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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水有話說 063 你還可以再腹黑一點麼? 文 / 甜味白開水

    花園之中,小白朝前走著,須臾,本是十分安靜的它忽然之間張開嘴一聲狂叫,隨後便朝著納蘭睿淅與林瑾瑜所在之地猛撲了過去。舒榒駑襻

    納蘭睿淅反應敏捷,在小白剛一到達花園時便覺有異動發生,待小白狂吠之際,納蘭睿淅已經長臂一攬將林瑾瑜給扶了起來:「有狗!」

    林瑾瑜眼眸一瞪,她也聽到了狗叫聲,不對,那應該是雪獒發出的聲音,因為它的聲音要比狗的聲音大得多。

    這裡許多人都不識得獒,所以總將它叫成狗。

    二人剛剛翻身站立起來,卻見小白已經朝二人撲了過來,準確的說應該是朝納蘭睿淅撲了過來,它面露狂躁之色,看起來十分凶狠。

    納蘭睿淅袍擺一掀,擋在了林瑾瑜的前方,怒目瞪著朝他撲來的雪獒,喝道:「不長眼的東西!」

    說罷,他內力聚集朝那只雪獒打了過去。

    林瑾瑜見狀勸道:「你小心一點,別將它打死了啊!」

    這只雪獒好像是南宮詩雪的寵物呢,可千萬別將它打死了,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納蘭睿淅一掌打了過去,那雪獒飛身躲開了些許,隨後又變換了方向再朝納蘭睿淅撲了過來。

    他素來不太喜歡狗這種動物,而今見它朝自己撲來,俊眉緊擰,使出了全身力氣打向雪獒,他的身體雖然受了很嚴重的內傷,但是,對付一隻狗還是綽綽有餘的。

    「住手!」

    在納蘭睿淅打向雪獒時,卻聽一陣女子的低喝聲傳了過來。

    但是,掌風已出的納蘭睿淅哪裡停得下來,這一掌竟是生生地拍在了雪獒的腹部,納蘭睿淅的掌風遒勁有力,雪獒的身子隨之震飛而去,最終跌落在了草坪之上。

    「嗷嗷……」

    雪獒受了重創,發出了嗷嗷之聲,看起來好不淒慘。

    林瑾瑜見狀心裡咯登了一下,這個納蘭睿淅怎地這樣?都告訴他別將雪獒打傷了!

    他怎麼還是打了過去?還打得這麼重?

    南宮詩雪見狀臉色瞬時就白了,即刻提起裙擺跑到雪獒跟前兒,將它摟在懷裡關切地問道:「小白,你怎麼樣了?怎麼樣了?」

    小白在南宮詩雪的懷中蹭了蹭,繼續發出「嗷嗷」的聲音,顯然是受傷不輕。

    南宮詩雪在見到小白如此痛苦的神情時,一下子就怒了,她唰地一下站起來,對著納蘭睿淅喝道:「你是誰?簡直太放肆了!居然敢打本宮的小白?來人,將他給本宮抓起來!」

    納蘭睿淅見狀,袍擺一掀,立在原處,一臉地冷峻,他沉聲回道:「既是公主養的寵物,怎地會讓它胡亂襲擊於人?這便是你東琳的待客之道麼?」

    夜風之中,納蘭睿淅一身白色衣袍挺拔立於月色之下,端的是英俊逼人,再配之以他那醇美如酒釀的嗓音,更是入人心扉。

    南宮詩雪撤開揮舞的手臂,凝眸一看便見到了那個立在一攏月光之下的男子。

    月色下的男子,一身白袍長身玉立,風雅俊秀。

    南宮詩雪的心瞬時砰砰直跳起來,她還從未見過這般俊美的男子。自己的那幾個哥哥,雖然長得也很俊美,卻是不及面前的這個男子的。

    他是誰?

    南宮詩雪讓宮人們止住了步伐,隨後問道:「你是誰?」

    他說待客之道?莫非他是南臨的某個皇子?

    納蘭睿淅回道:「納蘭睿淅。」回話的聲音冰冷而無情。

    南宮詩雪聞言,轉眸想了想,原來他便是南臨的大皇子豫成王納蘭睿淅。

    她上前了幾步去到納蘭睿淅的跟前兒,說道:「你把我的小白打傷了,你要負責將它醫好。」

    納蘭睿淅薄唇微啟,冷冷回道:「本王不是獸醫,煩請公主去找個獸醫來為它醫治。」

    說罷,納蘭睿淅準備掀袍走人,然而,那南宮詩雪怎會讓他就此離去,她兩隻手臂一展攔住他的去路:「不行,你一定要把小白治好,不然本宮就一直纏著你。」

    納蘭睿淅腳步移動,從旁邊走了過去,南宮詩雪轉身跟了過去,隨後對著婢子們說道:「將小白給本宮抱上。」

    林瑾瑜見到這樣一番情景時,眉毛挑了挑,看來這個納蘭睿淅在接下來的日子裡怕是會很忙的吧。

    如此也好,免得他沒事就來騷擾自己。

    一行人重新回到了夜宴之地,此次回來,位置卻是發生了變化,那南宮詩雪一直跟在納蘭睿淅的身後,居然還在他的身邊讓宮人們擺了一個椅子,就那般大刺刺的坐了下去。

    南宮燁在見到這樣的場景時,隱於面具下方的眼眸微微上挑。

    讓他納蘭睿淅沒事就纏著林瑾瑜?

    從今以後有他受的,按照南宮詩雪那種糾纏的勁兒,納蘭睿淅怕是沒有半點兒空閒時間了。

    看來雲思辰那廝的香料還真是有用的很啊。

    心裡如是想著,轉眸一瞥,卻見林瑾瑜也回了座,在見到林瑾瑜回座後,面具下方的薄唇微微揚起了一個好看的弧度。

    他之前命玲瓏在林瑾瑜房間裡熏的那種香,是雲思辰特製的一種香料,那種香料本來是不會引起雪獒狂躁的,但是,雲思辰那廝之前在與納蘭睿淅相處的那幾天時間裡,他熟知了納蘭睿淅的體味,如此,他便專門配置出了這種香料,只要這種香料與納蘭睿淅身上的那種體味相結合,納蘭睿淅的身上便會產生一種混合味道,這種味道會引起雪獒發出狂躁的舉動,從而攻擊於他。

    而據冷焱所知,納蘭睿淅素來討厭狗之類的動物,如此之下,他不將那雪獒打個殘廢也會打個半殘廢的。

    那雪獒乃是南宮詩雪的心頭肉,它被納蘭睿淅打傷了,南宮詩雪會放過他麼?

    此時的冷焱立在南宮燁的身旁,他斜眸睨著自家主子,忍不住在心中腹誹了一句:主子,你還可以再腹黑一點麼?

    連狗都可以利用!厲害啊!

    由於南宮詩雪忽然之間坐到了男人們的位置周邊,眾人皆轉頭向她看了過去,微有驚詫。

    納蘭睿漟見狀轉眸問道納蘭睿淅:「大皇兄,你方才去哪裡了?怎麼這麼一陣子才回來?」

    納蘭睿淅面色深沉盯著桌子之上的糕點悶不吭聲。

    南宮焰見狀看了看納蘭睿淅,隨後又朝後瞥了瞥,問道:「雪兒,出了何事?」

    南宮詩雪坐在納蘭睿淅的後面,她秀眉一挑,說道:「南臨的豫成王將本宮的小白打傷了,本宮要讓他醫治呢。」

    南宮焰眉頭一蹙,問道:「他把小白打傷了?何時的事?」

    怎麼一轉眼的功夫就出了這麼多的事?

    南宮詩雪回道:「方纔在別院後花園發生的事。」說罷轉頭對著宮女吩咐道:「你們將小白抱過來給太子哥哥看一下。」

    那些宮女們得令後便將小白抱了過來,由於小白體積太過龐大,又很重,一個宮女顯然是抱不動她的,所以,它是被三名宮女給呈上來的。

    此時的小白整個蜷縮在一處,哪裡還有往日的雄壯風采,只見它神情有些痛苦,正嗚嗚直叫呢,一雙黑色的眸子中寫滿了悲慼。

    南宮焰在見到小白這副慘狀時,眉頭微微顫動了一下,他抬眉看向自己的大舅子,自己雖然也不喜歡這個小白,但是,他好歹也是雪兒的寵物,納蘭睿淅這傢伙出手未免也有點太重了吧?

    納蘭睿淅聞言一直面無表情,似是那只雪獒根本就不是被他打傷一般。

    坐在納蘭睿淅身旁的納蘭睿漟見到後,轉眸對納蘭睿淅說道:「大皇兄,這隻狗厲害啊,居然能夠承受得了你那一掌。」

    在他的記憶中,大皇兄最討厭狗了,倘若有狗近得他的跟前,他那一掌下去,不死才怪,怎地今日這狗居然沒死?

    南宮詩雪聞言,即刻糾正道:「它不是狗!是雪獒!」

    這些人怎地這般沒見識,總說小白是狗。

    南宮詩雪盯著納蘭睿漟,看樣子,這個男子該是豫寧王納蘭睿漟了,這個男子說話怎地這般無禮?

    納蘭睿漟聞言眉頭一蹙,問道:「雪獒?那是什麼動物?它可不就是狗麼?」

    聽了南宮詩雪的話,納蘭睿淅眼眸微轉,原來這個東西不是狗,而是獒。但是,雪獒不是只能生活在高原麼?

    這個南宮詩雪,非要在低處馴養獒,真是一種奢侈的浪費。東琳皇室果真比他南臨要強大太多,他南臨皇室可是萬萬養不起這般昂貴的寵物的。

    南宮詩雪眉毛挑了挑,說道:「你有見過這般高大威猛的狗麼?」

    納蘭睿漟指著宮女們懷中的雪獒不可思議道:「你說它高大威猛?」

    這個東琳的公主怕是腦子有問題吧。

    南宮詩雪頭一昂,說道:「那當然,它現在之所以這樣,是因為被豫成王打傷了!你知道它有多珍貴麼?它可是我前年好不容易從北漠的高海拔群山上得來的,它只適合生活在高原之上,本宮可是想了很多辦法,用了許多珍奇藥材才將它養得這般好的,而今它居然被豫成王打成了重傷,想要醫治它就必須去北漠尋找良藥!」

    納蘭睿漟眼眸微睜,似是不相信南宮詩雪的話,他轉頭問道納蘭睿淅:「大皇兄,這是真的麼?」

    納蘭睿淅俊眉斂了斂,隨後轉身問道南宮詩雪:「這雪獒確實是本王出手打傷的,本王現在即刻就命人去北漠取良藥。」

    南宮詩雪聞言,眉毛一揚拒絕道:「不要!」

    納蘭睿淅俊眉再次收斂,他薄唇動了動問道:「你待如何?」

    南宮詩雪睫毛翹了翹,說道:「本宮要王爺您親自去北漠取藥。」

    納蘭睿淅拒絕道:「不行,本王是來送親的,不可離開送親隊伍。」

    「你一個堂堂王爺,莫非想要抵賴不成?」南宮詩雪說完轉身巡視了周圍一圈,大聲說道:「在座的各位可都是看著的,豫成王打傷了本宮的寵物卻是不願意醫治,你南臨皇室的皇子就是這般不負責任的麼?」

    納蘭睿淅俊眉擰在了一處,心道這個南宮詩雪怎地這般難纏,他命屬下去取又有何不可,非要他親自前往麼?

    眾人在聽見南宮詩雪的話語後皆開始嘩然起來,無不說的是南臨皇室怎麼怎麼,豫成王又怎麼怎麼了。

    納蘭睿漟見東琳的那些主子與奴才們都開始對著大皇兄指指點點,遂開口對南宮詩雪說道:「安寧公主,要不本王去取,你看如何?」

    南宮詩雪抬眉睨了一眼納蘭睿漟,紅唇一撅,拒絕道:「才不要呢,本宮只要豫成王前往。」

    納蘭睿淅似是不想再與南宮詩雪糾纏獒的事,他冷聲說道:「本王現在就去!」

    不過就是取藥而已,這對他來說也不過是手到擒來的事,他卻是不能因著這個而辱沒了他納蘭皇室。

    說罷,白色的袍擺一掀,站立起身絕然而去,晏青躬身跟了過去。

    坐在下方的宗政顏見納蘭睿淅起身離開,也跟在了他的身後。

    「大皇兄!大皇兄!」納蘭睿漟見狀站立起身喚了幾聲,卻因在場的人太多也不好跟著離席,便又坐了回去。

    南宮詩雪見狀也跟著站立起身,隨後對著身後的宮女們說道:「你們將本宮殿裡剩下的藥材都給小白服下,給本宮好好地照料小白!」

    「是。」宮女們頷首應是。

    隨後,她對著南宮焰說道:「太子哥哥,妹妹去去就回。」

    放下話語後竟是提著裙擺追隨納蘭睿淅而去,開玩笑,她不去的話,納蘭睿淅怎麼知道要用什麼藥材?

    南宮焰在見到南宮詩雪竟然追了過去時,一頭霧水,他這個妹妹要做什麼?莫非是跟著納蘭睿淅去北漠麼?

    她還是真是讓人頭疼啊!

    林瑾瑜本是坐在座位上吃糕點喝茶,聽到上方首桌一片嘩然方才抬頭望去,一看之下便見納蘭睿淅憤然離席,而那南宮詩雪竟是邁著小碎步跟在了他的身後。

    這又是個神馬狀況?

    林瑾瑜搞不清楚狀況,也不太想搞清楚狀況,遂準備收回視線繼續吃糕點,結果卻在收回視線時於不經意間與南宮燁的視線相撞。

    兩束視線在空中對接。

    有那麼一瞬間,林瑾瑜似乎見到南宮燁的薄唇微微彎起了一個弧度。

    他那是在笑麼?笑什麼呢?

    林瑾瑜搖了搖頭,終是收回了視線。

    ……

    納蘭睿淅離席之後,便去到馬廄處選馬,他的愛騎閃電死了,一時之間,他也沒有找到好的馬來代替,所以隨便從馬廄中挑了一匹,晏青將馬兒牽了出來。

    宗政顏上前說道:「王爺,此去北漠路途遙遙,還是讓屬下去吧。」

    納蘭睿淅俊眉微斂,說道:「不用了,你們跟在送親隊伍之中吧,這次送親本是你的職責,本王是跟著送親而已,你不在隊伍之中不太好。」

    宗政顏聽後,垂首應道:「屬下遵命。」

    納蘭睿淅翻身上了馬,晏青跟在他的身後也上了馬,二人扯了扯韁繩便飛馳而去。

    待到二人出了別院之後,在一條狹窄的山路之中,卻見一匹白馬立在風中,馬匹之上坐著一名俏麗佳人,她身穿騎馬服,雲鬢高聳,上戴簡單珠釵,她眉目如畫,清秀可人,不是那南宮詩雪又是誰呢?

    納蘭睿淅見南宮詩雪橫在道路之上攔住了去路,遂拉扯韁繩停了下來,馬兒一停便俯身低頭去啃草。

    晏青立在納蘭睿淅的身側,問道:「安寧公主,請問您攔住我主僕二人的去路,所謂何事?」

    南宮詩雪扯了扯韁繩,理所當然道:「你們此去北漠知道什麼藥材才是最好的麼?」

    納蘭睿淅盯著南宮詩雪,不太想說話,晏青在旁回道:「這事就不勞安寧公主操心了,屬下自會替王爺尋找的。」

    「如若你找回來的藥沒有用呢?倘若本宮的小白因此而死去呢?」南宮詩雪不依不饒地繼續說道。

    反正從現在開始,她就是要纏著納蘭睿淅,怎樣?

    晏青聽聞,面有難色,轉眸看向納蘭睿淅,納蘭睿淅見南宮詩雪是鐵了心的要跟著自己,便說道:「此去北漠,本王定會全速前進,如若安寧公主能吃得消的話,跟著便是。」

    說罷,手中馬鞭一打,馬蹄翻飛,竟是從旁邊的石頭之上飛躍而過前行離去。

    「騎馬對本宮來說又有何難?」南宮詩雪迅速調轉馬頭跟在納蘭睿淅的身後。

    晏青在見到南宮詩雪高超的馬技時,嘴唇微張,看來這個安寧公主怕是喜歡上他們家王爺了,他家的主子啊,咋就那麼多的桃花運呢?

    聽雨在雲府的別院裡養了幾天,便覺身體已經恢復如從前了。

    自從進了雲府別院之後,她還從未出過自己的小院落,今日覺得身體舒坦了,她便自行出了院落,觀賞起別院的風景來。

    別院的花園裡,開滿了鮮花,杜鵑花,薔薇花,三角梅,開了滿園,色澤鮮艷,妖艷而美麗。

    聽雨看著滿園的妖艷花朵,眼眸眨了眨,看來雲公子是很喜歡鮮艷的花朵了。

    人與人還真是不一樣,像她的小姐,就只喜歡白玉蘭這樣素淨的花朵,對於薔薇,杜鵑,這種靚麗的花朵,小姐自是不會喜歡的。

    行走在花叢之中,聽雨只覺香風襲過,隔了一會兒便聽見了女子的嬉笑俏語之聲。

    聽雨循聲而去,撥開一叢花束,竟是見到前方鶯鶯燕燕一片,那花紅柳綠之中竟是有數名女子環繞其中。

    有的女子斜身躺在石頭之上,手執鸞扇巧笑倩兮,有的女子在花叢中捉著迷藏,臉色紅暈似霞光普照,有的女子則是坐在竹林之下十指纖纖,對花彈琴,有的則是坐在石桌旁,花間一壺酒,吟詩做對呢。

    聽雨的眉角不由跳了跳,這許多女子,可都是雲思辰的女人?

    不知為何,聽雨的心瞬時就酸了。

    看著這些個女子,每一個都比她高貴,每一個都比她妍麗。

    小姐曾經告誡過她,說千萬不要對雲思辰動男女之情,小姐說雲思辰這樣的男子,是很難有真情的。

    她一直很聽小姐的話,可是,像雲公子這樣的男子,怕是很少有女子不會為他心動吧?

    手指漸漸鬆開,綠色的枝葉擋住了視線,聽雨不想再去看這些女子。

    然而,當她腳步剛剛挪動,卻聽有女子喝問道:「是誰在那裡偷聽?」

    聽雨眉毛一斂,準備迅速抽身離開。

    然而,卻覺風中傳來一陣強力的風勢,一名女子竟是腳步點地朝她飛掠而來。

    聽雨眼眸微睜,心道,這個女子居然還有這麼俊的功夫。

    想著不能被這女子抓住,聽雨腳下生風快步離去。

    然而,追來的那名女子哪裡肯讓她就此離去,她腳步飛掠,雲山踏步間已經旋身落在了聽雨的跟前兒。

    「你還想走麼?」女子立在聽雨跟前兒,揚眉問道。

    聽雨看著面前的女子,只見她外面穿了一襲雲山疊翠綠色羅裙,裡面穿了一件白色繡荷花抹胸,端的是嬌艷欲滴。

    「我只是偶然走到了這裡,並非偷聽。」聽雨朝女子解釋起來。

    她住在這別院之中,只是一個客人而已,這些女子如若是雲思辰的女人的話,那麼她們怎麼也算是半個主人了,如此,她還是息事寧人的好,可不要給雲思辰惹出什麼事來。

    然而,聽雨想要就此離去,可是,這些女子們卻是不願的,聽雨被攔下的這個空檔,其他女子也已經裊裊婷婷地走了過來。

    一瞬間,香氣縈人,溢滿鼻端。

    待眾女子停下腳步之後,便有一人說道:「喲,我倒是誰呢,這可不是前兒個爺抱回來的小丫頭麼?」

    聽雨轉眸看了看說話的女子,她穿了一襲鵝黃色的紗衣,身姿凹凸有致,一張臉兒也是精緻得很,只是,那眉眼之中卻是帶著太多妖嬈之氣。

    女子說話之後便有其他女子接著說道:「絲絲姐,你說的是真的麼?爺居然抱著她回來的?爺什麼時候也喜歡上了這種平板身材的小丫頭了?」

    聽雨垂眸睨了一眼自己的胸前,烏眸微轉,又看向了身前的女子們,相對於她們那些傲人雄峰來講,她的著實平板了一些。

    絲絲聞言,柳葉眉一揚,哼道:「我什麼時候說過假話了?」

    此話一出,立馬有人說道:「是啊,絲絲姐可是爺面前的紅人兒,她知曉的肯定比我們多得多。」

    聽雨不想再聽這些有的沒的,就算她喜歡上了雲思辰,那又如何?她也不會去搶雲思辰,她會一直將這種喜歡埋藏在心裡,一輩子。

    「各位還有事情麼?如若沒有事的話,我就告辭了。」聽雨放下話語後便想要側身從她們身旁離開。

    然而,這些女子們又怎肯放過她呢?

    見她要走,一名女子竟是手一抬抓住了她的臂膀,說道:「我們可都是爺的女人,話說,這進門也得要有個先後順序,我們這些女人當中呢,就屬絲絲姐來的最早,你這個最晚進門的女人見到我們這些姐姐,你也不孝敬一下,竟是就想這般離去麼?」

    聽雨聞言,眉峰微揚,說道:「我想你們可能搞錯了,我不是雲公子的女人。」

    說完,伸手推開女子的手,抬腳離開。

    當她剛剛跨出一步,便有女子抬手朝她的斂招呼過來:「你這個死丫頭,不要給你臉,你不要臉!」

    聽雨見女子朝她打來,一抬手便將女子的手臂給禁錮住了:「你要幹什麼?」

    「哼!幹什麼?不讓你吃吃苦頭,你又怎麼會知道規矩呢?」那女子見聽雨也不是一個好惹的主兒,似乎還會些功夫,遂轉眸對著其他女子使了使眼色。

    眾女子心領神會,遂朝聽雨群起而攻之,朝她打了過去,一面打一面嬌聲怒罵。

    「哼!不要以為爺抱著你回來,你就以為自己了不起了!什麼東西?」

    「給我撕爛她的臉!」

    聽雨雖然有些功夫,但是,卻也是寡不敵眾,與眾人對打了一會兒之後便處於下風了。

    眾女子伸手撕扯的撕扯,毆打的毆打,不一會兒,聽雨的頭髮就被眾人給扯得七零八落了,臉上也被劃了好幾個紅痕。

    「你們在做什麼?!」

    當眾女子打的正歡時,忽然聽見雲思辰一陣低吼。

    雲思辰的吼聲低沉而陰霾,眾女子陡然間便停了手,身子僵在了原處。

    「你們一堆人圍在這裡打架,像什麼話?還不散開?」聽雨被圍在眾人中間,雲思辰還沒有看見這些女子是在打她。

    女子們垂著頭,一一散開,這一散開,雲思辰方才看見立在人群中央的聽雨,當他見到聽雨的衣服與頭髮被人撕扯得破敗不堪時,一張俊臉瞬時陰沉到了極點,他怒目喝問道:「是誰將她弄成這樣的?」

    眾女子聞言,低眉斂氣,沒有一個人回話,身子卻是止不住地微微顫抖。

    雲思辰轉眸問道:「沒有人說話麼?沒有的話都給爺滾!」

    眾女子聽了這句,便有人開口說道:「是絲絲說爺您有了新寵,而且這幾日一直陪在她身邊,都不理我們,所以要讓我們給她一個下馬威的。」

    雲思辰聽後,眼眸一轉,犀利的眼眸穿過眾人落在了絲絲的身上,絲絲見狀身子微微往後縮了縮。

    空氣之中的冰寒之意驟然降落,引得眾人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氣。

    她們還從未見過雲思辰發怒過呢。

    雲思辰盯著絲絲,他見她縮著身子,便知那女子說的是真的,心中一旦有了結論,隨後轉身喚道:「齊修!」

    齊修跨步上前頷首道:「屬下在。」

    「將絲絲拖下去重打四十大板,然後將她丟出別院!」說出的話語一點溫度也沒有,讓人聽了甚是心寒。

    絲絲的臉瞬時就白了,淚水奪眶而出,她搖頭道:「爺,您不要趕絲絲走,不要啊……」

    雲思辰,他怎麼可以這樣?前幾天他還可以在她耳旁溫言軟語,怎麼說翻臉就翻臉了呢?他竟是這般不念舊情麼?

    「爺,您念在絲絲服侍您一場,饒了絲絲吧?」絲絲在一旁哀求道。

    雲思辰軒眉蹙起,抬手一揮,示意齊修將他拖下去。

    齊修不敢慢一步,旋即命人將絲絲押走了。

    「爺,您不能這般無情啊……」

    絲絲的哀嚎聲響遍花園,可是,卻仍舊不能換來雲思辰的半點回轉之意。

    餘下的女子在聽見絲絲的淒慘叫聲時,眼角狠狠地跳動起來,早知道爺這般在乎這個小丫頭,她們就不聽絲絲的話來挑釁這樣女子了。

    看如今這番態勢,她們恐是難以逃脫被棄的命運。

    果不其然,待齊修處理完了絲絲之後,雲思辰便命他將其他女子全部押下去,各掌嘴四十之後再丟出別院。

    花園之中,瞬時哀鴻遍野。

    聽雨沒有看向那些女子,她的目光只停留在了雲思辰的身上,這個男子果真如小姐所說,他根本就沒有心。

    這些女子雖然驕橫,但是,好歹她們也跟了他一場,他竟是這般不念舊情地將這些女子轟了出去。

    他怎麼可以這般無情?

    待雲思辰處理完眾女子後便揮退了齊修。

    待齊修走後,雲思辰方才抬手想要去觸碰聽雨的臉頰,這小丫頭怎地就這般喜歡被人揍麼?

    「你這丫頭怎地不知道好好保護自己的臉呢?來,讓小爺看看……」

    然而,當雲思辰的大掌剛要觸碰到聽雨時,聽雨竟是頭一偏躲開而去。

    雲思辰的手就此僵在原處,他桃花眼微瞇,睇著聽雨,一臉地愕然。

    這個小丫頭是怎麼了?她這是在嫌棄他碰她?

    聽雨抬手捋了捋髮絲,對著雲思辰說道:「謝謝雲公子的厚愛,這點小傷就不勞雲公子大駕了,聽雨自會處理,只是,煩請雲公子從今以後管好自己的女人!」

    說罷,聽雨的身子朝旁一側,竟是就這般離去了。

    雲思辰完全不敢相信聽雨竟然會這樣跟他說話,他轉過身看著聽雨決然而去的背影,唾道:「有沒有搞錯?小爺這是哪裡做錯了?莫非關心你個小丫頭還有錯麼?真是的!這個小丫頭,整天不學好,盡學你那個沒心沒肺的主子!」

    這個小丫頭,她忘了是誰救了她麼?她就是這麼對待她的救命恩人的麼?

    什麼叫管好他的女人?

    瞧瞧她說話那語氣,簡直跟她那個主子是一模一樣!

    他究竟遭誰惹誰了,竟是遇見這麼一對主僕?

    雲思辰正蹙眉在花園中生著悶氣呢,隔了一會兒卻見齊修又過來了。

    「少莊主……」齊修見雲思辰正鐵青著臉,開口說話也是十分地小心翼翼。

    雲思辰轉眸怒喝道:「什麼事啊?」

    齊修的小心肝兒顫了顫,隨後回道:「屬下已經將行李打點好了,少莊主準備何時啟程前往東琳逸都?」

    雲思辰聞言,修眉舒了舒,說道:「明日再啟程吧,只要趕在南宮浸為迎接送親隊伍設宴之前到達就可以了。」

    「是。」齊修應下後便躬身退下了。

    雲思辰看著齊修離去的身影,方纔的不快也漸漸消弭,心裡只想著此去東琳定是有精彩好戲可看,如是想著,心情便也漸漸愉悅起來。

    須臾,當他想起另外一件事時,俊眉卻是再度顰了起來。

    林瑾瑜再次見到納蘭婉玉,是在逸都郊外的皇家別院之中,送親的隊伍本來應該直接進城的,但是由於納蘭婉玉是被南宮焰先行遣來這裡的,是以,南宮焰自然不會直接進城,怎麼說,他與納蘭婉玉也還是處於新婚期間,晾了納蘭婉玉這幾日,她該是受到懲罰了,而今馬上就要進皇城了,他還是需要安撫一下納蘭婉玉才是,畢竟她的後面還是具備一些實力的。

    晚上的時候,皇家之人的又開始附庸風雅,夜宴之上,林瑾瑜見到了納蘭婉玉,不知道是因為路上餐風飲露還是因為其他原因,今夜的她看著比以往要憔悴,眸中那種盛氣凌人的態勢消弭了不少。

    這個小丫頭就是欠教訓,她那個脾氣如若不改,往後還有的她的苦頭吃。

    林瑾瑜收回視線垂眸又咂了一口茶,正準備動筷子吃點東西時,卻覺遠處傳來嘈雜的人聲。

    「天下第一莊的少莊主來了!」聽得近前之人乍然出聲。

    林瑾瑜眉頭微蹙,轉眸而望,雲思辰來了麼?那麼聽雨是不是也跟來了?

    隔了一會兒,雲思辰便在人群的簇擁之下來到了席宴之地,他仍舊穿著一襲藍色衣衫,宮燈下的他俊美無雙,而那個立他的身旁的嬌小身影可不就聽雨麼?

    聽雨一進入席宴之地第一眼就見到了林瑾瑜,她轉回身對雲思辰說道:「雲公子,我去小姐身邊坐。」

    雲思辰微微點了點頭,聽雨便抬步朝林瑾瑜所坐的地方快步而去。

    林瑾瑜見聽雨奔來,抿唇微笑,這個丫頭,總算是沒有白疼她一場。

    聽雨一到林瑾瑜跟前兒,居然就給了她一個熊撲:「小姐,奴婢好想你啊……」

    之所以如此這般熊撲,是因為,她以為自己再也沒有命見到小姐了,而今見到小姐,她自是激動得不行。

    林瑾瑜看著小丫頭居然朝她懷裡撲了過來,拍了拍她的肩膀道:「聽雨,乖啦……」

    對於聽雨的這個舉動,林瑾瑜倒也沒做他想。

    雲思辰入了席宴之後便上前去到南宮焰身前,說道:「太子殿下,辰特來恭賀太子殿下新婚大喜。」

    南宮焰對於雲思辰的到來見怪不驚,雲思辰本與宣王府關係匪淺,父皇想著天下第一莊雄厚的實力,便想著要拉攏天下第一莊的人,經過這許多年的努力,見到了一些起色,是以,此次自己大婚雲思辰才會前來道賀。

    雲思辰抬手揚了一下,命自己的屬下將新婚賀禮一一呈上:「這是我天下第一莊為太子殿下準備的一份薄禮,還請太子殿下笑納。」

    南宮焰狹長的眼眸轉了轉,但見雲思辰所說的薄禮至少也要用兩個馬車才能夠裝下,如此可見,那天下第一莊的財力當是相當雄厚的。

    他收回視線看向雲思辰,笑著回道:「雲少莊主能來參加本殿的婚禮,本殿已是非常高興,斷不需如此破費。」

    雲思辰笑著回道:「人生四大喜事,應該如此的。」

    又說了幾句客套話之後,雲思辰便入了座。

    席宴結束時,已經快至亥時了。

    林瑾瑜帶著聽雨朝自己的房間行去,行了一段路後便見雲思辰竟是出現在了二人的前方。

    他抬手攔住了二人的去路,問道:「小魚兒,這麼多天沒有見到小爺,你都不想念小爺麼?」

    出口的話語是他慣有的調侃語氣。

    林瑾瑜停住腳步,抬眉回道:「一點都不想念。」

    雲思辰摸出折扇,指著林瑾瑜說道:「哇哇哇……你這個沒良心的,虧得小爺給你照顧聽雨呢,你竟然如此傷小爺的心。」

    說著作勢又要露出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

    林瑾瑜轉眸看了看聽雨,小丫頭臉上的每一個表情她都沒有放過,此次見到聽雨,小丫頭臉上的神情發生了一些細微的變化,比如,她在聽見雲思辰這些調笑的話語時不再臉紅與輕笑,如此看來,她不在紫堯的這段時間,一定發生了什麼事,而這些事情定然與雲思辰有關。

    「照顧聽雨那是你答應了我的事,倘若我發現你在這期間對聽雨不好,你小心我打擊報復你!」

    雲思辰折扇擺了擺,說道:「得得得……小爺很怕你的那些打擊報復,那比給小爺一刀都還要難受!」

    她的那個腦子不知道是個什麼構造,為什麼想出來的整人方法都是那麼恐怖的?

    他還真是無福消受啊!

    林瑾瑜抬手捏了捏手,直捏得咯吱作響,她冷哼道:「知道就好。」

    雲思辰收回折扇打在掌心之中隨後四處望了望,眼眸挑了挑,神色曖昧地問道:「小魚兒,你身後的那只跟屁蟲呢?」

    「跟屁蟲?」林瑾瑜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他說的到底是誰。

    雲思辰提醒道:「就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王爺啊……」

    林瑾瑜聞言,眉角抽了抽,原來他說的跟屁蟲是納蘭睿淅啊。

    比起納蘭睿淅,雲思辰更像跟屁蟲,好吧?

    林瑾瑜沒有回答雲思辰的話,只是笑著說道:「思辰,你有沒有聽說過一種理論?」

    雲思辰洗耳恭聽:「什麼理論?」

    林瑾瑜紅唇微啟,慢慢說道:「跟屁蟲理論。」

    「啥?世上還有這種理論?小爺還真沒聽說過!」雲思辰桃花眼瞇了瞇,說道:「你說來給小爺聽聽?」

    林瑾瑜隨後搖頭晃腦地說道:「跟屁蟲,它不會增加也不會減少,它只會從一個人的身上轉移到另一個人的身上。」

    說完,眉眼彎彎,對著雲思辰盈盈而笑。

    雲思辰見林瑾瑜臉上那笑容,俊臉瞬時就黑了,他微有薄怒,說道:「靠!你這是在說小爺也是跟屁蟲麼?」

    立在一旁神色一直有些凝重的聽雨在聽見這句話時,終是忍不住捂唇笑了出來。

    林瑾瑜也笑了笑,拉著聽雨的手快步離去了,留下雲思辰獨自一人在風中石化。

    「跟屁蟲?這個詞倒是挺適合你的……」當雲思辰還未完全石化時,夜色蒼茫中幽幽地傳來一陣低嘎的聲音。

    雲思辰猛地轉頭看見南宮燁就低吼出聲:「你還在這裡說風涼話?小爺是為了誰才變成跟屁蟲的?」

    好一個南宮燁,他幫著他泡妞,他居然還跟著小魚兒一起來嘲笑他?有這麼落井下石的麼?

    立在南宮燁身後的冷焱聞言微微頷了首,有些忍俊不禁。

    雲思辰睨了一眼冷焱,指著他的鼻子怒罵道:「還有你,一天到晚跟著你家主子使壞,笑笑笑!小心吃饅頭噎死!」

    冷焱聞言終是忍不住地笑出了聲,肩膀還跟著聳動了兩下。

    雲思辰眼角抽了抽,靜默良久之後終是另起話題:「燁,你信中所說之事是真的麼?」

    南宮燁緩緩啟口,問道:「你是說語兒的事?」

    雲思辰俊眸斜了斜,哼道:「那個陳思源很好麼?」

    南宮燁兩日前給他送了一封信,說是他家語兒看上了東琳右相之子陳思源,竟然還大膽到當眾對陳思源示愛,這個壞丫頭,不是剛剛才對他表白過麼?怎麼轉瞬間就愛上其他男子了?

    她的愛就是這般淺薄與短暫麼?

    他本來還要過些日子才來東琳的,但是在接到信件的那一刻,他是真的坐不住了,他要到東琳來看一看,看看那丫頭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歡上了那個陳思源!

    南宮燁抬眸睨著雲思辰,問道:「你究竟對語兒是個什麼態度?」

    雲思辰軒眉一挑,不答反問道:「那你對林瑾瑜又是個什麼態度?」

    沒事竟是想著陰招來拆散納蘭睿淅與小魚兒,他到底想幹嘛?

    南宮燁薄唇微抿,說道:「我們現在討論的是你的事,你莫要顧左右而言他!我就這麼一個妹子,她若過的不幸福,就算那個人是你,我也不會讓你好過。」

    雲思辰的臉漸漸發沉,週身的氣息也跟著冷了下來,立在南宮燁身側的冷焱見狀將頭垂得更低了,面前這兩位爺可都不是好惹的主兒,現在這個狀態,他還是想要就此遁掉,以免這兩人傷及他這個無辜。

    黑色的夜,靜謐得可怕,微風吹來,連樹葉的搖晃都斂了生息。

    良久之後,雲思辰緩緩說道:「你知道的,她出生後不久我便見到了她,從那個時候開始,我便一直將她當作妹妹,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對她怎樣你們都是看在眼裡的,簡直是疼她如至寶,甚至比對我自己的親妹子還要好,但是……那種感覺只能叫做寵愛……」

    南宮燁深邃的眼眸盯著雲思辰,他開口說道:「既然如此,那你從今以後離她遠點,最好讓她永遠也見不到你!」

    雲思辰聞言,不滿地抗議道:「你這不是強人所難麼?她是你與熠的妹妹,好吧?你讓我離她遠點,你是想要我與你們絕交麼?況且,她不是喜歡上了那個陳思源麼?那以後的事又與我何干?」

    南宮燁薄唇扯了扯,說道:「是麼?既與你無關,那你又為何這般急乎乎地跑來逸都?」

    自小便瞧著自家妹子長大,她是個什麼樣的心性他會不知道麼?她那個傻妹妹就是個瘋狂而熱烈的癡情種,她若愛上了雲思辰是那般容易改變的麼?而今她忽然跑去喜歡陳思源,不就是為了想要刺激雲思辰麼?

    而這個雲思辰,自很小的時候開始,在男女問題方面,他就與雲思辰有著很大的分歧,雲思辰風流不羈,總是流連於花叢之中,其他女人他根本不會關心,可是語兒的事,他卻是要管到底的。

    雲思辰撇了撇嘴,說道:「我是來看你的好戲的。」

    此言一出,南宮燁隱於面具下方的眼眸更加黑濃起來,薄唇緊緊地抿在了一起,不再說話。

    兩人再度陷入冷漠持久戰之中。

    冷焱立在身旁,走也不是,說話也不是。

    良久之後,當冷焱覺得自己快要石化時,卻聽南宮焰的聲音在後方想起:「你們二人立在這裡是在賞月麼?」

    聞言,雲思辰瞬時變換了臉上的表情,而南宮燁也是唇瓣有所鬆動。

    他二人齊齊轉身看向了南宮焰,雲思辰開口微笑道:「太子殿下。」

    南宮燁也是朝著南宮焰微微一頷首。

    南宮焰朝二人笑了笑,隨後說道:「本殿看今夜月色不錯,要不一起於花間飲上一壺美酒,豈不是好事一樁?」

    雲思辰點頭道:「如此甚好。」

    南宮燁也微微點了點頭,他知道南宮焰心裡在想些什麼,只是,有些事,並非努力就能夠做到,而有些人,卻是你如何傾盡財力與手段,都是不可能成為朋友的。

    ------題外話------

    艾瑪,終於把跟屁蟲給整走了,真是不容易啊,汗!

    俺家相公,果真是史上最腹黑的啊,他設的這個計其實是有三重作用的,第一個作用大家已經看見了,至於第二和第三我們會在後面的文裡為大家解惑。

    明天小魚兒就進東琳皇宮了,精彩繼續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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