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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八章 八日後約定 文 / 天意

    這不像是做夢

    方青的冷汗汩汩下淌,流到頸窩裡。

    那綁縛之時被拖跌到地上,和那打手踹來的一腳,痛覺在這時依然--

    感同身受

    方青呆滯地捂著被踹的地方,猛然想起了什麼,慌亂地扯開睡衣的結扣,將一邊胸罩拖下肩膀,抓起滑落到懷裡被單上的藥,狼狽地嚥下去。

    四下一片寂寥,靜得出奇。

    那是一個什麼亂七八糟的年代?

    我爹還是個知府大人,相當於現在一個城市的市長,家裡似乎出事了,我接著被賣進妓院,聽老鴇的口吻,我好像還是個美貌與才學並重的女子

    啊呸

    !無稽的劇情!!簡直荒唐到了極點!!!

    可是,從來沒有作過如此清晰的夢,且不說我的解釋剛好恰如其分引發杜二娘的憤怒,就連就連那陳大爺身上的狐臭、老鴇室內的檀香,都彷彿還飄繞在鼻孔裡

    冷水敷到臉上,但並未讓方青從剛才的幻景中擺脫出來。

    天哪!我淪落到這個地步,莫非還不夠慘嗎?難道還要像許多穿越時空的小說那樣,要讓我回到古代,而且是當一名一名被賣到妓院的女子

    方青頭一次理智地控制住了淚水,她想:

    憑經驗而言,若是這個夢重複的出現,那才表示--

    夢中的情境會不久的以後真實再現!

    早飯後,張嶙果然駕車來接她。

    「早去早回!」席董給未來女婿打過招呼就忙著上班去了。

    「聽到沒有,」張嶙瞅著一臉不情願的方青,嬉皮笑臉道,「老爸都同意了。」

    「什麼時候回來?」方青擔憂地白了他一眼,「回來晚了,你我都會挨罵的。」

    「用不了多久,」張嶙說著拉起她的手,「我有禮物送給你。」

    「等等,」方青用另一隻手掰開他的手指,「我總不能這樣子和你出去吧,我去換衣服。」

    「我在車裡等你!」張嶙說完捏了一個響指,瀟灑而去。

    換好衣服下來,方青在樓階處看到了劉俊。

    看上去他已痊癒,一副生龍活虎的精神狀態;不過一見她來到身邊,立刻顯出不自在。

    「小姐,你要出去?」他躲開方青責備的眼神。

    「好你個阿俊,」方青氣呼呼地掀了他一下,「出院了也不告訴我!」

    「多謝小姐關心,我昨天晚上就回來了,」劉俊尷尬地摸了一下臉,「那時候,席叔說你已經休息」

    「傷口還痛不痛?」方青關切地輕拍他的背。

    劉俊敏感地躲開:「張少爺就在門外,我可不想橫屍街頭」

    「他敢!」方青自負地輕喝一聲,不滿道,「我並不是他什麼人呢,干預我,哼!」

    「小姐對阿峻的關愛,我阿俊只能用自己的性命來償還」劉俊再次後退一步,「我不想讓別人說你的壞話。」

    阿俊,我不是你想像中的席大小姐,我是你從小玩到大的阿青啊

    方青默默注視著他良久,一咬牙:「跟我出去!」

    俊一整衣領,健步跟上。

    張嶙的車裡只有方青,阿當四人的車跟在後面。

    一路上,阿光和阿銀打打鬧鬧,阿當顧著開車,都沒留意到劉俊臉色的變化

    那夜餞行聚會後回到醫院裡躺下,他忽然覺得自己的心,出現從未有過的寂寞。

    回憶起同「小姐」認識到現在的點點滴滴,他好希望她永遠處在失去記憶的狀態,好想多來幾次那深情的擁抱

    彩華的鼓勵言猶在耳,可是莫非這是上天的愚弄,既然讓我認識冰男,為什麼又一定要在她已經定婚的前提下

    方青在杭州的幾天,劉俊都活在痛苦的掙扎中。他已經不能否認,自己愛上這位豪門千金。可他明知道這是個錯,還是想要爭取一次

    從醫院回到席宅,躺在臥室裡無聊之時,他突然想起那張昧著良心拍攝的dv。

    他亦想搞清楚:事過境遷那麼久,dv裡的畫面,還是那麼可怕嗎?

    開機之時,天空早已一片漆黑,讓劉俊看後詫異的是:

    方青不再是一個通過攝像機只能出現在白天的幻影

    莫非從前是我的幻覺?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裡,劉俊緊張興奮得一直沒睡。

    緊張,是因為他歷來覺得小姐是一個充滿詭異色彩的美人兒,現在這種感覺突然沒了,一時無法適應;至於興奮,那則是一個男人應有的生理反應,特別是想到此時此刻,這個在畫面裡**裸的美女,就離自己只有不到一公里的距離

    天明之時,他做出一個大膽的決定--

    他決定找機會接近席大小姐,若是被張嶙為難到危及自己性命的程度,這張小小的dv,應該可以為他消災化難

    既然我能認識她,能得到她父親的重視,就意味著我和她在冥冥中一定有緣;張嶙,你別怪我陰險卑鄙,雖然我們是情敵,但是,你與我,根本不是站在同一條起跑線上

    「想什麼那麼入神呢!?」

    阿光無意發現劉俊的表情時笑時悲,關心地問道。

    「在想那天晚上我們和羅風的人打架的事,」劉俊思索著,「莫非,席叔就這樣善罷甘休?」

    「你覺得可能嗎?」阿當回頭看了他一眼,「這也難怪,你才來沒多久?你只要知道,老闆可並非只是一個商人,他在漢城可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女兒在街上都差點出事,你認為--他會就這麼算了嗎?」

    「事情現在進展如何?」

    「不是我說你阿俊,這話你不應該問!」

    「為什麼?」劉俊不解道。

    「我們做保鏢的,應該安守自己的本份,你理解我話裡的意思嗎?」

    阿當再次回頭深沉地瞧了他一眼。

    劉俊臉微微泛紅:「對不起阿當,有些規矩我確實不懂」

    「其實我倒沒資格說你,呵呵!」阿當笑道,「只是我看到老闆特別賞識你,才告訴你這些。我走以後,我的擔子很可能落到你的肩上,所以才對你說這些。」

    劉俊心裡一陣歡欣:你走了,小姐外出的衣食住行都落給我負責,那時候,可能接觸的機會豈不是更多?

    心裡想著,嘴上卻說道:

    「不會吧?其實說白了:小姐的脾氣與喜好,我都還沒摸準,老闆又怎麼會」

    「不是每個有錢人家的女兒,都有她的品行和脾氣,」阿當留戀地歎氣,「你要記得:她雖然有時候任性,但絕對不會為難身邊的--比如我們這樣的人!」

    「哦?這樣的千金小姐倒是蠻少見!」劉俊由衷地感歎。

    「記得那年夏天,在菲律賓的海邊,」阿當微微閉了一下眼皮,「阿光這小子--踩碎了她光著腳板找了很久才找到的貝殼,那可是她的最愛」

    「那阿光可慘了?」

    阿當搖搖頭:「她那小巴掌舉了半天,硬是沒把那耳光打下去」

    「喂!」阿光尷尬地嚷道,「我之後不是給她又找了好多的嗎?」

    「小姐從海邊到回來一直臉色難看,」阿銀亦沉沒到往昔的回憶中去,「我們都以為她會去老闆那兒告狀,呵呵」

    「對了阿俊,」阿光問道,「你們中國是不是有句老話,叫著什麼天嫉紅顏?」

    劉俊略一思忖:「是有這話,怎麼?」

    「小姐若不是心臟有問題,早就嫁到英國去咯」阿音接過話茬,「是不是這個意思頭兒?」

    「你說說像小姐這樣的人吧,還要多幸福:要錢有錢,要身材有身材。就是醫生不允許她嫁人,唉」

    「別扯了,準備停車吧。」阿音打了個呵欠,「我打盹兒。」

    劉俊臉色又開始凝重起來:他看到張嶙挽起方青走進一家豪華的金銀首飾店。

    「自己挑,喜歡什麼戒指?」張嶙一派紳士風度。

    「對不起少爺,」方青小心地注意著他面色的變化,「你給我的戒指,我不知道弄哪去了?」

    「你叫我什麼?啊!」張嶙火了。

    「阿嶙,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方青趕忙改口,「我知道那是很昂貴的東西」

    「所以我才帶你到這裡來。」張嶙緩和了臉色,「過去的都過去了,那是屬於冰男的東西,而且我和爸爸是獎勵你的,得與失,我們管不著。但我今天要買的,是屬於你的戒指,懂嗎?」

    方青誠實的搖頭。

    「我喜歡你方青。」張嶙左看看右看看,終於鼓起勇氣表白出來。

    「不!你不可以喜歡我,你是知道的。」方青嚇得連連後退,撞到一人身上,趕忙道歉。

    「你是第二個冰男,」張嶙悲哀地上前握住她的手,「你是上帝賜予我的愛人你別這樣看著我,你會慢慢明白的!」

    「別說了,求求你別說了,」方青難以面對得快要哭了,「我給你跪下好不好?」

    說著真的想跪下去,她寧願這麼丟人,也忍受不了對方的糾纏。

    「okok!」張嶙趕忙輕輕把她擁進懷裡,「給我點面子。現在不說這個了,你既然是『冰男』,那麼好歹也得戴著我的戒指,這才像話對不對?」

    「我答應戴戒指,但是,不表示我能接受你剛才那番話」

    「開心點寶貝兒,戴上戒指,我帶你去見一個人--是一個你一直想見的人。」

    難道是卡伊博士!

    方青興奮起來,強扮一對纏綿的情侶,挑上中意的戒指

    「帥哥,這麼名貴的戒指,是給女朋友求婚的吧?」

    銷售小姐打趣道。

    「呵!有眼光!」張嶙開心地衝她豎起大拇指。

    「那還不給心上人戴上?」另一個小姐俏皮地扮出一個鬼臉,使得氣氛融洽起來。

    張嶙會意地衝她點點頭,隨即輕輕把方青移來面對自己:

    「親愛的,說句心裡話,從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覺得自己嫁給我好嗎?」

    方青只當他逢場作戲,她根本沒想到:此人這句話中,有很多的肺腑之言。

    她害臊地點頭,任憑他拉起她的手,將戒指戴了上去,而且忍受著對方吻了一下臉

    而就在這個時候,當對方的嘴唇離開她臉頰的一剎那--

    一種久違的屬於新娘才有的幸福,忽然在方青的心裡劇烈蕩漾起來

    她無法排斥這排山倒海般的荒謬感受,那陣陣襲來的濃烈似酒的溫馨,讓她感到似乎在很遙遠很遙遠的過去,曾經有過那麼一次甜蜜的回憶

    淚水,宛如斷線的珠子,滴落下來

    她的心緒,完全被一種莫名的感動徹底佔據,甚至可以說是被侵略,以至於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別這樣親愛的」張嶙在此時,亦想起冰男的音容笑貌,鼻子酸得不行,緊緊把方青摟到懷裡,完全視若無睹旁人的紛紛議論

    若一個永遠失去的愛人倩影,再次有血有肉的站在你的面前。試問你的心裡,會不會有那麼一種難以表白的感觸?

    直到看見侯在張宅客廳裡的陳月,方青才明白張嶙又一次騙了她。

    「卡伊博士已經走了,」陳月冷靜地注視著方青,「對不起方青。」

    「沒來就沒來,何必要騙我?」方青麻木地回過身,「阿嶙,我有話單獨和陳月說。」

    「好,我去樓上找東西!你們聊著。」張嶙從未如此聽話地離開。

    陳月站起來,端詳她的表情。

    「為什麼我會流那麼多血?」

    方青單刀直入。

    陳月頗感為難地提提眼鏡:「以我對你的瞭解,你在杭州,應該去看過醫生。」

    「我根本不相信醫生!」方青大吼道,「我只相信你,你可以給我答案的對不對?」

    怎麼那麼凶

    陳月驚訝地注視著凶狠的方青,避開其鋒利似刃的眼神:「醫生說的是是事實。」

    「你當我小孩?」方青氣惱地跺著腳,「我不是傻瓜,我做了二十多年的男人,怎麼可能會有女人的生理?!!」

    陳月一時竟無言對答。

    「你怎麼不說話?」方青把陳月逼得步步後退,「你到底對我隱瞞了些什麼?」

    「好!我現在就告訴你!!」

    陳月逃避地大喊一聲,繞開後依舊心虛地背對她:「給你手術的時候,博士把席冰男的整個生殖器官,移植到了你的身上!」

    「女人的東西,怎麼可能在我身上繼續存活?!!」

    方青咆哮著又衝到她面前。

    「我警告你最好給我安份點兒,」陳月拿出手握『王牌』的氣質,「在我面前,還輪不到你這麼囂張!!」

    「我說過的,大不了魚死網破!!」方青也氣得臉色蒼白。

    「魚如果真要把自己卡死,誰也攔不了!」陳月深沉地凝視著她,「不過除非那是條大魚,否則這網也不一定會破」

    「我不想和你廢話,給我明確的答覆:什麼時候,我才能見到我的東西?」

    方青權衡了半天的輕重,開始妥協。

    陳月繃著臉,看向一邊的窗簾,開始計算:「8天!8天後,你可以見到卡伊博士!」

    「最好不要騙我!」方青秀目裡,閃爍著不應出現在她那張臉蛋上的凌厲光芒,「否則,我們的代價都很大!」

    「哼!方青,你有本事就別找我拿藥!」

    「我沒有蠢到連命都不要的份兒上,」方青理直氣壯伸出手,「拿來!」

    那神態像極了一個要糖果的小女孩,陳月忽然有了想笑的衝動,她強忍著宛如打發乞丐般,從懷裡掏出藥瓶放到方青手裡。

    「我還有事先走了,」陳月拿起風衣,悻悻嘲諷道,「你現在越來越有個性了啊!」

    說罷揚長而去。

    方青憂傷地來到窗邊,拉開窗簾,默默注視著遠方。

    「我不會再流淚,我不是弱者!我要活下去!!」

    她堅定地同自己的心交流著。

    霏霏淫雨中夾帶著潔白的小雪花,不時飄落到她那滿懷失意的俊臉上。

    不知不覺間,她又沉浸到昨天晚上那似幻似真的夢景裡。

    一雙手,猛地從後抱住她那纖細的腰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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