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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144.宮中的女子委實可怕 文 / 藍家三少

    「夏侯姑娘快人快語,方才多謝你。」葉貞笑了笑。

    夏侯舞微怔,「你笑起來的模樣委實好看,難怪世子爺也跟著上了心。」

    聞言,葉貞垂下眉眼,「夏侯姑娘說笑了,沒有的事。」

    「方纔你分明可以指證元春作祟,為何卻不說呢?」夏侯舞問道,當時元春拽了葉貞進棲鳳宮,她是親眼看見的。故而在外頭聽了一陣子,明白了事情的始末,這才入的門替葉貞說話,「換做是我,誠然不會白受委屈。」

    葉貞冷笑了兩聲,「你覺得貴妃在我與元春之間,信誰多一些?」

    夏侯舞斂了眉,「自然是元春。」

    「元春是從司制房出來的,所以那把剪子只消我拿去司制房問一問便會讓貴妃知曉真相。奈何貴妃有心處置我,縱容我有千百張嘴,也是說不清楚的。既然如此,還不如不說,反倒將已經發生的事情即時修補,尚且還有活命的機會。」葉貞說得很輕,卻是清晰無比。

    那一刻,夏侯舞不禁眨了眨眼睛,「宮中的女子委實可怕,原先爹爹說時我還不信,如今我算是見識了。只是那元春這樣待你,你便不生氣麼?」

    「生氣又如何,橫豎那是貴妃的奴才,死生都握在貴妃手裡。左不過經過這一次,那元春也討不得便宜,她自以為聰明能嫁禍我,借了貴妃的手處置我。誰知反倒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拿了貴妃的痛腳做賭注。」葉貞看著夏侯舞,「要知道,盈國公府的榮耀,不容絲毫威脅。」

    夏侯舞羽睫揚起,「可是……橫豎是你性子好,若然是我,鐵定要鬧一鬧才肯罷休的。這般的冤屈,我是死也不肯受的。」

    「夏侯姑娘自小便在夏侯府長大,想來你父親定然疼愛你。」葉貞說起父親二字,眼底忽然空了一陣。

    「那是自然,父親獨我一個女兒,若是他不疼我,便是外頭有了相好的,預備給我生個弟弟妹妹。這個,我是決意不肯的。是而母親離世多年,父親一直未能續絃。不過想著我父親那性子,除了我那傻乎乎死得早的母親,怕是無人肯嫁給他的。」說到這裡,夏侯舞笑得如花綻放。

    葉貞看著她,一張精緻的娃娃臉,不羈的笑容,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雖說不是豪門顯貴,不是皇親國戚,卻比那些個華貴之人更能吸引眼球。因為她身上的真,還有誠實!夏侯舞很聰明,卻也有些不諳世事,一身的市井之風。

    「我、說得不對?」意識到葉貞的走神,夏侯舞一愣。

    葉貞搖著頭,清淺的笑了笑,「沒有。時辰不早了,乾元殿還有要事,就先行告辭。」

    夏侯舞頷首,「好。改明兒我成親,皇上都會親臨盈國公府,到時候你一定要來。我請你喝酒如何?」

    聞言,葉貞莞爾,想著這丫頭還鬧不清楚成親是怎麼回事吧!請她喝酒?到時候身為新娘子的她,早就乖乖的等著新房內。若是她跑出來與人喝酒,只怕盈國公府又要雞飛狗跳。

    誠然是有趣至極,葉貞想著,都說滷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也許這夏侯舞生來便是克那盈國公府的,有這樣一個不拘小節的兒媳婦,不知道身為盈國公的洛雲中,會不會氣的吐血?

    不過洛英能娶到這樣的妻子,委實是他的福分。

    葉貞點頭,只是清淺道,「好!」

    語罷,葉貞便朝著乾元殿而去。

    聽人說,洛英與夏侯舞的婚事源於一場打賭,結果洛英輸了,只能執行賭約娶了夏侯舞。而這夏侯舞胡鬧慣了,早早的在盈國公府生根發芽,儼然如女主人一般,將整個盈國公府鬧得雞飛狗跳,連帶未來的公公洛雲中,都跟著避在軍營不歸。

    進了乾元殿,正巧逢著急於出門的風陰,一見葉貞回來,當下便捏住她的胳膊,「聽得你去了棲鳳宮,怎麼回事?」

    卻見葉貞走路有些異樣,風陰當下便凝了眸色,「你受傷了?貴妃對你做了什麼?」

    「無礙。」葉貞道,只是撣落風陰的手,站到一旁淺淺笑著,「貴妃不曾對我怎樣,左不過是跪了跪,這膝蓋便受不得了,委實沒什麼大事。」

    聞言,風陰半信半疑的頷首,「如此最好。」

    「大人找我有事嗎?」葉貞低問。

    風陰握緊了劍柄,「沒什麼,只是盈國公府喜事將近,到時候皇上要你隨行。上一次的事情……」

    不待風陰說完,葉貞便沉了面龐,「上一次我能活著回來,這一次定然也無大礙。多謝風陰大人關心,奴婢心領了。」

    一想起上一次,她便記起了葉惠征那張猙獰的臉,冷漠無情的雙目。十六年的北苑生活,她如豬如狗的苟延殘喘,結果得到了什麼?鮮血和凌辱!母親慘死,他在哪?身為丈夫,身為父親,葉惠征不曾盡過半分責任。

    不但如此,他竟然如此卑劣,竟打暈了她放在洛英的床榻上,想用她換取盈國公府的相助。若非自己醒轉,也許此身只能永墮阿鼻地獄。葉惠征永遠是這般不折手段,不惜人命!他便是這樣的無情,這樣的冷漠的人。

    不,應該說,葉惠征根本不配為人!

    轉了身,葉貞不再說話,經過御書房的時候,她停在門口,遲遲沒能邁開步子。軒轅墨一如既往的在裡頭批改折子,裡頭安靜得沒有一點聲音。自從盈國公府回來,他便很少見她,甚至於都不再讓她為之磨墨。

    是他的心裡有了掛礙?還是連他都覺得,她已經髒了?

    可是……她真的什麼都沒做。

    仰起頭,輕笑一聲。她還在奢望什麼?這副殘缺的身子,還在奢求什麼呢?自欺欺人?還是自取其辱?抑或兩者兼而有之。

    正要走開,誰知裡頭卻傳來了軒轅墨的聲音。

    低沉而靡麗,「葉貞,進來。」

    羽睫輕顫,葉貞斂了眉睫,緩緩走進去,跪在殿前行禮。

    御案前,軒轅墨執筆揮毫,一身明黃色的金絲繡祥雲飛龍袍,襯著他如刀斧雕刻的面頰,完美的輪廓弧度配著他與生俱來的自信,呈現著不怒自威的氣魄。

    玉璽重重落下,他終於抬頭看她,唇角是一抹邪魅的輕笑,「這是你一直想要的,朕現在就給你!」

    葉貞愕然抬頭,卻見他手執明黃色的聖旨走下來,俯身在她跟前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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