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弒神滅佛探天道 第六百四二節 為我成長 文 / 風塵三筆
「隨你便吧。對了，那個女的之前更天妖皇大打出手，不知你知道不知道。天妖皇聯合了龍庭也又知不知道？」吳凡若無其事的聳了聳肩回答道。
聽完吳凡的話，白算卦也是臉色一沉，看得出來他似乎也沒想到過會發生那樣的事。
「怎麼？還不信？就在萬魔窟，興許你現在過去還能趕上跟她收個屍什麼的。」看著白算卦這般摸樣吳凡就覺得有些好笑，眼前這個殺人無數的大魔頭居然也會有自己想不到的事。
「他一定給過你什麼，要不然你身上不會有他的氣息。交出來我暫且饒你不死！」畢竟是活了這麼多年了，白算卦雖然心裡很是焦慮但眼前他並不打算就此收手。反而是朝吳凡伸出手掌冷聲說道。
「東西我倒是真沒有，不過跟他接觸了這麼久身上難免沾染上他的一些氣息。乾坤袋在這兒，你有能耐就把我殺了，把它搶了去。」吳凡冷笑著把腰間的乾坤袋取下握在手裡，萬一他真要動手搶，自己也可以在瞬間將乾坤袋連同它裡面的白玉獸王珠子一起捏成碎末。
「主人，那傢伙的氣息完全消失了。」正當雙方僵持的時候，魑護法來到兩人身旁恭敬的朝白算卦說道。
「我知道，把這裡的所有生物都殺了。」白算卦朝吳凡冷哼一聲拂袖便欲離去。果然不出吳凡所料，他現在不會殺自己。雖然吳凡一直在尋找原因，但始終一無所獲。自己就好像掉進了他設計的一個圈套裡，只能任由他擺佈。這是吳凡最難以接受的事實，一切還是只能靠自己啊。自己的命絕對只能掌握在自己手裡，就算是你魔尊想要掌控我的生死也斷然不行！
「你要是敢對這裡的獸族下毒手，我就敢當場自爆成灰燼。你不是想在我身上得到什麼嗎？怎麼樣敢賭嗎？」白算卦突然發怒，也是讓吳凡心裡一驚。這裡可是擁有數以百萬計的獸族啊，難道這就是他的本性？
自己之前答應了獸王一定會盡其所能保護獸族知道新的四獸王誕生，不為了這個，就為了白算卦一時發怒揚言滅族，屠殺這裡百萬生靈吳凡也是斷然不能接受的。
面對吳凡突然以死相逼，白算卦正欲離去的腳步也是微微停頓下來「你為什麼還想不通？何必如此執著於這些虛無的東西？愚昧總是會先壓住真理這個道理我懂，但你也不能一直愚昧下去！」
「你的信仰是什麼我不知道，而我所信仰的東西你也不會明白。雖困不易其志，雖厄不改其行。我願意為我所堅信所認同的東西付出生命，雖然我並不屬於這裡，但是人皆有憐憫之心。我不可能坐視不理，哪怕我現在不是你的對手。」吳凡目光堅毅的回答道。
「憐憫？人類最不需要也是最多餘的東西就是憐憫。罷了，我跟現在的你說這些有什麼用？你是不會理解的，好好為我成長吧！」白算卦背對著吳凡發出一聲譏笑，而後便是化為一道虛影逐漸消散，最終消失在了吳凡眼前。
「怎麼？你們還打算在這裡製造殺戮嗎？」看到白算卦離去後，吳凡又是將目光放在了一旁四大護法身上。見四人都是表情猶豫的樣子，顯然他們不敢忤逆白算卦的旨意，卻又不知現在是否應該殺掉這裡的一切生物。
「好自為之吧。我們走！」等待片刻後，魑護法才呼出一口氣朝吳凡說了一句後帶著三人一同離去。
來勢洶洶的白算卦和他的四大護法被吳凡阻了回去後，吳凡也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不過白算卦臨走時說的那句話卻是讓吳凡回味無窮，什麼叫現在的自己？難道將來的自己就會改變心智變得跟他一樣麻木不仁嗜血成性？什麼又叫好好為他城戰？難道自己一直都在為他活著？
太多太多問題，吳凡想不明白，太多太多問題吳凡迫切的需要答案。然而正因為有那麼多的問題等待著自己，讓他變得迷茫靜靜的吹著冷風遙望著蔚藍的天際。自己的肉難道真是唐僧肉吃一口就能長生不老？他們養著自己就等著把自己養肥了好吃掉？
當吳凡利用獸王珠順利開啟空間通道從獸族領域裡出來後，這才發現自己又是回到了蠻域，萬魔窟赫然就在自己眼前。也不知是心裡想著去哪兒還是獸王珠開啟空間通道的坐標就是這裡，吳凡莫名其妙的就來到了萬魔窟外一座荒涼的高山上。
感知了四週一下，吳凡發現這裡除了一成不變的景物以外就只有一些魔獸存在。除此之外空無一人，當然萬魔窟因為有結界的願意自己無法感知裡面的景象。
不過吳凡知道這裡可是不宜久留，說不定那個女子和天妖皇的戰鬥誰勝誰負都說不清楚。無論哪方勝利吳凡都不會高興。天妖皇自不必多說，他巴不得把自己掌控在掌心。而那個女子表面上是在保護自己陪著自己一起成長修煉，實際上就是白算卦安排在自己身邊的一個監視器。
好不容易脫離了女子的掌控和監視，吳凡可不希望再被她找到。但現在的他又確實不知該何去何從，駐足思考後眼神忽然收斂嘴角露出一抹笑容。自己倒是好久沒去過那個地方了啊！而且她也說過，她只有兩個地方不能去，那自己就去那個地方吧。
打定主意，吳凡也是急速朝著天帝學院的方向飛馳而出。
經過兩天不間斷的奔襲，吳凡終於是進入了天帝學院的勢力範圍，極力影藏著自己的氣息悄無聲息的來到了棲霞峰上一棵古樹下。看著棲霞峰上原本破裂的廣場已經被修復一新，熙熙攘攘的學員正在上面穿行著，沒有人注意到吳凡這個看起來並不起眼的人存在。
從蠻域過來一路上，並沒有出現什麼意外。畢竟有獸王給的珠子，就好像有了個護身符一樣，走了這麼遠，竟是連一隻魔獸都沒有遇到過。如他所言，這珠子確實會散發著一些只有獸族才能聞到的獨有氣息，使得它們老遠嗅到就躲得遠遠兒的。
但經過巨劍上空的時候，雖然獸人大軍的浪潮已經退去，但持續數月之久的戰亂也是讓巨劍變得千瘡百孔，數千里半壁疆域裡荒無人煙，完全可以用萬徑人蹤滅來形容這裡的慘狀，數不清昔日繁華的城池變成一片廢墟，數不盡的屍骸隨處可見。
吳凡知道巨劍經此一役只怕就此退出四大帝國的名單，現在的巨劍只怕連曾經附擁在它身上的那些諸侯小國都比不上。
吳凡感知了一下，此刻天帝學院裡似乎沒有幾個有實力的存在。學員也只有區區兩三百人，而且看著廣場上形色慵懶的歡聲笑語三三兩兩的學員，在如今的形勢下他們也顯得太過慵散了些。
「嗯」忽然間從西苑裡走出兩個人卻是讓吳凡眼前一亮，一襲紅裝臉上洋溢著燦爛笑容的媚兒正在身穿甲冑顯得英姿颯爽的憐兒從裡面走了出來。許久未見，兩人都是成長了不少，媚兒如今都是玄階後期了似乎距離地階也只有一步之遙，當然她本身實力和天賦就不低，跟空然空相他們這些人雖然是同期但修煉速度明顯還是有段差距，但跟其他同齡人相比她也算是佼佼者了。
憐兒如今也是玄階後期，跟媚兒比起來的話還是要遜色不少。兩女一路喜笑顏開看上去心情都很好，這反而讓吳凡感到有些詫異了。稍稍猶豫了一下還是一個瞬身猶如鬼魅一般出現在兩人剛剛走出的西苑裡實質屏風旁，一臉慵散的背靠在屏風上朝兩女的背影輕聲說道「什麼事這麼高興？」
「誰？」聽到身後突然傳來聲音，兩女也是一驚，本能的一個凌空翻轉半空中轉過身一臉警惕的看著吳凡。
「噓進來聊聊？我不想太多人知道我回來了。」看著兩女看到自己都是驚駭無比，媚兒當下就準備喊出自己名字的時候，吳凡淡笑著朝她們做出了一個禁音的手勢。
「你怎麼會在這兒？」媚兒和憐兒兩女也是回過神來，小心翼翼的朝四周看了一眼確定沒人發現自己之前異常舉動後，才踏步走進了西苑。「呵呵，先不說這些了。這裡現在就你們兩個人住？」吳凡淡笑著繞過屏風眼前的景象變得無比熟悉，三間呈品字形坐落的房間，中間一套石質圓桌和凳子，幾顆隨風擺動的老樹。絲毫沒有改變。吳凡心裡也是頗為感觸，看到這些景物只得默默的歎息，給人一種物是人非的淒涼感。曾經自己懷揣著夢想進入這裡，還有雪妍以及現在貴為魔尊的白算卦一起在這裡居住了整整兩年多的時間。這兩年多的時間也是自己在這裡最美好也是最不願記住的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