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 穿越重生 > 毒妃妖嬈,踹掉薄情王爺

《》章 節目錄 129 噩夢連連 文 / 小六不乖

    喝!

    龍瑜寧心裡又猛地一跳。「你如何確定那人和本王有關係?」

    「咦,我說了嗎?」萬俟林眨眨眼,好無辜的表情。

    龍瑜寧立馬眼睛一瞪——「你故意的!」

    萬俟林眼睛眨眨。「我什麼都沒說啊!是賢王爺您自己承認的。我的意思是說您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王爺,想抓個下藥的人是易如反掌……哎呀呀,聽你的意思,那下藥的人果然和你有關係嗎?他是誰?難道是王爺你派來的?可是二哥她怎麼說也是你當初明媒正娶的王妃,你怎麼捨得對她下這樣的狠手?你也實在是太狠心了!」

    「本王沒有!」龍瑜寧心一擰,立馬惡狠狠的撇清關係。

    萬俟林睜圓了一雙明媚的眼:「真沒有?可你剛才說——」

    「本王什麼都沒說!」龍瑜寧牙關都快咬碎。一陣陣的無力升上心頭——自己是真老了嗎?為什麼竟接連被兩個人耍得團團轉?一個樊清旭就不說了,反正他是出了名的聰明人,自己當年就鬥不過他。可萬俟林……一個還未弱冠的毛頭小子,怎麼也能讓自己恐慌了?

    現如今,單是站在這裡,他的心就快被一波接著一波的恐懼淹沒。如果再待下去,他不敢肯定自己還能不能堅持住了!

    這兩個人,他必須承認——他惹不起!

    「本王還有事,先回去了。」一甩袖子,大步走開。

    「呀,賢王爺您這就走了?不用去和大哥道個別嗎?要不然我請大哥來送送你?」身後還傳來萬俟林幸災樂禍的大叫,他甚至可以聽清楚他聲音裡揶揄的味道,想像得出他眼底的冷笑……

    咬咬牙,趕緊回到王府,抓住人便問:「康先生呢?」

    「王爺,您不是吩咐小的將他關起來了嗎?」

    「帶本王過去!」

    「是。」

    「慢著!」轉念又一想,龍瑜寧抿抿唇,「吳庶妃現在在幹什麼?」

    「這個……小的不知,請容小的先去看看。」

    「不必,本王自己去看看便是。」

    大步走到吳庶妃的院子門口,幾個負責掃撒的丫鬟連忙要行禮,龍瑜寧搶先一步打斷她們:「不用多禮,做你們的事就是。」

    便跨進院內,一樣將一群驚慌的丫鬟們掃到一邊,只隨手抓過來一個:「庶妃在哪裡?」

    「回王爺,庶妃在佛堂。」彷彿被他的冷臉給嚇到了,小丫鬟結結巴巴的道。

    龍瑜寧立馬朝佛堂方向走去。

    這邊的佛堂建在一個角落,說是佛堂,其實也就是一個僅容一人臥趟的屋子裡擺了一尊觀世音像,前面一個蒲團,便什麼都沒有了。裡面冷冷清清的,尋常人多呆一會都受不住。

    當龍瑜寧趕到的時候,便看到吳庶妃正跪坐在蒲團上,手執佛珠唸唸有詞。側耳去聽,便聽見她在道:「大慈大悲的觀世音菩薩,請您務必保佑王妃姐姐早日脫離危險,重返健康,女弟子在此向您磕頭了。不然,若是能將王妃姐姐身上的病痛轉移到女弟子身上,女弟子也是心甘情願的。畢竟,王妃姐姐好歹也為王爺生下了小公主,女弟子卻一無所出,這輩子活著也是白活……」

    越說聲音越小,最後又是一連串低低的唸經聲。

    龍瑜寧聽在耳朵裡,眼前又隱約浮現似曾相識的一幕——

    彷彿是在夢中,似乎也是這個時候。夢裡的尹良燕始終沒有離開他,而是好生養了一年,身體才勉強從流產的傷害中恢復過來,然而已然極度虛弱,不能吹風、不能受涼、不能碰冷水、不能吃生食……種種規矩多如牛毛。但正值春夏交替之際,她有一天出門忘了披披風,便著涼發燒,又纏綿病榻好幾天。()

    自己著急了幾天也沒辦法,不知不覺走到這邊院落,也是看見她跪坐在佛像前,一邊捻著佛珠一邊喃喃自語,說的話也和現在大同小異。

    那時候,自己是怎麼反應來著?

    似乎是被她的話感動了,雖然當時沒有衝進去說什麼,然而當天晚上就到了她房中,繾綣一夜之後,她便懷有身孕,十個月後給他生了一個兒子,那是他的第三個兒子,也就是後來的逸王。

    逸王,逸王……

    一瞬間,他不由又想起了之前夢中的一幕幕,她的眼淚,她的悲壯,她的決絕……

    等等!

    當時明明自己就在跟前,她卻一句話都沒有聽自己的,直接就用性命來向另外兩個人交代,她就那麼不相信自己嗎?還是說……

    再看看眼前,這個女人依然虔誠的跪在佛像前,專心致志的粘著經,脊背挺得筆直,充分表達了她的神佛的敬仰——

    她已經跪了多久了?照小丫鬟的說法已經至少兩個時辰了,為什麼她身上一絲疲態都見不到?無論如何,尹良燕現在已經和他和離了,早不是她上頭的王妃,她至於為了一個外人如此賣命嗎?

    越想,他的心便越沉得厲害。

    他越來越發現,自己很傻,很傻很傻,不知道被多少人捏在手心裡玩了多久,卻還傻乎乎的自以為是玩弄人心的高手!

    悄悄握緊拳頭,他扭頭走開。回去的路上遇到指路的小丫鬟,他眼神微暗:「你過來。」

    小丫鬟戰戰兢兢的走了過來。「王爺。」

    「你跟了庶妃多長時間?」

    「不多,還不到半年光景。」

    「半年。」龍瑜寧頷首,「好,本王記住了。」便不再多說。

    小丫鬟臉兒一白,身體也僵硬得不像話,上齒快將下唇咬出血來。

    而龍瑜寧在盯著她看了半晌後,才淡然別開頭:「本王走了,你們不要打擾庶妃,也不要告訴她本王來過。」

    「是。」小丫鬟連忙長出口氣,將他送到門口後,便趕緊轉身折返回去。

    此時,佛堂裡的吳庶妃還在唸經,一直聽到輕盈的腳步聲傳來,唸經聲才暫停一下。

    「王妃,王爺已經走了。」就是剛才的小丫鬟扒著門框小聲道。

    「確定走了嗎?」低低的聲音響起,手裡的佛珠還在不斷撥動。

    「奴婢確定,奴婢親眼看見王爺走遠了才過來的!」

    呼!

    跪地的人連忙便將佛珠扔到一邊,回身一屁股坐到地上。

    小丫鬟趕緊過去,小心翼翼的給她揉捏著膝蓋和肩膀。

    閉著眼任她捏了好一會,直到覺得舒服點了,吳庶妃才睜開眼:「王爺走時什麼表情?」

    「奴婢也不知道,王爺的表情很平淡,只是眼神有些嚇人。不過,和進來時相比要好看一點。」

    「好看一點了麼?那就好。」吳庶妃頷首,又閉上眼,「再給我捏捏吧!一會叫人去和廚房說,接下來一個月我要吃素,不要用沾了葷腥的鍋子給我炒菜,不然,要是王妃不好,就是他們的錯!」

    「是。」小丫鬟連忙應了,才又小心翼翼的抬起頭,「不過王妃,她明明都已經離開了,現在都是陳國夫人了,您為何還一口一個王妃呢?」

    「哎,只要王爺一天放不開,她就一直是咱們賢王府的王妃。你以為一個和離就真能讓他們一刀兩斷了?」吳庶妃輕笑,「那兩個女人就是太蠢了,自以為能取代她才自尋了死路,我才沒那麼傻!」

    「那,王妃您的意思是……」

    「呵呵,這年頭,男人有什麼好的?與其依靠男人,還不如依靠自己!不過,如果能有個兒子做靠山,那就最好不過了。」吳庶妃眼底閃過一抹冷芒,旋即便推開她,「可以了,你走吧,不要打攪我為王妃姐姐誦經祈福。」

    「是。」小丫鬟連忙行個禮退下——

    從吳庶妃院子裡出來,龍瑜寧腳步越走越快,很快便來到關押康先生的地方。

    即便身處地牢,他依然席地而坐,雙腿盤起似是閉目養神,神態十分安閒,遠遠看去,宛如一尊入定的大佛。想當年,他就是被他這幅不動如山的態勢所吸引,千方百計將他召入王府。果然,這個人心思詭譎,為他出了不少好主意,自己能走到今天這個地步,他的功勞不小。甚至,睡夢中後來當自己當了皇帝、但因為病重無法理政時,也是他代替自己治理朝政,還捧著奏折在床頭一字一句的念,一邊說著自己的意見,一邊詢問他的意見。兢兢業業無法言述。

    可是,就是這麼一個一向氣定神閒指揮若定的人,卻從一年前開始便一再慫恿自己除掉尹良燕。在自己再三拒絕後,他竟然不顧自己的反對痛下殺手!

    好口口聲聲是為了自己好……他果真是為了自己好嗎?還是……被逼急了開始跳牆?

    匡當——

    地牢的門被打開,盤坐養神的人這才睜開眼,起身畢恭畢敬的朝他行了個禮:「屬下拜見王爺。」

    還是那麼恭敬有度,斯文有禮,和最初那位坐在黃鶴樓邊上擺攤算卦的老人家一模一樣。

    然而,經過這件事,龍瑜寧看他的眼神卻早帶上幾分審視。

    「她沒有死。」動動唇,他選擇實言相告。

    康先生平靜的臉上立馬起了波瀾,眼底轉瞬間便匯聚了無盡的驚濤駭浪:「沒有死?怎麼回事?是不是王爺您——」

    「那藥是叫人下的,本王連配方是什麼都不知道,又何談解藥?」龍瑜寧輕嗤。

    「那麼,到底是誰——」

    「萬俟林。」

    「南楚國二王子?」康先生驚呼,「他怎麼會有解藥?」

    「這個本王就不知道了。本王只知道樊清旭先餵了她一些壓製藥性的藥,讓她拖延了一些時候。後來萬俟林來了,便將所有太醫都趕走了,只留下他和樊清旭在裡面。待了約莫一盞茶的功夫,等他們再出來的時候,她的毒便解了。」

    「怎麼會?不可能!那藥看似像君子笑,其實並不是,如果誤服了君子笑的解藥,反而會加重毒性。而且就算是真有解藥,也不可能這麼快就奏效,除非是他們餵她吃了仙丹!」

    「你、說、什、麼?」

    詫異之下,康先生張口便道。話說完了,才發現龍瑜寧的臉色已然變得黑漆漆的,雙眼裡的冷芒幾乎化作刀劍將他砍成碎片!

    他跟隨龍瑜寧這麼多年,還從沒被他這樣看待過!

    康先生心中大凜,連忙跪地:「王爺,屬下此舉也是不得已而為之,請王爺三思!」

    「好、好一個不得已而為之!」龍瑜寧冷笑不止。

    他知道這個人心思百轉千回,但那過去都是用在別人身上。眼看著對一個一個被他的計謀放倒,他曾無比開懷。可現如今,當一樣的計謀用到自己的女人身上,他才覺得遍體生寒,就連五臟六腑都快被冰凍了!

    這個人實在是太毒了!

    給尹良燕下了這麼毒的藥,分明就是一定要置她於死地啊!她到底做錯了什麼,竟讓他恨得如此徹底?

    如果有一天,自己不小心得罪了他,那麼他會不會也用這樣的招數來對待自己?

    計謀失敗、一切陰謀也都挑破,康先生自知說什麼也沒用了,便乾脆低下頭:「屬下知錯,請王爺責罰。」

    是因為計謀太毒認錯,還是因為殲計未能得逞認錯?

    然而不管如何,龍瑜寧已經不想追問了。他別開頭,深深的呼吸了好幾次,才淡然道:「既然事情已經過去了,那就不要再提了。樊清旭他們問起過本王關於下毒的事,本王都替你擋了過去,你自己去將尾巴處理乾淨,不要給人抓到把柄,知不知道?」

    聞言,康先生眼睛一亮。

    「是,屬下知道了!」連忙磕了三個響頭。當再抬起頭時,他眼底又滿是得意,哪裡又半分後悔?

    龍瑜寧抿抿唇。「康先生在這裡待了大半天,定然很不舒服,還是趕緊會許梳洗一下,換身衣服好好休息休息吧!本王也累了。」

    「是,屬下以後一定謹遵王爺命令,再不自作主張!」康先生連忙大聲道。

    聞言,龍瑜寧唇角輕扯。

    「但願如此吧!」

    他的聲音很淡,幾乎只有自己聽得到。話說完,他便轉過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待回到書房,看著几案上滿滿的奏折和書,他又眼神一暗,打了個響指。

    一個黑衣黑褲、就連臉上都蒙著黑布的人立馬從房樑上躍下:「王爺!」

    「這些天,密切關注康先生還有吳庶妃的行蹤,看看他們都和誰接觸。」

    「是!」

    將一切吩咐下去,龍瑜寧便又閉上眼,低低的歎了口氣。

    「阿燕,阿燕。」低低叫著那個再熟悉不過的名字,他一手握緊了毛筆,力道之大幾乎將筆桿折斷。

    為什麼,自從你離開之後,我便覺得一切都不順心起來了呢?就彷彿被人捆住了翅膀,無法展翅高飛……更確切的說,是彷彿被人截掉了翅膀,如今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對手張開了他稚嫩的小翅膀開始學習在天際翱翔,自己卻裹足不前,只能在心中焦急卻也無能為力。

    這種感覺,好像,好像……

    明明已經登上了皇位,可他為什麼還是覺得自己彷彿一隻被截掉翅膀的蒼鷹,只能小心的固守在寢宮裡,眼看著那些人展翅高飛,自己卻無能為力?

    自從阿燕走後,這樣的感覺便越來越強烈了。

    「父皇,該喝藥了。」柔和的聲音響起,一個少年捧著藥碗跪在床前,雙手將藥碗高舉過頭,姿態十分恭敬。

    刺鼻的重要味道讓他皺起眉。他連忙後退一點:「朕不想吃藥。」

    「父皇,您不能這樣啊!您現在身子虛弱,若不喝藥,如何能好起來?這江山大計還需要您來統帥呢!」跪地的少年連忙抬起頭,稚嫩的臉龐上滿是對他的關切。

    「是啊皇上,不吃藥,這身子如何能好?您可千萬不要和自己的身子過不去啊!」一個低沉的聲音也緊跟著響起,帶著一抹特有的沙啞,正是他最為倚重的康宰相。

    緩緩轉開眼,他看著這位跟隨自己多年的老臣子,嘴角翹起一抹淺笑:「過得去又如何?過不去又如何?朕活了這麼多年,想做的事都做到了,改經歷的也都經歷了,便是立時去死,也沒有什麼好遺憾的了。」

    撲通!撲通!

    一連串的跪地聲接連響起。「皇上,您千萬不要這樣想啊!您才剛登上皇位幾年,接下來正是您大展宏圖的時刻,您可千萬不能因為一點小小的打擊就頹廢不前了啊!」

    小小的打擊?

    一直和他相濡以沫的皇后病故、自己的長公主遠嫁和親、他的太子被貶為庶人、兩個好容易長成的兒子病死、后妃也接二連三的病重亡故,這些打擊還算小嗎?在他看來,怎樣的打擊才叫大?

    他笑了,笑得極冷極冷。

    康宰相和少年都被這笑弄得一怔,康宰相不禁別開眼:「皇上,事已至此,您請節哀。然而當務之急還是應當保重身體,您乃一國之君,妃子和兒女都會再有,切不可因此傷了根本啊!」

    少年也趁機將藥碗送到他跟前:「父皇請趁熱喝了吧!」

    「你們兩個什麼意思?」見狀,他忽地臉一沉,「朕說了朕不想喝藥,你們快將這東西拿開!」

    「父皇不行啊!您的身體虛弱,不喝藥不行的!」少年連忙大聲叫道。

    康宰相也忽地上前,伸出雙手將他按在原處。

    匡當!

    又聽一聲巨響,寢宮的大門被人從外死死關上。不知何時,窗子也早被放下了,外界的一切都彷彿被殘忍割斷了,只剩下一屋子的死氣沉沉,還有這兩個眼神明顯過於詭異的人——

    一個是他最為倚重的宰相,還有一個,是他僅剩的已經長成的兒子。

    到了這個時候,他發現自己竟然不著急了,只是冷冷看著他們:「你們想幹什麼?」

    「皇上,您這樣諱疾忌醫是不行的。為了江山大業,您還是乖乖把藥喝了吧!」康宰相低聲說著,臉上的笑意越發詭譎,就好像一隻豺狼咧著他森白的牙一邊聞言軟語的和兔子說著話,一邊緩緩朝它靠近。

    而在一旁,他的兒子、現在被封為逸王的那個也將藥碗湊到了他唇邊。「藥馬上就要涼了,父皇您還是趕緊喝下去吧!這藥就這麼一碗,如果不喝可就是浪費了呢!」

    「是啊是啊!」康宰相連連點頭,一手乾脆去捏他的下巴,想強迫他開口。

    他心跳加速再加速,拼了命般死死瞪著他們:「這是毒藥!你們要毒死朕,是不是?」

    「哎,皇上您這是什麼話?微臣只是迫不得已喂您喝藥。如果您在喝藥的時候一不小心被嗆住了,那也不關微臣和逸王殿下的事,您說是吧?」康宰相低低笑著,一口白牙反射出陣陣寒光,令人心涼。

    他第一次發現這位自己一向敬重依賴的宰相竟然還有如此惡毒的一面!

    而他那個自小老實穩妥的兒子也一改平日低調淡薄的模樣,愣是爬上床來,雙腿壓住他的腿,一手將他的臉掰過來,便將碗沿對準了他的嘴:「父皇,這藥是兒臣親手為您熬的,您怎麼能不喝呢?之前那些您都喝下去了,這最後一碗您怎麼也得全給喝了不是?不然,微臣如何回去向母妃交代啊!」

    母妃?吳庶妃!

    宛如一聲驚雷在頭頂炸響,他腦子裡一片空白。

    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自己努力了這麼多年、辛苦拚搏這麼久、不惜犧牲了最愛的女人、最疼的女兒,到頭來,原來就只能落得這個結局嗎?

    自己奮鬥了這麼久,難道都是在為他人做嫁衣裳?

    眼前不覺浮現女兒臨出嫁時淚痕斑駁的小臉、尹良燕死後枯槁絕望的容顏,還有尹家老小被押赴刑場時凜然決然的表情……

    一波bo名為後悔的情緒攫住了他的心房。

    自己這輩子到底都做了些什麼?瀅瀅汲汲一輩子,到頭來竟是一場空嗎?就連所有為自己傾力付出的人也都不得善終,反而是那些穩坐釣魚台的人坐享其成。

    他不服!

    當苦澀的藥汁被灌入口中時,他終於忍不住,咬牙高喊——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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