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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0章 文 / 少辛

    十三的長子弘昌也不知吃了什麼,一時上吐下瀉,瓜爾佳氏哭的死去活來非要說是蘭紅下的手。

    「弘昌就只吃了福晉跟前的一個糕點旁的都還沒吃,如今成了這個樣子不是福晉難道還能是別人!」

    蘭紅忍了又忍:「現在最緊要的是弘昌,說話要拿出證據,別血口噴人。」

    瓜爾佳氏見十三不說話,又撲過去抱住十三的腿哭:「爺,你要為我們娘倆做主啊!」

    十三深看了一眼蘭紅,拉了瓜爾佳氏起來安撫道:「現在緊要的是弘昌,旁的一會在說。」

    蘭紅看這情形,心裡一陣暴躁,她自問自做了這個福晉從不敢有絲毫懈怠,兢兢業業,更不曾做過一件虧心的事情,可他為什麼就不信她?

    太醫來給弘昌開了藥,喝下去果然就好了很多。十三跟著蘭紅進了門將哭哭啼啼的瓜爾佳氏關在門外。

    十三看蘭紅忙忙碌碌的也不知道在收拾什麼,沉吟了一會道:「弘昌的事是怎麼回事?」

    蘭紅淡淡的道:「我不知道,也沒有做過。」

    十三皺眉道:「你是嫡母,他也要叫你一聲額娘,瓜爾佳氏更不可能越過你去,爺就當這次的事沒有發生。」

    蘭紅聽得冷笑連連:「爺到是仁慈,當沒有發生過?我做了什麼要爺當沒有發生過?」她顯然是氣極了,在地上轉了兩圈,轉身一把揪住十三的領子,狠狠的道:「愛新覺羅胤祥,你他媽就是個混蛋!」

    這真的鎮住了十三。

    蘭紅將包袱一綁,進了裡間把女兒抱在懷裡:「姑奶奶以後不伺候你這個混蛋了!你愛找哪個狐狸精就找那個狐狸精,愛讓誰灌你**湯就讓誰灌你**湯!我他媽的還不愛幹這活,以後誰愛干誰幹去!」

    她順手扯了掛在牆上的鞭子,還不忘狠狠的在地上抽了一鞭子,懷裡的小格格摟著蘭紅的脖子咯咯直笑。

    十三張大了嘴巴眼睜睜的看著蘭紅走遠。

    他聽得外面尖叫了一聲,出去看,見著被蘭紅狠狠的抽了一鞭子的瓜爾佳氏正躺在地上哭,衣服都爛了……

    殊蘭一邊聽著憐年唸書,一邊挑挑揀揀的給佟如玉備些東西,又給吉文道:「去開裡面炕上的那個黃花梨木箱子,還有幾匹銀紅色的寧綢,都拿了出來。」

    吉文應了是。

    外面又有小丫頭頭道:「十三福晉帶著小格格來看主子了。」

    蘭紅怎麼這會來了?殊蘭忙讓人請了她進來,見她連個丫頭都沒帶,抱著孩子,挎著包袱提著鞭子,呆了呆:「你這是怎麼了?」

    初見蘭紅覺得她是個標準的大家閨秀,在見覺得她性子豪爽,在認識就知道她確實不是一般人,學慧曾今偷偷告訴她,蘭紅家裡的兄弟都被蘭紅揍過,至今沒有一個打得過她,可見,十三確實撿到寶了…

    蘭紅沉著臉不說話,鞭子往桌子上一擱,小格格往憐年手裡一塞,包袱隨手一扔,轉身就歪在了炕上,拉了被子將自己連頭都裹住,躲在被窩裡道:「我在這裡住幾日,別的什麼都不許問!」

    屋子裡的人面面相覷,殊蘭扶著腰站在門口向外看,也沒看出來什麼,轉身逗了逗憐年懷裡的小格格,小格格笑的沒心沒肺,依依呀呀的要殊蘭抱。

    胤禛剛下馬,就被十三攔住了去路:「四哥剛回來呀。」

    胤禛將馬交給身後的小廝,一邊往裡走一邊問他:「你今兒跑哪去了,戶部裡人滿為患,獨獨沒有看見你。」

    十三涎著臉道:「我福晉過來看小四嫂了,弟弟也過來看看。」

    胤禛狐疑的看了他一眼。

    十三又連忙道:「其實是今兒早上幾句話沒說好,跟她有點爭執,她一生氣就來了,我想著一會接她回去。」

    其實每次蘭紅來,殊蘭都比平常能多吃些飯,胤禛到不排斥她來,一聽是小夫妻之間的事情也沒有多問,只教導道:「她畢竟是你福晉,該給的體面還是要給的。」

    十三連聲的應是。

    十三厚著臉皮坐在殊蘭的客廳裡,茶水喝了一杯又一杯,一句話說了又說一點要走的跡象也沒有,殊蘭實在有點受不住他,肚子一扶眉頭一皺,胤禛立馬開了口:「十三,四哥看你確實閒得慌。」

    十三愣了愣。

    殊蘭起身道:「我聽著你們最近的事情不少,也不必在這裡專門陪著我,還是公事要緊,皇上的差事要緊,我如今身子重,實在不方便在陪著十三弟。」

    胤禛便也起了身,對十三道:「四哥還有事情跟你商量。」又叮囑殊蘭:「要是哪裡不舒服,就叫太醫來看看,不能忍著。」

    殊蘭應了是。

    看著十三被胤禛帶走,殊蘭才舒了一口氣,掀起簾子進去在看的時候,蘭紅娘倆竟然正睡的昏天暗地,小格格連夢裡都在笑……

    她自己也有些犯困,憐年就侍候了她依著靠枕在隔間的床上歇覺,又放下了床帳,吳嬤嬤在跟前守著,憐年便帶了小丫頭給蘭紅在第一進院子收拾住的屋子。

    吉文氣喘吁吁的跑進來跟憐年撞了個滿懷,憐年皺眉道:「你怎麼也蠍蠍螫螫起來了?」

    吉文大急:「李側福晉要抓著喜丫打!」

    憐年嚇了一跳:「好好的這是怎麼回事?」

    殊蘭已經醒了,吳嬤嬤扶著她從屋子裡出來,站在門口問:「怎麼了?」

    吉文盡量放緩了聲音:「…不知道怎麼回事…李側福晉要抓著喜丫打。」

    殊蘭沉下了臉,轉身向裡走:「侍候我換衣裳。」吳嬤嬤一邊走一邊勸她:「定是那邊設的陷阱,主子過去了,萬一被傷著怎麼辦?還是老奴過去。」殊蘭搖了搖頭:「既然是想設計我的,別人去了哪裡能起到作用?就算救下了喜丫也要費很多功夫,那時候板子都打完了,救跟不救沒有區別,我總要去會會她們。」要讓她們知道,輕易設計她是要付出代價的,就是她身邊的一花一草,她不允許,誰傷了都要要自損。

    蘭紅也醒了,但畢竟是外人並不好插手,坐在炕上抿著頭髮叮囑道:「你還有身孕,萬事都要小心,別著了誰的黑道,實在要是攔不住,你讓丫頭來叫我,我是外人就是用鞭子抽了誰,四哥也拿我沒辦法。」

    蘭紅其實跟十三很像,有時候實心眼的有些呆。

    殊蘭抿嘴笑了笑。

    殊蘭進了品芍院的時候,喜丫已經被兩個婆子按住打了幾板子,卻倔強的一聲不吭,李氏看見殊蘭來了,越發叫囂起來:「把這個賤婢狠狠的打!」

    李氏其實一直是一個很囂張的人,能忍這麼久才找她麻煩,已經很不容易。

    殊蘭嘴角一直噙著淺淺的笑意,像是夜晚盛開的夜來香,帶著神秘和黑暗,她越走腳步越快,直挺挺的就要撞上李氏,她出人意料的舉動到是嚇到了李氏,李氏下意識的去推,殊蘭順勢就軟在了地上。

    憐年和吉文適時的尖叫起來,快手快腳的扶起了殊蘭,用身子護住,吳嬤嬤擋住了那兩個打板子的婆子:「如今西側福晉都被驚嚇了,你們還敢在打人,就不怕主子爺治罪?」

    院子裡已經亂成了一團,哪裡還有人管什麼打不打板子,她們也不敢在動作,吳嬤嬤示意兩個小丫頭扶了喜丫回去,自己又擠到了殊蘭跟前呵斥周圍的丫頭:「還不趕緊去叫太醫!」

    品芍院裡的尖叫聲,額爾瑾怎麼能聽不見,她嘴角噙著笑意跟鈕鈷祿說話:「都這麼一會了,咱們也該去看看了。」

    鈕鈷祿笑著起身伸手扶住額爾瑾:「這後院裡沒了福晉就是不行,片刻都不得安寧。」

    吳嬤嬤堅持讓人抬了春凳來抬著殊蘭回芳華園,正好遇上了額爾瑾和鈕鈷祿,額爾瑾看見躺在春凳上的殊蘭,心裡跳了一下,快步走了過去,擔憂的道:「這是出了什麼事?」

    憐年白著一張臉道:「李側福晉推了我們主子一下,我們主子才暈了過去。」

    吳嬤嬤恭敬的道:「我們主子還是要趕緊抬回去安置。」

    額爾瑾連連道:「嬤嬤說的是,她身子要緊。」又對身旁的小丫頭道:「去給爺說一聲。」

    她隨著眾人去了芳華院,不一會胤禛就到了,他帶著太醫冷著臉大步走了進來,對屋子裡的誰都沒有好臉色,盯著太醫給殊蘭把了脈:「怎麼樣?」

    太醫沉吟了一會道:「側福晉這是受了震盪,動了胎氣所以暈了過去,所幸側福晉身子底子好,奴才給側福晉開個方子,好好養幾日就無礙了。」

    羅賬裡的殊蘭睫毛微微顫抖,很多人都不知道,按壓對應的穴位,可以製造出相應的脈象。

    胤禛提著的心略放下去了些,那一次殊蘭意外流產,去了半條命,如今已經四個多月的孩子要是真的出個什麼事,他真有些不敢想。吳嬤嬤跟著太醫拿藥煎藥,胤禛轉身出了屋子在外間坐下,額爾瑾帶著鈕鈷祿氏也跟著出來,蘭紅坐在裡面陪著殊蘭。

    胤禛垂著眼慢慢的喫茶,他不說話渾身帶著冷氣,屋子裡的氣壓就顯得極低,一直對他有著莫名的懼怕的鈕鈷祿覺得呼吸都有些不順暢,站在原地不安的動了動。

    胤禛不說話,額爾瑾就開了口:「李氏不知道為什麼要打她跟前的丫頭,她去了那邊的院子,下頭的丫頭說是被李氏推了一下才成了這樣的。」

    她話音剛落,外面就傳來了哭聲,蘭紅掀起門簾向外看了一眼:「四哥,外面也太吵了,小心嚇著小四嫂肚子裡的小阿哥。」

    胤禛沉默的起了身往外走,眾人都忙跟了上去,去了第一進院子。蘇培盛帶著小太監攔住了抱著三阿哥的李氏:「李側福晉這邊走。」

    聽說喜丫被打了五下,下手極重,五下就留下了極深的印子。

    第一進院子的屋子因為不用住人收拾的樸素了很多,丫頭們上了茶,緩緩的退了下去,李氏抱著兩歲的三阿哥抽噎的站在當地:「爺要給妾身做主,她跟前的丫頭撞倒了弘時,弘時的背上如今還青著一塊,弘時本就身子弱,哪裡經得起個粗糙的丫頭一撞,只怕是這兩日又要生病了。」

    胤禛示意奶嬤嬤將昏昏欲睡的三阿哥抱了下去,凌厲的刮了她一眼,森然道:「丫頭撞了三阿哥,你就推她?誰教給你的道理!」

    李氏不敢看他,用帕子掩了面低聲的哭:「她走過去直直的就往妾身身上撞,妾身還沒推她就倒了,她分明是故意栽贓。」

    胤禛冷笑了一聲。

    額爾瑾接口道:「太醫說西林覺羅妹妹是受了震盪動了胎氣,要是真沒有人推也不至於到了這一步。」

    李氏一時無法辯駁又接著哭:「可是弘時…」

    胤禛陰森的看著她:「跟弘時又用什麼關係?好好的孩子都被婦人教壞了!等福晉在前院收拾出了院子,弘昀和弘時都挪到前院去養,等閒不許見面!」

    胤禛的話讓李氏徹底慌了神,她如今寵愛漸少,就剩下了跟前的孩子,孩子不讓她養,她以後怎麼辦?她嚇得眼淚也忘了留,跪在地上朝胤禛磕頭:「爺,爺,妾身知道錯了,妾身知道錯了,弘時還那麼小,怎麼能離了妾身的身邊,爺,妾身求你了,求你了…」

    胤禛徑直出了屋子,讓蘇培盛去拿了不少珍貴的藥材給殊蘭送了過來,又叮囑下人務必好好照顧,醒來了就去前頭給他說一聲。

    看著胤禛出了院門,額爾瑾才折了回來,她將地上跪著的李氏拉了起來,柔聲細語的勸:「妹妹快起來,地上涼,當心傷了身子。」

    李氏臉上的神情還有些呆愣,額爾瑾摸著她冰涼的手,輕聲低語:「孩子都是娘的心頭肉…」

    就好像是被一股不知名的寒氣包裹住,慢慢的滲進了四肢百骸,李氏打了個哆嗦,抬頭去看額爾瑾,只看的見她眼裡稍縱即逝的寒光。

    作者有話要說:殊蘭對付李氏這一招叫做「出其不意攻其無備,快刀斬亂麻」打亂敵人陣腳,自己佔了主導地位,然後在栽贓陷害,一陣風一樣刮過來,一陣風一樣刮過去,任憑你設計了多少陷阱,沒有機會使出來都是枉然

    至於十三的福晉和十三,大家就當笑話看吧~~~

    新做了個封面,不知妹子們看見了沒,第一個實在太難看,這個封面又有抄襲嫌疑,完全我自己做,做的實在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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