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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02章 :今生的遇見 文 / 末日控

    圍觀的人越聚越多,蔣蔚然就這麼被圈在中間,她抬頭看向每個人,覺得他們的臉都變得模糊,有的人影開始晃動。

    蔣蔚然掙扎著站起來,腦子裡的潛意識告訴她,她不能現在被找到,必須盡快躲起來,以余家的人力和財力找她是分分鐘的事情。

    站在街頭的蔣蔚然無盡悲愴,天地之大,竟然沒有她想去的地方,想見的人

    天空陰沉的如暗夜一般,蔣蔚然隻身來到一個不知道叫什麼名字的酒吧,她記不清楚自己是怎麼進來的,只知道跟服務生要了烈酒,她只想要買醉,把自己灌得不省人事,忘記剛才做的一場噩夢。服務生見她一杯接著一杯的往肚子裡灌,酒入喉嚨,苦澀卻留在蔣蔚然的心裡,她突然間一臉眼淚。

    服務生用複雜的眼神看看她,結婚慘遭棄,大白天的買醉?

    蔣蔚然又要了十杯威士忌,酒一上來,她一口氣喝一杯,連著又喝了三杯。

    服務生張大著嘴巴,一臉驚訝的神情在昏暗的酒吧中放出無以形容的色彩。

    一通喝下來,蔣蔚然的愁緒反而越來越清晰,她嗓子難受,特別想唱歌,就讓服務生幫她安排。

    此時正放著鄧麗君的《恨不相逢未嫁時》,蔣蔚然叫著:「唱什麼不好,嫁什麼嫁,來個搖滾的。」

    蔣蔚然醉眼朦朧地走上點歌台,奪過正在唱歌的女孩子手裡的話筒,唱起了汪峰的《美麗世界的孤兒》:別哭我親愛的人/我想我們會一起死去/別哭夏日的玫瑰/一切已經過去你看車輛穿梭/遠處霓虹閃爍這多像我們的夢/來吧我親愛的人/今夜我們在一起跳舞/來吧孤獨的野花一切都會消失/你聽窗外的夜鶯路上歡笑的人群/這多像我們的夢哦別哭/親愛的人我們要堅強/我們要微笑因為無論我們怎樣/我們永遠是這美麗世界的孤兒/有時我感覺失落感覺自己像一顆草/有時我陷入空虛可我不知道為什麼/時光流走了而我依然在這兒/我已掉進深深的漩渦/寶貝看看遠處月亮從曠野上升起/求你再抱緊我我感覺冷/我感覺疼你看車輛穿梭就像在尋找什麼/他們就像我們的命運/哦別哭親愛的人/我們要堅強我們要微笑/因為無論我們怎樣/我們永遠是美麗世界的孤兒

    一曲歌下來,蔣蔚然手持麥克風已經成了淚人。

    她以她最純情的臉與煩囂的世界的霓虹竟艷,勇敢而美麗,卻也彰顯了她內心的無奈。

    酒吧出現了很長一段時間來白天少有的躁動和喧囂。蔣蔚然被擁抱和鮮花包圍著,她看不清楚是誰將鮮花擁進她的懷裡的,只覺得天地都在旋轉。

    蔣蔚然從酒吧出來的時候,天色早已黑透,天空開始飄起雨來,雨滴並不大,細細密密地籠著整個大地,溫柔地罩在人身上。

    蔣蔚然的抹胸婚紗把她的整個肩膀都裸露在雨裡,她踉踉蹌蹌地沿著馬路晃悠,像失去意識的線偶娃娃。

    一陣尖銳的剎車聲劃破了雨夜的寧靜,蔣蔚然就躺在了地上,從軍綠色的猛士車上跑來下一個男人,穿著陸軍的常服,他因緊張滿臉汗水,就在他蹲在蔣蔚然身邊準備抱她起來的時候,蔣蔚然緩緩地從地上爬起來,白色的婚紗沾上了污濁的雨水,神情木然地望著那個男人,飽含深情地叫了聲:「慕楓!」

    男人把蔣蔚然攙扶起來,身高的差距,他輕易地便看到了蔣蔚然露在外面的後背上的挫傷,正往外浸著血,她細細的腰身彷彿經不住這夜風,身體搖搖欲墜。男人說:「小姐,你還好吧?」

    蔣蔚然無論怎麼努力都看不清楚男人的五官,這英俊的面孔像是哪裡見過,她輕易地就能觸碰到這張臉,濃密的眉毛,長長的睫毛,高挺的鼻樑,性感的嘴唇

    被摸的的男人感覺怪怪的,她手過的的地方帶了電流一般,麻麻的,很舒服。蔣蔚然產生了幻覺,覺得眼前的人像是余慕楓,又不像,余慕楓什麼時候摒棄了一身的寒霜,變得陽光般溫暖了,她喃喃道:「慕楓,這就是我們的宿命嗎?注定今生再無可能?」

    看著逐漸靠過來的面孔,男人本能地往後退,這張如畫般的面容像被人施了魔力在上面,男人再也移不開自己的雙眼,情願這麼一直注視下去-

    「知道嗎?這裡特別疼!」蔣蔚然拉著男人的手按向自己心臟所在的位置,男人感覺到了手下的柔軟,像觸電般縮回自己的手。

    「我送你去醫院吧!」男人聞著蔣蔚然一身酒氣,精神恍惚,也不敢大意。

    蔣蔚然緊緊地摟住男人的脖子,輕聲在他耳邊說:「抱我回家,今天我是你的新娘,我們洞房。」

    男人怔住了,被蔣蔚然的話說的竟然莫名的有了期待,以前他對女人從不會如此,曾經他幾度自以為是性冷淡。

    見男人並沒有抱她起來她頭一側,靠在他的肩膀上,火熱的嘴唇印在他脖頸的衣領上,手也開始不安分地伸進他的胸膛,在他的胸肌上來來回回地摸著。

    這男人是誰?某特種部隊的隊員,意志力豈是一般人能比的,他一隻手抓住蔣蔚然疊在一起的雙手,一隻手攔腰把她抱起來說:「你家在那裡?我送你回去。」

    懷裡的蔣蔚然累極了,頭一歪就睡死了過去。

    男人沒有辦法,只好把蔣蔚然安置在就近的賓館裡。

    週身濕透的蔣蔚然身無一物可以證明身份,男人沒辦法通知她的家人,短時間裡也找不來其他的衣服,讓服務員幫蔣蔚然脫掉濕透的婚紗後,自己脫了軍裝裡面的襯衫遞給服務員,服務員看著上身裸露的男人,眼睛裡毫不掩飾無限的崇拜,雖然男人身上的傷疤不少,甚至還有像子彈留下的傷口,但並影響他發達的肌肉給人帶來的視覺衝擊,這身材簡直太性感了,服務員不由地讚歎,這樣的男人太有安全感了。

    對於服務員熱烈的眼神,男人置若罔聞,親自為蔣蔚然傷口上藥。

    服務員退出去了,男人守在床邊,靜靜地打量著躺在床上的人兒:膚色白膩,秀髮烏黑,五官精緻,眉毛細而濃,像一彎新月。男人還沒有見過如此精緻的美女,竟不知怎麼來形容她的美,他第一次發覺自己詞彙量太少了,竟然不能用語言形容她的容貌。

    蔣蔚然反覆折騰到快四點的時候才又睡下,她的意識卻是模糊的,完全沒有感覺到陌生人的存在,一直把在旁照顧她的男人當做余慕楓使喚,一會兒燥熱難當,要毛巾擦身子;一會兒口渴難忍,要喝水;一會兒又吐一地,要漱口。

    男人將好脾氣發揮到了極致,完全任勞任怨,叫服務員收拾完蔣蔚然吐的污穢物後,天將放亮。

    他窩在沙發上就要迷糊著的時候,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男人一個利索的翻身,衝到門後,習慣性地去身側掏槍,摸不到手槍,這才想起來現在在休探親假。他警惕地問:「誰?」

    以余慕楓家裡的勢力找到蔣蔚然是非常容易的,誰知半路殺出個兵痞子,這才讓余慕楓找到現在,他冷聲道:「把我老婆交出來!」

    男人看了一眼還安睡在床上的蔣蔚然,打開房門。

    門只露出一條縫兒時,余慕楓一腳將門踹開,男人當時就在門後,一個帥氣的飛身,擋在了余慕楓的前面,說:「上門就是客,你何必如此逼人?」

    「讓開,我不想動手。」余慕楓冷冰冰的臉看不出一絲情緒。

    就在男人起身讓開的同時,蔣蔚然聽到爭吵從床上坐了起來,上身只穿著男人的襯衫,眼尖的余慕楓,一眼就看到了穿在蔣蔚然身上那件屬於男人的衣服。再看現在還裸著上身的那個男人,余慕楓氣憤到了極點,這個男人敢欺負他的女人,簡直找死!

    余慕楓轉身一拳揮向男人,開玩笑,這男人的職業是什麼,天天吃飽喝足就是訓練,反應速度是平常人的十倍不止,怎麼可能被毫無功底的余慕楓打著。他捏住余慕楓的拳頭,輕鬆地就推開他,余慕楓連連後退,男人沉聲說:「沒有人欺負她,她喝醉了撞到我車上來的。」

    這就是這個平時寡言少語的男人的解釋。

    蔣蔚然揉揉發痛的眉心,昨晚喝大了,居然斷片了。安的話在她清醒片刻之後又縈繞在耳邊

    所有的一切並不是她做的夢,是真實存在的。

    余慕楓就站在她面前,但她突然覺得他們之間的距離好遙遠,永遠也沒有辦法追趕上了。

    有些人一錯過就是一生,一轉身就是一輩子,凡事冥冥之中自有定數,她和余慕楓都是彼此的劫。

    「你走吧,我已經愛上他了,我們昨晚一直在一起」蔣蔚然的話還沒說完,男人的臉上就挨了余慕楓一拳。

    對這突如其來的一拳,身為特種兵的男人完全沒有招架之力,他還沒有從剛才蔣蔚然的話裡回神兒,這是一個冤枉能解釋得清楚地嗎?跳進黃河也洗不乾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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