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074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文 / 雲渺飄絮
同一時間,軒轅殤卻帶著輕狂來到逍遙谷內。
這裡青山傍水,落花飛賤,流水叮咚作響。谷內綠樹成蔭,芳草綠地。萬花叢中,蝴蝶蜜蜂忙個不停,在花叢中飛來飛去。
輕狂深深地吸了口氣,一股清新的空氣迎面撲來。輕狂輕輕地閉上眼睛,用心地感受著這一份寧靜。這裡是如此的安靜,好似世外桃園。
看著輕狂輕輕地閉上雙眼,臉上露出微笑。軒轅殤知道自己帶著她來對了地方。見輕狂閉上眼睛享受這難得的寧靜,軒轅殤也不禁面露笑容。
良久,輕狂在掙開眼睛。走到河邊,彎下腰,輕掬了一捧水。入手的冰涼,讓輕狂感到十分的舒坦,往臉上輕輕一洗。每一個毛細孔都沉浸於在這天地間。
過了一會,輕狂才轉身對著身後的軒轅殤一笑,接著說道:「你是怎麼找到這種地方的?」
輕狂看得出來,這個地方軒轅殤應該是經常來。從他的一舉一動都在在說明,他對這個地方非常熟悉。
「這個地方是我在偶然間發現的,這裡不同於其他地方,四季如春。景致怡人,每當我心情鬱悶之時,我都會來此度過一段時間。」軒轅殤記得自己找到這裡時,是得知自己被最親近的人出賣的時候,那個時候的他失落,迷茫。一個人自暴自棄,卻在無意間發現了這個地方。在這呆上一段時間後,總讓他感到心馳神往,所有的鬱悶都一掃而光。自那以後,每逢他不開心裡,他都不會來此地度上一段時光。
輕狂聽軒轅殤這樣說,知道他還有更多的事沒有告訴自己。但是聰明的她卻沒有繼續追問下去,每個人心中都有著過往的痛。
軒轅殤見輕狂並沒有追問自己,反而覺得有些歉意。上前,拉起輕狂,指著前方說道:「你看那邊,那邊上的小木屋了沒。走,我帶你過去。」
輕狂任由軒轅殤牽著,兩人手拉著手地來到木屋前。
軒轅殤手輕輕地推開木屋,走了進去。輕狂隨著軒轅殤走了進去。入眼的是一間整理得十分乾淨的樹屋,裡面的東西一覽無餘。
看得出來,軒轅殤在這裡花了不少心思。裡面該有的一應俱全,從簡單的鍋碗盆瓢,到生活用品。讓輕狂十分懷疑,軒轅殤難不成住在這裡不成。
輕狂的想法沒有錯,軒轅殤確實有很長一段時間居住在這裡。這裡可以遠離朝堂,不用應付那些勾心鬥角的事,讓他的心獲得短暫的安寧。
這裡,是軒轅殤的秘密基地,從未有人踏入過。而如今,軒轅殤帶輕狂來這裡的目的,不言而喻。只是,輕狂能明白他的心思嗎?
在逍遙谷內待了一天,輕狂直覺心裡平靜了很多。兩人在此其間捕魚燒烤著來完成了午餐,令輕狂沒有想到的是,軒轅殤看起來就是個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王公貴族。卻沒想到,烤得一手好燒烤,讓輕狂吃得回味無窮。
輕狂怎麼也不想想,光從樹屋裡看到的那一切,還不能說明嗎?軒轅殤遠不只現在呈現出來的單單會燒烤而已。
兩人最終在天黑之前趕回了王府。剛到王府的軒轅殤被告宋傑拉走了,說是有事處理。輕狂什麼也沒問,什麼也沒說的回了房。
「主子,李姨娘回府了。」李如兒一回到軒轅府,安娘的任傷也算完成,也就沒有再跟著她去她的住處,而是回了輕狂的住處,把今天的一切告知給輕狂得知。
「嗯,我知道了。今天她可有什麼異常沒?」輕狂想了想問道。直覺的,她總覺得李如兒會做出什麼事情來。現在王府正是多事之秋,她可不想再因為他們而搞砸一切。
「她在尚書府什麼都沒有說,倒是李尚書又打發了一個丫環來照應她。」安娘據實以告。
「什麼?丫環。」輕狂皺眉,李尚書這是什麼意思?讓一個丫環來王府是什麼意思?他們軒轅府還能缺了照顧李如兒的使喚丫頭不成。
「是的,李尚書說是從小陪李如兒一起長大的,說是小翠死了,總得有個貼心的丫頭使喚著,算是陪嫁丫頭來著。」作為屬下,安娘只能把所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之輕狂,至於輕狂想要怎麼做?那就是主子的事了,她所能做的,就是執行任務。
「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讓人好好查查這個丫頭的底細,明白了嗎?」輕狂還不能確定些什麼?直覺告訴她,此事沒那麼簡單。看來,她只能事先做好準備了。
「好,奴婢這就去。」安娘說著,告退而去。
安娘退下之後,輕狂揉揉眉心。想著這段時日裡發生的一切一切,真是傷透了腦筋。本來平靜下的心又開始起波瀾,看來,她就是一個奔波勞累的命。
輕狂在這裡傷神著,卻沒想到,還有人比她更傷神。那就是逃走的綠珠,不,不應該說她是綠珠,而是白凡。
白凡從未想過,自己混入軒轅府內十年,十年期間都沒有出過任何差錯,卻偏偏壞事在一個剛入府不久的女人身上,簡直被她視為奇恥大辱。
更要命的是,她從未知道自己居然把所有的事都搞得一團糟。隱藏在軒轅府的秘道也被破了,害得他們的人只能把人員緊急撤了出來。可是,他們花了那麼多年的心血就這樣付之東流了,真的讓她很不甘心。
不行,這口氣說什麼自己也嚥不下去,此仇不報,誓不為人。綠珠重重地拍打在桌面上,滿臉的扭曲。那模樣恨不得喝輕狂的血,吃輕狂的肉。
自打綠珠逃出軒轅府的這兩天,一直躲在京師內就一直沒有出去過。俗話說得好: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她才不會那麼笨,在這個時候離開京城,那她的仇要如何才能報。
只是,那女人太不簡單了。想到自己的府內的那一幕,她得好好計劃一下才行。那女人太精明了,而且也隱藏得太深了。自己在她身邊幾個月,居然都沒有發現,她居然會武。
如果不是自己親自出手讓她閃躲了過去,只怕自己至今還被蒙在鼓裡。
自己決不能魯莽行事,不然,只怕出師未捷身先死。折在那個女人手裡,她可不敢想像,再次落在那個女人手裡會成什麼樣?第一次她可以僥倖逃出,那第二次自己未必就有那樣的好運了,所以,自己一定要好好計劃下。要如何才能成功地接近那個女人,又不能被她發現呢?
白凡在房裡走來走去,不停地思考著自己下一步到底該如何做?如果換作以前,自己肯定不會想這麼久,而是說做就做。
但是,自從領教過那個女人的本事後,她可就不敢大意了。那個女人就是個能忍能狠的主。自己比起來,還是差那麼一丁點。雖然她很不想承認,但是這一切都是事實。
白凡一個勁地房裡想著計謀,突然想到一個好主意。用力的拍了拍腦子,自己怎麼會把這事給忘了。這是多好的機會啊,自己怎麼不懂得利用呢?就是教主來了,也會贊成自己這樣做的。哈哈哈,她果然還是夠聰明。這樣的法子都能想到。
想到就做,綠珠在房間裡化了個妝。確定現在自己就是站在軒轅府也沒有人認出自己的樣子來,才放心大膽地走出了客棧的房門。
白凡走到樓下,掌櫃的立即從櫃檯內閃了出來,拱手對著白凡說道:「客館這是要上那兒?是結賬嗎?」
白凡見掌櫃的擋住了去路,心裡有些不耐凡,臉上皺起表情。對著為〔掌櫃凶巴巴地說道:「滾開,別擋我的道。」說著,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客棧。
「這都什麼人哦。」掌櫃地只好自認倒霉地走進了櫃檯。
「走,跟上去。」白凡沒注意到的是,在她下樓的那一剎那,有兩個姑娘盯著她看了一下,又裝著大模大樣的吃著東西。當她走出客棧的瞬間,兩個姑娘迅速地結賬,跟著她走了出去。
白凡在街上轉了一圈,接著一路來到二皇子的府邸。
「什麼人?居然敢闖二皇子府?不知道這是皇子府內,不是隨便那個人都能進的嗎?」二皇子府內的侍衛把白凡給攔在了府外。
「敢問兩位大哥,二皇子此刻可在府內?」白凡好生好氣地問道。
「你是誰?問我們皇子的事做什麼?沒事的話快給我滾開,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了。」二皇子府內的侍衛可不給白凡好臉色。
白凡臉上閃過一絲溫怒,心裡狠狠地罵道:「該死的狗奴才,居然敢擋本姑娘的路,要不是他們是二皇子的侍衛,自己還要他們幫忙通傳,自己一定要給他們好看。」
「請你們把這個交給二皇子,他就知道了。」白凡從身上掏出一個腰牌之類的東西遞給了侍衛,老神在在地等待起來。
其中一個侍衛接過白凡手上的東西,在手中惦了惦,沒發現什麼異常,兩個侍衛對望一眼,其中一個侍衛對著白凡帶著點客氣的說道:「我先去給你通傳一下,你就老實地在這等著吧,至於二皇子有沒有空見你,那就不關我們的事了。」
「勞煩了。」白凡儘管心裡恨不得把兩人挫骨揚灰,臉上卻帶著笑意。
「等著啊。」侍衛再次轉頭對著白心說道,拿著東西走進了府內。
「啟稟王爺,外面有一個姑娘求見?」侍衛拿著白凡的腰牌進了府內,直奔後院而去。
「誰啊?」二皇子軒轅洛這會正與姬妾**,帶著懶洋洋的聲音說道。
「王爺。」軒轅洛的姬妾趴在他身上,有些不依地輕聲撒嬌。
那來的狐媚蹄子,居然敢當著她的面想把王爺從她身旁勾走,想都不別想,也不想想,她艷姬是什麼人。妖嬈美麗誰能與她相提並論,對於自己的美麗,艷姬還是充滿自信的。
「乖。」軒轅洛輕輕地拍地艷姬的臀部一把,聲音沒有變化。但是艷姬卻知曉其中的厲害,不敢再次出聲。
軒轅洛愛美人是出了名的不錯,但是他對不聽話的女人的狠府內所有人都再清楚不過的。想到軒轅洛的狠辣,艷姬再也不敢造次。軟趴趴地趴在軒轅洛身上,嬌嫩白晰的小手不停地在軒轅洛身是畫著圓圈。
「她沒說,只說把這東西交給王爺,王爺就知道了。」侍衛頭也不敢抬的說道。
王爺的女人可不是他們這些小小的侍衛敢覬覦的,那怕是看一眼,以王爺的脾性,說不定就把自己拉出去大板伺候了。
「拿上來。」軒轅洛淡淡地吩咐一聲。侍衛恭敬地上前一步,把腰牌舉在頭頂。同時,眼睛不敢隨意亂瞄。
軒轅洛接過一看,立即出聲問道:「她人呢?」
「正在府外候著呢。」侍衛恭敬地說道。
「那還不快去把她請進來。」軒轅洛一個起身坐了起來,這些奴才到底是幹什麼吃的,連守個門都守不好。
「是,屬下這就去。」侍衛聽得出來,軒轅洛有些發火了。趕緊退下,真不知那姑娘到底是什麼人?居然能讓王爺如此重視。
「回來,把那姑娘給本王帶到西華殿。」軒轅洛對著將要退出的侍衛吩咐地說道。
「是。」侍衛心裡一驚,呀,那姑娘到底是什麼人?西華殿,王爺可從未在西華殿招見過去任何人,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想著,自己剛才對她的口氣那麼不好,這姑娘會不會在王爺面前多說什麼啊。那如果,這姑娘真把一切都告訴王爺,他該怎麼辦?侍衛心裡害怕地想著。想著想著,走起路來都有些偏差。
白凡在軒轅洛的府外靜靜地等著,絲毫沒有注意到,在離軒轅洛府外轉角的地方,有兩個姑娘在監視著自己的一舉一動。
「春雪,你先在這裡守著,我去把這一切告訴主子去。」躲在暗處的兩個姑娘在一旁商議著。
「好,沒問題,你快去吧。」叫春雪的姑娘對著另一個姑娘說道。
「好,我去去就來,你可千萬要小心啊,不要靠得太近,以免被發現了。如果我沒來得及趕回來的話,你一個人絕對不能單獨行動,知道嗎?」另一個姑娘對著春雪千叮嚀萬囑咐,生怕春雪一個衝動與白凡幹起來。
「我知道了,你快去吧,不要在這婆婆媽媽的。」叫春雪的姑娘有些不耐凡地說道。
春梅真是越來越婆婆媽媽了,簡直就是把她當孩子一樣,她那裡能不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她當然知道自己不是白凡的對手,她才不會因此而壞了主子的大事呢。
「我走了,你可得注意啦。」春梅最後叮囑一遍才安心地離去。
「真是的,真拿我當不懂事的小孩子嗎?」春雪見春梅離去,口裡還在嘀咕著說道。
這個時候,軒轅洛府的侍衛已經到了門口。對著靜等在一旁的白凡說道:「姑娘,剛才多有得罪了,還望姑娘大人有大量不要給我們一般見識。」
侍衛在一路上想了很多,覺得自己最好還是先行道個歉比較好。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
白凡見軒轅洛府內的侍衛已然道過歉,點了點頭,表示此事不在提起。
「那姑娘,請隨我來,我們王爺有請。」侍衛對著白凡作了個請的手勢。白心看了一眼,率先往府內而去。
侍衛連忙對一旁目瞪口呆的另一人使了個眼色,然後隨即跟了上去。快步走到白凡身邊,向前引路。
侍衛把白凡引領到西華殿內,早就得到通知的管家叫了丫環上來,把點心和茶水都準備好了。侍衛把白凡引領到西華殿內後就退下了。
西華殿內,如今就只剩下白凡一人。白凡仰首,打量著西華殿內的裝飾。
不得不說,軒轅洛是個挺會享受生活的主。對於自己的府內裝飾一向都非常講究。
西華殿內的擺設全都是古色生香的檀香木製作而成,四周的牆壁上,掛著不少大書法家的字畫。臨近窗台的案上,放著價值連成的古董花瓶。
白凡在殿內欣賞著,一刻鐘後。軒轅洛踏入西華殿,看到的就是一個女子靜靜地站立於殿中,不知在想些什麼?
「見過王爺。」白凡在軒轅洛一踏入西華殿就察覺了,轉過身拱手對著軒轅洛說道。
「你就是白凡?」軒轅洛見白凡的樣貌有些平凡,最多清秀而已,心裡有些失落。先前背對著自己,他還以為是個美女來著,誰知道,轉過身來卻讓自己如此失望。
「是。」白凡見軒轅洛的表情,大概猜中的幾分,不過卻沒有點破。看來傳言果然是真的,軒轅洛喜歡美女還真是人盡皆知。
白凡當然知道自己現在的容貌對於一個十分喜愛美色的人來說,還真是一個嚴重的打擊。她可是江湖上有名的俏夜叉,容貌能差到那裡去。
為了不必要的麻煩,也為自己留一張底牌,真正見過她模樣的人那是少之又少。
「你找本王有何事?」見白凡不是自己所喜愛的那種美女,軒轅洛在失望之餘倒也沒忘了正事。白凡既然遞上腰牌,有著他的信物,那也算是自己人。只是他不明白的是,她這個時候來找他到底有何目的?
「我今日前來,是想與王爺談筆交易?」白凡現在十分想找輕狂報仇,但是自己的能力又不夠,只好借助他人之力。
「交易?什麼交易?本王倒想知道,你要與本王談什麼?」軒轅洛大馬金刀地在上方坐下,順手端起茶水在口裡嚥了口,壓壓有些乾澀的喉嚨。
「就是不知王爺感不感興趣?」白凡十足地吊起軒轅洛的胃口。
「想令本王感興趣,那就得看你有沒有誠意?」軒轅洛也不是傻子,這麼多年下來,能在朝上混得呼風喚雨,其中固然有自己生為皇后嫡子的原因,更重要的還是他有那個能力。不然,就憑皇后的勢力,他也不能安穩地坐到現在這個位置上。
「王爺這麼多年來,想著的也不過是那個位置。可是那個位置只有一個,而當今天下,勢力錯綜複雜,不說朝上重臣站在那邊,就單單你那兩個兄弟,與你相比較起來,只怕也不相上下吧。更何況,以王爺的威望,怕是比不過六王爺的。」白凡果不愧是做了十年的臥底,說話總是那麼一針見血。
軒轅洛最忌憚之人,除了軒轅殤外沒別人。就連大皇子,他根本就不放在眼裡。在他眼中的對手,除了了軒轅殤外,別無他人。
偏偏軒轅殤不管是在聲望,軍功甚至於權力,兵力上面都要高出自己老大一截,一提起這件事,他就恨得牙癢癢的。
憑什麼,軒轅殤一個庶出的皇子,居然比自己這個嫡親皇子過得還要高貴。群臣見了他,那個不是誇讚有佳。父皇的疼愛也全給了他,憑什麼?同樣是皇子,差別怎麼就這麼大。他恨,所以,只要是軒轅殤的一切,他都想得到。
這些年來,軒轅殤一直在外,讓他連個下手的機會都沒有,如今,他既然已經娶妻,還帶回一個孩子。而那孩子的聰明勁更是讓父皇喜愛,這讓他心裡充滿了警惕。父皇本來就已經夠寵愛軒轅殤的了,如今再加上個孩子,那儲君的位置說不定那天就真的落到了軒轅殤的頭上。不,他怎麼可能忍受這種情況發生。絕對不行。
既然明的不行,那就只能來暗的。一定要讓他嘗嘗他的厲害。
「王爺可有答案了。」白凡見軒轅洛臉上陰晴不定,心知肚明。這些年,對於朝中上下,她那有不清楚的理,十年的臥底生涯早就練就了一副淡然從容。
可惜,白凡這十年的淡然從容,卻在一遇到輕狂就破了功。這才讓她連續地犯下錯誤。
「你有什麼計劃?」軒轅洛反問道。既然這女人敢來找他,就說明她一定有周全的計劃了。
「當然,王爺可知道白凡來自何處?」白凡可不想說,跟軒轅洛的合作一點誠意都不拿出來。如果她不能拿出她的誠意,導致軒轅洛不信任她,就會讓所有的事情進入另一個局面,甚至於失敗。
「這個信物是我當年給黑龍教中一個人的,你既然能得到這個東西,說明你跟黑龍教有很大的淵緣。」軒轅洛其實一看到腰牌的時候就知道了肯定是黑龍教的人來找他了。因為這個東西,在當年,他只給過一個人,而那人確是黑龍教之人。
只是,不知當年那個黑龍教人如今可好。
「對,我是黑龍教的護衛,這個腰牌是前任的護衛首領留給我的。他對我說過,如果有一天,我能來到京城,可以找你幫忙。」白凡這番話說得既合情理又挑不出毛病。
「那他人呢?」軒轅洛挑了挑眉追問道。
「死了。在一次任務中,失敗死了。」白凡沒什麼感覺。在黑龍教,任務最終失敗都會死,這是規距,也是教義。
他們之中,不允許任何人完不成分配的任務。強者生存,適者為大。
白凡這次的任務其實算是失敗了,但是她不同於其他人。沒有人知道,黑龍教教主跟她的真正關係,所以儘管她這次的任務失敗了,卻不會承擔相應的責任。
但是白凡是個追求完美至極的人,這一次敗在輕狂手中,她當然不甘心,所以,無論如何,她都想找回這個場子,也就有了這次到軒轅洛府的行動。
「死了。」軒轅殤捏了捏腰牌,他就那樣死了嗎?還真是讓人遺憾。
「對。」白凡對那個人根本談不上任何感情,在她心中,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既然他死了,就算了,這東西還是還給你。往後你照樣可以憑它入府。」軒轅洛為了顯示自己最大的誠意,把腰牌遞給了白凡。
白凡伸手接過,不要白不要,有便宜不佔那是王八蛋。這麼好用的護身符,她才不捨得丟棄呢。所以,接過後的她把它放入袋中。
「王爺可能還不知道一件事吧,我曾在軒轅殤的府上呆了十年。」白凡真是語出驚人,這句話一出,差點沒讓軒轅洛跳起來。
「十年,你再說一遍,你真的在軒轅殤的府上呆了十年?」軒轅洛再次吃驚地追究問道。
「那是當然。」白凡有些得意地看著軒轅洛,她能在精明的軒轅殤的府上呆了整整十年,足以說明她的能力不是一般的強。甚至可以說,她就是一個精於隱藏自己,善於偽裝的一個人物。沒有人能夠看穿她的真實面目。
「這麼說來,你對於軒轅殤府上的事很清楚了。」軒轅洛真想大叫三聲,真是天助他也。他怎麼也沒想到,正當自己對軒轅殤府上的事瞭解得不夠徹底時,居然派來這麼一個大救星給自己,這下,他到要看看,軒轅殤,拿什麼跟他鬥。
「談不上瞭解,但是很多事還是知道的。」白凡連連點頭,她在軒轅殤府內的十年可不是白待的。
「那你能詳細地說一下嗎?」軒轅洛非常想知道軒轅殤府上的事情。
「詳細的事我會慢慢道給你聽,但是如果王爺真打算對付軒轅殤的話,有一個人必須要注意。」白凡把話繞啊繞的,終於要繞到點子上了。
「什麼人?」軒轅殤府上還有什麼人是值得讓自己注意的嗎?傳來的情報上面沒說啊。
「莫輕狂,軒轅殤的王妃。」白凡一字一句的說道。莫輕狂這三個字咬得特別重,她恨不得立即就找她報仇雪恨,但是她也知那是不現實的事情,只能一步步地誘軒轅洛幫忙對付她。
「什麼,她?」軒轅洛還以為白凡能說出個什麼人物來呢,搞半天就整個沒權沒勢的王妃出來。軒轅洛是見過莫輕狂的,就在大皇上開辦的宴會的府上。他不覺得這個莫輕狂有什麼值得好注意的地方,除了那張臉讓他印象深刻外,他找不出她還有什麼是值得自己注意的。
「王爺不信嗎?」白凡見軒轅洛的表情,就知道他不相信自己說的話。其實如果自己不是吃過莫輕狂的一次虧,打死她也不會相信,莫輕狂居然如此厲害。讓人防不勝。
「本王不覺得一介弱質女流有何好在意的。」軒轅洛不以為然的說道。如果讓他注意宋傑之類的人物他還能留意下,對於像莫輕狂那樣,沒權沒勢,連府內都沒法搞定的主母來說,他還真沒什麼好在意她的。
「你覺得我與莫輕狂相比,如何?」白凡見軒轅洛不信,反而問起這個問題。
「這個本王無從比較,不管是你還是她,對於本王來說,相處時間都不是很長,你讓本王拿你們如何比起?」軒轅洛想了想,也不打算隱瞞,實話實說。
「這麼說吧,我跟她比起來,我不如她,不是我貶低自己,在能隱能忍中,我確實不如她。」誰能想到那樣一個女人,居然隱藏的這麼深。
「你不如她,那她到底有多厲害?」聽白凡說到這裡。軒轅洛倒是非常想見見莫輕狂,他倒要看看,這個莫輕狂有多大的能耐,能讓眼前這個能說會道的女人甘拜下風。
「她的厲害讓人無法想像,我只能告訴你這點,防著她總是不會錯的。」如果輕狂知道放走白凡會給自己帶來如此大的麻煩,不知,當初她會不會後悔沒有當時就殺了白凡。
「你說的本王記下了,不知白姑娘能否把其他事也能告知本王一二呢?」軒轅洛其實最想知道的還是軒轅殤的情況。有這樣的一個在軒轅殤府內呆了十年的人瞭解的多呢。
「當然可以,只是今日我有些累了,改天吧,改天我一定登門給王爺講個清楚明白。」白凡見成功地挑起了軒轅洛的心,以退為進的說道。
「既然如此,不如這樣好了。本王想白姑娘在京城應該也沒有什麼好的去處,不如就在府上住一段時間可好?」軒轅洛根本不打算就此就放白凡離開。
「那白凡在此多謝王爺盛情,打擾了。」白凡前目的已經達到,也不多加推辭。拱手說道。
「來人。」軒轅洛對著門外大喊一聲。
管家立即閃了進來,問道:「王爺,有何吩咐?」
「你去幫這個白姑娘整理出一間客房出來,找個伶俐點的丫環伺候著她,明白了嗎?」軒轅洛對著管家直接吩咐地說道。
「老奴明白,請王爺放心。」管家回答的說道。
「白姑娘,請隨老奴來。」管家轉過身,對著白凡客氣地說道。
「王爺,那白凡就先行一步了。」白凡對著軒轅洛一拱手,隨著管家而去。只留下軒轅洛一人在西華殿內想著一些事情。眼冒金光,不停地閃爍。
同一時間,軒轅殤的府上。
「主子,春梅求見,說是有重要的事要見您。」安娘正陪著輕狂在府內走動,靜逸上前稟報地說道。
軒轅殤的府內,輕狂今日明顯有些不同。經過這幾天的事情,輕狂的心境又起了極大的變化。
「哦,什麼事情讓她跑府裡來了?」輕狂不想暴露出自己的勢力,所以一向不在府內接見任何人。就怕讓有心人士瞧去了,就做不到出奇制勝了。
「聽她的意思是她們發現了綠珠的行蹤。」靜逸還是知道一點,春梅把這話告知了她一二。所以,她聽後立即過來請示了。
「綠珠,找到她了嗎?在那?」輕狂對於綠珠的行蹤還是比較在意的。對於黑龍教這個隱藏在府裡這麼多年的組織,輕狂無論如何也做不到放鬆警惕。
黑龍教這個神秘組織,江湖上對這個神出鬼沒的組織總是知之甚少。只知道他們擅長使毒,教內到底有那些成員,根本不清楚。而他們的總部在那,更是一無所知。就連輕狂的情報網,也沒能查出關於黑龍教的其他事情來。這讓輕狂不得不把這事記在心上,有這麼一個未知的敵人總是身在暗處,讓她如何能安心得下來。
而自己破了他們隱藏在府內的據點之一,她相信黑龍教的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所以,她現在能做的,就是抓住綠珠這條線索,探出黑龍教的底細。
「稟主子,屬下已把春梅帶到無草園,主子要見她嗎?」聽得輕狂這麼一問,靜逸那知道那麼多啊,趕緊把自己剛才已經作了安排,把春梅帶入了無草園。意思是說主子有何問題,還是當面去問春梅吧,她實在是無能為力。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輕狂先把靜逸打發了下去,安娘陪著她一路走向無草園。
無草園,這裡曾經是凌兒的住處,如今,這裡已經空無一人。輕狂自己也很久未曾踏入這個地方,就怕自己會忍不住思念。
「主子是在想小主子了嗎?」安娘果然是瞭解輕狂的,見輕狂在無草園內停了一下。輕聲地問道。
「是啊,也不知凌兒現在怎麼樣了?冷了還是餓了,真是讓人擔心。」那個小小的孩子,從自己來的第一眼就喜歡上的孩子,如今,不知怎麼樣了?
「主子,小主子沒事的,待一切平定下來,主子就可以去接小主子回來了。」安娘不知該說什麼才好,只好這樣安慰兩句。
「嗯。」輕狂沒有多說什麼。是啊,自己如果想要平安無事的見到凌兒,那只能把眼前所有的一切都處理好,如果不能把這些事情處理好,自己敢去把凌兒接來帶在身邊嗎?想到這裡,輕狂整個人就充滿鬥志。就像打了雞血一樣,鬥志昂揚。
「屬下見過主子。」安娘扶著輕狂入了無草園。
春梅已經在此候著了,春梅見到輕狂過來,連忙行禮問安。這是她第一次見到輕狂的真面目,果然與畫中人一樣。那麼的美麗,氣質幽雅。
輕狂看向眼前的女子,十七八歲的樣子,與安娘相比較,此女明顯地小了一兩歲。
輕狂所不知道的是,當初在訓練這批人時,為了能讓手下的眾人認識自己的主子,鴻燕,玲瓏這些人可沒少下功夫,最後繪出了輕狂的畫像,讓其他人認認真真地記在腦裡。以防她們連自己的主子都不認得。所以,春梅認識輕狂,而輕狂不認識春梅就顯得很正常了。
「起來吧,聽靜逸說你們查到綠珠的消息了?」輕狂直奔主題地問道。
「是的,屬下與春雪是在客棧遇到綠珠的。雖然她變幻了容貌,但是屬下還是認出了她。」春梅認真的說道。
「她變幻了容貌,你們是怎麼認出她的?」輕狂有些奇怪地問道。一個人如果變了容貌,她們還能輕易地認出來,說明她們倆真不簡單。
「主子有所不知,我與春雪兩個人有一套特殊的本領,只要給我們見過這個人的容貌,不管他就變成什麼樣,我們都能把他給認出來。」春梅對於自己的這套本領很是得意,這也是為何玲瓏會安排她們兩個去執行任務的原因。
就是因為她們倆有這套特殊的本領,辦起事來才會事倍公半。
「還有這樣的事。」輕狂還第一次聽說,還真是讓她難以想像。果然是林子大了,什麼樣的人都有。沒想到,自己手下還有著這樣的奇才。
「當然,所以對於追蹤來說,沒有任何人能比得過我們。」春梅也有自傲的本錢。確實如她所說,現今很多的追蹤任務都是由她倆執行的。
「好,很好。希望你們能多多發揮你們的特長。」輕狂誇讚地說道。
「我們一定不會辜負主子對我們的期望。」春梅回答的異常興奮,能得到主子的賞識,這對是對她們最好的回報。
「該說正事了,綠珠現在在那?」輕狂話題一轉,追問道。她現在還是比較關心綠珠這人在何處?不找到她,她始終不放心。
「二皇子的府內。」春梅一句話,徹底讓輕狂驚訝起來。
「是的,我與春雪一直跟蹤著她,親眼見她進了二皇子的府裡。」春梅把得來的消自己一五一十的完完整整的告知輕狂,不敢有絲毫隱瞞。
「這麼說來,綠珠應該與二皇子有關係了?不然,她怎麼會進入二皇子的府內。」輕狂自言自語地說道。
綠珠難道是跟二皇子一夥的嗎?難道黑龍教跟二皇子有勾結?如果真是那樣的話?他們得提前想好辦法,才不至於處於被動的局面。
安娘和春梅都不敢出聲,怕打擾了輕狂的思路。良久,輕狂在心裡想了很多,首先想到的是,綠珠與二皇子之間的關係,二皇子與黑龍教的關係。如果她是二皇子與綠珠,她會怎麼做?最想做的事是什麼?
如果自己是綠珠,按她的性格,那她一定會來找自己報仇。但是她肯定也知道,憑她自己的能力,是絕對不可能成功的。
自己好像曾在綠珠面前暴露過自己懂得武功這一點,這就不會再成為秘密底牌了。所以,她一定會更加小心地計劃周密。
一個綠珠,她還相信,暫時翻不出什麼大浪來。但是如果加上二皇子就不一樣了。二皇子是皇后娘娘的嫡親兒子,也是最有力的皇位繼承人。
不管是在權勢,兵力面前,他都絲毫不遜色於軒轅殤。如果不是軒轅殤的軍功方面比他高得太多,此刻呼聲最高的就是他,即便是這樣,有皇后娘娘在背後支持,二皇子的實力也不容小覷。加上二皇子這個人,本身還是一聰明人,這就顯得更加可怕了。
如果是單純的江湖恩怨,自己有千萬種方法可以查找出綠珠,更進一步找出她背後的黑龍教。但是如果一切與皇位加在一起的話,那怕是最簡單的事,最後也會變得複雜無比。
自己可得好好想想,到底該如何做才好。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容不得輕狂有半點清閒,可能天生就是勞碌命吧。
「春梅。」輕狂心裡百轉千回,想了想,決定還是讓春梅兩人繼續監視著綠珠再說。
「屬下在。」春梅立即挺身站好。
「你與春雪從現在起,好好地給我盯住綠珠的一舉一動,發現任何異常速來稟報。」輕狂對著春梅下達命令。
「屬下遵命。」春梅得到命令,立即閃人。
「主子。現在我們該怎麼辦?」春梅離去後,安娘上前扶住輕狂輕聲詢問。
「容我再想想。」輕狂現在的心裡也有好多事要處理,軒轅府內現在是一團糟,不但大量的奴僕減少。更重要的是,還有內鬼沒有查出來。這才是最要命的地方,奴僕可以再找,可是內鬼卻不是那麼容易抓住的。
經過前兩天的事情,她相信,這個內鬼暫時不會露面。但是,這人卻時刻躲在暗處,監視著府內的一舉一動,找不出她來的話,早晚會成禍害。
「主子,那今日的事要告訴王爺嗎?」安娘提起另一個話題。
「當然要,你應該明白,最瞭解二皇子的人是誰?我們對他們皇家的事知之甚少,但是軒轅殤卻不一樣,兩人明爭暗鬥多年,從台上到台下。可以說是棋逢對手,二皇子的事還是交給他處理比較好。」
想到這裡,輕狂覺得豁然開朗,自己在這裡鑽牛角尖,怎麼沒想到這薦。她幹嘛要執著去想對付二皇子,她對二皇子的事根本不瞭解。但是她不瞭解,並不代表所有人都不瞭解啊。軒轅殤與此打交道這麼多年,而軒轅殤每交都能稍佔上風,說明軒轅殤比二皇子更勝一籌。自己只要把這事交給他,自己還在這愁些什麼呢?
輕狂的心情變好了,跟在一旁的安娘自然而然地清楚。她是不懂輕狂的心情為何變好了,卻打心眼裡為了輕狂而高興。主子這些日子就是太過於勞累了,真懷念以前的日子。主子做事時的認真和霸氣。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總是為這府內的各種爭鬥傷神。
「走,我們回去。」想通一切的輕狂,自然而然地感到走路都帶風,變得輕快無比。
安娘隨著輕狂一路往回走,穿過回廓。迎面卻見軒轅殤笑容滿面地走了過來,輕狂一開始並未注意到軒轅殤為何笑得那麼開懷。
直到,一陣銀鈴的聲音傳來。
輕狂這才注意到,軒轅殤的手腕上掛著一個二八年華的姑娘。
那姑娘身著碧綠的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煙紗,下罩翠綠煙紗散花裙,腰間用金絲軟煙羅系成一個大大的蝴蝶結,鬢髮低垂斜插碧玉瓚鳳釵,嬌媚無骨入艷三分的少女嬌聲嬌氣地在跟軒轅殤說著話,身子柔弱無骨的掛在軒轅殤身上。姑娘一路上不知講了什麼,逗得軒轅殤哈哈大笑。
從未見過軒轅殤笑得如此開懷的輕狂,見此狀況,心中莫名一痛。她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突然之間,她感到呼吸難受,心裡疼痛難當。眼前的一幕刺花了她的眼,她只想趕緊找個地方把自己藏起來,誰也不想見。
那姑娘是誰?為何如此親密地靠近軒轅殤?自她入府以來,她還從未見過軒轅殤與別的女子如此親近過。她是他的心上人嗎?
輕狂臉色有些難看,想到眼前的姑娘是軒轅殤的心上人,她就感到特別的難受,不知該以什麼樣的心情來面對軒轅殤。
兩方正面對面的走在回廓上,很顯然,軒轅殤也看見了輕狂。疾步走了上來,想要扶住輕狂。可是他身邊的少女卻絲毫沒有放開他的打算,亦步亦趨,緊緊地掛在軒轅殤身上。
正當軒轅殤的手將要碰到輕狂的時候,輕狂本能的往後一縮。眼神有些迷離傷心地看著軒轅殤,那是軒轅殤看不懂的眼神。
軒轅殤不懂輕狂到底是怎麼了,前兩天他們不是剛轉變過關係嗎?而他現在為何從她的眼裡看出拒絕的眼神。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
旁邊的少女把這一切情景都看在眼裡,卻不多加解釋,反而更加緊密地貼近軒轅殤,挑畔似的看著輕狂,而軒轅殤卻好似沒有感覺似的,任由少女掛在他手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