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章 麵攤子（上） 文 / 夏慕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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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櫃的，我這裡給了你們店舖的是男女各六個尺碼的鞋樣子，這可不是我隨便畫出來的，這個可是我們家裡的好幾人到我們村裡的各家各戶去採樣，我們又在家裡做了統計，哦就是那個計算到最後得出的結果才按人數最多的尺碼給您的，你們在店舖裡以後賣出去的時候還可以看看客人的反映再做些調整就是了，這樣你們店裡也好管理不是，您再看看我們家做的這些個鞋墊雖說不一定是最考究、最好的可我們也是力求做到基本統一的標準，我想著你們店舖裡基本都是手藝一流的繡娘、裁縫師傅若是用自己店裡的人手做這個鞋墊未免有些個大材小用了，剛好我們村裡的那些個婦人這手工也是不差的，納個鞋墊的還是可以的，再著就是我們給你們店裡的價格也是肯定便宜過你們自己用工人的，娘您說是不是啊？」
「對，我們家的這些鞋墊本來就只要個九文錢一雙就成了，雖說這墊子的裡面用的是這不花錢的廢料子，按現下的布價來算，一匹細棉布要價一百八十文，算上大概的則損差不多夠包好四十雙的鞋墊來，若是做女式的興許還會多幾雙來，再加上這針線錢和手工錢我們家這要價不貴？」
「嗯，若是以後你們還能按現在的這個給我們鋪子送來到確實是不算貴的，不過這事還得同我們家的大掌櫃商量了才是，但一旦是說成了，你們家可是都能做的下來嗎？我們鋪子要的量可是不小的，麗娘你也知道，我們鋪子可不止只有這個縣才有的，再者說了就是光這個縣上我們鋪子每月賣出的鞋子沒有八百也有六百了，你們要是接下了可就每月都要這些個量，你們可是做的下來嗎？」
「可以，可以，掌櫃的你現在看到的這些就是我們現在兩天裡做出來的，足足有六十雙那，而且我們可以一直做到今天給你看的這樣來，我們還想著以後還可以一直就只用你們家棉布鋪子裡賣的細棉布做這個那。小說吧」
「那好，你就等著我同我們大掌櫃的商量過後，下次來就能知道了，那我們來算算今天的帳要給你多少銀子，那個緞面的坐墊我看著就知道你們家做的時候沒少下功夫，就為這個我也不能給少了銀子，既然你說三百二十文多了，那你看給多少錢合適那？。小說吧」
「我們家在做的時候每個到是用了半斤多的新棉絮這個按市價算倒是要個二十文，在加上這個就像掌櫃的你說的做這個很是吃功夫，兩天要是能做出一個來就算是快的了，再加上針線的錢你就給一百二十文就成了。」
「這要是一百二十文，好像還是我們鋪子佔了太多便宜了，你自己也看到了我們店裡頭擺著的那些個只是光用緞面包著的就要價二百八十文那，這樣子特意拼出花樣來的還不得賣它個三、四百文的啊？我看就按我原來要給你的三百二十文的一半來，你也不要再推托了，我看我們這個合作可是要長期做下去得了，你說那？」見麗娘微微的頷首，才起身就去了那邊的書案上拿來了賬本同算盤開始邊念叨邊算了起來了：「這上好的緞面拼花坐墊四個一共是四百八十文；鞋墊六十個一共是五百四十文；那個棉地毯就先擺在我們鋪子裡賣賣看，等下次再一同算了錢與你，那現在這些統共是一千零二十文錢可對嗎？」
「嗯，沒錯那我們這就先謝謝掌櫃你了，若是你們還要這鞋墊就托人帶給口信給我家相公也成，想來我下次來怕是要到下個月初了。」
那兒掌櫃的忙笑道：「這到是我想的不夠周全了，那就按你的意思辦就是了，我今天晚上就會同我們家大掌櫃的商量的，無論成不成我都一定會早告訴你們知道的，這個你放心就是了，我們是商家若要你們的貨還不得早早的下單子才好啊？」
等小夥計得了二掌櫃的吩咐去了賬房結了銀子回來，母親將銀子悉數的裝妥後才與那二掌櫃的相互道了別，帶著堇娘出了他們家的店舖，上得路來。小說吧
「娘，我看這時辰還早那，不如我們現在就先去您說的那個鎮上最好的染房，我們托他們將這兩匹布染了？」
「嗯，也好，那我們先去染了布再去買些針線回去也是一樣的。」說著這母女二人朝著染布房的方向而去。
到了染布房的櫃上，許是因為今天既不是趕集的日子，這時辰又是太過早了些，這櫃上就一個正在算賬的中年人在那裡旁若無人的打著算盤，堇娘見狀接過母親從背後解下的包袱往櫃上輕輕地放下後，扣起手指在櫃上略加用力的敲了兩下，見那算賬之人好像未曾發現又加多兩分力又敲了三下，這時那中年人才向她這邊望了過來。
「你們可是有事嗎？」
見那中年人的不怎麼熱情的態度，堇娘到是不覺著什麼，伸手不打笑臉人，忙微笑道：「掌櫃的，我們是來讓你們店給我們染這兩匹布的，就是我們這布有點不怎麼太好，您看可是還能染嗎？」
那中年人見一個一看就知道不滿十歲的小孩，後面跟著婦人，再看這兩人身上的衣著皆是普普通通，就知道不是什麼大戶人家的，想來也不會拿什麼好料子來染，當然這錢也就掙不著幾個了，所以就有些心不在焉了，現在這個小孩到還算是懂事那就看看。
待解開包袱，那中年人愣了一下後，不由的笑了出來，果然是小門小戶出來的，這哪裡是不太好的料子，分明就是已經給水泡壞了的白棉布嗎，這水漬還這麼的明顯嘛，邊嘲笑道：「這都已經花成這樣了，你自己看看這水漬還怎麼染，就算是我今天答應給你染了，明日裡你還不得怪我染前沒給你把這話說清楚那？」
「沒事掌櫃的，我就不在乎這花的，就給我染了就成了，只要到時候染出來的布還是花就成了。」
「什麼，我沒聽錯？你還是要花的布啊？該不會……？」
「你放心掌櫃的到時候只要還是花的就成了，我只要能上得上我要的顏色就成了，你給我染成靛藍色的就好了。」
那中年人滿心奇怪的又多看了堇娘一眼後，邊開始動手寫起了收據邊道：「那好這布我們店裡收了，這是給你收據你拿著到時候來取就是了。」說著就給了張紙與堇娘。
「嗯，掌櫃的你寫的沒錯，這一共要多少錢？」
「真看不出來，一個閨女家到還認得字，這棉布兩匹，靛藍色的一共是一百十文。」
「怎麼這麼貴啊？這一匹布才沒多少錢。」
「這你要的靛藍色已經是最便宜的了，你要是染成袖色就是這兩倍的價，知道嗎？」
「啊？那好一百十文就一百十文，這是錢掌櫃的你數數可對嗎？」見那中年人笑了笑將錢都放進了櫃裡的錢匣裡後，朝堇娘將那張收據給推了過來，就道：「掌櫃的謝謝你咯，那這收據我可就拿走了啊，那我們回頭見。」說著才同母親一起出了店堂。可隱約還能聽到那中年人自己說道：「這不是有病，都花成這樣了還染它做什麼啊？這不是有錢沒地方使嗎？」
「堇娘你真得是有用的嗎？別到時候真讓人家說中了。」顯然母親也聽見了剛才那人的話了。
「娘，現在說了你也是聽不明白的，等到時候我拿出東西來你看就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不過您放心鐵定是不會浪費這銀子的。」
等母女二人賣完了別的東西後趕到同父親事先約好的那家麵館時，就見父親已經先他們而到了。待父親領了兩人進了店堂坐下，又點好了他們家最出名的肉末滷麵來吃。
等夥計送了面上來，堇娘先就著湯喝了一口來，再夾了點面上的澆頭嘗了嘗，又吃了一筷子的麵條後，才轉向父親道：「爹爹，你說的對這裡的麵條是挺好吃的，現在是早上吃這個到還吃的下，若是要我在現在這麼熱的天裡在中午吃這個滾滾燙的熱湯麵，我可就非得等它涼了不可，要不可怎麼受得了啊」
「誰說不是哪，所以爹爹我特意現在帶你們來吃這口的，要是到了中午這裡的生意也就不如冬日裡來的好了。」
不想這邊廂父女倆的對話叫隔壁桌上給聽去了，正坐著的一位老者也是笑著對父親說道：「我們也是愛他這裡這滷麵的味才在早上的時候來吃上一碗，要是冬日裡我可是每日來都行，可現在也就只能隔上幾日實在是想的慌了才來吃上一碗的。」聽了那老者的話，其餘這位在座的也是都頻頻點頭道是，看來這些都是常客。
「其實這面也是可以在夏日裡吃的，只是這做法就稍稍多了兩道工序而已。」堇娘又吃了口面後，接著對父親說道。
「哦，是嗎？那這位小娘子，你可是願意說與我聽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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