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弒神滅佛探天道 第六百四三節 重回棲霞峰 文 / 風塵三筆
「是啊，哪裡是你曾經居住過的房間對嗎？」媚兒從吳凡眼裡看出了他並不平靜的心，點了點頭聲音輕柔的指著正中間的這間房回答道。
「現在是你們誰在住？」吳凡淡笑著，邁步上前一把推開了房門，看著裡面熟悉的傢俱擺設絲毫沒有變動過。而且茶桌上連一絲灰塵都沒有，吳凡相信這裡應該已經有它新的主人了。
「沒有人住，因為他們說你會回來的。隔段時間我們就會打掃一下，沒想到你真的回來了。」媚兒搖了搖頭回答道。
「哎麻煩你們了。只可惜我不會再住在這裡了！」媚兒的回答讓吳凡心裡也是一暖，沒想到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人如此在意和關心自己。
「為什麼？你現在完全可以正大光明的回來啊！空相他們也是問過長老們了，他們對你的事閉口不談，但我們大家都明白，你要是肯回來他們不會難為你的！」憐兒眉頭緊皺急切的問道。
「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很多事，不是我能左右，也不是你們能想像的。算了，這個問題就此打住吧。」吳凡朝兩女苦澀的笑了笑說道。
「現在學院里長老們那些在？」正當媚兒和憐兒準備再說點什麼的時候，吳凡當機立斷打斷了她們的話。
「院長帶著幾位長老已經出去半個月了，學院裡現在就幾位刑院長老在。」見吳凡突然問這個，媚兒顯得有些疑惑的睜著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著他回答道。
「院長？」吳凡有些驚訝的問道。天帝學院什麼時候有院長了？
「自從大長老仙逝後，古長老就繼承了大長老之位，在印空前輩以及眾多正道宗門的勸說下，他便擔當了天帝學院的院長。」媚兒想起大長老之死就變得有些傷感的回答道。
「嗯，國不可一日無君。」吳凡點了點頭表示理解，曾經有大長老在的時候，學院大小事務都是由他處理，有無院長並不是那麼的重要。但現在情況不一樣了，學院必須有一個能挑大樑的人站出來。而這個人似乎也非古今莫屬，第一是因為他實力擺在這兒，第二也是因為他的資深的閱歷和廣闊的人脈資源。
除了古今只怕沒人能代表天帝學院了，而他只當大長老的話名氣顯然不是那麼的充足，他繼承院長之位也是理所當然的。
「是啊，國不可一日無君」吳凡沒有注意到自己之前的言辭有些失當，面前的媚兒現在是國破家亡，如果她只是一介平民痛也只痛家亡，而現在她肩膀上還擔負著無比沉重的亡國，同時還要擔負起復國興邦的重擔。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吳凡也是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滿是歉意的朝媚兒說道。
「沒關係，在這裡這麼長時間，我也已經看開了不少。」媚兒雖然嘴上說不在意，但那雙哀傷的雙眼還是出賣了自己。讓吳凡看在眼裡痛在心裡，不知為何自己總能對這些發生在別人身上的厄運感同身受。
「算了，我們都不要再說這些事了。吳凡你此番回來做什麼？之前又去哪兒了？而且我現在站在你面前總能感受到一股很奇怪的感覺，很壓抑。」見氣氛有些尷尬，憐兒也是站出來打起了圓場。
「呵呵，靈壓嗎？想不到我現在也有這玩意兒了。之前走了很多很多地方，見識了不少。現在回來是想去一個地方看看！」吳凡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笑道。實力高過別人太多，就算自己隱藏實力也會讓別人感到不自在，就好像自己站在白算卦或者那個神秘女人還有普照，天妖皇這類人面前時一樣，會有種很壓抑的感覺。
「靈壓？你現在什麼實力了？」聽到靈壓二字，兩女都是一驚一臉驚駭的看著面前這個，身材消瘦看上去跟她們差不多大的吳凡。靈壓的出現至少證明對方實力是自己絕對無法睥睨才會出現的，她們很難相信眼前的吳凡會讓她們出現這種感覺。
「怎麼說呢？反正我現在可是很強的喲。先別管我了，你們剛才怎麼這麼開心啊？」吳凡嬉笑著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道。
「聽說四獸王有三個被古院長他們殺了，就在前不久。還有一個獸王被魔族的人帶走了，獸族大軍已經退回蠻域了！」一提到這個，憐兒就難以抑制內心的興奮朝吳凡說道。媚兒之前微沉的臉也是再次露出笑容。
聽到這個消息，吳凡也是苦澀的笑了笑，感情她們也是剛知道這個消息啊。看來這個世界消息傳播還是太慢了些！
「怎麼了？」看著吳凡聽到消息顯得異常平靜，就跟老早就知道了一樣，兩女都是有些驚訝的看著他。但轉念一想吳凡這段時間一直在外面知道這個消息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沒什麼，這個消息我也知道了。不過帶走最後一個獸王的人不是魔族而是天妖皇的人，還有就是獸族並不是你們想像中那樣的！」吳凡一想到獸王，心裡就是頗為哀傷不自在。
「天妖皇？那傢伙還在暗中搗鬼？」憐兒牙唇緊咬惡狠狠的說道。
「是啊，不過現在他是死是活就很難說了。其實獸族這樣做也是被逼無奈，它們也比我們人類更願意和睦共處」吳凡點了點頭回答道。
「你什麼意思？你是在可憐那幫畜生嗎？」吳凡沒想到自己的隨心的一句話讓媚兒臉色大變，面色鐵青的朝吳凡大聲質問起來。
媚兒突如其來的發飆也是讓吳凡一愣，而後也是覺得自己太不會說話了。媚兒的國家可是讓獸族幾乎徹底摧毀了的啊。獸族在巨劍造成的殺戮也是無法磨滅的，看著媚兒如此過激的樣子吳凡也是連連搖頭。
「仇恨只能誕生更多的仇恨，永無休止。媚兒，我希望你能看清仇恨的背後到底是什麼。獸族在巨劍造成了巨大的痛苦這不假，我也不準備為它們製造的殺戮開脫。但它們從古至今被人類屠殺的族類一點兒不必戰死在巨劍的英魂少。」吳凡沉默片刻，在媚兒滿是憤怒和憐兒緊皺眉頭有些質疑的目光注視下聲音平靜的說道。
「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你現在還是我認識的吳凡嗎？那些畜生本就該死，它們天性殘暴，嗜血成性，人人得而誅之！它們是作惡多端死有餘辜！」聽完吳凡的回答，媚兒反而是一臉失望的朝他大聲說道。
「唉」見媚兒這般態度，吳凡雖然很能理解，但心裡也是頗為傷感。這就是人類本能的思想嗎？獸王啊獸王，你還真是走得徹底啊！人類和其他種族之間的矛盾似乎真的是被人打了死結永遠解不開了啊。
現在這個世界恐怕也只有吳凡知道真正的獸族是什麼樣的了，只可惜人微言輕吶。要是自己是天帝，說獸族本性是好的會不會有人相信呢？
「吳凡，我不管你經歷了什麼，瞭解了什麼。我想說的是你我都是人類，我們的家園，親人，朋友都死在那些殺人不眨眼的畜生手中。你在為它們的遭遇抱不平的時候，可曾想過我們心裡的痛苦來源於哪裡？」媚兒並不知道吳凡到底遇到過什麼，看著吳凡低頭無語的樣子還以為他只是在悲天憫人。
「我明白，對不起我不該說這些。」吳凡點了點頭，這樣爭論下去是沒有任何結果的。如獸王所言，愚昧總是會先壓住真理。人人都把獸族還有其他非人類的種族看成是邪惡的化身，卻不曾有人想過在它們那些外族眼裡人類也不是什麼好鳥。
比起單純崇尚弱肉強食骨子裡卻珍惜來之不易的家園的那些獸族甚至是早已絕跡的妖族等等一些種族來說，人類的思想更為可怕。
「對了，你之前說要去個地方是哪兒？你該不會又想去虛空幻境吧？」憐兒為了化解尷尬緊張的氣氛，輕輕扯了扯媚兒的衣袖朝吳凡淡笑道。
「當然不是，要是我再進去只怕就真的出不來了。我想去天帝塔看看，看看我現在能爬到第幾層了！」吳凡連連搖頭，一想起初始之地裡的日子吳凡就倍感頭疼。自己反正是再也不想進去看哪個如今變得憨態可掬的白虎了，畢竟時間過了這麼久鬼知道它們的意識甦醒了沒有。
自己這小胳膊小腿兒的進去，還不過四聖獸塞牙縫的呢。「這樣啊，什麼時候去？空相他們一時半會兒還回不來。馬上就要舉行帝盟戰了，他們奉命去外面選拔新進了。」憐兒點了點頭，有些擔心吳凡會和空相他們失之交臂。因為她心裡明白眼前的吳凡跟空相他們之間的感情極好，他好不容易回來一次肯定願意見他們兩個一面。「帝盟戰？這個時候還要舉行帝盟戰？」吳凡有些驚訝道。現在大陸可以用千瘡百孔來形容，很多事都還沒有完全的定論，在這個節骨眼兒舉行帝盟戰是不是太倉促了一些？完全可以向之前那樣臨時招人啊。以天帝學院的威望，只要說一聲只怕不知有多少青年才俊會擠破頭往這裡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