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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孽情 籠中金雀 第184章 抱怨 文 / 雲深無跡

    這是一個很長的故事。

    舒池聽的過程中,心裡忽涼忽熱,心思一陣陣恍惚。

    直到最後,香姨定定說道,「舒池,我知道的就這些,你可以去問你的爸爸,他今天的境遇、還有這個家的現在,如果我說和你脫不了干係,你敢否認嗎?」

    舒池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渾渾噩噩地走出香姨的那個房間的,來到自己的房間裡,突然感覺很冷,抱緊臂膀坐在地板上,她的腦海裡只有一個聲音,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

    她不是父親舒清明的親生女兒;

    她也不是父親舒清明從外面撿來的孩子,而是,被自己的母親放在這裡的;

    她那神秘的母親並不是早已因病死去,她後來還來這個地方偷偷看過舒池;因為有一次被尾隨舒清明而去的香姨意外看到;

    她的母親是個異常美麗的女人,舒池遺傳了她的相貌;

    但是,她的母親為什麼這麼做,誰也不知道;

    香姨猜測,她是私生女一類的,她的母親不得已放棄她,卻讓舒清明對長大的舒池說她已經死了……

    到底是什麼原因讓自己的母親狠心放棄了自己?

    到底是什麼原因讓自己的養父舒清明不遺餘力地撫養自己,甚至在舒池長大前都沒有想過要娶妻?

    那些人為什麼要不惜一切代價讓香姨勸說獄中的父親向警方說出另外的秘密?不惜昧著良心

    可是,這些秘密是什麼?

    自己的父親寧可坐牢也不願意說出來?

    香姨一直強調和自己相關,可是,如果是那樣,為什麼他們不對自己下手?

    ……

    一系列的問題攪得舒池的頭「嗡嗡」作響。

    之前一直費心盡力地想找到香姨,目的就是為了瞭解事情的蹊蹺和前因後果,但是,現在看來,香姨知道的是不少,但是,最核心的她也不清楚。

    她只是被對方屢次去勸自己的父親舒清明向對方說出所謂的「秘密」,勸說幾次不成,倒讓舒清明有了死的念頭。

    不過,香姨聽到舒清明在獄中居然自殺過,一時也震驚無比。

    總而言之,舒池和香姨交談過後,兩個人都是滋味各思量。

    這真是天降災禍。

    舒池在屋裡輾轉反側,有一件事她是最明白的。

    在香姨看來那如魔鬼般的人,是絕對不會就此輕易放過她的。

    香姨的安置就成了問題,她希望香姨跟在自己身邊,但是,不知道商裴迪是否會同意?

    真是讓人撓頭。

    ——

    暮色降臨的時候,舒池決定帶香姨去看看舒沫。

    先是給商裴迪打了個電話,得到肯定後,然後和福利院聯繫好,舒池便帶著香姨上了車。

    與此同時,在外面的商裴迪放下手裡的電話,看著眼前哭得兩眼通紅的曾特,無動於衷。

    他已經在曾特住的別墅裡坐了整整兩個小時,期間一直都是曾特在哭,在不停地說。

    連曾特都覺得這這個天生貴胄的男人面前,自己的表現很丟臉。

    但是,片刻的丟臉和能讓眼前的男人回心轉意比起來,又能算得上什麼。

    可惜,她苦苦哀求之後,商裴迪是來了,但是,卻是讓她立即回洛杉磯。

    曾特簡直是要崩潰了。

    「不,我不要離開姐姐!」這是她最後的也是唯一的理由。

    「可是,你的父親更需要你!」

    商裴迪冷冷道。

    「……」

    兩個人都很瞭解彼此,卻在對方面前各自說著言不由衷的理由。

    只不過,曾特是懇求,而商裴迪,這個冷漠的男人,則是生冷的拒絕!

    在經歷了近兩個多小時的這種拉鋸戰裡,商裴迪一直站在窗前,背對曾特,再不發一言。

    曾特看著商裴迪依然無動於衷的模樣,算是徹底心灰意冷了。

    心裡極度失落的同時,另一股異樣的情緒慢慢從心底升起。

    「好吧,你走吧,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半晌,曾特將臉上的淚揩乾,然後平靜地說道。

    商裴迪瞥了曾特一眼,將手裡的紅酒杯子放下後,淡淡道,「明天,我會派人送你回去。」

    意思很明顯,你該收拾的就收拾一下吧。

    看著商裴迪挺拔的身影消失在別墅的大門外,曾特頓時斂去剛才神情楚楚的委屈模樣,一小簇火苗在眸子中跳動。

    拿過桌上的手機,掂量了很久,這才撥出去一個電話,「喂,向小姐嗎?你好,我想和你談談……」

    ——

    向氏集團。

    這些日子,向氏集團從前一段的危機中復甦後,很是順風順水。

    就連之前老是大病沒有小病不斷的長豐項目,在迴光返照之後,居然現在是十分的順利,甚至都有些出乎向風的意料。

    而從那場危機度過後,向風也沉默了許多。

    現在除了專心致志地處理公司業務,她幾乎沒有別的活動。

    她似乎也習慣了一個人。

    就連最要好的閨蜜廖沙莎來找她聊天,她都覺得提不起精神。

    現在,坐在她面前的廖沙莎一改往日幸福甜蜜的姿態,坐在沙發上,喝著咖啡,確實若有所思。

    「怎麼了?沙莎?你看上去有心事?」她問。

    「呃……」廖沙莎問,「向風,你覺得怎麼能看出來一個男人是不是真的愛你?」

    「……」

    這個問題,呵。

    向風手中精緻的咖啡杯輕輕顫抖了一下,她放下後,垂眸凝視杯子裡香濃的咖啡蕩起的圈圈漣漪,半晌才淡笑,「愛不愛你,不是能看出來的……」

    不是嗎?

    自己的眼中,外人的眼中,商裴迪和自己一起走過的日子,看到的哪個人敢說,他不愛自己?

    可是,實際上呢?

    而她的回答卻讓廖沙莎很是深以為然,「向風,到底你是比我大那麼幾歲,經驗豐富呢。」

    「……」

    這個廖沙莎,一早就來自己辦公室坐著,此刻,又說出這樣的話,讓人覺得有些不對勁。

    「思寒也說過,讓我去體會他對我的愛……可是,他那麼忙,在一起聚少離多,我怎麼去體會?」

    這話,有抱怨的意味。

    向風也詫異,「你們,在一起的時間不多嗎?」

    「唉……」一句話勾出了廖沙莎的委屈,「男人這輩子以事業為重沒錯,但是,也太忙了,你知道嗎?他這次出去我都有快一個月沒見到他了……他說愛我,可是,我怎麼就覺得距離不一定產生美呢……」

    廖沙莎不管不顧地抱怨的時候,向風卻在神遊了。

    原來,眼前這個貌似幸福的女人,也和自己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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