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 穿越重生 > 毒妃妖嬈,踹掉薄情王爺

《》章 節目錄 128 都知道了 文 / 小六不乖

    「不過,現在情況緊急,我們都走了不大好。不如這樣吧,下官先和賢王爺您過去聊一聊,讓小弟在這裡守著,以防不測。等我們聊完了,下官再過來換小弟,賢王爺您覺得如何?」

    「隨便。」龍瑜寧無所謂的擺擺手。

    「既然如此,那就這麼說定了!」樊清旭展顏一笑,和萬俟林對視一眼,便沖龍瑜寧行個禮,「賢王爺,請吧!」

    因為人都集中在書房附近,府裡的會客廳倒是空了下來。兩人便來到客廳,默然奉上茶來,便將閒雜人等都帶走了。

    龍瑜寧也不和他囉嗦,直接便問:「你是怎麼照看她的,怎麼就讓她中毒了?」

    「這件事是屬下的疏忽。不過,現在我家二弟的事也和賢王爺您沒有多少關係了吧?」樊清旭輕笑。

    龍瑜寧臉一沉。樊清旭便道:「說起來,屬下還要問問賢王爺您呢!您說,我家二弟中毒之事和您有沒有關係?」

    「你少管她叫什麼二弟!她是陳國夫人!」龍瑜寧止不住的低喝。

    樊清旭一臉淺笑。「阿燕她都自己把自己當作男兒看待了,賢王爺您又管這個做什麼?而且現在,屬下想知道的是關於她中毒的事情,您知道多少,就請您不要顧左右而言其他,直接告訴屬下——這件事,是否您一手策劃?」

    「你在胡說什麼!」龍瑜寧立馬冷下臉,「本王怎會狠心要她的命?」

    話到最後,卻是越說越無力,心虛的表情顯而易見。樊清旭抿唇:「看來,您是沒打算要她的命。不過,就算按照您原本的計劃,也肯定沒打算讓她繼續在朝堂上待下去了,是嗎?」

    明知道在這個聰明人跟前,自己就算偽裝得再好也會被他找出破綻。但龍瑜寧實在沒想到,只憑聊聊幾語,他就已經將個中原委看得一清二楚了!

    「沒錯!」既然他都已經知道了,自己自然也就不再囉嗦,無力的點了點頭。

    樊清旭頷首。「其實賢王爺您會這樣做也是情有可原。站在您的角度上來講,您原本的計劃其實也已經足夠對她留情了。只是……下官斗膽問一句,為何後來計劃有變?是因為有人不聽您的吩咐自作主張了嗎?」

    龍瑜寧心裡又狠狠一扯。「這事和你沒關係。」

    「看來是了。」樊清旭笑著點頭。

    「樊公子!」龍瑜寧被他自說自話、自信滿滿的模樣弄得滿心不爽,忍不住低喝一聲,「本王是來找你問話的,不是來讓你問本王的!如今她雖然堪堪撿回一條小命,但身份卻已經被人識破。從今往後,你還是讓她好自為之,做好自己的本分便是吧!那等拋頭露面的事,就不要再癡心妄想了。」

    「賢王爺你是在害怕嗎?」樊清旭低聲問。

    龍瑜寧咬牙。「樊公子,本王看在你勉強算是帝師的份上給你一點顏面,可你也別欺人太甚!本王也不是軟柿子,能隨你捏!」

    「是,下官知錯了。」樊清旭連忙退身拱手行禮。

    龍瑜寧低哼一聲,重重一甩袖子。「罷了!本王言盡於此,你自己斟酌著去和她說吧!」說著,抬腳就要走。

    「賢王爺請慢!」樊清旭卻趕緊又大聲叫住他。龍瑜寧回頭,「還有何事?」

    「賢王爺,屬下還有正事沒和您說起呢,您急什麼呢?」樊清旭輕笑,一手背在身後,昂首闊步來到他跟前,清亮的眸子靜靜和他對視一會,才揚起唇角,「賢王爺您縱橫朝堂六年,手下能人無數,想來這些年也為您出了不少力。不過,屬下還是要提醒您一句,千萬要知人善任才是。有些人雖然有才,然而卻是毒蛇一條,只是現在尚在凍僵期,只能依靠您給的溫暖度日,但有朝一日等他恢復了,那麼只怕就是他反咬您一口的時候了!」

    喝!

    龍瑜寧猛地一怔。「你又在胡說什麼?本王手下的人全都對本王忠心耿耿,誰會膽大包天到反咬本王一口?」

    「哎,現在不就已經有人開始蠢蠢欲動了嗎?」

    「你!」龍瑜寧心跳又猛地加速,趕緊將頭別開,「無稽之談,本王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趕緊又抬起腳,急急忙忙想朝外走去。只是,才走了兩步,樊清旭便趕了跟上來:「賢王爺您走什麼?您難道忘了,您接下來和我家小弟還有一場會面呢,要走也該是下官走才是啊!」

    龍瑜寧立馬腳步一頓,心中暗暗懊惱自己怎麼在他的逼問之下失了方寸,差點連基本的儀態都不顧了。連忙深吸口氣:「既然知道,還不趕緊去將人叫過來?」

    「是,屬下這就去。」樊清旭愛行個禮,畢恭畢敬的退下了。

    只是,在他轉身之時,龍瑜寧還可以看到他眼底一閃而逝的冷笑——是在笑他,他知道。

    哎!

    長出口氣,他一手扶額,突然覺得頭痛無比。

    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去年自己倒霉了一年,原以為今年總該否極泰來了,可他卻發現自己彷彿又被推入了一個更深的深淵,不僅尹良燕他們和自己對著幹,就連自己手下的人也開始不聽自己使喚了!康先生,自己最為倚重的人,居然再三攛掇自己滅了尹良燕,眼看自己不答應,他竟然不顧他的吩咐,擅自命人下手,實在是……太不把他這個王爺看在眼裡了!

    不過,想一想,自從尹良燕離開自己之後,已經有不少人將他不放在眼裡了吧?尹良燕、尹家眾人、樊清旭、萬俟林、小皇帝、太后……以及越來越多的官員。

    雖然現在他還頂著攝政王的名頭,表面看起來風光無限,可他心裡卻十分明白——他和尹良燕苦心搭建了六年的架子,已經開始搖搖欲墜了。可是,那個竭力幫他穩住架子的人一驚遠走高飛,只留下他一個人在苦苦支撐。但眼看下面拆台的人越來越多,他已經快支撐不住了……

    「皇上!」

    「皇上!」

    ……

    誰?是誰在叫他?

    雖然明知自己還沒有坐上龍椅。但是聽到外面雜亂無章的腳步聲、宮人驚慌失措的叫喊聲,他就是知道他們是在叫自己。

    睜開眼,他發現自己又是一身明黃色龍袍,不知何時坐在龍椅上睡著了。

    明明還不到五十歲,可他卻發現自己的身體狀況每況愈下,每天早朝還能勉力支撐一下,可等回到後宮,便幾乎疲乏無力,休息的時間比精力旺盛的時間要多得多,而且越來越覺得疲乏了。

    也許自己是真累了——心累。在經歷了阿燕的病故、以及秦貴妃母子的背叛後,他雖然以雷霆手段廢黜了太子、將秦貴妃賜死,貶太子為庶民,將他們一家遠遠流放,然而心中對尹良燕的愧疚更深,經常夜不能寐。

    現如今,早朝之上幾乎天天有人奏請立太子之事,他的成年兒子也就三個,三個人都看起來年輕有為,性情恭順。然而在經歷了秦貴妃母子之後,他再也不願意相信這些人做出來的表面功夫,也不想再隨意立太子了。

    他寧願自己累些,也要把阿燕好不容易為他打下的江山守好。在沒有找到真正適合的繼承人之前,他是絕對不會把皇位交付出去的。

    甚至,他心裡還有一個想法——對於幾個成年的皇子,他其實都不大看得上。並非是他們不夠好,而是因為他們的母親……在他的第一批女人裡,她們算是和尹良燕相處得最久的人,也就是傷害她最深的人。如果把位置交給了她們的兒子,他總覺得自己太對不起尹良燕,就算等百年之後到了黃泉,他也無言面對她。

    所以,他想,如果可以的話,自己最好能和后妃再生一個兒子出來。然後抱到身邊親自撫養,將他打造成和自已一樣雷厲風行的帝王,這樣江山傳承才最有希望。

    只是,也不知自己是不是真的老了,他總覺得力有不逮。每天堅持處理朝政已是勉強,竟再沒精力去寵幸后妃。所以,這個計劃便被擱置了下來,也不知何時才能施行。

    「皇上!皇上!」

    雜亂的腳步聲越靠越近,一行人猛地闖入御書房,齊刷刷在他跟前跪下:「皇上,大事不好了,福王和齊王都薨了!」

    福王和齊王,他已經成年的三個兒子中的兩個,居然……都死了?

    「什麼!」他拍案而起,「怎麼回事?」

    「回皇上,前些日子齊王宴請福王和逸王,可是酒宴過後,三位王爺便都發起燒來。一開始太醫並不以為意,以為只是感染了一點風寒。可誰知道,幾天下來,三位王爺的病情並未減輕,反而越來越重,直到今天一早,福王殿下和齊王殿下居然……居然都薨了!」

    他眼前一黑,人都幾乎站不穩。「那、那逸王呢?」

    「逸王殿下吉人自有天相,已經度過難關。太醫說,只要接下來毫升修養一段時日,應該就能痊癒了。」

    死了,又死了。

    他的兒子,又死了兩個。現在成年的居然只剩下一個了?

    逸王,是吳淑妃——也就是之前的吳庶妃的兒子。

    他咬緊牙關深吸口氣,才又睜開眼:「擺駕,去逸王府!」

    「皇上,您現在身體不適,就不要太過操勞了吧?有事讓奴才等前往便是,等逸王殿下身子好些了再宣他進宮覲見不遲。」大內總管連忙跪地道。

    「朕如何還能等得下去?」短短半年時間,他四個成年兒子已經去了三個,現在只剩下一個也才將將度過生死關頭……可誰又知道是不是真的度過了?他不去親眼看看放不下心啊!

    「皇上,您日理萬機,哪裡還有時間外出?不如這樣好了,讓微臣代您前往逸王府,代您探望一下逸王爺。您有什麼話也只管告訴微臣,讓微臣為您帶到便是了。」立馬又有一個人跪下。現在的他身穿朱紅色官府,頭戴烏紗帽,手中的象笏質地考究,極盡華美之能事——這個人,是他一向十分倚重的宰相,更是跟隨他多年的謀士。過去自己身體不適之時,有許多事情都是交託給他去辦,最近他精神不濟,得知三個兒子生病也是派他前去關照。只是現在,他卻不想只派個人過去了,他必須親自去看看!

    「不用了。」他搖頭,「朕親自過去便是。」

    「既然如此,那就讓微臣隨您一同前去吧!」康宰相立馬道。

    他信任的頷首。

    簡單整理一通,龍攆已然整理齊備。

    只是,當他們一行人走出御書房時,兩個打扮得彩繡輝煌的女人突然哭哭啼啼的朝他跑來,撲通一聲跪在他腳下就哭開了。

    「皇上,皇兒他死得蹊蹺,請您千萬要為我們的皇兒做主啊!」

    「皇上,皇兒他的病實在得的蹊蹺,您一定要把事情查個水落石出啊!」

    聽著她們的大呼小叫,他心猛地一沉。「你們什麼意思?」

    「皇上,微臣想,兩位娘娘當是悲痛過度想太多了。」康宰相在旁小聲道。

    然而跪地的兩個女人卻齊齊抬頭:「不,我們沒有想多!」

    其他一個女人高聲道:「為什麼福王齊王逸王三個人一起得病,最終我們的皇兒不治身亡,逸王卻能逃出生天?這不合理!」

    「就是啊!不是說逸王是病得最凶險的一個嗎?可為什麼到頭來偏偏是他好了,我們的皇兒卻不能逃過一劫?」

    兩個女人說著,又大哭不止。

    明顯的強詞奪理,他都不禁沉下臉。只是……轉念又一想,他也不得不承認她們說得有幾分道理。

    經過尹良燕的身亡、秦貴妃母子的步步為營之後,他早已經不再相信自己後宮裡那些女人都能安分守己。而且現在自己身體狀況不佳,他的幾個兒子為了奪位也說不定就會做出些亂了綱常的事。只是……一口氣害死自己兩位兄弟?這手段未免也太惡毒了點。

    正想著,又聽一聲低呼傳來。「皇上,臣妾要為臣妾的皇兒鳴冤!」

    這人自然就是逸王之母吳淑妃了。只見她也紅著眼眶,施施然跪倒在前方不遠處,只是後背依然挺得筆直,出口的聲音也鎮定自若:「三位皇兒一同喝酒,一同生病,已經能說明他們是得了一樣的病症。只是臣妾的皇兒運氣好些,身子骨壯了些,才能平安脫險。福王和齊王雙雙罹難,此事臣妾知道後也揪心不已。兩位妹妹掛心自己的孩兒,此事我身為人母心中自然明白,可是你們如何能將責任往我皇兒頭上推?他也才剛從鬼門關前繞了一圈回來啊!這些天知道他生病了,我每日都在佛前打坐,好容易才用我的誠心換回他一條性命,可現在卻被你們這樣說!」

    「如果你們真覺得事有蹊蹺,那好,你們就當這事是我教唆的好了。皇兒年紀尚小,你們就饒了他吧,我用我的命來為你們的皇兒償命,可好?」一席話說完,她便站起身,一頭往旁邊的大樹上撞去。

    她的話說得快,行動更快,竟是沒給人反應的時間,便狠狠撞了過去。

    龍瑜寧的心瞬時都被揪緊了,連忙高喊:「快,快攔住她!」

    可又怎麼攔得住?

    當旁邊的人都反應過來的時候,人早已經撞上了樹幹。當即鮮血迸流,昏迷不醒。

    「愛妃!」一時間也顧不得去想其中的問題了,他眼裡都是這個撞柱的女人,忙不迭撲過去,「快叫太醫!」

    「是!」

    幾個人匆忙跑開了,其他人趕緊將人放平,一個人小心在她鼻端試了試:「皇上,淑妃娘娘還有氣。」

    「那就好,那就好。」連忙出了口氣,他心有餘悸的看著這個昏死過去的女人,一顆心都彷彿被一隻大手抓緊。

    這個女人,說句實在話,他並不是多麼喜歡。當初自己娶她時看中的便是她父親兄弟的才華,但她卻是他們家中最不顯眼的一個。所以他只給了她一個庶妃的身份,可她也欣然接受了。嫁進王府後一直安分守己,從不邀寵獻媚,就更別提像秦側妃她們那樣給尹良燕下絆子了。

    後來她給他生了個兒子,那兒子也和他一般安分得不像話,他都無數次和康宰相感歎這兒子未免太老實了點,一點龍子鳳孫的氣度都無。

    因為她父親和弟弟的關係,他還是封了她一個淑妃的名號。冊封大典上,他還記得她激動得眼神,那一雙因為感激和傾慕幾乎要湧出淚水來的眸子,讓他身為男人的心得到了無上的滿足。

    而且雖然身為四妃之一,她卻一如既往的平淡低調,往日只在初一十五才去尹良燕宮中請安。後來尹良燕病重,她雖然每天都去探望,然而表現得並不熱絡,依然只堅持了自己的本分。尹良燕過世後,她也傷心悲泣,但也不像秦貴妃她們一般哭得死去活來,只是固守著一個小角落默默流淚。

    所以,對她,他一向是不怎麼在意的。

    但今天眼看著這個女人突然發力,心甘情願為了兒子犧牲性命……他不由想起了尹良燕,那個一樣為了女兒可以犧牲一切的女人。他才突然發現,自己似乎也欠了她許多。

    「愛妃……」慢慢蹲下身,他執起她的手,「你放心,朕知道逸王是個好孩子,他不會禍害自己親兄弟,你放心,放心。」

    昏迷中的人似乎聽到了他的話,即便額頭上鮮血噴湧,她緊抿的唇也微微掀起,彷彿釋出一朵舒心的笑花。

    「賢王爺?賢王爺?」

    一陣外力猛地將他驚醒,龍瑜寧睜開眼,發現自己赫然又回到了樊宅的客廳裡。眼前所見,是萬俟林放大的漂亮臉蛋,那雙氤氳著淡淡霧氣的眸子直勾勾的看著他,彷彿在打量著什麼。

    連忙心裡一動,趕緊站起身:「本王這些天太累了,坐在椅子上一不小心就睡著了,還請二王子見諒。」

    「沒關係,賢王爺您身為攝政王,日理萬機,自然是累的。如今您還能撥冗來和我說話,我感激都來不及呢!不過,您剛才是不是做噩夢了?我看你臉色不大好看呢!」萬俟林連忙搖頭,滿面關切。

    只是,龍瑜寧分明從他那雙滿含著情意的眸子裡看到一絲譏諷——一如過去他每一次看到自己時一樣。

    心中又不免動怒,但也不知怎麼搞的,似乎一場夢耗去了他身上大半的力道,他現在身體裡還有些空落落的,後背上也汗濕了,竟連瞪視他的力氣都擠不出來。

    連忙擦去額頭上的薄汗,他站起身:「沒什麼,勞煩二王子關心了。」

    「沒關係,你是大周朝的攝政王,這個國家都要在你的幫扶下才能正常運轉,我這個寄人籬下的人自然要時刻關心你的情況了。」萬俟林掩唇低笑,眼底波光流轉,分外動人。

    然而龍瑜寧卻心口又是一揪——為什麼,這個人看似隨意,可給他的感覺也彷彿能洞視人心?尤其剛剛醒來之際,他的眼神就彷彿兩把利劍,幾乎要插進他心口中去。

    趕緊深吸了好幾口氣,他才勉力沉聲道:「二王子應該知道本王想和你說的是什麼吧?」

    「知道啊!你是想知道我是如何救了二哥的,是嗎?」萬俟林笑嘻嘻的道。

    又是『二哥』,他們還真將她當作男人看待了?龍瑜寧心中不虞,卻也知道費心糾正他的結果也是沒有結果,便乾脆將這個想法擱置一邊,直奔主題:「大家都是聰明人。既然如此,就請二王子不吝賜教吧!」

    「可是,如果我說我不想說呢?」萬俟林眨眨眼,一臉無辜的問。

    龍瑜寧一咬牙。「你!」

    萬俟林連忙害怕得退後幾步。「賢王爺,這事不是我不肯說,而是實在說不得啊!我現在就靠這個法子保命呢!不然這樣吧,你先去把那個下藥的人抓住,讓他不能再到處害人了,然後我再告訴你我的解毒方法,你覺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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