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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076 二十年前的血案有了眉目 文 / 雲渺飄絮

    「表哥呢?」第二天一早,碧玉就在尋找軒轅殤。劈頭蓋臉就對著輕狂問道。

    「你表哥當然是有事要忙了,怎麼,你認為他很閒嗎?」輕狂見碧玉對她這樣責問,卻也沒好氣的說道。

    她早就看出,這丫頭對她的敵意。既然如此,她幹嘛還要給她好臉色。

    「哼,你別以為表哥娶了你,我就會認你是表嫂,門都沒有。」碧玉當下臉色就沉了下來,見軒轅殤不在,她才不會在裝下去。她就是討厭這女人,不應該是說她討厭所以接近軒轅殤的女人。而輕狂則是她討厭的重中之重。因為她不但搶佔了軒轅殤的王妃之位,更重要的是,五年前,她們就結下了樑子。

    「我也沒想過當你的表嫂,既然如此,你還是請吧。」輕狂當然也不會給碧玉好臉色,這種人,你對她好,都是白搭。

    輕狂可是那種順來逆受的主,想在她身上出氣,門都沒有。你不給我臉色,我也不會給你顏面。兩人不歡而散。

    碧玉一路氣沖沖地回到了西廂房,貼身丫環繪春立即上前問道:「小姐,你不是去找表少爺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表少爺人呢?」

    繪春見碧玉怒氣沖沖,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小姐這一早不是去找表少爺了嗎?連她都不讓跟,怎麼,這才去一會兒就回來了。小姐還生這麼大的氣,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難道是表少爺惹小姐生氣了嗎?不能啊。誰不知道,從小到大,表少爺是最疼小姐的人,怎麼會捨得惹小姐生氣呢?

    「別提了,表哥根本就不在。」真是的,表哥明明知道人家在府上,還出去。難道她不知道她有多想他嗎?她有多久沒見到他了,難道他一點都不想念她嗎?這麼久沒見,她都快想死他了,他到好,一聲不吭,一早就出門了。

    「什麼。」繪春有些驚訝地問道。這怎麼可能,雖然她們不常住在軒轅殤的府上,可是每次小姐來府上,表少爺那次不是陪著她。所以,小姐才不讓她跟著,一個人就去找表少爺了。反正他們表兄妹經常在一起,他們也就不在意了。而今兒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小姐昨天才來府上,表少爺明明知道的啊,那他為什麼還要出門呢?繪春實在是有些想不通。

    「還不是因為那個女人。」碧玉氣沖沖地說道,一肚子的牢騷。

    「誰?」那個女人敢這麼大膽,居然敢得罪小姐,難道不怕表少爺怪罪下來嗎?在整個軒轅王府,誰不知道小姐在此可以算得上半個主了,沒有人敢給小姐臉色看。

    想當初,軒轅王府曾經有一個女人試圖挑畔小姐。而被軒轅殤得知後,立即把那個女人趕出了府內,從此,小姐的地位可就在軒轅府深深地扎根了下去。小姐雖然不是軒轅殤府上的人,卻可以實施軒轅府上的權力,沒有任何人敢頂撞於她。

    「還不就是表哥所娶的那個女人。」碧玉一提起輕狂牙就咬得緊緊地,心裡那個火啊,蹭蹭地往外冒,恨不得立即上前甩她幾個巴掌。以解她心頭之恨,那個女人佔據了她覬覦多年的位置,她豈能不恨輕狂。

    「王妃。」繪春終於明白了小姐為何生氣了。原來一切都是為了表少爺新娶的王妃。

    繪春作為碧玉的貼身丫頭,這些年來一直跟在身邊照顧她,對於碧玉的心思,她當然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本來,她以為,表少爺對小姐如此疼愛,早晚會娶了小姐過門的,誰知道,軒轅殤最後卻娶了輕狂。

    表少爺送請柬來時,讓小姐得知後,整整幾天不吃不喝,傷透了心。要不是後來老爺夫人說有辦法幫她,才讓小姐轉危為安。這一切事情,表少爺根本就不知道。

    她不能責備表少爺什麼,但是他們從小一起長大,表少爺難道就一點都不知道小姐的心嗎?他對小姐那麼好,難道不是因為喜歡她嗎?既然喜歡小姐,為何又不娶小姐呢?這讓繪春非常地想不通,軒轅殤的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什麼王妃,她根本就不配。」碧玉才不會承認輕狂是軒轅殤的王妃呢。表哥的王妃只有一人,而且只能是她。不管是誰?她絕不會讓她搶走屬於她的東西,王妃的位置是她的,表哥更是她的,她絕不退讓,碧玉的眼裡冒出狠狠的火光。

    「是,是,小姐,她不是,是奴婢說錯了。」繪春立即認錯。別看小姐人看上去弱弱小小的,好似弱不禁風的樣子。但是心卻狠辣到家了。

    繪春曾經見過碧玉發狠的樣子,至今她都不敢忘卻。那是很久以前發生的事了,也許小姐都已經忘了,可是自從那以後,繪春時刻都在提醒自己,絕對不能惹小姐發火,一切只要順著她總會沒錯的。所以,這些年來,她總是伺候的碧玉小心翼翼的,不敢有絲毫差錯,就怕落得如當年那個小丫環的下場。那可是血淋淋的教訓啊。

    「算了,你去把我的披風拿來。」碧玉想了想說道。

    「是。」真不知道小姐這個時候要披風做什麼,不過繪春可不敢多言,只好下去把碧玉要的東西給找出來,

    同一時間,輕狂的房內。一大早的心情全被碧玉給破壞了,讓輕狂心裡也有些不爽,這會,安娘也來到了輕狂身邊伺候。也許,看出了輕狂的心情鬱悶,安娘主動地問起。

    「主子,怎麼了?」安娘剛才人不在,還不知道碧玉來過了。因此,有此一問。

    「沒事。」輕狂當然不會說出,是碧玉來把她氣了,一個小丫頭,自己犯不著跟她置氣,以免顯得她太過於小氣了些。

    「主子,我看今天天氣不錯,不如我們出去走走吧。」安娘見輕狂心裡有些煩悶,不如出去走走,也許心情會好起來。

    「那好吧。」輕狂想了想,反正呆在屋裡心情也不見好,出去見見陽光也是好的。

    安娘扶著輕狂來到後園,自打輕狂下令把後園的秘道給封死後,這裡倒是讓輕狂吩咐人重新移植上了各種花卉,如今過來一瞧,移植而來的花卉完完全全地把這裡遮住了,絲毫看不出這裡曾經有過秘道的樣子。

    當然,以前這裡是一塊空地,也沒有人看得出來就是了,而現在,這個地方,全被泥土所淹沒,上面全部都是移值而來的各種花草樹木,看起來倒是井井有條,各種花卉也競相爭放著,各種花得迎面撲來。

    輕狂跟安娘兩人慢慢地在花園裡走著,偶爾聊上幾句。心情漸漸好轉,不在想起那些煩心的事情,正當兩人一路淡笑風聲的時候,一聲叫響把她喚起,看向前方。

    「表嫂,這麼巧,我們居然在這裡見面了。」碧玉巧笑靈兮地看著輕狂,嬌聲呼氣地對著輕狂喊道,差點沒讓輕狂抖落一地的雞皮疙瘩。

    輕狂看著碧玉,這女人也太會裝了吧。早上明明還那樣說她,現在有人的時候又這樣叫她,簡直是讓人見了噁心至極,偏偏自己還不能不對她笑臉相迎。

    「原來是表妹啊,還真是巧。」輕狂也笑容滿面地說道,不知情的人還以為輕狂對她有多麼熱情了,如果細看的話,才會發現輕狂的笑意根本就沒有到達眼裡。

    裝,誰不會裝啊,既然她想裝,老娘就奉陪到底。輕狂可不是什麼好欺負的主,碧玉不敢光明正大的對她,那她就裝著糊塗,要裝大家一起裝吧,看誰能裝到最後。

    「表嫂,天氣有些涼了,你可得小心身子啊,看你這丫環,怎麼出門也不給你多披點衣裳,要是凍著了怎麼辦?那表哥還不心疼死啊。」說著,碧玉上前一步,緊緊抓住輕狂的手。

    「謝謝表妹的關心,不過,今日天氣良好,也沒見起風,我覺得甚好。」這丫頭到底想搞什麼鬼?她才不信她的鬼話,關心她,從她早上那番話來講,她怕是恨不得她死吧,還關心她,她有那個心嗎?

    「沒起風這天氣也夠涼的,你看看你,手都冰成什麼樣了。」這話簡直就是在瞎說了,輕狂身為練武之人,別說這點天氣對她身體的影響,就是下雪天也不會凍著,她整個身體不知有多好,更何況,她的手怎麼了,很好啊。熱呼呼的,怎麼被她一說,自己的手怎麼就變成冰冷一片了,她怎麼不知道?難道她自己的手自己還不清楚嗎?

    「不用表妹操心了,我很好。」輕狂從碧玉手裡把手抽了出來,她可不想把自己的手讓一個對自己居心叵測的人捏著。

    「表嫂,你這就見外了,妹妹我這是在關心你啊。」碧玉見此,也沒特別再次抓住輕狂,而是一連串的話就順其自然的說了出來。

    「那還真是多謝表妹了,不過我真的很好,有勞表妹了的關心了。」你還是把你的關心放在別處吧,我可經受不起。輕狂在心裡說道。

    「來,表嫂,我這裡有一件披風,你就先披上吧,還望表嫂不要嫌棄才是。」碧玉說道上前一步,順手把披皮從身上解下,披在了輕狂身上。

    輕狂不知碧玉在搞什麼鬼,一時之間也沒有拒絕,任由她把披風披在肩上。

    「表妹說笑了,我怎麼會嫌棄呢,表妹真是有心了。」輕狂笑容滿面地說道。輕狂不知碧玉在搞什麼鬼?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絕不是什麼好事情,所以輕狂只能先跟她打著哈哈,在作進一步打算。

    「只要表嫂喜歡就好。」碧玉為輕狂披上以後,更是笑得那個叫開懷。只差沒跳起來。

    「如果表妹沒事的話,那我先行一步了,出來久了,身子有些泛了,想回去休息一下了。」輕狂不知道碧玉為什麼笑得這麼開懷,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絕對不會是什麼好事情。能令她笑得這麼開心的事,那就是她找到了什麼東西對付她了。

    而這件東西,肯定與這件披風有關,不然,她幹嘛無緣無故地把這件披風送予自己。

    「那表嫂慢走。」碧玉對著輕狂一個俯身,送走了輕狂。

    輕狂疾步向前,拐過一道回廓,確信碧玉沒有跟來,立即解下披風,遞給安娘。

    「你查看一下,這件披風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沒有?」

    「主子懷疑這件披風有問題嗎?」安娘不知道上午的事,更不懂碧玉的性格。但是昨日的發現讓她不敢輕視這個看上去就像單純的少女,所以,關於碧玉的事,她一向都格外觀注。

    「不是懷疑,是肯定。你拿去好好檢查一下,有什麼情況立即告訴我。」輕狂敢打包票,這件披風肯定有問題,不然碧玉不會那麼好心地送給她,還笑得那麼開懷。

    「是。」安娘應了一聲。就是主子不說,她也會照做的。

    「對了,春梅她們那邊有什麼消息傳來沒?」輕狂想了想問道,她可不能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府上,她還有更多的事要處理呢。

    「春梅她們還在監視中,她們有傳過一次消息過來。說是綠珠自打進府後就沒見過她出來,可以肯定綠珠一定是與二皇子達成了什麼交易,如今在二皇子府上住了下來。」安娘把新近得來的消息滿盤地告訴了輕狂。

    輕狂低沉了半晌,綠珠的事遲早是要解決的,只是不清楚,她與二皇子之間到底達成了什麼交易呢?雖然可以肯定絕對是對軒轅殤不利的事,但是究竟是什麼事情?這倒是個值得研究的事情。

    「你去安排一下,我要出府一趟。」輕狂對著安娘吩咐地說道。自己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而且自己最近一直鎖在軒轅殤的府上,一直沒個空閒,其他的事情都沒法處理,就連「萬花樓」都沒去了。這可怎麼行,再這樣下去,她真不知自己會變成什麼要樣子了。

    「好,我這就去。」安娘顯然也知道,有些事情還是要輕狂親自去處理是最好的結果的。也就沒有追問輕狂要去那裡,下去安排去了。

    不到一會兒,安娘就走了回來,對著輕狂說道:「主子,一切都安排好了,你可以出發了。」

    「好,我這就來。」輕狂換了身衣裳,緊跟著出了房門。

    「主子,我們這去那?」出了軒轅府的大門,輕狂上了馬車。駕車的車伕問道。

    「問那麼多做什麼,趕你的路。」輕狂還沒作答,安娘先回答了出來。

    車伕駕著馬車駛入了街道,安娘拉開了一點窗簾看著飛奔而過的人群。卻在不經意的抬頭間,突地心頭重重地一震,心亂如麻。

    「怎麼了?」輕狂見安娘的神情有些不對,出聲詢問。

    過了好半晌,安娘才鎮定下來。對著輕狂說道:「小姐,我好像看到他了。」

    「他,誰啊?」輕狂看著安娘,不知道安娘指的是誰?

    「諸葛公子。」安娘一字一句地吐出。

    「那裡?」輕狂掀開窗簾,卻沒有見到人影。

    「我也不確定是不是他,他的樣子好像有些變了。」安娘也有些不確認,只是看著實在是太像了,那張臉簡直就是一模一樣。只是,她記得諸葛公子的頭髮是黑色的,而那個男子的頭髮卻雪白雪白的,所以她以為自己認錯了。

    輕狂與安娘都不知道,諸葛青雲在接到輕狂的信後,傷心欲絕,從而使一頭青絲變成了一頭白髮,性情也隨之而變。

    「變了,什麼意思?」輕狂有些不解地看著安娘。

    「那個人的頭髮是白色的,除了臉跟諸葛公子一模一樣外,頭髮,性情一點都不一樣。」安娘有種感覺,他就是真正的諸葛青雲,而不是假的。

    「既然不一樣,就不要多想了。」輕狂不以為然的說道。天下相似的人多了去了,既然不一樣,那就不必太過於追究了。反正他們現在早就超過了好長的距離,沒必要深究下去。

    「公子,您怎麼了?」御劍順著諸葛青雲的方向看去,除了一輛直奔而過的馬車外,什麼都沒有啊,公子到底在看些什麼呢?

    「沒什麼,我們走吧。」諸葛青雲卻什麼也沒說,轉身向著與輕狂馬車相反的方身而去。留下御劍身處在原地不知在想些什麼。

    御劍真是越來越搞不懂公子到底在想些什麼,自打上次那個莫輕狂送過信來後,公子不但一夜白頭,而且性情大變,話少了很多。人也不見,這次,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公子偏偏要來京城,真搞不懂公子到底想做什麼?

    「御劍,還不快跟上。」別寒轉過頭,對著還站在原地發呆的御劍喊道,這傢伙在這街道上發什麼呆啊,公子都走那麼遠了。

    「來了。」御劍見此,立即應了一聲。大步向前而去。

    「停。」安娘對著正在前面駕車的車伕說道,車伕立即停了下來。

    「主子,我們先在這裡下來好了。」安娘先行下車,再扶住輕狂。兩人從車裡出來。安娘立即對著車伕吩咐道。

    「你先回去吧,我跟王妃先逛一下,晚點回去。」

    「是。」車伕見輕狂並沒有反對,應了一聲,駕起馬車就回去了。

    「小姐,我們現在去那?」安娘對著輕狂問道,現在她們是出來,可問題是現在她們該去那裡呢?這大街上,人來人往的,該往何處走啊。

    「不急,我們先去那個地方。」輕狂指著前面一家布莊說道。

    「主子,你要做衣服嗎?」安娘不解地看著輕狂。主子還需要做衣裳嗎?府裡王爺吩咐給主子做的一大堆衣裳,主子都快穿不過來了,現在還用得著做嗎?再說了,這裡的衣裳如何與宮裡的布料想比啊。

    「走吧。」輕狂卻沒有多加解釋,安娘只好隨著輕狂上前。

    「客倌,想要賣點什麼,我們這裡有最新進貨的上好的絲綢,你看看,這是最新出產的最美的杭綢,保證做出的衣裳華麗無比,艷麗風彩,用它來做衣裳絕對保你物有所值。」店小二見輕狂與安娘的衣著華麗,是個有錢的主。所以介紹起來也略顯熱情。

    「你們這裡有成品的男裝嗎?」輕狂看也沒看擺在前面的布料一眼,直接奔入主題。開門見山的問道。

    「有,客倌想要什麼樣的?」店小二見輕狂沒有問布料的意思,臉上的熱情沒變。

    「拿出來看看。」輕狂直截了當地說道。

    「客倌請隨我來,我們的做好的成品男裝都不在前面,夫人想要什麼樣的樣式,可以隨小的來挑選。」店小二對著輕狂正色地說道。

    「好吧。」輕狂與安娘隨著店小二去了後面。

    一刻鐘後,隨著店小二出來的卻是兩個風度翩翩的漂亮公子。

    「客倌請慢走,有空再來。」店小二彎腰送走了兩人。

    「主子,我們現在去那?」安娘對這身衣裳倒沒有任何不滿,反正跟著主子也不是第一次著男裝了,只是不明白主子穿成這樣,她們這是要去那裡。

    「萬花樓。」輕狂自在的走在街上,以她女裝迷人,男裝俊俏的容貌,大街上的大姑娘小媳婦紛紛把目光投向予她。偏偏她好像沒有感覺似的,悠然自得。

    「主子,這個時候去萬花樓,現在應該不是時候吧,那個鴻燕她們這個時候在休息啊。」主子怎麼總是每次都大白天的去萬花樓啊。難道她不知道萬花樓每天都是晚上開門,白天休息的嗎?這樣一去,不是讓人不要休息了嗎?

    「那你覺得什麼時候合適呢?」她以為她想啊,誰知道自己嫁入王府後,一點自由都沒有。不是軒轅殤不給她自由,而是府裡有著太多的眼線盯著。放鬆一點都不敢,本來還想著清理掉一些人物會讓自己放心些。那知道,自己抓住的都是一些小角色,真正的主隱藏的太深。

    「是屬下的錯,不該有此一問。」安娘顯然已經知道,自己問錯話了。

    「走吧。」輕狂沒有責備安娘子的意思,兩人一路直接走到了萬花樓。

    果然不出所料,萬花樓現在大門緊閉,確實沒有開門。輕狂對著安娘使了個眼色,安娘會意的立即上前敲門。

    「誰啊?」裡面傳來一個有氣無力的聲音。口齒不清地問道,聽聲音似乎還在打著哈欠。

    「開門。」安娘直接說道。

    「大白天的,我們萬花樓不迎客,想找姑娘晚上再來吧。」裡面的人這樣回答,絲毫沒有上前打開門的打算。

    「主子,現在怎麼辦?」安娘轉頭看向輕狂,人家不開門,她們也進不去啊。

    「直接說讓鴻燕出來。」輕狂想了想說道。今天這門她必須得進,誰知道晚上自己有沒有時間出來,更何況下次出來時,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安娘再次上前,拍打著門板。

    「誰啊,這麼煩人,不是都告訴你了,白天我們不迎客,晚上再來。」門裡的人顯得極為不耐,一二再,再而三的被人打擾,心裡一肚子的火。

    「讓你們的媽媽鴻燕出來,就說我們公子來了。」安娘也不廢話,直截了當的說道。

    門內想起腳步聲,想來是門房進去找人去了。

    「鴻老闆,門外有兩個人找,指名道姓要找你呢。」門房走到鴻燕的房間前面,敲了敲房間的門,直到裡面傳出鴻燕的問話聲,把事情報了上去。

    「大白天的,誰來啊?」鴻燕也深覺累得慌,忙碌了一個晚上,真心累得慌。

    「不知道,他們直指你的名字,讓你出去。」門房也知道輕重,來人既然敢直接說出鴻燕的名字,說明來人的來頭很大,不是他一個小小的門房能惹得起的。

    門咯吱一下打了開來,鴻燕打著哈欠跟隨在門房身後往前門而去。

    「主子,他們怎麼還不開門啊。」站在這個地方真讓人不自在,大街上傳來異樣的目光,都快把她看穿了,要不是陪著主子,她真想找個洞把自己藏起來。

    怎麼主子就完全不在意呢,還那麼老神在在的,真是讓人佩服死了。

    「等會。」輕狂面帶微笑,手拿執扇一上一下的搖晃著。誰也不知道她心裡現在在想些什麼。

    片刻後,萬花樓的大鬧咯吱一聲從內開起,鴻燕出現在眼前。

    待鴻燕出得門來,笑容滿面的說道:「不知兩位來訪,失禮了。可是萬花樓晚上才做生意,公子不如晚上再來如何?」

    俗話說,開門不打笑臉人。鴻燕也不敢得罪人,誰知道來人是什麼人。既然大白天的敢找上門來,那就是不好惹的主,鴻燕可不想無緣無故得罪人。

    由於鴻燕一時眼拙,居然沒有認出輕狂和安娘來。這番話說來,噗哧一聲,倒是讓安娘給笑了起來。聽到這熟悉的笑聲,鴻燕這才認真的打量起輕狂和安娘來。待她認出是自家的主子和安娘時,整個臉都有些發燙,老馬失蹄,自己居然在主子面前鬧了這麼大一個笑話。

    「兩位公子請。」鴻燕連忙讓門房打開門,把輕狂和安娘迎了進去。

    門房不知這兩人是什麼人,見自家老闆讓他開門,連忙把門打開,讓兩人進去。路過的行人看著輕狂與安娘衣著華麗,容貌俊俏地走進了萬花樓,紛紛搖頭歎息。特別是那些大姑娘小媳婦的,為此傷心不已。

    只見這會有一老頭看著輕狂和安娘被告萬花樓的老鴇迎進去時,搖頭晃腦的說道: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年紀輕輕不學好,大白天就來這種地方。唉。搖頭晃腦地走了過去。

    門房見輕狂和安娘他們進來後,把門給關上了。現在可不是他們開門的時候,總是要關上的。

    「主子,你們怎麼穿成這樣?」路上,鴻燕指著輕狂與安娘的穿著問道。

    「方便。」來這種地方,還有什麼比男裝更方便的嗎。

    「高明。」鴻燕豎起大拇指,不大不小的拍了記馬屁。

    一直走到了後院,也就是輕狂剛來時所居住的地方。這個地方鴻燕一直沒有動過,裡面完全按輕狂的要求擺放的。

    「主子,你這個時候來,有什麼事嗎?」鴻燕不懂,這個時候,按理說,輕狂應該在王府坐鎮才是,跑萬花樓來做什麼?

    「琉璃還有多久才能回來?」輕狂不知道琉璃要去多久,但是她這邊最近人手實在有些緊缺,不得打算先調些人手過來。

    「主子現在缺人手嗎?」鴻燕不知道最近究竟發生了什麼大事,就連鳳凰城的當家花魁都被輕狂給調了過來。

    「嗯。」輕狂應了聲。她不得不為將來打算,最近的事實在太多了,都攪在一起,讓自己心力絞脆,更讓人摸不清底的是躲藏在暗處的敵人。

    「琉璃大概還有半月才能回來。」鴻燕遲疑了一下說道。

    「琉璃到底去做什麼事了,告訴我,不要瞞著我。」輕狂不明白,琉璃不是那種人,不聲不響地就去了別處,沒有支會一聲,到現在也沒傳出個消息來。

    「主子,也不是我們這群做屬下的有心要瞞你,而是此事事關重大。」鴻燕想了想,重重地歎了口氣。他們這群人,都是莫家人。這也是為何輕狂想在京城開萬花樓時,鴻燕自告奮勇而來的原因。輕狂的能力是不是錯,但是還不可能在短短的一年時間裡,讓所有人都心服口報,最大的原因,還是因為她是莫家後人的原因。

    他們這群人真正的主子,莫家背負血恨深仇二十年了,他們不可能不報,這些年來,他們東訪西尋,一直不停地打探仇人的消息。卻毫無頭緒,而今,好不容易查出一點風聲,他們當然要牢牢抓住。

    「說吧,你們到底有什麼事瞞著我。」輕狂的語氣不輕不重。但是聽在鴻燕耳裡,可是重重一擊。主子這是在責備嗎?

    「主子,二十年前,莫家發生血案後,大伙拚死把你救出,但是那些人一直知道小主子你沒死,一直不停地追蹤你。為了你的安全,所以大伙才把你送入青樓。只是沒想到在青樓長大的小主子你太過……」鴻燕說到這裡,明顯地停了下來,沒有往下說。

    「太過於怯懦,膽小了是嗎?」輕狂當然知道自己還未入主之前,這具身體的主人到底怯懦到何種程度。怪不得這些年來,那些暗衛只是在自己身邊,只怕他們也只是保證她的安全而已,對她的膽小似乎也不恥吧。

    「呃,主子。」鴻燕也知道以前的輕狂,只是不明白為何在一夕之間就完全像變了個人似的。所以這些年,他們一方面是高興主子變得聰明了,一方面又擔心主子說不定那天又變成從前那副模樣,這真是讓他們既擔心又憂慮。

    「你不用擔心,說吧,到底是什麼事,讓你們這樣瞞著我。」輕狂不在意的說道,以前的那個她已經成為過去,現在的她既然已經換成了她,那麼她的一切理應有自己一力承擔。

    「自從二十年前,莫家血案發生後,我們一直在追查幕後黑手的下落,可惜,這一切都做得太過於天衣無縫了,讓人無跡可查。但是我們一直沒有放棄過,這二十年來,我們一直在努力追究查著,前不久,也許是因為主子的出現,那人才有了新的動作。」說到這裡,鴻燕明顯地停頓了一下,看著輕狂。

    「因為我,是因為我這張臉吧。」輕狂聽軒轅殤的母妃說過,自己與母親長得十分相似,簡直可以說是一模一樣。所以,那些人應該是衝著她而來的吧。

    「是的,主子的臉與你娘親一模一樣,你一出現在京城,就被人所注意到了,更何況你那麼明顯地出現在皇家,嫁予當今最有權勢的六王爺。他們知道,早晚有一天,主子也會找上他們的,所以他們才有了新的動作,這也才讓我們追查到了一些線索。」如果不是主子的高調出現,他們應該也不會注意到主子,從而露出馬腳。

    「那你們查到是誰了嗎?」查了那麼久的人終於要浮出水面了嗎?輕狂非常想知道,到底是誰滅了她莫家?

    「主子,目前我們還無法確定誰才是真正的幕後黑手,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此人權力極大,簡直可以說是一手遮天,目前浮出水面的只是幾個小魚小蝦,想要徹底查清此事,還要一些時間。」據目前得到的消息,他們也還不敢肯定,但是他們會尋線查下去的。莫家人沒有一個是孬種,不管是十年,二十年還是一百年,只要莫家還有人在世,這仇他們一定會報。

    「是朝中之人嗎?」輕狂覺得此事應該與朝中有關,而且最近發生的事來看,所有的事情都是某人在背後一手策劃的。

    「嗯。」鴻燕的肯定證實了輕狂的猜測。

    「把名單給我?」輕狂吩咐地說道。

    「主子想怎麼做?」鴻燕不明白,輕狂要名單做什麼。有他們不夠嗎?

    「到時就知道了。」輕狂不願多說,她自有打算。

    「最近大皇子和二皇子有來過萬花樓嗎?」輕狂突然換了一個話題問道。

    「有,而且次數不少。特別是二皇子,好像迷上了胡艷,隔三差五就會來一趟。更重要的是,二皇子好像長期包下了她,現在都不讓她接客了。」鴻燕把最新的消息告訴了輕狂。

    「是嗎?那胡艷可是我們的人。」輕狂並沒有見過胡艷,也不知這胡艷是不是自己這方的人馬,所以有此一問。

    「主子請放心,這萬花樓的人都是經過我精挑細選,訓練有素的,都是自己人。」為了復仇,他們什麼都可以做,那怕是出賣自己的身子。

    「那二皇子最近這幾天有來過嗎?」輕狂再次詢問。

    「有,但是似乎來得較少了。聽胡艷的意思是說,二皇子最近似乎在忙著什麼事情,有點顧不上。」二皇子是大鷹朝出了名的愛美女,只有那有美女那裡絕對有他的身影。

    「你告訴胡艷,讓她使出渾身解數,讓二皇子帶她回府。」輕狂想了想說道。

    「主子,這是為什麼?」鴻燕不明白,主子這是到底想做什麼呢?

    「黑龍教的白凡在二皇子府上,最近我們正在追蹤她。我懷疑黑龍教與二皇子有勾結,最期應該會有大的動作,所以我們必須瞭解到他們到底合作的內容是什麼?明白了嗎?」這也是輕狂來萬花樓的目的,有這麼一個潛在的危險存在,總是讓人非常不放心的。

    黑龍教本身就很神秘,如果再與二皇子相互勾結的話,真是讓人防不勝防。

    「黑龍教,黑龍教。」鴻燕聽輕狂這麼一說,連著重複兩遍。

    「怎麼了?」輕狂看著鴻燕,不知她重複這三個字有什麼意義嗎?

    「主子,這黑龍教是前些日子你讓我們幫忙查的那個教嗎?」鴻燕再次確定地問道。

    「對,就是它,怎麼,查到什麼線索了嗎?」輕狂連忙追問道。

    「主子,你可得小心這個教。」鴻燕語出驚人,嚇了輕狂一跳。

    「怎麼了,這是怎麼一回事?」輕狂有些不明所以,雖然他們早就跟黑龍教對上。但是消息應該還沒過來,鴻燕這麼說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主子,我們懷疑,黑龍教與二十年前的事情有關。」鴻燕真是嚇人不償命,一語石破天驚。

    「什麼?你說的是真的嗎?」輕狂驚訝地站起來,這是真的嗎?二十年前發生的事終於要浮出水面了嗎?那她父母的仇終於可以報了嗎?

    「主子,我們得到消息確實是這樣的沒錯。黑龍教源起西陲之地,善於用毒,教眾過千,行事什麼神秘,平常人根本查不到他們的所在,而且他們的總壇至今沒人查出到底藏於何處?」鴻燕把得到的資料告訴輕狂,言行間露出對黑龍教的忌憚。

    「那你們是怎麼查到的?」輕狂直接問道,既然黑龍教行事如此神秘,那鴻燕他們又是怎麼查到的呢,這讓她如何相信。

    「主子,這一切與你有關?」鴻燕看了看輕狂說道。

    「與我有關?」輕狂怎麼也想不到鴻燕這樣說,這事又怎麼與自己扯上關係了,她怎麼不知道,黑龍教行事怎麼也能扯上自己。

    「是的,主子,你難道沒察覺到嗎?自打你嫁給六王爺後,這些神秘的勢力就如雨後春筍般露出頭腳出來,對於你這個莫家的後人,他們是勢在必除。所以,主子,不管如何,從今往後,你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我們也會多加暗衛在你身邊。」鴻燕不由地囑咐道。報仇的事固然重要,如果沒有了主子,那他們的努力一切都白廢了。

    「你的意思是說,所有的勢力都是圍繞著我而冒出來了頭是嗎?」輕狂沉默半晌說道。

    「是這樣的沒錯,他們大概沒料到,主子你過了二十年後,還會回來。並且嫁予了最有權勢,最有威望,也是最有可能成為下一任帝王的六王爺,所以,他們近期一定會針對主子你做出一系列的動作。所以請主子你千萬要保證自己的安全。」鴻燕再次提起輕狂要注意自己的安危,她可不想主子再出任何事。報仇的事他們可以慢慢來,二十年都等了,他們也不介意再等。但是,他們絕對不能失去輕狂這個有能力有頭腦的主子。她就是他們所有核心骨,是他們所做一切的動力。

    「我會注意的,你放心,想要動我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你們繼續注意還有那些勢力,有任何情況都要來稟報予我,知道了嗎?」輕狂起身吩咐的說道。

    「主子,你還有別的事嗎?」鴻燕見輕狂起身,跟在身後問道。

    「就我剛才所說的,讓胡艷接近二皇子,最好能讓二皇子能帶她回府,好監視二皇子的一舉一動,還有那個白凡。」輕狂再次提起,遠的勢力現在她暫時無能為力,但是這手邊的勢力,能打則打。安插進去,總是對自己有好處的。

    「好,屬下會安排的。主子,你這是要走嗎?」鴻燕見輕狂起身走向外面,一路跟在後面問道。主子怎麼才來不到兩個時辰就要回去了。

    「我們出來的時間夠久了,也該回去了。」輕狂說道。

    「主子難道打算穿這身回去嗎?」鴻燕一臉不贊同的看著輕狂。

    「有什麼不對嗎?這樣也挺好。」輕狂不覺得自己這身裝扮那裡不對了,不是很好嗎?

    「主子,請你注意點形象,你是軒轅府的王妃,是一家之主母,你覺得你穿成這樣,侍衛會讓你進去嗎?」鴻燕見輕狂這樣,只怕還沒接近軒轅府就被當成登徒子給轟出來了。

    「主子,我也不贊成穿成這樣回去。」安娘還是不喜歡穿男裝,太不自在了。那像主子一樣,穿得如此愜意。

    輕狂見兩人都不贊成,而且想想這樣穿這樣回去也不好解釋,只好依了兩人,重新回房裡換了一身衣裳,好在也只是一會功夫就好了。待兩人從房內出來,又成了俏佳人。

    「主子這就走嗎?」鴻燕把兩人送了出來。

    「嗯。我們出來這麼長時間了,也不知軒轅殤回來了沒有?」出來半天了,她到是有些想他了。這些日子,不管自己在做出什麼,腦子裡總是會想起他,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輕狂有些想不明白,為何軒轅殤的身影總是在自己心裡浮現。

    「主子請隨我來。」鴻燕把輕狂兩人帶到後院。

    「你帶我們來這裡做什麼?」安娘有些不解地看著鴻燕,沒事把她跟主子帶這裡來做什麼?她們這是要回去,沒時間玩。

    「主子請從這裡出去吧,這裡是後門。沒有人會注意到位的,你們現在換成發女裝,不能再直接從前門出去,如果讓人看到了,成什麼樣子。」還是鴻燕想得周到,所有的一切都想好了,真不愧是做生意的人。

    「那我們走了,有事立即派人到王府聯絡我。」輕狂再次對鴻燕說道。

    「屬下記下了,也請主子多注意自己的安全。」鴻燕待輕狂兩人安全的出了門,把後門小心的關上。

    「主子,我們這就直接回府嗎?」安娘跟著輕狂出了萬花樓,見天色還早,還真有點不想回府,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就這麼回去了,還真是讓人遺憾。

    輕狂見安娘眼裡露出渴望,知道她想逛一下,也想著自己也是好久沒有好好休閒一下了,難得出來一趟,就先玩玩再說,至於軒轅殤嘛,反正晚上還是會看到的。這麼想著,而且也付諸了行動,兩人沿街遊逛起來。

    都說逛街是女人的興趣,所以兩人一路走一路看,並且還隨手買了很多她們根本不知道也用不著的東西,安娘一手捧著,而輕狂也搞得手裡擰著一堆不知名的東西。兩人現下都有些後悔,為何沒有多叫幾個丫環跟著。

    擰著一堆東西逛街可不是一件什麼有樂趣的事,加上兩人出來良久,連口飯都沒吃上,肚子也有些餓了,正巧邊上有一家客棧,兩人捧著一大堆的東西就走了進去。

    輕狂和安娘兩人進入店內,店小二立即上前。對著兩人問道:「請問客倌有什麼需要幫忙嗎?」

    「有雅間嗎?」輕狂現在才不想那麼多,一心想著,先把肚子填飽才是正事。

    「有,客倌請跟我來。」店小二帶著輕狂與安娘上了二樓,找了個臨窗的雅間坐了下來。

    走到房裡的兩人,趕緊把東西從手上放在了桌上。

    「客倌要吃點什麼?」店小二詢問道。

    「把你們這裡的招牌菜都端上來吧。」輕狂想也沒想地說道。她現在那還想著點菜什麼的,她現在最想的是快點上點吃的來吧。

    「好勒,客倌請稍等。」店小二說完就退下了。

    安娘這才把堆放在桌子上的東西清理好放在一旁,輕狂坐在窗口望著下面。一刻鐘後,店小二把店裡的特色菜,鳳爪醉雞端了上來,緊接著好幾道名菜跟著上桌。待小二退下後,輕狂與安娘簡直就是狼吞虎嚥地吃了起來,那模樣那還有點淑女的姿勢,怪不得輕狂特意地要了間雅間,原來是為了讓人無法看清她們吃飯時的真面目。

    這時,正在吃飯的兩人,卻聽到一聲熟悉的聲音從隔壁傳來。令兩人不由自主地停下了吃飯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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