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 穿越重生 > 毒妃妖嬈,踹掉薄情王爺

《》章 節目錄 099 表表哥歸來 文 / 小六不乖

    康先生撲通一聲跪地,卻依然義正詞嚴的道:「王爺,王妃離開已成事實,她轉而扶助皇上也是不爭的事實。屬下知道您對王妃感情甚深,並且至今也對她心懷愧疚,所以就算她折損了您的有力臂膀您也不忍心苛責。然而,半年了,您的愧疚也該到頭了,您若繼續退讓下去,您應該知道接下來都會發生些什麼!」

    龍瑜寧陰沉的面色漸漸轉為肅穆。

    康先生一心為他謀劃,這個他一直知道。康先生為人機敏,眼光毒辣,自從來到他身邊開始就為他清除了不少前進路上的障礙,這個人是他一直倚重的對象。當初內有尹良燕,外有康先生,他的日子不知多麼優哉游哉,自以為人生如自己這般,左膀右臂全都強勁有力,最終那個皇位肯定穩落自己之手。

    然而自從尹良燕離開後,自己的心思便有些浮動,幸虧康先生幫他穩住了,才沒讓他犯下什麼大錯。但誠如他所言,這半年時間裡,自己一直裹足不前,甚至還稍稍倒退了一些,這已經是兵家之大忌。

    他也知道,康先生說得都是肺腑之言,自己必須聽進耳朵裡去。但是……只要一想到尹良燕,以及他的小晴兒,他心裡就悶悶的痛,竟是無法思考了一般。

    「王爺!」然而這次康先生卻不放過他,又咚咚咚磕了幾個響頭,「您已經消沉了半年了,現在您也該崛起了!如今皇上在王妃的扶持下大肆搜羅人才,大有中興之勢。咱們如果還不趕緊採取措施,到頭來多少年建立下來的基業可就要毀於一旦了!請王爺三思!」

    龍瑜寧薄唇抿得緊緊的,拳頭握得手背上青筋直冒,卻依然開不出口去說那一個字。

    思慮半晌,他才道:「且容本王先想一想。」

    「王爺,屬下已經給您半年的時間去想了!」康先生幾乎是大吼出來的,「您若再不快刀斬亂麻,最終後悔的肯定是您自己!諸如王妃般聰慧大氣的女子是不多,但也不是沒有,您如果用心尋訪,一定能找到合心合意的女子,又何必囿於她一人身上?而且您年歲也不小了,如果還不盡快將小世子的事情定下來,日後也肯定是一堆麻煩,請王爺您不要再推搪了,速速做決定吧!」

    氣勢強悍、言辭懇切至此,那一雙眼更是死死盯著他,完全不給他半點退縮的餘地。

    龍瑜寧深深的吸了好幾口氣,再看看對面——那裡掛著一副字,字體飄逸、大氣磅礡,是他最喜愛的王羲之的作品。然而在那之前,那裡掛著的其實是他和尹良燕兩人新婚燕爾之際共同創作的一副佳偶成雙圖。筆觸雖不算老練,但勝在感情充沛,每一筆每一劃都將對對方的情感融入其中,讓人看著都不禁心裡暖起來。每每當他辦公累了時,都會抬頭看看那幅畫,看看自己心愛的妻子,然後就會精神煥發繼續埋頭苦幹。

    然而自從尹良燕離開後,他就叫人把那幅畫給替換了。可多年的習慣卻不是一時半會能改變的,直到現在,他還是遇到難題時便會忍不住抬頭去看,卻每每又失望的垂下眼簾。

    「……好。」也不知道費了多少力氣,他才艱難的吐出這個字,「本王知道了,本王這就上奏太后,請求和離。」

    「王爺英明!」康先生聞言大喜,忙不迭又磕了一個響頭。

    然而在那個字出口之際,龍瑜寧便覺得他彷彿連心帶肝一起被挖走了,胸腔裡空蕩蕩的,涼颼颼的,一顆石子扔下去聽不到半點回音,寂寞森冷得讓他想裹緊了身上的衣服。

    明明隆冬還沒到,自己也不是那麼怕冷的人。

    抬起頭,看看窗外秋風狂掃落葉,他又垂下眼簾——的確,自己該崛起了。可是,為什麼他又覺得似乎少了點什麼呢?——

    當龍瑜寧的奏折送到太后案頭時,尹良燕還渾然不知。

    因為前一天和樊清旭相談甚歡,一不小心就忘了時間。等他們倆反應過來的時候,天都已經擦黑了,可她還覺得意猶未盡。尹夫人也心疼女兒,便乾脆留她過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尹良燕起床梳洗完畢,又教女兒讀了一遍弟子規,便聽尹夫人身邊的丫鬟碧荷來道:「小姐,舅夫人來了,夫人請您過去呢!」

    舅夫人,舅媽,她怎麼這時候來了?尹良燕不自覺的便想起半年前舅媽在壽宴之上當眾說的那些話,心裡很有些牴觸。

    但礙於母親的面子,她還是點點頭:「好,我這就過去。」

    樊夫人正在和尹夫人閒話家常,說起這個半年時間就回還的兒子,她還喜上眉梢:「原以為他又要跟過去一樣,一兩年都不著家,好幾個月才能來一封信,誰知道這次居然只去了半年就回來了!我都沒敢去信催他!這孩子看似溫和,其實脾氣執拗,你越是逼他他越是不肯順著你給他搭好的台階走。我都已經做好他一輩子在外漂泊、我在京城思念得眼都瞎了的準備,可誰知他居然就回來了!還告訴我他不走了,以後就在京城做官,還將六年來的心血都匯聚成一本書奉與聖上!我真是……」

    在外漂泊多年的遊子終於歸來,而且還是一副洗心革面的姿態,這讓身為人母的人如何能不激動、不亢奮?樊夫人說著便已淚贏於睫,泣不成聲了。

    尹良燕偏偏在這個時候進了房裡。

    眼見如此,她下意識的就要退出去,奈何樊夫人早看到了她,連忙對她招手:「阿燕來了!快快過來,讓舅媽好好看看你。」

    話既然出口了,尹良燕也只得垂眸上前:「舅媽最近身體可還安好?我最近一直在忙著,連您和母親的身體狀況也忘了關懷,還請舅媽不要介意。」

    「不介意,不介意,你忙的是正事,我區區一點小病哪裡敢打攪你?」樊夫人趕緊擦擦眼淚,「再說你表哥從江南回來時也給我帶回來不少補藥,說是從一位神醫那裡得來的,對我這個年紀的人身子是再好不過的,我這次過來,便也給大姐帶了些,大姐先吃吃看,看效果如何。如果好,我再差人送一些來。」

    「好。阿旭那孩子就是有心,身在江南、一心忙著著書立說也沒忘了孝敬長輩。」尹夫人連連頷首,也是一臉欣慰。

    樊夫人聞言,嘴角都幾乎要咧到耳朵後頭去,那一臉的得意不用言語描摹,尋常人一眼看去便知。

    不過,笑一笑後,樊夫人又忽地笑臉一收,有些小心翼翼的看著尹良燕:「對了阿燕,舅媽這裡還有一個方子,是專門治療氣血虧損的,你要不要拿去吃吃看?」

    「好啊!」長者賜不敢辭,尹良燕揚起笑臉,「多謝舅媽關心,我一定叫人照著方子好好吃藥,一旦有效果立馬告知您。」

    「好。」樊夫人連忙點頭,臉上的笑意卻分外僵硬尷尬。

    尹良燕也知道她對自己還有些心結,便又陪著長輩說了幾句話,便尋了個借口出來了。

    回到院子裡,將那張方子展開,看著上面清雋卻不乏勁道的字跡,她嘴角一勾——表哥,果然又是他。

    「母妃,你在笑什麼呀?」一絲不苟的將一本書都讀完,剛好就遇上母親回歸,小晴兒抬起頭,便見母親淺笑宴宴,竟是十分開懷的模樣。

    尹良燕一愣——「我在笑嗎?」

    「是啊!母妃你笑得好開心呢!是不是舅奶奶給你好吃的了?」小晴兒眨眨那雙澄澈透明彷彿黑葡萄一般的大眼,一本正經的問。

    尹良燕撲哧一聲笑著拍拍女兒的小腦袋:「都在想些什麼呢?」卻也不好再說什麼,便捉著女兒的手帶她一筆一劃的寫起字來。

    樊夫人一大早就過來了,就像是被人催著匆忙趕來似的,連早飯都沒來得及在家吃,大家便湊在一起用了早膳。期間樊夫人對小晴兒更是讚不絕口,一雙眼幾乎都捨不得從她身上移開,飯畢更是巴不得將她抱回去身邊養著。

    見狀,尹良燕雙眼微瞇,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飯後不久,就又聽到消息——樊清旭和樊家二公子一同過來了。

    兩人在來接母親之餘,也順便來和尹老爺繼續探討那本《民生十要》。尹良燕雖然是女兒,但從小就被尹老爺當兒子一般教養,心性也被看作與男兒無異,便也被叫上了。

    等到了書房,她發現尹良明也赫然在列,卻是一臉苦大仇深,抓耳撓腮不在話下。他本來就對讀書習字沒興趣,當初各處遊歷也多是探險獵奇,所以雖然對各地民風也有所瞭解,但並不像樊清旭這般深入到了當地百姓的生活中去,因而即便他出外的時間比樊清旭更長、走的地方比樊清旭更多,然而見解卻遠遠及不上樊清旭。今天卻因為這個原因被父親抓了過來,他自是知道父親又要趁機教育自己,頓時一張臉都垮得老長。

    而在他身邊,樊清旭一身月白色長袍,一頭墨發用碧玉簪別住,腰佩玉帶,手執紙扇,一身打扮說不上多麼清雅出塵,但穿在他身上就是分外好看,讓人覺得眼前一亮!芝蘭玉樹,生於華庭,不為外物所污,說的就是他這類人了。

    眼見尹良燕走進門來,他抬頭衝她一笑,笑意清淺,眸光跳躍,就彷彿姣姣銀河星輝燦爛,讓人頓時心胸一開,心情好了不少。

    尹良燕不由回了他一個笑,便找個地方坐下,大家一起解析起書本中的內容來。

    一群人中,尹老爺年歲最大,雖然走的地方不如樊清旭多,但多年的閱歷沉澱下來也是他們年輕人及不上的。對於書中所寫的內容他也自有自己的獨到見解,再加上原作者就在此,還有一個對各地民生都有所瞭解的尹良明,以及一心求學的尹良燕和樊二公子,這場討論由一開始便是十分熱鬧。

    四個人熱火朝天的討論了半天,不知不覺時光流轉,還是尹夫人叫人來通知他們該用午膳了,大家才意猶未盡的住了嘴。

    不過,既然已經討論了半天,大家也不急於一時,那麼下午就是自由活動時間了。

    按照原本的安排來說,尹良燕昨天下午就該回宮去的。但是乍見表哥歸來,她心緒激動,根本連回宮的時間都忘了。今天又聽父兄談論了一上午各地風土人情、優點弊端,她也獲益匪淺,再次見識到自己身在京城的目光之狹隘。心裡不由想要再多停留幾天,再多聽他們說一說,也便以後更好的幫小皇帝做事。

    因而午睡過後,她便又帶著女兒去了樊清旭暫居的客房。

    說是客房,但也幾乎就是樊清旭的專屬房間了。尹樊兩家過從甚密,兩家的小兒女互相到對方府上小住一段已經成了常態,所以雙方都專門辟出一個院子來安置對方家的兒女,裡面的一應器具擺設丫鬟僕役都和自家子女如出一轍。

    想當初,在樊家也有尹良燕的居所。然而上次再去,那裡卻早成了樊家一位小姐的閨房。樊夫人和她解釋是因為家中人口多,沒地方住,所以才不得已挪用了原本屬於她的院子。

    其實有些事情是不需要解釋的,偏偏越解釋越壞,所以看著樊夫人心虛的表情,尹良燕差點就笑出來了。可最終她還是耐著性子勸了樊夫人一番,才扭頭冷著臉走開了。

    或許真是尹家人口及不上樊家的緣故吧,他們單獨給樊清旭兄弟僻出來的院子還好端端的立在那裡,每日收拾整理不在話下。

    尹良燕多年沒有過來的,現在推門而入,也發現裡面的擺設還和自己出閣之前別無二致,只是院牆上的喇叭花長高了不少,那盆蘭花也越發的鬱鬱蔥蔥了。

    樊清旭小憩完畢,走出房來看花。卻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早立在那裡,心情不禁一陣激盪,連忙走上前去:「表妹。」

    「表哥。」尹良燕含笑回眸,二人目光交接,不用多說,一切便都各自瞭然於心。

    樊清旭微微一笑,再衝小晴兒點點頭:「晴兒還記得表舅舅嗎?」

    「記得!」小晴兒脆生生的道,「今天早上母妃還拿表舅舅的字帖給我練習的呢!」

    「是嗎?」樊清旭臉上一抹笑意立即蕩漾開去,黑白分明的眸子裡似乎暈染上一層淺淺的光暈,就彷彿一杯薄酒,雖不醉人,卻清香撲鼻、唇齒留香,令人想要自醉。

    尹良燕趕緊別開眼:「我這次過來,是來感謝表哥你為我尋的藥方。」

    樊清旭眉梢微挑。「你怎麼發現的?」

    尹良燕失笑。「從小和你一起長大,一起讀書習字,既然你都知道我能從《民生十要》上認出你的字跡來,又如何忍不住藥方上的字跡?」

    樊清旭頓時懊惱的歎息。「我分明囑咐過母親自己謄抄一份送給你,誰知道她……」

    他有他的小心思,做母親的又怎會沒有?樊夫人這麼做,也無外乎想討好兒子、順帶討好她罷了。

    不過話說回來,做母親做到這個地步,樊夫人也真夠悲哀的了。雖然今天看她表現那麼激動,但實際上,心裡也是有許多苦楚的吧?也不知道他們母子關起門來都說了些什麼。

    不過,這些事尹良燕不想去關心太多,因為她心裡明白,一旦自己摻和進去了,那就難以再拔出來。既然舅媽之前都已經將態度擺得那麼明確了,她便將那當作她的最終態度,懶得再去揣摩更多了。

    便微微一笑:「就算再謄抄一份,難道我就看不出來是你找來的了嗎?表哥你也未免太瞧不起我了。」

    「我倒不是瞧不起你,而是……」樊清旭訕然一笑,「這份藥方是我在江南偶然所得,當時聽說這藥對女子身體極好,尤其是產後虧損的,我便想起你自小身子骨就不大好,後面又折騰了那麼多次,便將方子要來了。只是終究是治女兒病的東西,上面留下我的烙印總歸不好,所以我才……」

    「我明白。」尹良燕含笑點頭。表哥這麼做,除了想抹去自己的蹤跡外,也是不想讓她太過尷尬,畢竟自己過去那段經歷自己都覺得不堪回首,他會不想讓自己再度想起也是常理。

    自己這個表哥啊,就是心思太細膩了,無時無處不在春風化雨般的關懷著她,讓她不知不覺便沉浸在他對她的好裡無法自拔。但當初兩人感情純粹也就罷了,但現在……世事無常,輪迴變遷,他們早沒了當初的小兒女心性,她也就做不出那般理所當然的姿態了。

    「無論如何,也要謝謝你。」抿抿唇,她一臉正色的道。

    樊清旭笑意微擰,但馬上又是一臉平和:「阿燕你這樣的話就是和我太見外了。」

    「沒辦法,誰叫你才一回來就幫了我這麼多呢!」尹良燕淺淺笑道。笑意溫柔,卻帶著淡淡的疏離,分明就是在刻意和他拉開距離。

    當樊二公子從屋子裡出來,見到的便是這般情形,頓時太陽穴又開始抽痛,心裡也後悔不迭。

    趕緊走上前去:「表姐,你來了。」

    「嗯。」尹良燕頷首,又招呼女兒叫人,才道,「表哥表弟你們都是京城少年中的翹楚,姿容絕美、才情過人,所以我才想帶晴兒過來見識見識。」

    見識多了各色出類拔萃的男人,相對於那個只有顏色比女人生得還好的男人,她應該就不會再被晃花了眼吧?

    這也是她為什麼會對樊清旭這麼恭謹的原因——人家已經幫過你這麼多次了,自己不僅一次都沒有還回去不說,甚至還為了女兒的未來又來利用他一次,無論怎麼想她都覺得虧欠表哥太多了。

    聽到這話,樊二公子嘴角的笑意一僵,表情竟是苦得不能再苦。

    尹良燕不解。「表弟,你這是怎麼了?」

    樊二公子苦笑兩聲。「姑姑還沒告訴你吧?表姐,下個月我就要納方家四小姐為妾了,你若有空的話不妨上門喝一杯喜酒。」

    啊?尹良燕被驚到了——這個事情上輩子也沒發生過!

    樊家家門其實和尹家差不多,雖然沒有明文規定,但家中男兒珍愛髮妻的人不少,一般有兒子的都不會再去納妾。樊二公子在這一方面表現得尤其好。他和樊二少夫人夫唱婦隨,感情甚篤,上輩子兩個人是相依相伴了一輩子,中間沒有第三者插足,怎麼這一次……

    對上她眼底的不解和淡淡的輕蔑,樊二公子是有苦說不出:「那個……阿青她近來身體一直不好,這都病了小半年了卻還半點起色都沒有,母親看我房中沒人照管,憐惜阿青身體不適不能操勞過度,才想起給阿青找個伴來分擔一下。這事阿青也是通過阿青首肯了的。」

    樊夫人,樊二少夫人……

    將這兩個人聯繫在一起,尹良燕心裡總有一種十分微妙的感覺。不過那是別人的家事,她不好去插手,便只是點點頭:「方四小姐我知道的,品行端方,為人和善,又從小幫助家裡主持中饋,想來能幫表弟妹分擔不少。」就是身份稍稍次了點,不然嫁到樊家做少夫人也是可以的。

    不過,就算現在不是少夫人,但以樊二公子現在鄭重相邀的態度來看,這一門妾侍也納得風風光光,等進了門那也就稍稍比樊二少夫人矮一點點,再加上入門後就要奪了樊二少夫人的權……

    之後又會是何等的血雨腥風,毋庸贅述,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戰場,更何況還是二女共奪一夫。

    想及此,尹良燕又眉頭皺了皺,不由看向樊清旭。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事情太巧了些,似乎和他脫不開干係。

    感受到她的目光,樊清旭展顏一笑,分外清新俊雅:「表妹,還有什麼事嗎?」

    態度怡然、落落大方,不見半點窘態。

    一瞬間,尹良燕又覺得似乎是自己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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