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九十八章 驚艷全場2 文 / 九玥
在場人的目光皆看向司若弦,就等著她一個答案,由於上官瑞風的寵、愛與維護,沒有人敢說什麼,玉瑤公主也不催促,花凌哲始終帶笑,鎮定得似乎沒有什麼可以擾亂他的心緒。
司若弦輕蹙著眉,心裡很是糾結,她根本就不記得自己擅長什麼,然而,又不能說不表演,那是明著不給玉瑤公主面子,跟她過不去。
「若弦,不必勉強自己。」上官瑞風溫柔地說道,他很清楚司若弦擅長什麼,可是,卻不想告訴她,哪怕他也很想聽她彈奏一曲。
「瑞風,你知道我擅長什麼的,告訴我。」司若弦直言,在她的字典裡,從來沒有放棄一說。
上官瑞風有些猶豫,花凌哲笑說「既然皇后娘娘不願意讓我們見您的才華,那麼……」
話未完,司若弦便打斷「花將軍多心了。」
抬眸,司若弦微微一笑,風華絕代。
笑顏如花綻,玉音婉轉流,花凌哲心裡的驚艷不言而喻,他想,這個世界再也找不出如此般美得不可方物的女子。
他不得不說,她看起來簡單,但內斂的霸氣、狂傲、邪肆,還真不是一般女子可以比擬。
他開始明白,為何一向冷酷無情的上官瑞風會為其著迷,將其如珍如寶地呵護,連他都有點動心了。
上官瑞風知道司若弦考量,思索再三,還是告訴她,她最擅長的是彈琴。
纖纖十指,彈指間便決定一個人的生死,天籟之音,可欣賞,可殺人於無形,世間,唯有「天下第一琴」,他藏起了玄音琴,卻不是那麼確定司若弦是否就是傳言中令人聞風喪膽的「天下第一琴」,或許,聽她一曲,一切迷霧皆撥開了。
上官瑞風讓人準備了琴,司若弦蓮步輕搖,走到琴前坐定。
玲妃與玉瑤公主已各彈奏了一曲,充分展現了她們過人的琴技,令人猶聞天籟,這兩人的琴皆是天下聞名的,對於司若弦這一舉,眾人心裡皆認作她是自找死路,並沒有多少期待,然而,礙於上官瑞風,沒有人敢說什麼。
這些人的表現都比較明顯,司若弦是何等聰明的人,只是一個眼神,一個小小的動作,便能看出其人的心思,當然,她什麼都沒有說,在她看來,實力的證明是堵住悠悠之口的最好辦法。
她忘記了一切,可是,挑起琴弦之時,卻沒有一點陌生,反倒有些莫名的熟悉感,或許,正如上官瑞風所說,她是擅長彈琴的。
司若弦腦中並沒有任何曲譜,可她卻沒有一點緊張,只是憑著感覺撥動琴弦。
流動的音符自指尖飛瀉而出,匯成一曲完美動聽的曲子。
動人的曲調,如緩緩流淌的清泉,輕柔地撫過心田;忽而,又似千軍萬馬奔騰,踏碎一地狂沙,豪情萬丈;忽而,還似情人間的低喃,情意濃濃;忽而,又如進入一個快樂的仙境,不知愁為何物……
一音一弦,絲絲入扣,引人入勝,在場的人,無一不被曲子吸引,情緒隨之起伏。1csqe。
司若弦閉著眼,旁若無人地撫著,纖纖十指,快速在琴弦間飛舞。
承乾宮內,除了這動人心弦的曲調,再也沒有任何聲音。
一曲畢,司若弦緩緩睜開眼睛,但見在場的人,還沉浸地曲調中未曾回神,而宮門口,竟停滯了一排排彩蝶、飛鳥,黑壓壓的一片,在燈火的照耀下,顯得有些不太真實。
「皇后娘娘不僅人美,琴聲更是一絕,皇上真是好福氣。」花凌哲最先回過神來,話是誇讚,卻是一點也不做作。
然而,他看向司若弦的目光卻越發深邃起來。
上官瑞風靜靜地看著司若弦,心裡的翻江倒海,也只有他自己知道,哪怕知道答案,但真的聽到她彈出的猶如天籟般的曲子,還是震驚。
她,怎麼會是「天下第一琴」呢?可他亦知,若她不是「天下第一琴」,那麼整塊如潤白玉打造的玄音琴,以及她前面的重傷,便無從解釋。
素聞「天下第一琴」玄音琴在手,魔音貫耳,無可生還,取人性命只在彈指間,她那麼厲害,又是被何人所傷呢?
夜城歌又是否知道她的又一身份呢?
突然間,上官瑞風想到那日密林之中,他中毒一事,現在想來,或許,那並非巧合。
當然,過去的事情,他並不想再去追究,不論司若弦是什麼身份,他都無可救藥地愛上了,這是不爭的事實,他只想留她在身邊,僅此而已。
場就與寵主。司若弦的心中也是充滿了疑惑,她從來沒有想到她的琴技會那麼好,彈琴的那段時間,她似乎看到了些什麼影像,她拚命地想要看得清晰,拚命地靠近,然而,當她想要抓住的時候,又盡數消失不見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彈出來的,彈的又是什麼。
司若弦只覺得暈沉沉的,腳步有些虛浮,她聽不清他們到底說了些什麼,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回到上官瑞風身邊,宴會是何時結束,花凌哲與玉瑤公主又是怎樣安排的。
當她醒來的時候,驚訝地發現,竟睡在翠竹苑的床上。
「醒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夜城歌見司若弦睜開眼睛,懸著的心,總算放下,出口的話,說不出的溫柔。
聞聲,司若弦猛地扭頭,卻見夜城歌坐在床前,她很驚訝地發現,她竟記得他的名字:城歌!17745556
「你怎麼會在這裡?」司若弦冷了臉,心裡卻在想,她分明已跟他說得清楚,讓他別來了,這才幾天啊,他竟又跑到宮裡來了,真是嫌命長了嗎?
「我想你了!」夜城歌說得理所當然,一臉真誠,根本看不到半分虛假成分。
司若弦心微微動了一下,連她自己都覺得驚奇,上官瑞風待她那麼好,寵她上天,可說是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她感動歸感動,卻從未曾心動過,偏偏,眼前這個男人,一句「我想你了」就觸動了她的心弦。
司若弦開始鄙視自己,她一定是瘋了才會為一個尚算陌生人的男人一句話而心動。
「我一點都不想你。」司若弦說的是實話,這些天,她跟上官茹相處得很好,日子過得很愜意,當真是忘了夜城歌的存在,可是,她不記得的是,夜深人靜後,睡夢中,總會有一些零碎片段閃過。
夜城歌心裡有些小小的失落,但他告訴自己,若弦是因為失憶才會這樣,同時,也安慰自己,她待他是不同的,哪怕冷若冰霜,至少,她沒有一巴掌拍死他,沒有喚人。
「若弦,你忘了我,沒關係,忘記我們的過去,也沒有關係,我會讓幫你慢慢想起來,若是想不起來也沒有關係,你有沒有記憶,都不會影響我愛你。」
「我現在過得很好。」意思就是你不必費心思了。
夜城歌道「上官瑞風真的待你好的話,怎麼會讓你一個人在這個諾大的冰冷皇宮中行走?」
「那是我的事,與你無關,我的眼睛還沒有瞎,還不至於分不清好壞。」
司若弦有些驚訝,她分明記得在承乾宮,怎麼會一個人跑到外面來了?為何,她竟一點記憶都沒有?但面上,仍舊是冰冷的。
「你並不喜歡皇宮中的生活,跟我走吧,我陪你天涯海角。」
「我很喜歡現在的生活,所以,你死心吧。」
「若弦,你認為我會相信嗎?」
「信不信,那是你的事情。」
「若弦……」
「我叫白荷。」頓了頓「以後,別再讓我看到你,否則,我不介意將你送到牢中去享受享受。」
潛意識裡,司若弦並不希望夜城歌一次又一次地夜闖皇宮,但執著如夜城歌,只要司若弦一天還在皇宮,他便會冒險闖皇宮,這個女人,是他唯一的支撐,失去她,他還拿什麼支撐著走下去?
夜城歌從未想過,有一天,他會愛上一個女人,愛得那麼深,深到甘願拋棄一切,只為換她一笑。
他一直以為,權利、皇位、江山,是他一生的宿命,直到遇上她,愛上她,他才知道,在他心裡,她,比什麼都重要。
他一腔熱情地冒險進宮,得到的只是司若弦的冷漠,說不難受嗎?即便知道她是因為失憶才會如此,他依舊難受得緊,然而,難受歸難受,他壓下所有的疼痛與心酸苦澀,只盼能夠帶她離開,過屬於他們的日子。
「白荷,你並不討厭我,為何要排斥我呢?」好吧,夜城歌故意將司若弦的冰冷而拋開了。
司若弦像看白癡一樣地看著夜城歌「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不討厭你了?拜託你,眼睛有問題,就去看眼睛先。」
「若弦,想不到你失憶了,還這麼關心我,這說明我們有很大的發展空間,完全可以重新開始。」這一刻的司若弦,哪怕看他的眼神陌生,卻是他所熟悉的,所以,他堅信,無賴什麼滴,最管用。
關心?發展空間?重新開始?司若弦狠狠地抽了抽嘴角,冷冷瞪著夜城歌「你沒睡醒吧?」
「我就沒睡。」夜城歌點頭「如果你邀請我一起睡的話,我可以免為其難地接受滴。」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