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章 宦海煙波 文 / 天意
方青犯傻了,她沒想到對方對這個問題如此過敏,倒真的應了那句「言者無意,聽者有心」。
「誰敢動你,我他媽就殺了誰!我們走阿青我們離開韓國,喜歡羅馬尼亞嗎?我們移民過去?要不要不美國國我好多同學,再或者,和我去航海,用我們的船,去環遊世界」
「行啦我的大探險家,」方青忽然覺得此刻的他十分幼稚可愛,忍俊不禁,「你還是先把我吸毒的問題解決了再說吧」
她說完小心翼翼將那唯一的一顆藥包好,塞進胸罩;然而不等她撤手回來,張嶙便忘情地就勢摟住了她,在她的脖子和耳朵上狂吻起來--
方青情緒一波三折,她忘了一點,那便是身上這套近似旗袍的裝束,會讓任何正常男人對她的三圍尺寸慾火難耐;
她也忘了更主要的一點:耳朵,是最容易激發起女性**的敏感地帶之一
接完兒子的電話,張為祖無名火起,立刻一個國際長途掛到倫敦,接通陳月經常落腳的那家酒店,給總台留下信息:
大體意思是見到留言後,務必在今天晚上12點以前回到漢城
「我不管你小子怎麼庇護她,這件事,是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
張為祖惡狠狠地自言自語完,重重將電話砸出去。
先前本來就是好不容易才睡著,到這份上,他更沒了繼續上床的心情,煩悶地叼起煙斗,在客廳裡走來走去。
羅風,你夠狠,***好大的膽子!老子就一個兒子,你卻想讓我張家絕後跟我鬥,你小子也不掂掂份量!
半個小時後,一名手下氣喘吁吁衝了進來。
「幹什麼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他惱怒地喝道。
「不是啊老闆,」手下結巴著擦著汗水,「你的電話打不通嘛」
「有屁快放!放完了就給我滾出去!」
「那兩輛卡車的司機,我們抓到了,現在關在3號碼頭的倉庫裡,老闆你看……」
「媽的!」張為祖怒目圓瞪,暴喝一聲,「我的車準備好了嗎?」
40分鐘後,張為祖的坐騎來到了3號碼頭,在陰暗寬闊的倉庫裡,見到了兩名被捆綁得像粽子一般的司機。
二人看上去都只有三十來歲左右,不過因為遍體鱗傷,一臉污血,張為祖走近前來,仔細瞧了好一段時間,才看清二人的模樣。
他隨即就是一頓拳打腳踢,出完氣後,摸出煙斗喘息著問道:「說!誰叫你們這麼幹的!」
「我們真的是無意的」
兩名司機幾乎是異口同聲。
「呵!」張為祖一聲冷笑,「嘴還挺硬的,啊?!我再給你們一次機會。說了實話,我給你們醫療費;再堅持不開口,別怪我心狠手辣!」
「張老闆你行行好啊,我們不容易啊,上有老、下有小」
兩人跪在地上,一個勁兒開口求饒。
「你們不容易,我他媽容易嗎!我就一個兒子,你們居然想他做太監!!媽的,老子沒心情同你們廢話,最後一句:說不說?」
二人彼此對看一眼,為難地垂下頭來。
「關門!」張為祖似乎累了,步步後退,「把我那些寶貝兒們放出來!」
一陣狼犬雜亂的吠叫聲中,二人臉色剎那間變得慘白--
十多條被主人鐵鏈羈絆的狼犬,一個個躍躍欲上,那眼中森寒的獸慾,和那不住垂涎的長舌,讓二人頓時屁滾尿流
「放!」
張為祖拿下煙斗,皺起眉頭大喝一聲。
「我們說,我們說」
二人一見狼犬爭先恐後湧來,徒勞地想要逃跑--
「晚啦!娘的我生平最恨的,就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人!」
一陣陣撕心裂肺的嚎叫傳來,在場之人紛紛慘不忍睹般別過頭去,唯獨張為祖餘怒未休,面色陰冷地吧唧著煙斗
「扔海裡餵魚」倉庫裡沒了動靜後,張為祖吩咐道,「你們給我聽好,叫羅風給我一個交代,否則,我要他的命!」
「老闆,羅風的手下也不少」一名手下幾分為難道。
「廢物!」張為祖頓時火冒三丈,狠狠一腿踹到對方小腹上,「媽的!還沒開火,就長他人志氣、自己威風我養你這酒囊飯袋有什麼用?!!」
「對不起對不起老闆,」手下驚駭得渾身顫抖,幾乎跪到地上來,「你誤會了誤會了」
「誤會?那你是說我人老了,失去判斷、沒了分析?」張為祖為兒子的事找不到出氣筒,一句簡單的話語居然也大做文章,那凌人的盛氣,讓在場的每人都膽戰心驚
「老闆,」他一貼身保鏢求情了,「阿黃歷來兢兢業業,給他一次機會,他是無心之過」
「都給我把眸子放亮點!我姓張的,不願在本地惹是生非,是因為『首席執行官』這個名銜,讓我不便囂張!但是,這並不表示我是縮頭烏龜!羅風,你這兔崽子好大的膽子!」
「老闆好氣魄,跟他干了!」
「不錯,他們是地頭蛇,我們就是捕蛇人!」
「論財力,老闆可以用錢砸死那小子;玩手段,他羅風在本地算個啥東西!」
士氣一提,眾人紛紛衝動鼓噪起來
◇◇◇◇◇
再說劉俊,懷裡揣著方青相贈的幾萬美金,為了此事鬱悶得不想回家去面對金小姐,獨自跑到了一家酒吧。
沒有知心的朋友、沒有陪酒的女郎,有的,就是那只精美的玻璃杯
阿青,為什麼你要拒絕我?
你和我,從小一起玩到大,什麼風風雨雨沒走過?可為什麼在這個時候,你要單獨去走這條路?
我太瞭解你,歷來樂於清淡的生活,你更是一個堅信「勝利雙手造」的人,你的理想,是在舞蹈的藝術道路上終究成就一番名氣,而不是貪圖豪門貴族的榮華富貴
告訴我為什麼,告訴我
酒入愁腸,愁更愁。
「先生,對不起啊。我們要打烊了!」
也不知是什麼時候了,一名年輕的女侍者出現在他的身後,面帶歉意道。
「打什麼烊?」劉俊幾分醉意上腦,含糊不清道,「有生意也不做?」
「對不起啊,這是我們的規定,先生你請走好」
「滾開離我遠點!老子心裡煩!!」
正在吧檯結帳的老闆一見劉俊凶橫起來,忙靠了過來。
「這樣吧先生今天就算小店請客,不早了,我們也得休息啦!」
亭亭玉立的女老闆,客氣而委婉地繼續下著逐客令。
「請客?」劉俊醉醺醺站起來,「你們怕我沒錢付帳是不是?趕我走?哼!我他媽今天還就真不走了!」
女老闆原本是一番盛情好意,但她哪知劉俊最忌諱的,便是無緣無故被人請客--
板強忍火氣,賠笑道,「我們的服務生不懂事,沒見到先生您心情欠佳,我給你道歉啦!」
說完深深的沖劉俊鞠了一躬。
「行啦,」劉俊大大咧咧吼道,「我可不是想鬧事啊,給我結帳,看看多少錢!」
「1200元,謝謝!」
服務生甜甜的回答。
俊皺起眉毛,咕噥道,「我身上沒那麼多,美金行嗎?」
「當然可以,我們酒吧可以照市價為你兌換!」
美金和皮夾卡在口袋裡,劉俊摸扯了半天,惱怒地用力一拖,三疊嶄新的美金頓時從懷裡掉到地上
結帳出來,煩亂的心緒似的他不願坐車,想在走回去的途中,吹吹風,散散心。
幾個小時的自斟自飲,他有了七八分醉,徒步走上半公里後,他發現自己被跟蹤了--
所謂財不露白。
劉俊酒醉心明白,很清楚完全是因為剛才把錢扯落到地上,讓幾個摸進酒吧來湊熱鬧的地痞給瞧到了。
好哇我他媽正找不到人出氣,來來來你這幾個小鱉三
劉俊看準一條僻靜的小巷子,鑽了進去。
三個傢伙剛跟一進來,便開始後悔了--
劉俊不知從何處操來一跟大木棒,朝走在第一個的冷不防就是當頭一擊,這小子搖晃著沒哼出一聲便倒了下去--
後面兩個頓時慌了,知道遇到了厲害的主兒,傻了眼。
劉俊哪把這幾個混混放在眼裡,一聲怒吼:「媽的,來得正好!」
徒手,他都有信心全身而退,更別說有一根稱手如意的木棒在拿,頓時豪氣上湧,撲了過去
他氣勢逼人,先聲奪人,以命相搏,沒一分鐘,兩個傢伙便被打得頭破血流,幾人抱在一起求饒喊叫道:「別打了別打了」
「敗類,為什麼就見不得人家身上有錢?」
劉俊見勢火冒三丈,又掄起棒子來--
「別打了別打了金小姐叫我們跟著你的」
「什麼?」他愣住了,棒子舉在空中半晌不知放下。
「不錯!」
金小姐神態自若,徐徐從黑暗處走過來。
「這是你們該得的,先去包紮一下吧,傷好了我再多加你們一些」金小姐一一發了錢,打發三人離開後,幾分嘲諷地盯緊劉俊,「看來我還是低估了你,居然這麼能打?」
「為什麼要跟蹤我?」劉俊心情欠佳,沒心情同其磨嘴皮,扔了棒子摸出打火機與煙盒。
「你見了席小姐了吧?」金小姐吶吶道,奪過他的打火機拿在手心把玩著。
「讓我靜靜好不好?」劉俊煩悶地一拳落在牆壁上,傳來一聲踏實低沉的撞擊聲。
「你要靜多久,在酒吧都靜了幾個小時了,還不夠!」
金小姐把打火機塞到他手裡,板起面孔,陰冷地問道。
「你先說,為什麼要跟蹤我?」
不識好歹,我那叫跟蹤嗎?」金小姐委屈地耷下眼皮,「我是叫他們看著你!」
俊把煙含在唇中,索性用風衣包裹住她,「就那幾個不中用的傢伙,我保護他們還差不多」
此刻的劉俊,傷感憔悴裡還得呵護懷中的佳人,裊裊煙飛中,透出一絲成熟男人特有的魅力;借用金小姐此刻的心情,那便是讓一個女人感到安全、感到有依靠
「阿俊啊」金小姐溫柔地聆聽他的心跳,「他們幾個打電話告訴我:說席小姐當時帶了一大群保鏢來見你呢,你沒事兒吧?」
劉俊是個粗人,沒有諸如張嶙那般浪漫的胸懷,直截了當地要求道:「答應我,不要為難那個席小姐!」
「她真的」金小姐尖叫一聲,忙下意識摀住嘴唇,「是你那個那個兄弟?」
劉俊堅毅地凝望著她,心頭卻說不出來的失落
可別騙我,」金小姐撒嬌地嘟起嘴來,「我早知道你喜歡席家千金,而她對你也好」
「我是那麼混帳的人嗎?」劉俊強忍住心頭的哀傷,「看我的眼睛,眼睛是不會說謊的」
「放過她可以,不過,我要利用她阿俊,報仇以後,我同你回中國,做你的乖乖好老婆,我答應過你的!」
「怎麼利用?」劉俊哽咽道,「她現在還不夠可憐嗎?」
「她重要還是我重要?」
劉俊無言以對。
金小姐久久凝視他,逐漸蕭然淚下
「怨怨相報什麼時候會有個結果?」
這個大大咧咧的粗人,居然懂得了憐香惜玉,伸手給她擦眼淚--
不過金小姐並不領情,懨懨地甩開他的手。
「爸媽的仇不報,我不會快樂,不會有永遠不會有,我親眼看到的,他們死得好慘」
那麼高的樓上跌下來,肯定是死得很難看的。
劉俊深深理解那種目睹親人跳樓卻無能為力的心酸,一時間也說不出話來。
二人就這麼默默對視著
「好吧,」劉俊終於讓步了,「我答應你」
「那盡快告訴席成達,然後依據我們的計劃製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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