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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九十九章 夜城歌耍無賴 文 / 九玥

    夜城歌看看自己修長挺拔的身材,很苦惱地說「球才是用滾的,你看看我這麼好的身材,怎麼可能滾得動呢?」

    「我不介意將你打成球。」司若弦狠狠地瞪夜城歌,揚起自己的手。

    夜城歌伸手握住司若弦的手,笑道「你的手這麼細嫩,我怎麼捨得讓它受傷呢?」

    話是這樣說,夜城歌心裡卻在想,你那麼彪悍的存在,失憶了,可不代表本事也忘得一乾二淨了,我要真被你揍,那我還能安然無恙嗎?

    司若弦愣了一下,但夜城歌就是一臉真誠,如墨的眸子裡流露出來的就是視若珍寶的眸光。

    「少在我面前說那些有的沒的,我不是你那些女人,你說什麼就信什麼。」

    夜城歌偏頭,若有所思道「你這是在吃醋嗎?我很高興。」

    吃醋?吃你妹的醋呀,你全家都吃醋。

    司若弦相當無語有木有?這男人的自我感覺未免太好了一些?

    「若弦,你不必害羞的,我知道你還是愛著我的。」見司若弦並不說話,夜城歌觀察了她的表情,斟酌出口。

    「我見過自戀的,卻沒見過你這麼自戀的,你臉皮可以再厚一點嗎?」司若弦瞪著夜城歌,真是好笑了,她的字典裡可能會有害羞這兩個字?至於愛,那更是個奢侈的東西。

    「謝謝誇獎,不過,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是不介意臉皮再厚一點的,看我這麼瘦。」夜城歌笑看著司若弦,失憶了,性子卻沒變。

    夜城歌有些冷艷地想,她在任何人面前都是冷靜自若、聰明睿智,始終保持著八風不動的淡定,只有他,才能讓她失控,他在她心裡是特別的存在。

    司若弦將夜城歌從上看到下,她不得不承認,他很好看,絕對的三百六十度無死角,上一次,他受了傷,看起來很狼狽,臉色也是一片蒼白,不論是眸子裡流露出來的,還是身上散發出來的都是疼痛與憂傷;現在,他一襲玄色錦袍襯出修長挺拔的身姿,如刀斧精雕細琢而成的五官在笑容的渲染下,變得很是柔和,然而,在那一份柔和中,又透著幾分邪氣。

    妖孽!司若弦腹誹,面上不動聲色,出口的話依舊是沒有一點感情「你這樣的還叫瘦?那天下間還有胖的人嗎?」

    好吧,司若弦承認,她是口沒遮攔,胡說的啦,夜城歌確實很瘦,她不知道他以前是怎樣的,但看到尖尖的下巴,明明疲憊,卻極力掩藏的模樣,心裡沒來由地緊了緊,她討厭這種不受控制的感覺。

    「這麼打擊我?唉,我的玻璃心啊……」夜城歌雙手做捧心狀,故作委屈道。

    司若弦無語望天,來個響雷劈死這個妖孽吧!這是她前幾天看到那個滿目憂傷的男人嗎?是嗎?是嗎?

    「你可以滾了。」司若弦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這麼幾個字的。她覺得,跟這個男人,根本就不能以正常的方式說話,再說下去,她真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失控,一掌拍死他。

    夜城歌仍是一副委屈狀「你這就麼拋棄我了?」

    司若弦深呼吸一口,心裡不停催眠:淡定,淡定!心思百轉千回,最終,褐色的眸子劃過一抹狡黠,轉而甜蜜一笑「是不是很累?要不要來休息一會兒?」

    城材怎意己。夜城歌突然正色,前一刻,司若弦還是冷若冰霜,現在卻是笑厴如花,風華絕代,憑著以往的經驗,他敢肯定,這女人肯定沒安好心。

    不過,難得看到不一樣的司若弦,夜城歌怎好錯過?「你陪我?」

    司若弦暗暗挑眉,男人,果然是瑟情的傢伙,面上卻是故作羞澀地點頭「嗯。」

    艾瑪,這世界要不要這麼瘋狂?夜城歌渾身抖了抖,這樣的司若弦,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雖然怎麼看,怎麼都充滿了危險因子,怎麼看都假,但他還就該死地喜歡看她這模樣。

    夜城歌突然覺得小腹一緊,渾身的血液直衝身體的某處,沉睡已久的小城歌就那麼輕易地耀武揚威起來。

    該死的!夜城歌低咒一聲,隨即邪魅一笑,伸出長臂,直接攬過司若弦的腰,用力拽入懷中,而後,往床上一倒,理所當然道「那我們睡覺吧!娘子。」1csa5。

    司若弦沒料到夜城歌有這麼一手,沒有任何準備地被他帶入懷中,頭撞在他的懷中,正巧撞到鼻子,疼得她想罵娘。聽到夜城歌的稱呼,她的臉登時黑了。

    娘子?去你妹的娘子,你全家都是娘子。

    「放開我。」司若弦掙扎了一下,奈何夜城歌禁錮得太緊,她根本就掙扎不開,一時有些火了。

    這該死的男人,吃她豆腐吃得這麼理所當然。

    「你可是答應了陪我睡覺的,你這麼聰明可愛,是不會食言的哦?」夜城歌其實並不確定,未曾失憶的司若弦,身手是相當了得的,若她不願,非得出手不可。

    聰明可愛?這跟食言有半毛錢的關係呀?司若弦的嘴角狠狠地抽了抽,心裡那個悔呀,她本是想用美人計整整他,讓他知難而退,別再來皇宮的,沒想到他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失策啊失策。

    司若弦更是可恥地發現,對於他的懷抱,她並不是想像中的那麼排斥,反倒有些莫名的心悸與安心。

    一有這樣的感覺,司若弦立刻一巴掌拍死,白荷呀白荷,你找死呢吧?居然對這麼一個妖孽的陌生男人有想法,打住,打住。

    「給你三秒鐘的時間,放開我,否則,後果自負。」司若弦沉了眉,吐字如冰,瞬間,冰封百里,連流動的空氣也變得緩慢起來。

    「三……」

    「二……」

    一還未喊出來,夜城歌便放開了司若弦,他與司若弦相處過那麼久,多少還是瞭解她的,此時的她,是真的生氣了,縱然很想就這麼抱著她,可是,他知道什麼叫適可而止,縱然心裡不捨、疼痛,他依舊只能鬆開手。

    若弦,我該拿你怎麼辦才好?要怎麼做,你才能不那麼抗拒我?

    當夜城歌真正鬆開手的那一刻,司若弦心裡劃過一抹難以言喻的感覺,就像貓抓一樣,並不好受。

    該死的,白荷,你一定是瘋了!

    兩人就這麼躺在床上,誰也沒有開口說話,一時,屋子裡安靜得出奇,怕是連掉一根針都聽得見。

    微風輕拂,倚樹欄杆,影影綽綽,成片的翠竹在輕風的搖曳下沙沙作響,瞬間喚回兩人的思緒。

    「還不走?」司若弦率先打破沉默,卻是再一次下了逐客令。

    夜城歌臉上的笑意已斂,眉目間是難掩的憂傷與無奈,他看著司若弦,問「若弦,你就這麼不想見到我?」

    「對,我一點也不想見到你,我說過,不管以前怎樣,現在,之於我,你是陌生人,所以,你別再自作多情地老來煩我。」司若弦並未看夜城歌,她能感覺得出他的憂傷與無奈,於她而言,既是不可能的事情,那麼,越早斬斷越好。

    於夜城歌而言,司若弦的話,字字誅心,他忍著心裡的疼痛,扯開一抹笑意,邪魅至極。「我早就說過,對我而言,你是無可替代的存在,所以,別想著推開我,更別想著逃離我,只要你我都還活著,天涯海角,我也會找到你,若你不在,上天入地,我亦會如影隨行,你逃不掉,這輩子,我們注定糾、纏,我夜城歌長這麼大,第一次愛上一個女人,深到可以放棄一切,包括我的命,你分明就在眼前,你說,我有什麼理由放手?」

    「瘋子。」司若弦蹙眉,最終吐出兩個字。

    夜城歌笑得邪魅至極「我就是瘋子,為你而瘋。」

    「滾……」司若弦真不想再跟這個男人說下去,否則,她還真不敢保證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17746141

    「白荷,你在嗎?」夜城歌本欲說什麼,卻被上官瑞風有些急切的聲音而打斷。

    夜城歌看向司若弦,司若弦亦看向夜城歌,四目相對,只一眼,心思百轉千回,司若弦指了指門外,又指了指窗,然後,起身走了出去。

    「瑞風,找我有事?」

    或許是兩人間的默契吧,哪怕只是簡單的一個動作,夜城歌便明白司若弦的意思,她是讓他趁著她去應付上官瑞風的時候,自窗戶離開。

    夜城歌深深地看著司若弦消失在盡頭的身影,心裡有萬般不捨,但也只能選擇離去。

    「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為什麼不讓以心、以沫跟著?我還怕你……」話到這裡,上官瑞風倏然住口。

    司若弦暗暗挑眉,直直看著上官瑞風,問「怕我怎麼?我這不是好好地在這裡嗎?」

    「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麼?」上官瑞風問得小心翼翼。

    宴會上,司若弦一曲驚艷全場,然而,也是那一曲之後,她便變得有些奇怪,看起來很陌生,只是跟他說了一聲,便離開了承乾宮,他本想送她回來,奈何使臣和公主都在,他無暇分身,便令人通知以心、以沫跟著,結果,宴會結束後,以心、以沫告訴他,她不讓跟,且把她們甩掉了。

    第一次,他沒來由地心慌,匆匆趕到這邊來,看到她好好地在這裡,心裡才稍微鬆了一口氣,但又迫切地想要知道,她是否想起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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