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異世尋仙路 第三百七四節 理解但不認同 文 / 風塵三筆
看到吳凡這般舉動，兩人都是一臉疑惑的看著他。
「不用這樣看著我，其實我也不知道我來這裡能做什麼。之前在大廳中的那幾張生面孔是誰？」看到兩人目光嚴肅的看著自己，吳凡也是聳了聳肩淡笑道。自己算是沉雲的援軍嗎？若是真讓自己在三人跟沉雲大義面前做個取捨，只怕一時半會兒吳凡還是沒辦法做出決定的！兩人跟自己情同手足這一點是如庸置疑的，但兩人的所作所為卻是讓吳凡百思不得其解，一時難以下個定論。
「他們都是我們的兄弟，為我們現在能在這裡立足也是立下了汗馬功勞！」文浩輕聲回答道。
「兄弟？呵呵，你知不知道你們在做什麼？知道我這一路過來都看到了什麼嗎？說實話我現在都看不透你們了，你們還是我認識的文浩和月兮嗎？你們讓我感到很陌生很害怕！」吳凡冷笑道，緊接著便是一口氣將自己內心壓抑已久的話盡數說了出來。
看到兩人一臉複雜表情的看著自己沉默不語，吳凡也是重重的呼出一口氣隨即便是站起身來，看著兩人聲音平靜的說道「一路上，我看到你所謂的兄弟們姦淫擄掠無惡不作，殘害平民百姓，若是這樣的人你都可以稱之為兄弟，那我真就無話可說了！」
「這不可能！我們的人向來遵守軍紀，從來沒有人敢做出你所說的這般喪盡天良的事！」聽到吳凡這麼一說，月兮和文浩都是按耐不住了，當下也是從座椅上站了起來反駁道。
「不可能？我親眼所見還能有假？你們是否下達過殺害難民的命令？多少無辜百姓淪為你們的刀下亡魂？這一筆筆血債誰來償還？他們到底做錯了什麼就要被你們這般無情的殺害？文浩，月兮，你們不是這樣的人。到底為什麼？」吳凡沉聲連聲質問道，目光看著兩人眼裡滿是憐憫和哀怨。
「總有人需要付出的，他們的犧牲可以換來這裡的和平！」沉默片刻後，文浩聲音平靜的回答道。
「真的是你們？做出這般慘無人道，慘絕人寰的殺戮，製造出蕾蕾血債的人真的是你們？」聽到文浩的回答，吳凡險些一個不穩跌倒在地，癱軟的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語苦笑道。
「非盡族是天下不安，為了大義，我們不得不這樣做！」文浩看了月兮一眼，來到吳凡面前輕聲說道。
「為何大義？」吳凡冷笑道。什麼樣的大義需要製造這麼多殺戮來完成？雖然常言道一將功成萬骨枯，可這些因為戰爭而流移失所的難民又得罪了誰？非要將他們也一同乾淨殺絕？
「這是個以強為尊的世界，你在天帝學院有他們作為後盾，當然無所畏懼。而我們呢？我們這樣的小宗小門，難登大雅，說不定那天就會招來滅頂之災。想要在這裡生存下去就必須壯大自己，讓覬覦你的人膽寒，讓那些暗想滅亡你的人先死，這樣我們才能活下去！」月兮稍稍沉默片刻認真回答道。
「你們都不是這樣的人，這種想法怎麼會被你們所接受？你們變了，變得我都不敢認識你們了！「聽完月兮的回答，吳凡也是眉頭緊皺許久之後才沉聲回答道。
「變了嗎？從當初父親，師伯，門主死在我們面前的時候，我們就已經變了！那時候我們就知道了只有像現在這般實力強大後才沒有人敢來招惹你！當然隨著自身實力不斷壯大，也會引來別人的妒忌，不過無所謂，大不了跟他們拚個魚死網破！」文浩冷笑道，眼裡滿是炙熱的殺意。這種感覺讓吳凡覺得全身上下毛骨悚然，萬萬沒想到兩人居然變成了現在這般摸樣。
「我去過不知山了！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麼？」吳凡閉上雙眼沉思片刻後問道。
「你還記得彼岸花吧？」月兮聲音清澈的問道。
「怎麼？」吳凡眉頭微皺道。
「天劍門跟一個強大宗門素有瓜葛，天狼你還記得吧？」
「三仙宗？」聽到天狼兩個字，吳凡當下也是心裡一沉。
「不錯正是三仙宗，鴻宇的彼岸花也正是從天狼手中換來的，兩人狼狽為奸就是希望能除掉你！當然他們未能如願，在泗陽城跟你分開之後，我們回到宗門不久，天狼傭兵團，以及三仙宗派出的數名強者聯合天劍門就找上門來，一番血戰之後中炎門就成了你所看到的那般景象。」月兮聲音冰冷的點了點頭繼續說道。
「那些墓碑又是怎麼回事？」聽完月兮的敘述，吳凡也是重重的呼了一口氣。整件事原來也是因自己而起，當初若是留鴻宇和天狼一條小命也不至於此，終歸說來整件事自己也是難辭其咎的啊！
「你看到我和他的墓碑了？那是我們為自己立的，因為我們知道總有一天自己也會躺在那裡陪伴親人，不過在此之前我們還有很多事要做，比如給這個國家帶來全新的改革。」月兮苦笑道。
「呵呵，改革？」吳凡冷笑道。雖然對他們的遭遇吳凡是感同身受的，也終於明白兩人為何會有如此大的改變。但兩人所帶領的九洲傭兵團能發展到今時今日這般令人畏懼，還是讓吳凡有些難以接受的。
「對，改革。推翻這腐朽的帝王統治，建造一個真正和平的過度。千百年來每次戰爭，皆是因為他們少數人的私心而起，跟這些尋常百姓又有何干？全都是說些道貌盎然的理由和借口來滿足自己的私慾！」文浩認真點頭說道。
「幾千年的帝制豈是你們說推翻就推翻的？在那些隱世強者面前，你們不過是跳樑小丑罷了！」吳凡站起身來沉聲回答道。
「事在人為，不做又怎麼知道是否能夠成功呢？至少我們現在已經佔領了沉雲三分之一的城池。假以時日，夢想就會變成現實！」文浩毫不隱晦的直言道。
「哦？我倒是很好奇，你們如何解決即將到來的麻煩。據我所知沉雲已經決定跟你們進行決戰了！正在四處調兵遣將，眾多勢力不久就會齊聚一堂，到時候你們又該如何解決？」吳凡冷笑道。為今之計只有想辦法把兩人從毀滅的邊緣拉回來方為上策啊，吳凡決然不會對兩人的淪陷坐直不理的！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沒什麼好怕的！當初我們僅憑一百多人發展到現在，每個人都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還有什麼可以畏懼的？」文浩目光冷漠沉聲回答道。
「那好，且不說其他勢力了！光是傭兵公會的號召力只怕就足以讓你們頭疼了吧？傭兵公會旨在懲惡揚善，他們一動就表示你們已經是眾叛親離了！」看著文浩這般表情，吳凡也是輕聲一笑說道。
「哼，傭兵公會，他們老早就把我們除名了！當初我們一百多人在這裡摸爬滾打，四處受人排擠，天狼傭兵團又是死咬著我們不放，他們可曾出面制止過？天狼傭兵團無惡不作他們全當看不見，這群該死的傢伙就知道躲在背後對人指手畫腳，落井下石！現在我們跟他們再無半點瓜葛」文浩惡狠狠的回答道。
「我只想知道，你們為什麼要下令殺那些手無寸鐵的難民？更是做出了屠城這種天理難容的事？」吳凡沉聲詢問道。
「盡可能擾亂他們的視線，給我們更多的喘息時間！殺一個人是罪人，殺十個是惡人，殺萬個則是英雄，都是殺人，只不過因為殺的人多少而意義也就各項不相同。之前已經說過為了大義有的人注定是要犧牲的！」文浩輕描淡寫的回答道。
「為了不被殺而去殺人，為了不被殺而讓這麼多人犧牲。你不覺得這本就是一個悖論嗎？」吳凡冷聲質問道。
「誰能說得清楚呢？」月兮輕聲說道。
「你們讓我感到害怕，天劍門現在已經覆滅，為何還要繼續做出這樣天理難容的事出來？」
「夠了∼吳凡。不要再說了！我們已經回答了你這麼多問題了。現在我問你，你到底是站在那邊的？」文浩看著吳凡沉聲問道。
「對於你們的遭遇我理解，但是不認同！收手吧，這樣下去無疑是在自取滅亡！」吳凡毫不畏懼文浩冷漠的眼神虛心勸說道。
「收手？怎麼收手？我們已經回不了頭了。再說了沒到最後誰生誰死還言之尚早。吳凡你累了，先休息吧。明天我們再好好敘敘舊，今晚你就住在這兒吧！」文浩把話說完，不等吳凡回答便是帶著月兮走出了這件房間。等到兩人離去之後，吳凡便是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陷入了沉思。兩人的這般變化是吳凡始料未及的，仇恨的力量真有這麼大嗎？從區區一百多人短短幾個月發展成現在二十萬之多，席捲沉雲三分之一的城池，這般手段真可謂令人膽寒。忽然間吳凡似乎也是想到了什麼當下也是眉頭微微皺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