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五章 強搶民女 文 / 柳葉綠
聶祺峰淡淡的看著如同瘋狗一樣的印天,狐狸眼裡止不住的不屑,嘴角勾起嘲弄的弧度,不溫不火道:「她當然知道我不會跑,我是她老闆。」
印天安靜了,詫異的看向花翩然,花翩然一見到聶祺峰就想起他上次的羞辱,狠狠的剮了他一眼,甩給他一個後腦勺。
印天瞬間就明白了,他雖然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但他斷言眼前這個男人很有錢,絕對可以狠狠的宰上一筆。
印天很熟悉花翩然剛才那剮人的眼神,那是她用來拒絕追求者的眼神,他曾經見過無數次。
所以,有花翩然在,他更有把握可以從這個男人身上順利拿到錢了。
「既然你是翩然的老闆,那我就放心了,不過,就算你是他老闆,該賠給我的錢,還是一個子兒都不能少!」印天滿臉怒紅,目光急切的看著地上的父親。
聶祺峰的耐心終於耗盡,「我的車門開著,你打算什麼時候送你爸去醫院?」
印天額頭的汗水流下來,趕忙將父親抱進車裡。
醫院裡充斥著消毒水的味道,花翩然只覺得渾身冰冷,雙手抱臂,蜷縮在椅子上。印天悲痛欲絕的癱坐在地上,雙手抱頭,眼睛直直的盯著地面,地上一片濡濕。
聶祺峰高大挺拔的身形在走廊投下長長的影子,窗外的陽光微微照進來,卻驅不散密佈的陰霾。
「你父親的醫藥費我會全權負責,這是我的名片,你可以給我打電話,我已經跟院長打過招呼,你有需要可以直接說。」聶祺峰說完,將名片放在一旁的椅子上,雙手環抱住花翩然,一個公主抱,便將她抱了起來。
「喂,你幹嘛?」花翩然大驚失色,這裡是醫院走廊,聶祺峰不知道又哪根筋發了!
「你放我下來!」花翩然努力掙扎著,拚命捶打著聶祺峰的胸膛,惱怒的樣子像一隻發狂的貓。
過路的護士和病人看著那極為不和諧的一幕,忍不住多看了幾眼,被聶祺峰一個凌厲的眼神給嚇到,低下頭匆匆而過,不敢再看。
「你放開她!」印天聽見花翩然憤怒的聲音,猛然抬頭,見聶祺峰將花翩然整個人如同小孩子一般抱在懷裡,瞬間紅了眼,本就哭紅的眼,此刻更像猩紅一片,他的眼睛瞪得如同銅鈴大,幾乎快噴出火來,顯然氣的不輕,「你憑什麼帶走她!」
聶祺峰的臉上被花翩然抓出了兩道紅印,卻一點也無損他的高貴氣質,他側過頭冷冷一笑:「你憑什麼叫我放開她,你不是已經跟她分手了嗎?你不是說她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嗎?現在你想要的已經得到了,你已經將她的利用價值搾乾到負了,還不准我帶她走嗎?」
印天的神色瞬間僵硬,尷尬的看著聶祺峰,還有錯愕到震驚的花翩然。
花翩然只覺得自己像是被剝光了最後一件衣服一樣,而這種保護殼被人挑破到土崩瓦解的感覺讓她羞憤欲絕,而她柔軟的內心,卻不得不承認,另一種叫做安全感的東西,正在內心深處滋生蔓長。
「要你管!」
「你胡說!」
兩道慍怒的聲音同時響起,花翩然是無法接受聶祺峰的好意不得不嘴硬,印天則是惱羞成怒不得不挽回點面子。
聶祺峰冰冷的面容上浮現出嘲諷的笑,眼裡的冰稜從有著驚人默契的花翩然和印天臉上掃過,最後目光落在懷裡的花翩然身上,她就在他懷裡,他抱著她而她無法掙扎溜走,他吃味兒幹什麼呢?
聶祺峰感興趣的東西,從來都不會輕易放手,雖然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有那麼大的佔有慾。
「你再敢說一個字,我讓你爹出不了手術室!」聶祺峰彷彿談論天氣一般,淡淡的語氣拋下最後的底線。
印天噤聲,看著聶祺峰像抱著自己的所有物一般照著花翩然,無力的垂下手,頹唐的後退。
聶祺峰揚起勝利的笑容,看著懷裡的花翩然像只憤怒的小貓一樣,心情大好,他聶祺峰想要的東西,什麼時候輪到別人來搶?
出了醫院,花翩然掙扎著想從聶祺峰懷裡下來,聶祺峰此時自然不肯放下她,真要放下了,她還不長腳跑了。
「你是我的誰啊,憑什麼這麼管我?就算你是我老闆也沒這個權利!」花翩然一陣亂推亂掐,聶祺峰抱著她走向停車場,打開車門,將她扔了進去。
花翩然第一次見面時,他也是這樣拖著她狠狠地摔進車裡,「怎麼,你又想把我扔到山上去嗎?我不記得我哪裡有招惹到你?」
花翩然冷冷的嘲諷道,偏著頭瞪向聶祺峰。
「他不是跟你分手了?怎麼,你還對他餘情未了?在大街上糾纏不休,你吃的虧還少嗎?」聶祺峰臉色很難看,墨黑的眉毛緊皺,不滿的瞪著花翩然。
這個女人一點都不知道愛惜自己,跟那種男人糾纏來糾纏去,最後吃虧上當心酸不已的還不是她自己!
「我的事情要你來管!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不勞你費心!更不需要你變著法兒的來羞辱我,是,我是被臭男人甩了,你看不起我大可以不看,用不著一邊噁心鄙視一邊還抱著我,我都替你受不了!」花翩然認為聶祺峰不過是記著她被印天甩了,想藉機羞辱他。
聶祺峰冷冷一笑,「反應這麼大,看來你還是對那個男人餘情未了!」
聶祺峰看著花翩然明顯被說中心事的表情,不禁失望道:「怎麼,被我說中了?」
胸口升起一種挫敗感,他聶祺峰什麼時候會敗給別的男人,論家世相貌,論身份地位,他一向都是佼佼者,花翩然被他看中,居然還對別的男人念念不忘,這簡直就是對他的侮辱!
花翩然彷彿被人踩了痛腳一般,氣急敗壞的朝他吼道:「你放屁!」
聶祺峰失笑,「你就這點兒素質,說不過人惱羞成怒就說髒話,你還是個女人嗎?」
花翩然手伸向車門,被聶祺峰阻止了,她奮力的推開他的手,卻仍是徒勞,「我當然是女人,我不是女人你會這麼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明女嗎?
聶祺峰眉毛一挑:「我強搶民女?」
他倒是沒想到會被人冠上這樣的稱號,玩味一笑,「那我讓你見識見識真正的強搶民女!」
說罷,俯身過來,將花翩然壓在座位上,狠狠的吻上她的唇。
聶祺峰灼熱的呼吸在車裡聽起來格外的粗重,一下一下,花翩然的心也隨著他的呼吸咚咚的跳,像鼓點一樣密集,窒息的感覺逐漸溢滿胸腔。
混蛋,這裡是停車場!
花翩然不能接受光天化日之下被人狼吻,再怎麼掙扎卻也是徒勞,那種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感覺讓她萬分沮喪。
她拚命掙扎,他抵死糾纏,最後她終於無力抵抗,沒有人發現車裡一片春色繾綣。
聶祺峰玩味的看著她穿衣服的樣子,只覺得好笑,而花翩然則渾身散發出強大的怨念氣場,「現在知道什麼叫強搶民女了吧?怎麼,覺得自己很委屈嗎?」
花翩然冷冷掃了聶祺峰一眼,嘴裡仍是倔強的答道:「我不委屈,我怎麼會委屈,我泡了鴨還不用給錢,尤其這鴨還是萬千少女的夢中情郎。」
聶祺峰倏忽臉如冰霜,眼底冰冷的氣息驟然凝聚。
花翩然無視聶祺峰驟變的臉色,她已經無比的厭倦這種莫名其妙的戲碼,只能不斷的自我催眠,盡快解決好,遠離這個男人,
「現在我也警告你,你的利用價值也已經為負了,以後請不要再自作主張替我出頭,我不需要你的關心,謝謝。」花翩然的小臉紅撲撲的,看的聶祺峰心猿意馬。
「這麼快就翻臉不認人了?」聶祺峰把玩著花翩然的一縷頭髮,眼底的目光冰冷犀利如刀。
「這個時間那個誰應該手術已經做完了,只是不知道情況怎麼樣?你一定很擔心吧?會不會手術不成功死在手術台上,這樣的話我倒可以一次性解決很多問題……」聶祺峰語調幽幽,讓花翩然禁不住一陣惡寒。
「你別太過分!」花翩然拳頭撰緊,憤怒的瞪向聶祺峰,「你竟然還有這麼齷齪的念頭,真是無良奸商,你怎麼不去死!」
聶祺峰冷笑著整理好自己的衣物,「想我死的人多了去了,我得活著,大家才有個盼頭對不?總有一天你會哭著求我不要死,我等著。」
花翩然覺得這個男人簡直油鹽不進,怒的直想撓窗戶,「開門,我要下去!再也不想跟你這種混蛋待在一起!」
聶祺峰笑而不語的看著花翩然氣急敗壞的樣子,放她下車,在花翩然走出幾米遠的時候,吹了個口哨兒,「你早晚會愛上我這個混蛋!」
花翩然恨的咬牙,不知道他究竟什麼意思,老是纏著她不放,她可沒忘記這個男人究竟有多混,未婚妻下落不明,他公然在辦公室和別的女人**,還三番四次招惹自己,那種種馬,她怎麼會愛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