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へ072。Chapter 文 / 慈藍伶
蘇西面部的表情在漸漸變的猙獰無比，嘴角的笑也在詭異得變得扭曲，手中的手術刀高高的舉起，而那泛著冷光的刀尖，正對著秦語洛的眉心。
秦語洛被嚇得瞪大了雙眼，黑色的眸仁裡正倒映著那把刀，深深的恐懼纏纏繞繞的爬滿了她的全身。
「啊——」秦語洛失聲尖叫，被束搏的身子掙扎得更加厲害，套在她四肢的皮繩，深深的陷入她的肌膚之中。
「別怕，我的精靈，很快就過去了，不會疼的……」蘇西冷冷的望著在做著無謂掙扎的秦語洛，握著刀柄的雙手在漸漸用力收緊，他邊說邊略一挑眉，倏地，毫不遲疑，落下！
「嗖——」幾乎在蘇西落刀的瞬間，空闊的房間裡面驟然劃過一道什麼東西劃破空氣的聲音，『哧』的一聲，蘇西的動作便在瞬間定格，他瞪著眼，望著離著秦語洛不過幾厘米距離的刀尖，緩緩張了張嘴，卻始終什麼都沒說出來。
全身只在霎時之間便變得絲毫使不上一點力氣，身子一歪，蘇西就這樣軟軟的倒在了一邊。
秦語洛被這突發的一幕給完完全全的驚呆，她剛才明明看見那把刀只離自己幾厘米，可是下一個瞬間，蘇西卻倒在了地上。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伴隨著四周的全部燈光被打開，全副武裝的警備人員已經出現在了秦語洛的面前。
那些警衛人員顯得井然有序，走進來之後只是排成兩隊分別站在一邊，並不急著為秦語洛鬆綁，使得秦語洛只有費力的抬著腦袋大聲的叫喊。
「喂，你們幫我鬆開啊，謝謝你們救我啊，但是你們能不能幫我鬆開啊？！」秦語洛扭了扭身子，看著那些還是面無表情的站在那裡不動分毫的警察，眉頭緊緊的擰起：「拜託，算我求你們啦，救人要緊啊……」她都感覺她的四肢快要被皮繩勒得麻木僵硬，總之，她現在很難受就對了。
「首長好！」正當秦語洛在哪裡叫嚷的時候，那些個有序站在那裡的警察忽然齊齊敬禮，伴隨著異口同聲的稱呼。
秦語洛的脖子已經在慢慢變的僵硬了，聽見那些警察的稱呼聲，她又努力的抬著腦袋扭過頭朝門望去，只一眼，霎時花容失色。
來人是……慕容凰，以及他身後跟著的黎小羽。
該死的，黎小羽居然叛變了！
秦語洛心裡暗暗地鄙視著黎小羽的叛變，看著離她越來越近的慕容凰，心裡突然有種說不出的什麼滋味。就在這時，她的脖子終於是支持不住，『咚』的一聲，她的腦袋便重重的摔回了床上。
她只得昂著頭望著上面白色的天花板，直到慕容凰的容顏出現在她上空。
「玩夠了？」筆直的站在床邊，慕容凰冷冷的低眸看著秦語洛那張毫無血色的小臉，漆黑的眸仁中剛才來時的憤怒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讓人看不懂的深邃複雜。
蘇西這人他聽說過，一個危險的病人，只是沒想到她會那麼巧的遇上他！
咬著唇並未回話，秦語洛微憋著眉頭扭過頭，但很快又被慕容凰的大手給掰了回來。
「秦語洛，你在一遍一遍的考驗我的耐心？！」慕容凰臉上微有不悅，手指觸到秦語洛的臉時，他感覺到的是一片冷冰。看來，這女人真的是有被嚇到，而且，是被嚇慘了。
「我哪兒敢！」秦語洛挑眉，視線平視著望著慕容凰黑色西裝的紐扣。
她不傻，這世界上怎麼可能有這麼巧的事情？就在她有危險的時候，慕容凰剛好就趕了過來，並且還在最後的緊要關頭上救了她？這麼巧合的事情，怎麼可能存在？
既然不存在，那就只有另外一種解釋！慕容凰，他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行蹤，或者更確切的來說就是從她秦語洛走出那個病房開始，慕容凰就已經知道了。
可是，如果慕容凰知道她要逃走的話，為什麼沒有在她跨出病房的瞬間就將她揭穿呢？她想，結果無非只有一種，那就是他故意要放她出去的。呵，故意放她出去，故意在她遇見這麼蘇西時放任不管，故意讓她獨自身陷危險之中？
他是什麼意思？想讓她秦語洛知道，一旦離開了他慕容凰，那麼她就沒有了存活的機會麼？這算是什麼歪理？不過……說實話，剛才，她還真的是差點就沒命了……
慕容凰……原來什麼都沒有逃出他的掌握……
呵呵，也罷！既然慕容凰什麼都知道了，那她也就根本沒有打算要做無謂的掙扎了。與其毫無底氣的與他狡辯，倒還不如坦然面對。
「哪兒敢？」說到這三個字的時候慕容凰不禁冷哼了一下，他看著秦語洛，薄唇緊抿的樣子在彰顯他此刻不高興的心情：「你有什麼事情又是敢的呢？裝病？還是私逃？」
慕容凰邊說邊低下了腦袋，他的唇離秦語洛很近，幾乎貼到了她的耳垂上，說話的時候濕熱的氣息酥酥麻麻的灑在秦語洛的後耳上，秦語洛有些感覺癢，想伸手去撓，奈何動彈了幾下才又想起來，她這會兒還別皮繩綁著呢。
「這蘇西的方法不錯嘛！我看，也就只有把你綁起來了，才能讓你收起那些『逃』的想法！」慕容凰伏在秦語洛耳邊說話的聲音很冷，而說出的話，只有他們二人才能聽得見。
在感覺到秦語洛聞言霎時僵住的身子時，慕容凰很滿意的笑著直起了身子，抬手示意一邊跟著的蕭瀟解開秦語洛身上的束縛。
也許是躺久的原因，在秦語洛得救之後，她剛從那張讓她生懼的床上站起身子的時候，小腿肚子突然抽筋，一時沒有站穩，斜著身子就往一邊倒去。
慕容凰始終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冷冷的睨著秦語洛搖搖欲墜的身子，幸好一邊的黎小羽眼疾手快，身後敏捷的接住了秦語洛下墜的身子。
「你沒事吧！」黎小羽牢牢的穩住秦語洛的身子，擰著好看的眉頭問道。
「托你的福，很好！」秦語洛卻很不給面子的怒瞪回去，語氣惡劣的樣子讓黎小羽一愣。
「慕容先生，蘇西少爺要怎麼處理？」根本看都沒多看一眼秦語洛，立在慕容凰的身邊，蕭瀟望了望地上躺著的蘇西，擰眉問道。
其實打秦語洛被蘇西帶進這間停屍房裡開始，他便一直在外面密切的注視著裡面。當然，他同時也收到的命令，就是不到最後關頭之時絕對不能出手救秦語洛！雖然他有些不明白為什麼慕容先生要下這樣的一個命令，但是身為軍人的他，從來對命令就只有服從，無條件的服從！所以，他一直在外面靜靜的守著，他聽見了秦語洛的尖叫聲，甚至是秦語洛拚命掙扎的樣子，這些他都沒有逃過他的眼睛。
但是，他卻始終沒有出手去救她。雖然，他心裡很想救，但是相較之慕容先生的命令，他的意願會更加傾向於後者。不過幸好的是，蘇西舉起了刀，這種情況下，他才終於舉起了麻醉槍射中了蘇西的後頸，救了秦語洛……
可他又有一絲迷惑，是他救了她麼？算麼？
「真是傷腦筋。」慕容凰有些苦惱的抬手揉了揉眉心，轉眸看了看正被黎小羽扶著的秦語洛，慕容凰淡道：「把蘇西帶回他的病房，老司令那兒安排一下，我待會親自過去一趟。」說罷一頓，他復而又提步走到秦語洛的跟前，秦語洛有些害怕的想要後退，可哪知慕容凰只是停在了她的面前，並無其他什麼動作。
「慕容，你也別」
「玩了一天，餓了麼？」慕容凰直接開口打斷黎小羽沒說完的話，一雙深邃的眸看著秦語洛問道，看著秦語洛既不說話也沒有打算要回應的樣子，他居然也沒有惱，只是嘴角微微帶笑的道：「我不希望這種蠢事還會出現第二次。黎小羽，帶她去醫院餐廳吃點東西，我先去一趟老司令那兒，晚些時候再過來接人。」很明顯，他前一段話是說給秦語洛聽得，後面則是給黎小羽。
黎小羽點了點頭，只是奇怪的看著慕容凰，秀氣的眉毛依舊沒有展開。這件事情就這麼輕易的解決了麼？以他對慕容凰的瞭解，確實是有點匪夷所思啊。
睨了一眼縮著肩頭沒敢說話的秦語洛，慕容凰蹩了蹩眉頭，隨即便大步繞過他們朝外走去，身後，暈迷不醒的蘇西也跟著被人用擔架給抬了出去。
眨了眨眼捷，秦語洛有些沒回過神。
怎麼搞的？她逃走的事情，慕容凰怎麼這麼簡單就饒了她？
「慕容從小就討厭別人的背叛！」就在秦語洛尚還在疑惑的時候，一邊的黎小羽忽然開口，忽然的出聲，嚇得秦語洛猛的回轉過頭。
他看著她，雙眼中的疑惑很顯然是在對於黎小羽剛才那忽然的一句而感到不解。
「我特別記得小時候有一次，我們一群小孩子玩野外狙擊，當時我們小組有四個人，慕容和我以及歐陽還有就是一個姓楊的小子，當時我們小組被另外幾個小組聯合裡外夾擊，那種塑料子彈射在身上真的很疼，後來我們四人當中年齡最小的那個楊姓小子受不住了，一邊哭著就一邊嚷著不玩了。」說到這兒一頓，黎小羽轉身就一邊扶著秦語洛往外走一邊又道：「你也知道，小時候男孩子的好勝心都是很強的，姓楊那小子想要投降，我們三個自然是不同意。」
「噢。」秦語洛點了點頭，腳下邁步隨著黎小羽朝外走去，剛一走出房子外，她才發現，原來這裡是一間廢舊的廠房。哦不對，應該是以前的舊醫院，院子外面雜草叢生，不要的廢料四處亂扔，前面的一塊木板上還釘著一個紅色的十字架，不過早就是褪了色。
「在十幾年前，這裡是一家小醫院！」黎小羽瞇眼看著四周的荒涼，一邊道。後面跟著的警衛人員，其中的一名上前開過了一輛黑色的吉普，停在了秦語洛二人的跟前。
打開車門，黎小羽示意秦語洛先上。
秦語洛也不可以，低下腦袋就坐上了吉普後排的座位，隨後黎小羽又跟著坐了進來。
「之後呢？」才一坐上吉普車中，秦語洛就忍不住問了，她轉過頭看著黎小羽，急切的想要之後這個故事的結果。
「結果……我估計那姓楊的小子也是實在是被塑料子彈打得受不了，我們三個還在那兒打呢，他就在後面率先舉起了小白旗子。」黎小羽挑了挑眉，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她搖頭道：「你是不知道，當時我們三個正打得投入呢，對方忽然就停止了攻擊，開始我們還以為是對方認輸了，豈料是因為對方看見了我們這邊舉起的小白旗子才停了火。」
「我基本能夠猜到那姓楊的下場了……」憋著眉頭，秦語洛道。小孩子的解決方法，無外乎就是打一架而已。
「不，如果你是單純的認為我們把他打了一頓的話，那你就大錯特錯了，我們的父母當時都是國家幹部，我們要是參與打架鬥毆敗壞家族名聲的話，我們是會受到家法的。」黎小羽衝著秦語洛搖了搖手指，看著秦語洛挑眉的樣子，他笑道：「我們三家的父母都是鬧過革命的，打人下手從來就不知輕重，我曾經就被我家老爺子打得半月下不了床！」
黎小羽說得真切，秦語洛卻越發疑惑了：「小孩子之間的解決方法，除了打架鬥毆以外，還有其他的方法麼？」她想不出了，確實是想不出了。
「你也太不瞭解我們了。」黎小羽苦澀的扯笑：「我們打出生開始便知道了人間冷暖，哎，你別用這樣的眼神望我，你想一想，如果打你從小開始就有各種形形色色的人帶著各種禮物來討好你，從小看著那種討好的嘴臉長大，心智自然時候會跟其他人不同。況且，我們這群人，基本都沒有去過學校，怕被綁架，所以都是在一塊單獨請外教教我們，接受的東西也是和你們不一樣的，我們幾家的家長在我們小的時候就開始教我們各種知識，目的就是為了我們將來能夠從政！」
「所以呢？」秦語洛不明白，這些和故事的結局有什麼聯繫麼？
「所以？所以我們從小就會耍手段，說白了，就是會暗地耍陰招！再說了，我和慕容以及歐陽，最差也是三個臭皮匠合成一個諸葛亮！」黎小羽說到這裡有些驕傲，昂著腦袋的樣子，有些像是展屏的孔雀，他繼續道：「故事的結局就是……唉，你也知道，這個世道，人民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貪官了！」
「你們、你們該不會……」秦語洛瞪眼，看著黎小羽有些不可思議。
「我們三個人以匿名的方式從國外地下黑市拍賣回了一件價值不菲的國家一級文物，然後僱人去郵局寄到了姓楊那小子的父親辦公室，然後在包裹到達收件地點的當天，又匿名向國家反貪局投了一封信，內容無外乎就是投訴大貪官唄，找個寫手寫的慷慨激昂憤世嫉俗些就好！嗯，然後後面的一切你應該能猜到了。反正之後的一切，順利得簡直是水到渠成！」
「不過只是一個遊戲，你們卻要別人家毀人亡！」秦語洛聽後不禁閉眼，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有些難受。
「這件事情已經過去這麼久了，我之所以說出來也不是打算要懺悔的意思。我只是想告訴你，這件事情由始自終的主謀，一直就是慕容！」黎小羽盯著秦語洛，眉頭緊擰的道：「慕容這個人，他從小就對於那些背叛他的人，狠辣到不留絲毫餘地！」
聞言倏地睜開眼，秦語洛看著黎小羽，身子恍惚了一下，最終斜斜的靠在皮椅上，她忽然感到有些累了。
「你是想告訴我，慕容凰不會放過我，是嗎？」她當然知道慕容凰不會這麼輕易的就放過她，剛才慕容凰之所以沒有動她，很有可能是因為沒有想好要怎麼折磨她吧！也許等他想好了方法，她，也就是在劫難逃了吧。
他會怎麼對她呢？也讓她家毀人亡無依無靠？呵，她現在就已經無依無靠了，不是麼？
「不過你放心，慕容這會兒是不會對你做什麼的，他應該會在老司令那裡呆很久吧。」黎小羽伸手拍了拍秦語洛的肩頭，示意她放心。：「再說了，我覺得你會是個意外！」
「我會是個意外？」秦語洛緩緩搖頭，臉上出現一絲複雜的神色，她低低的喃喃有語：「這世上，慕容凰最不能容忍背叛她的人，恐怕就是我了！」
「啊，你說什麼？」沒聽得清楚，黎小羽湊過耳朵疑惑的問道。
「哦，沒什麼！對了，那個蘇西……」有一件事她到現在也還沒有想明白，那個蘇西究竟是誰？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那個人……前後的變化會這麼大？而且不難看出，那些人包括慕容凰包括黎小羽，都似乎認識那個叫蘇西的。
「蘇西啊…。應該怎麼說呢？」歪著頭想了一下。黎小羽又道：「蘇西的父親是老司令的戰友，曾經為了救老司令挨過刀流過血，最後的一次是救老司令是挨了子彈，因為流血過多當場死亡。蘇西的母親聽到了自己丈夫戰死的消息之後就服毒自殺了，剩下一個蘇西孤苦伶仃，老司令一直就覺得虧欠蘇西一家，所以當時就把蘇西給接回了家，當自己親生兒子一樣養著！」
「那他……是不是這裡有些毛病，或者是因為什麼原因？」秦語洛一邊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一邊說道。
「我起初認識蘇西的時候是在十一歲的時候，那個時候的蘇西和健康，他的功夫非常的厲害。只是後來，唉……家家有本難念的經，老司令的妻子曾經因為一些不美好的回憶有著間歇性的精神病，蘇西被接回老司令家之後，經常受到下人的看不起和司令夫人的毒打，有一次他從二樓摔下來，頭被摔壞了，推進重病隔離室裡呆了好久，後來又莫名其妙的好了。」黎小羽看著秦語洛有些泛白的臉色，點了點頭道：「你猜的沒錯，蘇西有嚴重的幻想症和人格分裂，我曾經聽他的主治醫生說過，蘇西是個非常厲害的畫家，能畫一手的好畫，可是他犯病的時候，就會認為自己是一個醫生，平時拿畫筆的手就會改拿手術刀。秦語洛，你並不是第一個被他選中的獵物！在這之前，曾經有過很多個遇害者！」
「那為什麼他今天會擅自跑出來？既然他有病，就應該把他重點關起來的啊！」秦語洛揪著自己胸前的衣服道。她忽然想起之前蘇西的笑，那麼的燦爛，那麼的陽光，怎麼也不像是一個有著嚴重的人格分裂的人啊！
「好歹他也是老司令的救命恩人的唯一血脈，只要有老司令在一天，誰也不能把他怎麼樣啊！而且我說過，蘇西的功夫很厲害，不但身手敏捷而且他清醒的時候頭腦也十分的聰明，逃出重重看守的醫院內部，對於他來說，簡直是易如反掌！」說著黎小羽轉頭望了望窗外，看著已經是完全變成了夜幕的天，他又道：「剛才，你是不是以為是我出賣了你？」
「咦？」怎麼忽然就轉變話題了？秦語洛怔了怔，對於黎小羽的出賣二字，她不由得細細的往回想了想。好像，她似乎是想過這個問題……
「你開始的時候肯定是認為是我出賣了你，所以在開始的時候，我好心地去扶你，你也沒給過我什麼好臉色！」黎小羽說著便委屈的癟起了嘴。這麼小孩子的動作出現在黎小羽這張傾城的臉上，倒是顯得有些可愛呢。
可愛？她居然會認為妖孽可愛？想到這裡秦語洛一下就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捂著嘴，秦語洛偷偷笑了幾下才抬頭看著不滿的黎小羽，老老實實的點頭：「你說得對，我開始的時候……確實是這麼想過！」不過，那只是開始。
「哎喲喂，天地良心啊，我真的沒有出賣你啊！」黎小羽一聽，立馬哭喪起了臉。可是無論他這麼裝哭，那張漂亮的臉依舊美得出奇。
「哎喲，我知道不是你！」秦語洛無奈了，抬手扶額的一邊道。
「噢？」黎小羽張開一隻眼看著秦語洛，不可思議的問道：「你怎麼又是怎麼知道的？」
「因為你並不知道我和蘇西在一起啊！」秦語洛點了點頭道。她和蘇西認識黎小羽早就開著他那輛騷包的法拉利不知道跑得有多遠了，所以黎小羽根本就不可能嘛。
「看來你還有點腦子嘛！……額，其實你一直就有腦子！」看著臉色變得不太好的秦語洛，黎小羽又立馬改口。
秦語洛揪起眉頭了，黎小羽這話無論怎麼聽都覺得奇怪。
「好啦，現在該你說啦！」黎小羽非常聰明的又轉移話題道。
「我？」果然，這邊單純的秦語洛立馬就被轉移了視線。看著黎小羽，秦語洛挑眉指著自己詫異的道：「說什麼？」
「我該交代的都交代了，對於你的問題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現在該你說了！」黎小羽一臉的坦然，漂亮的臉上明明就是在說：我說累了，該你了！
「可是，該我說什麼？」秦語洛還是有些不明白。
「喂，你之前可是答應過我的，要以當事人的身份，告訴我慕容和你之間的那段故事！」黎小羽看著臉上笑意霎時隱去的秦語洛，有些扯了扯嘴角的接著道：「雖然行動失敗，但是你還是有義務告訴我的吧，再說了」
「你知道你為什麼查不了那段空白麼？」黎小羽還在那兒說呢，秦語洛卻忽然慢慢悠悠淡的說了起來：「我猜測，上次在酒吧看見的那個傑爾遜先生，你肯定拜託過他調查我和慕容之前的事情，對麼？」秦語洛轉頭，看著沒有回話的黎小羽，不由得暗暗搖頭一笑道：「那段往事被人刻意的抹掉了，你怎麼可能查得到呢？」
「抹掉？」黎小羽聞言皺起了眉。究竟是什麼樣的一件事情，需要人去刻意的抹掉？
「那是一段關於我的不堪記憶……」秦語洛邊說邊往後靠去，身子有些疲憊的輕輕靠在車椅上，她微微扭頭，望著窗外的夜幕，腦中的思緒漸漸的回到了那一年，那年，應該成為她最為璀璨的學海生涯：「那是我第一次出遠門，當時的我作為交換生前往斯坦福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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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要來個小插曲，講述一下慕容和語洛之前的那段故事，也就是這個故事開頭的孽緣……
咳咳，親們，求留言求月票吶！~（晃晃悠悠的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