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無招之劍 文 / 墨兮

    我們三個人可以說得上是各懷心思。他們二人不知道這眼前之人是誰自然有幾分驚慌。我雖然知道眼前的人是誰但是畢竟因為我的緣故事情有了很大的改變究竟現在的風老爺爺是什麼樣的心情我也拿捏不清。

    令狐沖定了定神問道：「不知前輩尊姓大名為何在華山出現?」

    老人看了看令狐沖道：「華山派的人自然便在華山出現。」

    我們三人相識一看尤其是令狐沖的眼中更是流露出了迷茫的神色想來是不明白為和這位老人說自己是華山派的人吧？反倒是田伯光彷彿有了幾分猜測問道：「難不成前輩便是華山派的風清揚風老先生？」

    老人歎了口氣說道：「難得世上居然還有人知道風某的名字。」

    令狐沖的表情有些奇怪看著風清揚卻並不上前見禮。

    我還算恭敬的施了個禮問道：「風老先生隱居在此相比有些歲月了我看我大哥的表情卻彷彿並不知情想必風老先生並無意讓華山後人現您的行蹤卻不知今日現身是否是對時才晚輩幾人所討論之事有什麼指教？」

    風清揚看了看我點了點頭「你的觀察倒也敏銳不錯我在此隱居已有數十年了。時才偶然聽了你們的言語著實有幾分好奇。以你們三人的年紀便能想到無招勝有招之意想來也算是奇才了。」說到這裡彷彿略有深意的看了看我。忽的便看到了令狐沖有幾分懷疑的目光便道：「剛才我見了你們演繹的招式令狐衝你這小子實在也太不成器！我來教你。你先使一招『白虹貫日』跟著便使『有鳳來儀』再使一招『金雁橫空』接下來使『截劍式』……」一口氣滔滔不絕的說了三十招招式。

    令狐沖雖有幾分奇怪但也遵從行事當即使一招「白虹貫日」劍尖朝天第二招「有鳳來儀」便使不下去不由得一呆。

    我見狀忙低聲道：「大哥不比太拘泥於這每招的架勢招招之間大可做些調整劍招中雖沒這等姿式但是你可以別出心裁隨手配合啊！」令狐沖聽了我的話彷彿雲開月明般一氣呵成的將風清揚所說的三十招接連做了出來。

    當令狐沖練罷了這三十招突然拜伏在地叫道：「太師叔請恕徒孫先前無禮。」

    風清揚淡淡的笑了笑道：「你的招式雖然斧鑿痕跡略重但也算是天資聰穎只聽了那小子隨口的一句話如此之快便可領悟這劍術所謂的行雲流水之意倒也難得。起來吧！」令狐沖聞言站起身但神情卻多了時才沒有的恭敬。

    這個時候風清揚已經從山陰影處走了出來。我看著眼前的老者滿面病容神色憔悴不禁微微皺了皺眉便不由自主地說道：「前輩久不見陽光實於身體無益啊！」

    風清揚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臉上浮現了一抹淡淡的微笑抬起頭看著天空道：「的確許久沒有曬太陽了當真舒服。」說著頭轉向了我問道：「你通醫術？」

    我點點頭答道：「小子對這岐黃之術倒也有些心得。」呵呵關於這一點我從來都不否認。雖說也許在一些不知底細的人眼中這是有些誇大其辭。不過一來我的確有信心這兩年來我在行醫的同時也不斷的學習這個時代特有的一些醫療方法我的醫術比我出來此地之時已經有了很大提高；另一方面麼江湖人沒有聽過我的大名的人也的確不多過分謙虛反倒顯得小氣了。

    風清揚似乎對我的身份並不怎麼感興趣看著我們三個人略有深意的說道：「我自少年時便研習劍法當我領悟到無招的意味的時候已然年過半百。想不到今日見到你們三人竟然有如此的想法我很是欣慰。」說著看著令狐沖「你是岳不群的弟子我本不想傳你武功。只不過這獨孤九劍……我也不想這前輩傳下的劍法失傳今日見你如此天賦不知你可願跟隨我學習劍法？」

    令狐沖聽了這話很是恭敬的給風清揚磕了個頭道：「請太師叔傳藝。」

    風清揚聽了這話很是滿意的點點頭道：「隨我來。」說完便轉身走進了一個山洞。

    令狐沖看了看我們倆道：「兄弟田兄這個……」

    我心裡暗自慶幸總算沒有耽誤了大哥原本的命運自己的心裡也便不那麼難受了。便連忙說到：「大哥能夠驗證時才我們所說的便是件好事更何況風老先生是你們華山派中的前輩所學的自然也是華山劍法大哥學來也是為了廣大華山一派不必考慮太多。」

    田伯光也點頭附和著我。

    令狐沖失笑道：「哪裡我並非是在想學不學劍的事情。兩位兄弟遠道而來上了這思過崖看望我先下令狐沖卻無法招待兩位兄弟實在心感歉疚……」

    我好笑的看著他道：「大哥不必介意這些你我兄弟一場何時相聚不可？又何必在意這些繁縟禮節？不比在意我。」

    田伯光也是哈哈大笑「令狐兄果真夠朋友田某當真沒有看錯人。」

    我忽然想起風清揚似乎並不願意讓外人知道他的存在便笑道：「大哥你去學劍便是了我和田兄在此幕天席地喝酒聊天等你出師我們也好一賭這無招的境界。」當下我們便「歡送」令狐沖走進了山洞。

    待到令狐沖離開後我和田伯光席地而坐。田伯光依舊喝著酒喝了兩碗後道：「歐陽兄倘若有人見到你我二人並坐於此一同飲酒說笑恐怕要驚訝的很吧！」

    我看看他也笑了道：「人云亦云田兄往日的罪過自然是無法洗掉不過就小弟看來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不過田兄也不比介意我這話我本就不那麼講求什麼正邪之分亦或者什麼仁義的大道理。交朋友麼就小弟來看不外坦誠二字而已。」

    田伯光點點頭道：「想來也是如此令狐兄乃是豪放之人不拘於那些個禮義歐陽兄既是令狐兄的金蘭之交田某想也必是如此。」

    正當我倆喝酒之時忽聽遠處有人喊：「大師兄大師兄。」

    我微微一側目便見田伯光略有幾分慌亂便道：「田兄倘若不願見這華山的人便由小弟應付也可。」我心裡微微一笑：田伯光雖然答應了大哥要改過從善不再危害良家婦女不過他和正道人士之間的矛盾依然不少一天兩天的事情了。此時倘若讓個華山弟子現他出現在此一來對大哥的聲名是個損害二來麼他自己也危險。畢竟這幾日他在這華山附近作了不少的案子。

    田伯光馬上點頭迅的消失在山崖之上。

    待那弟子走近我一看：此人長得並不出色不過眉目間透著機靈想必便是華山六弟子被叫做「六猴兒」的陸大有了。陸大有看見我微微驚訝不過卻是一臉警戒的看著我很是嚴肅地問道：「你是誰？為何出現在此？我大師兄呢？」

    我看著他恩不錯果真是一個對大哥最為好的師弟可惜最後被勞得諾害死了……呸我怎麼現在看到誰都先想到他最後的下場真是不吉利。我衝著陸大有點點頭道：「想必閣下便是陸大有陸兄弟了？」

    陸大有看著我驚訝的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是誰？」

    我淡淡一笑道：「陸兄弟不必驚訝在下複姓歐陽單名一個崇字。今日是來此地看望大哥的。時才大哥依然告訴我傍晚時候會有陸老弟來送飯我自然知曉。」說著展開了扇子一派一切盡在掌握的模樣。呵呵這樣的姿態怎麼也給人一種飄然的感覺吧？唉想來在外人面前刻意的維持一種形象也是很痛苦的。看來岳不群同志的工作也是很辛苦的。

    陸大有一聽我的名字馬上露出了笑容道：「原來是少室神醫歐陽先生久仰大名。」

    我收起扇子道：「陸兄弟此言差矣我與大哥乃是八拜之交陸兄弟既是大哥的師弟又何必與我這般客氣？」

    陸大有點點頭但還是有些拘謹的說道：「歐陽先……嗯歐陽大哥不知道我大師兄現在何處？怎麼不見他的人影？」

    我笑道：「時才與大哥談天大哥突奇想似乎想到了什麼招式便自己去研習了。我麼只不過是個大夫不懂得武功便獨酌於此靜候佳音了。」

    「大師兄如此怠慢客人真是……」陸大有有些抱怨的說道：「不如歐陽大哥隨我去政廳喝茶歇息明日再來尋大師兄？」

    呃……說起來倘若我執意留在此地似乎陸大有也不會有盡快離去的打算那麼……躲在那邊的田兄也不能讓田兄老那麼躲著啊。於是我笑道：「如此也好等到明日大哥想出了劍法我便前來一觀。那麼還是有勞陸兄弟了。」

    陸大有放下飯菜喊了聲「大師兄飯菜放在此處了！」之後便帶著我下了思過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