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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六章 、四條線理論 文 / 靈台山祖

    聽了郝立剛的話,李國藩一愣:穆書記動作還真快,說敲打就敲打。()

    「郝鄉長,咋回事?」

    郝立剛原以為李國藩聽到這個消息,會喜形於色,可一見李國藩還是那副古井不波的模樣,心下暗道:這也太少年老成了吧!於是把事情的經過向李國藩訴說了一遍。

    原來,宋濤結束調研工作後,主持召開了縣長辦公會。會上,他談了自己整個調研工作的情況,當談到存在問題的時候,把新春鄉作為一個例子抖了出來,並提出要縣裡重新研究新春鄉的五年展規劃,不能允許這種好大喜功的情況出現。

    沒想到,常務副縣長劉玉和、常委、副縣長郭學提出了強烈的反對意見,郭學還以自己在新春鄉執政多年的經歷,歷數這個規劃實現的可能性有多大,認定是可*作的。而且認為關於在沿河插柳是符合沿河治理實際情況的,是創舉。縣政府在政策上予以支持是必要的,也是可行的。常務副縣長劉玉和甚至說,宋縣長一來,就否定了原縣政府班子的決定,是不是有點草率了的話。除了公交副縣長曹清明確支持宋濤外,連主管農業的副縣長於峰也認為新春鄉的規劃符合實際,並已取得現實的效果。

    宋濤在縣長辦公會上的提議以完敗而告終。

    李國藩當然知道縣長辦公會上生的事,一定是劉玉和告訴郝立剛的。於是嚴肅地對郝立剛說道:「郝鄉長,這話到此為止!至於別人從其他什麼渠道得到會議的情況,和你我無關。咱們就不要再議論此事了。」

    「李書記,我明白。這個宋代縣長啊!太性急了點吧!」

    李國藩很清楚,這事沒完。說不定下一步的反彈會更激烈。自己這回是被宋濤盯上了。沒辦法,現在,自己還不具備向宋濤叫板的實力。只能按穆書記所說:靜以待變了。

    臨新公路的備料工作已經完全走上了正軌。張海砂石場的砂石源源不斷地運送到工地。再有十幾天,砂石料就準備得差不多夠用了。

    週六下午下班前,在幾個村檢查完秋收工作的李國藩剛回到鄉里,就接到了張海的電話。()他要來接他,到雙河鎮聚一聚。

    李國藩在幾年的工作中,得出了一套理論,善于歸納總結的他把這套理論命名為四條線。他認為,無論何人都是被**左右的。這個**可以變化為無數個名詞,比如希望、比如理想、比如信念、比如奮鬥方向…如果沒了這個**,那人就失去了動力。

    人是自私的。這個自私表現在多個方面。為名、為利、為信仰、為目標…公而忘私者有,大公無私者無。即便如青史傳頌的清官包拯,心內何嘗忘得了私啊!他斬了侄子,不是還得向嫂嫂賠罪,把嫂嫂當成娘來養老送終嘛!

    作為官員,公與私都有個度。他把這個度分解為三項內容,四條線。這三項內容就是原則、情誼、法律。原則和情意是兩條平行線,這兩條平行線中間是作為官員的活動空間,是規則允許的活動空間。活動靠近了情誼,那麼這個官員就很自私;活動靠近了原則,那麼這個官員就很不近人情。但這兩條線的外面都緊挨著法律這條線。突破了原則,就近於整人,要受到法律的制裁;反之,突破了情誼,就是極度自私,也要受到法律的制裁。

    如何把握好這個度,就是官員的能力、水平、經驗、素質的綜合結果了。為什麼有的官員能夠青雲直上,有的即便表現得再好,也是難於成事,就是因為這個度沒有把握好。

    馮志沒有把握好這個度,過了情誼這條線,自然要受到制裁。而李國藩確實是傾向於張海,但張海的砂石的確是修建這條路最佳的原料選擇,所有的傾向都在線內,是規則允許的,所以沒有毛病。

    盡自己的能力幫助張海,是李國藩心內給自己定下的目標之一。有仇要報,有恩能酬,大丈夫當如是也,方不辜負生斯於人世一次。

    到了雙河鎮,自然又是一場大酒。張海的合作夥伴也知道為了用他們的砂石,李國藩不惜和市交通局的馮副局長鬧翻,連縣主管工業、交通副縣長曹清的面子也給駁回,最後市裡的那位副局長因此而身陷囹圄,因此對李國藩既感激又欽佩,在酒桌上十分恭敬,連連勸酒。

    李國藩臨走時,張海拿出一個牛皮紙檔案袋,對李國藩說道:「國藩,這是我們弟兄的一點心意,你收下。」

    李國藩接過來掂了掂笑了:「呵呵!你小子,這裡不下五萬塊吧!啥時候學會這一套了。好,我收。」伸手從裡面抽出兩百塊道:「這是我收的,餘下的你們留著吧!我來了好有酒喝。」說完,把檔案袋扔回給張海。

    「國藩,你這點面子都不給我嗎?」張海急了。

    「海哥,你我之間的情誼是用錢來衡量的嗎?再說,我也不缺錢。海哥,你要拿我還當你弟弟,就趕緊收回去。做生意哪裡不需要錢?你看,我不是收了二百領了你這份情嗎?等我缺錢了,再來找你還不行嗎?」李國藩情真意切地說道。

    「這個這個…好吧!等你結婚時再說吧!」張海收起了檔案袋。又問道:「你去哪裡?回新春嗎?」

    「不,把我送到縣裡吧!」李國藩道。現在,他只想回到縣裡,和琳琳再幾度風雨幾度春秋。

    他不知道的是,不久,就會見到白省長,也會見到恨了二十幾年的「仇人」,還會經歷比與趙璐分別更要痛苦的新的離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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