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異世尋仙路 第三百七五節 以戰養戰 文 / 風塵三筆
吳凡知道就算是他們手中有諸葛滄和趙普這兩位謀士出謀劃策，但想要在短短幾個月的時間發展成現在這個樣子那也是天方夜譚，在他們背後必然還有著另外一股力量才對。想到之前在大廳裡遇到的那幾個陌生面孔吳凡心裡也是一沉，那幾人可都是玄階級別的高手，他們沒理由會捲入這麼一場戰爭啊！這樣的人要麼潛心修行，要麼就會效忠某個宗門勢力，像這種國家紛爭很少有人願意理會，畢竟他們的目的可不是榮華富貴。
在房間裡獨坐到天明，吳凡也是想了很多，晨曦從窗外照射進來吳凡也是重重的呼出一口氣，站起身走出了房間。站在滿是綠樹紅花的庭院裡享受著難得的清淨。
「你起來啦。」站在庭院裡沉思許久之後，文浩帶著一個妙齡女子朝吳凡走了過來。
「夕兒？」看到緊跟在文浩身邊的女子，吳凡也是一驚，此時南宮夕兒給人的感覺完全跟以前可謂是天壤之別，無論是衣著打扮還是外表氣質，都是給人一種成熟端莊的賢惠感，再無半點嬌嬌女的樣子。
「吳凡，好久不見，昨晚聽文浩說你來了，原本想過來看看你的，只是有些事要做脫不開身！」夕兒來到吳凡身邊看著他淺淺一笑柔聲說道。聽到她此時用這般溫文典雅的語氣跟自己說話，吳凡都是有些難以置信的朝一旁微笑著的文浩看去一樣。
「沒關係，真沒想到你也在這兒！」吳凡微笑道。
「她現在已經是我過門的女人了，當然應該跟在我身邊不是嗎？」文浩一臉幸福的看了身邊的夕兒一眼回答道。聽到文浩這麼一說吳凡也是苦笑著搖了搖頭，而夕兒則是一臉緋紅的低下了頭。
「不錯嘛，這麼快就調教成這般小鳥依人的樣子了！」吳凡湊到文浩耳邊打趣道。
「別說這些了，走。帶你去看樣東西！」文浩白了吳凡一眼，但眼裡卻滿是幸福之色喜於言表。
在文浩的帶領下，吳凡也是登上了戒備森嚴的一座位于飛雲城中的高大看台，站在足有數十米高大的看台上俯視下去，下面碩大的空地上滿是黑壓壓的人。大多衣著各異，只有少部分人身穿大鰲衣頭戴面具，在這氣勢宏偉的看台上已經站著不少人了，大多數都是昨夜在大廳之中吳凡見過的這些人，月兮也在其中。看台下方乍一眼望去最有數萬人之多，各個都是一臉昂然鬥志緊握手中武器，筆直的戰力在看台下方等待這些人的檢閱！
「兄弟們，經過這快一年的時間，大家浴血奮戰，多少親人，朋友倒在了自己面前。我們的淚水已經流乾，為了不再流淚，所以我們必須讓那些想看到我們流淚的人，全都去死吧！據最新情報，沉雲已經聯合了多股勢力正在朝我們這裡合圍。大家可還記得我們當初的誓言？」文浩站在看台邊緣對著下方的人群大聲說道。
「流血不流淚。」數萬人齊聲高亢的回答道。整耳欲聾的聲音也是帶給了吳凡極大的震撼，這群人光是這氣勢怕是就要比沉雲十萬大軍還要有士氣吧。
「他們都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每個人手裡都沾滿了為大義所進獻的鮮血。我們都知道什麼叫做痛苦，所以我們今天才回積聚在這裡，為了使將來不再痛苦而戰！」文浩滿意的點了點頭看著身邊的眉頭微皺的吳凡冷聲說道。
「這本來就是個悖論，你怎麼知道將來你們就不會痛苦？還有這樣的紛爭什麼時候才會結束？退一萬步來說你們現在能在沉雲站穩腳跟嗎？知道那些百姓是怎麼形容你們的嗎？知道他們有多麼恨你們嗎？得民心方能得天下，失民心就算得到天下你也守不住！」吳凡稍稍沉思了片刻輕聲回答道。
「大人，話雖如此，但歷史是由勝利者來書寫的。將來等到我們正在統治這個國度的時候，誰有能說我們做得不對呢？再說了我們本來就沒有打算坐守一個地方，我們要讓愚昧的世人覺醒過來！」諸葛滄從人群裡站了出來，看著吳凡拱手說道。
「這就是你們的目標？以戰養戰？」吳凡瞄了文浩和月兮一眼冷聲質問道。
「並非完全如此，有時候暴力也是可以解決問題的。不是嗎？吳凡知道我為什麼帶你來這裡，讓你看這些嗎？」文浩微微一笑，擺了擺手回答道。
「揚威？」吳凡眼神收斂冷聲回答道。
「確實有這層意思在裡面，吳凡留下來跟我們一起吧！我知道你也並非貪圖榮華富貴，我們只想以自己的方式為這個天下換來真正的和平與穩定，讓國家不再畏懼宗門，讓千萬黎民不必在為少數幾個人含辛茹苦，不再為他們的私慾而苟延殘喘！」文浩點了點頭看著吳凡一臉誠懇的說道。
「留下來？」吳凡眼神收斂冷聲回答道。
「是啊，吳凡。你看我們現在多麼自在快活，幹嘛要去追求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曾經我有修為還能繼續修行的時候，我就告誡自己將來一定要出人頭地。而現在我沒有修為不一樣也活得好好的？不一樣也出人頭地了？讓別人害怕自己的感覺你難道不喜歡嗎？」
「這種感覺你很喜歡嗎？」
「就算不喜歡，也不至於厭惡！看到了嗎？他們全都臣服於我們，沒人再敢看不起我們！修行並不是唯一的出路，看看他們！黃階數不勝數，玄階也有這麼多，不一樣要聽從我這麼一個已無半點修為的人號令？」文浩一臉孤傲的指著下方中人有些狂妄的笑道。
「你也是這麼想的？」吳凡轉身看著一言不發的的月兮說道。此時月兮卻是頭戴面具看不出臉上的表情變化。
「是的」月兮輕輕點了點頭。
「你們也是這樣想的？」吳凡又是將目光看向看台上站著的十多人，這些人便是這裡的主心骨了吧！
「吳大人，有些事不是我們可以改變的，但就算不能改變但我們也要試著反抗一下！」趙普踏步上前拱手說道。
「呵呵，很好，很好！既然你們已經決定頑抗到底，我也無話可說。但願你們口中所謂的大義是正確的，也希望你們不要後悔這個決定！還是那句話，對於你們的所作所為我理解但絕不認同！」吳凡心裡滿是酸楚，一年多不見兩人已經變得讓自己感到陌生，雖然兩人的遭遇吳凡深表同情也是感同身受，客中炎這些人對自己也是有恩的，若有機會吳凡不介意替他們報仇雪恨，但眼下兩人心性大變尤其是文浩內心世界已經變得扭曲並非一朝一夕，三言兩語就可以改變的！
人一旦受到某種巨大的打擊後，要麼就會一蹶不振，要麼就會激發出內心的渴望和潛能，徹底發生翻天覆地的改變，而現在面前這些人的改變顯然不是吳凡所能理解的！吳凡沒有理會這些人，把話說完之後便是踏步走下了看台。
「吳凡，不管你是否能夠接受。我只想你知道，我們還是好兄弟不是嗎？」正當吳凡不知該做些什麼，獨自走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時，文浩帶著月兮和南宮夕兒追了上來，一把拉住吳凡的手臂誠懇的說道。
「當然！」吳凡苦澀的笑了笑點了點頭回答道。
「現在我們需要你的幫助，你明白我的意思嗎？」文浩看著吳凡沉聲說道。
「幫助？你手下不是已經有這麼多玄階了嗎？我能幫助你什麼？」吳凡苦笑道。
「我們想知道，天帝學院此番派來的援軍究竟有沒有你！」月兮摘下臉上的面具看著吳凡輕聲詢問道。
「沒有！我並不知道此時他們在那裡。」吳凡搖了搖頭誠實的回答道。自己連自己的任務是什麼都不知道，更別說那些早就來到沉雲的同門師兄弟們打算怎麼做。不過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他們的目標正是文浩這群人。這也是讓吳凡無比糾結的，自己到底在做什麼？或者自己到底該做些什麼？臨走時大長老的話吳凡現在算是徹底領悟了。
「我相信你，我問你，假如我們跟他們交戰，你會站在哪邊？」文浩點了點頭看著吳凡眉頭微皺道。
「那我問你，有沒有可能收手？」對於文浩的問題，吳凡一時之間根本無從回答，假如真有這麼一天自己應該站在哪一邊？
「怎麼收手？我們還能收手嗎？走吧，我們回去好好喝幾杯敘敘舊！」文浩輕笑著擺了擺手回答道。
吳凡也是點了點頭，看一步走一步吧。至少現在大家還能相聚在一起，何必再去想這些煩人的事情呢？
「為什麼現在要戴上這種面具？」在回城主府的路上，吳凡指著月兮手中的面具好奇的問道。
「你喜歡這樣的面具嗎？」月兮看著吳凡反問道。
「喜歡？」吳凡眉頭微皺不解道。「我很喜歡，或者說我們現在都很喜歡在外人面前戴上這樣的面具，因為戴上它別人就看不到你的軟弱！」月兮微微一笑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