要聖誕節才送一品紅,」張嶙情人般按住她的肩頭,「答應我,不要愛上別人」

    方青難以理解地吞下一口唾液。

    「去吧,飛機快起飛了」

    來到機艙裡就座後,阿當隨口打趣道:「瞧瞧張少爺多有心!呵呵!」

    望著窗外的藍天白雲,方青默默思念著故鄉湛藍清純的天空

    柳醫生如約來到席宅,和席成達上了車。

    他們要去的地方,是張嶙永遠不想再去的藍宇教授的住所。

    看來柳醫生亦是頭一次來這裡,一路上不斷在電話中詢問朋友具體的地點。

    是人住的地方?」席董到達後第一句感歎。

    「應該不會錯。」柳醫生走上前去,輕輕敲敲大門。

    「教授,您在嗎?」

    許久沒有回應。

    柳醫生試探著推開大門。

    冬季的蕭瑟,在這裡顯得更加淒涼。

    席董跟上來倒吸一口涼氣:「沒想到,真的沒想到」

    加上阿莊和兩個貼身保鏢一行五人,小心翼翼走到正屋門口。

    「不用太緊張,恩師待人並不是凶神惡剎的。」

    柳醫生示意幾人不用太「拘束」,而他自己卻是一臉惶恐。

    「看來他不在。」

    兩分鐘後,他慢慢開始確定。

    「老闆!我們走吧。」阿莊不爽地環顧四周,這裡的氛圍讓他極不適應。

    「也只能這樣了。」席董一臉掃興,率先走在前頭。

    就在快要走出大門的時候,身後傳來柳醫生的驚呼:「席先生你看!」

    一個信封,彷彿有隱形的翅膀般,以兩米左右的高度,徐徐飛到了席董身後

    除了柳醫生,歷來不相信怪力亂神的幾人皆都變得張口結舌。

    信封停在席董的面前,神奇地豎立起來。

    上面赫然用毛筆寫著韓文:席成達親啟

    阿莊見老闆面露難色,伸手一抓--

    信封像有眼睛般,閃開後又停在先前的位置。

    豈有此理!

    阿莊連續又抓了幾把,甚至用雙手去抱,結果越來越讓人感到滑稽--那信封好像故意讓他難堪,飄來閃去,不時還打中間彎上一彎,宛如一個調皮的小孩。

    看著阿莊莫名其妙的模樣,柳醫生笑道:「席先生,恩師的意思:是要你親手接下來。」

    席董凝神想了想,微笑著伸出手去--

    信封果真一動未動,讓他拿在了手上。

    「怪事,真是怪事!」阿莊搖頭歎息,見老闆左看右看,識趣地招呼其他兩個手下閃到一邊。

    席董神色莊重地拆開信封,掏出信紙抖開在眼前,上面還是毛筆的韓字:

    「該去的始終會去,

    該來的終究會來。

    既無失去,閣下何來失落?」

    看似無頭無尾的話,卻讓席董足足呆了三分鐘

    冷風吹起他的頭髮,青絲中隱見幾根染上歲月的銀白,那是一張佈滿滄桑的容顏;如麻的心緒,充溢著一個父親浩瀚似海的胸懷

    再次垂首觀看,信紙上的字跡已然淡去;接著信封亦無火**,很快成為無數漆黑的紙灰,迅速瓦解在風中。

    回去的路上,席董一句話都沒說

    黃昏時節,席氏首席執行官提著一壇上好的「茅台」,跨進席家大門。

    菜上齊後,席董屏退了身旁伺候的僕人。

    空曠而氣派的餐廳裡,就剩下他和張為祖。

    「說你今天沒去公司,我就想到你心情肯定不好!」

    張為祖一邊為席董斟酒,一邊觀察著他的神色。

    「最近發生了很多事。」席成達徐徐端起酒杯。

    「你是說羅風和男兒的事?」老狐狸斜睨了他一眼,飲下杯中酒。

    席董惱怒地把筷子砸到桌子上,一根蹦出很遠。

    「什麼事老爺?」阿瑞匆匆過來。

    「出去出去」張為祖急忙衝他揮手。

    阿瑞見老闆神色不對,急忙溜之大吉。

    「他是個什麼東西!」席董惱火地站起來,「在漢城,居然敢動我席成達的女兒!而且到現在--還不來給我一個交代!」

    「親家,」張為祖來到他身後,邊說邊掏出煙斗叼到嘴上,「記不記得一句老話?」

    「什麼話。」

    席董似乎對煙味過敏,坐回自己的席位。

    張為祖仰天沉思著:「不是猛龍不過江;沒有金剛鑽,不攬磁器貨。呵呵!他羅風不是蠢得拿雞蛋砸石頭的人,所以」

    「所以我就該忍氣吞聲,裝作不知道?在漢城他都這麼放肆,若到了別的地方,男男豈不是寸步難行?不行,我得--」

    「親家,不要這麼激動,都一把年紀了」張為祖微笑著坐回來,翹起二郎腿,「交給我!想想你今時今日的地位和名望,你親自出面,豈不是在無形中,抬舉了他?啊?」

    席董情緒漸漸冷靜下來,甭著臉不吱聲。

    「讓我來全權料理這事兒,別忘了,你的女兒,也是我的兒媳」

    「也好!」席董拿起酒來一口喝下,「滿上!」

    「誒--這就對了,」張為祖一邊倒酒一邊自負道,「我張為祖,可不是省油的燈!」

    席董似笑非笑白了他一眼。這個同自己一同創業的夥伴,對方的能力,他是給予肯定的。

    可老狐狸現在的所做所為,他亦有所耳聞,只是,不願意去過問他席氏之外的事。彈劾他「ceo」職務的會議已經暗地裡召開過兩次;席成達也是考慮到張為祖現在見不得光的作為,萬一東窗事發,對席氏乃至他父女二人都會有影響,才在會議上不予否認;他是一個念舊的人,始終抱希望對方能感到危機的來臨,自覺的金盆洗手--

    但他怎麼也想不到,女兒的性命早就喪失在對方兒子的手上

    張嶙坐立不安,搓著手走來走去。

    「少爺,」陳月笑道,「你覺得很冷嗎?」

    「爸爸快回來了,」張嶙心虛地坐到她身旁,「不知道會怎麼對我?」

    「有我在,你別顯得這麼沒信心!」陳月自負地摘下眼鏡擦拭著。,

    張為祖幾分醉意,悠晃著來到客廳,攤倒在沙發上。

    「過來!」他狠狠地瞪著兒子。

    張嶙機械地跺到他身邊:「爸」

    「你這個沒出息的東西,」張為祖失落得連連搖頭,「你就不能代點好的消息給我?啊?」

    「有一個,但不知是好是壞」張嶙遲疑著。

    「有屁就快放!」

    「那個方青,陳月說,算一個真女人。」

    「真女人?」張為祖抬起沉重的頭,「啥意思啊陳月?」

    「是卡伊博士幾天前告訴我的,先前我也不知情。」陳月冷峻道,「他自己都很吃驚,席冰男整套的生殖系統,居然會奇跡般在方青身上得以存活否則,方青幾天前去醫院,就已經暴露了。」

    張為祖盯著她,徐徐坐正:「這好像不是好消息。」

    「老爺放心,方青始終在我的掌握中。而且假的,始終是假的」

    「陳月,這件事,我始終覺得你對我有些隱瞞?」張為祖咕噥著垂下頭。

    「怎麼會?」陳月賠笑道,「老爺有朝一日統領了席氏,我可會坐到你現在的交椅上,又怎麼可能會瞞你些什麼呢?」

    「給我看好方青!必要的時候」

    張為祖屠夫般的表情,讓兒子和自己的醫生都明白了他的所指

    陳月走後不久,張為祖來到了兒子的臥室。

    「還沒睡?」

    「我問你,」張為祖神情恍惚道,「你覺得,方青和男男,有什麼區別?」

    父親莫名其妙的一問,張嶙竟然一時不知如何作答。

    「陳月早就告訴我:你和他或者是『她』有過親密接觸。還犯得著在我面前裝傻嗎?」

    嶙垂頭喪氣,「我只是摸了摸她,沒想到她反應那麼大」

    「她?」張為祖笑了,「莫非方青,真的成了女人?」

    「可能是我沒用,爸,你知道嗎?」張嶙面露痛苦,「我每次看到她,都覺得是男男的出現,我很痛苦,我不敢動她,可又忍不住心裡的」

    張為祖走近他,把他的頭摟到懷裡,鼓勵道:「我張為祖的兒子,應該是個有魄力的男人!」

    「爸,」張嶙在父親的懷裡啜泣道,「我好後悔逼死了男男,我對不起她;每次看到方青,我都好難過這種沒有限期的折磨,還要持續多久?」

    「還沒開始,你就想著結束?」

    耳際飄來父親久違的和藹的詢問,張嶙心中蕩漾起溫暖與幸福。

    「我是花心,是**過好多女人,可我對男男的感情,確實是真心的愛」

    「既然她的大部分可以替代男男,為什麼你不能把她當成真正的未婚妻?哈哈哈哈哈哈」

    張為祖發出禽獸般無恥的笑聲,久久迴盪在張嶙已經衰弱的腦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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