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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零七章 司若弦被抓魔界3 文 / 九玥

    「司若弦,什麼時候輪到你對我們提要求了?殺了他們,我們一樣可以將你帶走。」應傑不悅,萬分不悅,他堂堂魔界聖君,什麼時候那麼好說話了?

    司若弦輕笑出聲,滿滿諷刺「應傑,若我不願的話,你確定有本事帶走我?」

    應傑微怔,她不是失憶了嗎?怎麼一口便叫出了他的名字?她看似在笑,但那笑未及眼底半分,褐色的雙眸覆著一層冰,透出徹骨的寒,眉梢一壓,霎時,冰封千里。

    司若弦的語氣諷刺中透著不屑,她微瞇起鳳眸,渾身都散發出嗜血的殺氣,鋒芒畢露,霸氣四濺,任誰都無法忽視。

    「我說過……」

    「玄音琴嗎?」應傑想要說司若弦沒有玄音琴什麼都不是,卻被司若弦毫不留情地打斷「你怎知玄音琴沒在我手上呢?」

    這話,無非是嚇唬應傑的,她看得出來,應傑、應齊、夜城東似乎都很忌憚玄音琴,她不知道玄音琴有多厲害,玄音琴在手的她又是怎樣奪目,她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不論付出怎樣的代價,也不能讓司正軒與以沫死,包括那些暗影,也不該因她出事。

    或許,這就是人的本能吧,哪怕司若弦並不記得司正軒,但看到他受傷,她的心還是會疼;以沫跟了她有一段時間了,兩人相處很好,且她已經為她受傷,她又怎忍心讓她為她而亡?上官瑞風派來保護她的那些暗影更是冤枉,放眼人類,他們是挺厲害的,但與魔兵放一起,真心不是一個檔次,況,司若弦見那些魔兵似有些不太對勁,再繼續下去的話,難免不會全軍覆沒。

    一切因她而起,司若弦不想牽連無辜。

    「在你手上正好,交出玄音琴,或許,他們還能活著。」夜城東毫不避諱,他就是想要玄音琴,一直想要,在他看來,司若弦之所以厲害,就是因為玄音琴,若他得到玄音琴的話,那麼,夜城歌興許都不是他的對手了,想要奪下人類江山,那就太容易了。

    司若弦看都沒看夜城東一眼,直接對應齊說「如果你不想白跑一趟,計劃落空的話,最好立刻放了他們。」

    「如若他們再少一根頭髮,我倒是不介意來一個魚死網破什麼的。」

    「你在危脅我?你可知,這世上,還沒有人敢這麼跟我說話?」應齊瞇起雙眸,渾身都散發出危險的氣息,連著周圍的空氣也變得稀薄起來。

    若們她不的。司若弦淡然一笑,那笑未及眼底半分,狂傲道「凡事都有一個例外,不是嗎?傷我親人者,你也是第一個活這長時間的。」

    「若是我不放過他們呢?」應齊冷哼。

    司若弦不緊不慢說「那你也只能無功而返了,哪怕兩敗俱傷,你也休想讓我隨你離開,我想,你不應該會懷疑我有這個能力吧?」

    「我們交過手,我的本事如何,你們心裡應該很清楚,要賭一賭,還是由我自己隨你們走,你可要想好了。」

    應傑衝上前去,掄起一拳就砸向司若弦,司若弦眼睛一瞇,本能地躲開,沉聲道「你們再猶豫,再想跟我動手試試?我一定讓你們後悔莫及。」

    司若弦從來就有一種威懾力,哪怕她失了記憶,那種從骨子裡透出來的氣質,還是令人心驚。

    應傑本就懷疑司若弦是假裝失憶,否則,又怎會識得他?此時,更確信了幾分。

    應齊凌厲地瞪著司若弦,司若弦不動聲色地任他瞪,她相信,應齊會答應她的要求,她在賭,賭贏了,那麼,她想保護的人,全部都能活著;輸了,那麼,全軍覆沒。

    司正軒等人與魔兵的交手仍在繼續,司若弦立於魔兵之中,渾身都透著危險的氣息,哪怕未曾動手,仍給人無形的壓迫和危機感,以致於無一人敢靠近。

    來往打鬥,速度很快,短短時間,便可分出勝負,上官茹遠遠站著,緊張得連大氣都不敢出,她根本看不清他們是如何出手,如何拆招的,唯一看到的,不過是那熟識的色彩。

    「以沫……」熟悉的身影,如斷線的風箏飛出,上官茹忍不住驚呼出聲。

    司若弦眸光一暗,腳下生風,如鬼魅般掠過人群,輕易接住下落的以沫。

    「以沫……」司若弦有些心疼,以沫渾身是血,呼吸變得極其微弱,她抱著以沫,冷冷瞪著應齊,吐字如冰「不要再讓我重複第三次,放了他們,我任你處置,否則,就算死,我也拉你們陪葬。」

    應齊、應傑、夜城東齊齊看向司若弦,她那褐色的雙眸已染上血色,似有一團火苗在急速竄起,彷彿下一秒就會將他們燃燒,不知為何,應齊、應傑如若看到了三昧真火,在她的眸中,將他們緊緊圍困,無情燃燒,那一刻,他們心中皆是一突。

    他們見識過司若弦的本事,也見過她的執著與驚人的堅持,說不上怕,只是,遇到這麼一個對手,還真是很磨人的。

    此時的司若弦,哪裡像是失憶的?她的狠戾,她的心狠手辣,她的殺戮果決,根本與他們曾經所見,有過之而無不及。

    若是真與她交手,他們討不到多少便宜,反正他們的目標是她,將她帶回魔界,要怎麼做,都由不得她了,既如此,那他們又何必再浪費時間,冒著受傷的危險繼續耗下去?

    「住手。」應齊終究還是出聲了,手一揮,所有的魔兵皆消失無蹤。

    魔兵一消失,司正軒也支撐不住,跪倒在地,大口大口的鮮血自嘴角溢出。

    「正軒……」上官茹心疼地蹲在司正軒面前,將他抱在懷中。

    司正軒回以一笑「茹兒,別擔心,我沒事。」繼而,將視線轉到司若弦身上,看到司若弦眼底毫不掩藏的殺氣,他微微一怔,緊接著便是說不出的心疼。

    長這麼大,他是第一次看到司若弦這樣的一面,他無法想像,她以前到底經歷過什麼,才練就了如此凌厲的氣質,看得人陣陣心酸。

    司若弦打橫抱起以沫,走到司正軒面前,問「大哥,你沒事吧?」

    一聲大哥,令司正軒的心疼再攀一個高峰,他輕輕搖頭「大哥沒事。」

    「都成這樣了,還想逞強嗎?」司若弦掃過司正軒身上的傷,血染濕他的衣服,有的已經乾涸,有的是新流出來的,凝在一塊,刺得有些眼疼。

    司若弦不忍再看,收回視線,將以沫交給走近的暗影,對上官茹說「茹兒,回宮之後,替我轉告你三哥,這些日子,我很開心,很感謝他一直以來的照顧,他的愛,恐怕我此生是無以為報了,讓他忘了我,別再找我。」

    上官茹搖頭「我三哥那麼愛你,你不能這麼自私,你不能走。」

    司若弦搖頭,她不走?可能嗎?她若不走,在場的人,沒有人能夠活下來,她雖不記得與魔界有什麼恩怨,但肯定不會是小事,不論去到魔界會怎樣,她現在都沒得選擇。

    「茹兒,目前的形勢,由不得我們選擇,你若真的為你三哥好,就別告訴他,我被魔界的人帶走,更要想法子阻止他找我。」

    「若弦,你不能跟他們走,大哥說什麼也不會讓你跟他們走。」司正軒掙扎著便要起身,司若弦一把扣住他的肩,道「大哥,難道你想讓所有人都死無葬身之地嗎?他們是魔,不是人,千萬別低估他們的能力和手段。」

    司正軒頓時緘默,上官茹怔怔地看著司若弦。

    以沫氣息微弱,已經昏迷了過去,司若弦眸光暗了暗,道「你們走,立刻。」

    「若弦……」

    「閉嘴!走……」

    上官茹看了看司若弦,又看了看幾名傷員,最終,扶起司正軒往外走,司正軒卻並不離去,反倒向應傑衝去,司若弦眼疾手快,一把拉過他,掄起一個手刀,對準他的後頸砍了下去,司正軒始料未及,身子緩緩倒下。

    司若弦接住司正軒的身子,對一旁目瞪口呆的上官茹說「帶他們走,你應該知道他住什麼地方,送他回去。」

    「若弦,你……」上官茹有些猶豫。

    司若弦沉了眉「走……」

    「站住。」上官茹等人剛走到門口,應齊便冷冷開口。

    司若弦怒「你想反悔?」

    「不。」應齊說「我只是想要讓她辦一件一罷了。」

    司若弦沉眉,話還沒出口,應齊便對上官茹說「替我轉告夜城歌,如果想再看到他心愛的女人,就獨身上魔界,我只給他三日的時間。」

    夜城歌?司若弦心裡咯登一下,難道他的目標其實是夜城歌?或者,是她和夜城歌?

    「你到底想做什麼?」

    「怎麼?心疼了?」應齊轉身看向司若弦,似笑非笑道「很快,你就會知道我想做什麼了,單是白昱辰,我不確定他會來,但若你在我手上,他一定會來,哪怕明知道凶險萬分,依舊只身前來。」

    想到夜城歌對司若弦的愛,應齊心裡便升騰起一陣妒火,直想將司若弦滅掉,可他知道,暫時還不行。

    司若弦已經在他手上,他開始期待夜城歌的到來了。

    以沫的傷勢很重,上官茹令暗影先將以沫送回宮中,找御醫救治,而她則送司正軒回他們現下暫住的客棧。

    夜城歌與阮麟寒前兩天才受重傷,阮麟寒還好,夜城歌剛從昏迷中醒來,司若蘭忙得不可開交,正拿著藥單去藥店抓藥,就見上官茹送昏迷的司正軒回來,她心中一緊,趕緊迎了上去。

    「大哥……」見得司正軒被鮮血染濕的衣袍,司若蘭瞬間紅了眼眶,明明出去的時候還好好的,為何回來就變成這樣了?

    司若蘭問上官茹「到底怎麼回事?大哥怎麼會傷成這樣?」

    「我們看到若弦了。」上官茹一面與司若蘭一起將司正軒扶上樓,一面如實將方纔發生的一切都說予司若蘭聽了,司若蘭臉色蒼白不已,身子搖搖欲墜,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若弦被魔界的人帶走了?

    「怎麼會這樣?」司若蘭淚流滿面,喃喃自語。

    「若蘭,你冷靜點。」上官茹知道,這麼說有些牽強了,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換作她,也會難以接受的,不,她已經難以接受了。

    「你們剛才說的都是真的?」夜城歌本是想要起來倒杯水喝,無意間聽到上官茹與司若蘭的對話,心,猛地疼痛起來。

    若弦……

    司若蘭與上官茹同時回頭,只見夜城歌立於門口,雙手緊緊握成拳,額頭青筋暴跳,儘管極力隱忍,仍能見其憤怒與悲傷。

    由於重傷,哪怕已經養了兩日,夜城歌的臉色依舊很慘白,此時,更是慘白,毫無血色,他眸中的傷痛,令上官茹與司若蘭怔住,心裡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城歌……」司若蘭想要告訴他是真的,可是,出口卻又不忍心,他剛受了那麼重的傷,若是再在此時去魔界的話,恐怕,只能是有去無回,她或許會失去妹妹,但她不能自私地將八王爺一併搭上,哪怕知道他有多愛她。

    「若弦真的被魔界的人帶走了?」夜城歌執著地看著司若蘭,勢要一個答案。

    司若蘭低下頭,並不作答,上官茹說「他們讓我轉告你,如果想再看到你心愛的女人,就獨身上魔界,他們只給你三日的時間。」

    好吧,上官茹也挺悲劇的,與司正軒相識這麼久,也見過夜城歌不只一次,卻不知道司若弦是夜城歌的妻,只道是夜城歌深愛司若弦。

    上官茹承認,她是有些自私的,她既想讓司若弦平安無事,又不想讓上官瑞風趕赴魔界救人,畢竟,她知道,即使她三哥很厲害,卻無法與魔界抗衡。

    以她對上官瑞風的瞭解,他愛司若弦幾乎已經到了骨子裡,為了救她,還真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她不能讓他去涉險,更不能讓他帶著璃南國的將士去送死,背上昏君的罵名。

    在她看來,反正對方指定要夜城歌去,憑著她這些日子的觀察,眼前這個夜城歌應該就是對方想要的人,而他,又足夠愛司若弦,若是能讓他去魔界救人,那是再好不過的。

    聞言,夜城歌轉身便走「我立刻去魔界救她。」

    司若蘭一驚,快步奔上前,一把拉住夜城歌「你現在這樣去魔界,無疑是找死,你難道認為若弦會希望你去送死嗎?」

    「我已經失去她太久,上一次,若是我帶著她一起走,她就不會受傷,不會失憶,我甚至不知道她到底經歷了些什麼,現在,她再一次陷入危機,你讓我如何坐視不理?」夜城歌態度是前所未有的堅決「哪怕是死,我也要跟她死在一起,要我在這裡等著,卻讓她在魔界受苦,我做不到。」

    「我並非阻攔你去魔界救她,可你也要量力而行,你傷得這麼重,今早才醒來,這樣的身體,別說去魔界救人,恐怕還沒到魔界就先受不住了。」司若蘭道出事實,她又何償不想救若弦,她又何償不心疼?可是,她不能那麼自私,若是遠東國沒有了八王爺,那麼,將會面臨多大的災難,誰也不會知道。

    夜城歌知道司若蘭說得在理,他的身體狀況確實不佳,可一想到司若弦可能遭受的痛苦和折磨,他就無法安定。

    「八王爺,我想救若弦的心,不比你少,只是,你有沒有想過,你若以現在的狀況只身前往魔界,如果你有什麼不測,遠東國千千萬萬的百姓怎麼辦?沒有八王爺的遠東國,可能會面臨怎樣的危機,你應該比誰都清楚,難道你希望看到千千萬萬的百姓置身於水深火熱之中嗎?」見夜城歌不說話,司若蘭冷靜分析「你現在的身體很差,就算你能支撐著到達魔界又能如何?救得回若弦嗎?」

    「他們的目標如果真是你的話,只要你一天不去,那麼,若弦便會多活一天。」17857165

    司若蘭很佩服自己的冷靜,司若弦這次出事,將她的心和性子都磨練出來了,話是那樣對夜城歌說,但她內心的痛,也只有她自己能體會。

    魔界都是些什麼人?他們還會有良知存在嗎?其實,夜城歌若真的超過三日不出現在魔界,司若蘭根本就不知道魔界的人會做出什麼事情,若弦又會受到怎麼樣的折磨。

    上官茹則是在聽到司若蘭喊出那一聲「八王爺」時就已愣住,她從不關心朝政,但遠東國戰神的名號也是聽過的,如果說,眼前這個是遠東國戰神-八王爺夜城歌的話,那麼,若弦又該是什麼身份呢?

    答案呼之欲出,上官茹卻不敢再想下去,她的三哥,愛上的,難道竟是有夫之婦嗎?這讓她三哥如何自處?唯一深愛的人,卻是別人的妻,他將如何接受?

    「若蘭說得對,你現在的身體,別說救不回若弦,恐怕自己也會交待在那裡。」阮麟寒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夜城歌身邊,直言「我知道你不怕死,能夠跟若弦死在一起的話,你甚至會覺得幸福,但,在做那個決定前,你是否應該多想想其他人呢?你的世界,不只一個司若弦。」

    「你有沒有想過,若是你出了事,會有多少關心你的人傷心難過?又會有多少人因你的死亡而付出等價甚至更高的代價?」

    「若弦是被魔界的人帶走的,不是人界的哪一個國家,可以任你闖入,甚至揮兵相向。」

    阮麟寒毫不客氣,卻句句在理,夜城歌的拳頭握緊又鬆開,鬆開又握緊,臉色更是越發難看。1cvsn。

    與此同時,璃南國皇宮也是一片低氣壓,處於暴風驟雨之中。

    上官瑞風聽到以沫重傷,司若弦被魔界之人帶走的消息大發雷霆,差點一劍殺了派出的幾名暗衛,整個龍吟殿內,氣氛十分緊張,幾名暗衛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出,上官瑞風發了一通脾氣,終究還是克制住了殺人的衝動,揮退暗衛,然後,扔下手中的奏折,以最快的速度奔向翠竹苑。

    翠竹苑內,以沫的房中,太醫來來往往,宮婢行色匆匆,忙得不可開交,氣氛很是緊張。

    眼尖的人看到上官瑞風來,皆欲行禮,被上官瑞風一個動作制止,以心聞訊出來,上官瑞風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問以心「以沫的情況如何?」

    「傷得很重,太醫說凶多吉少。」以心如實回答。

    上官瑞風本就冰冷的容顏在此時更加冰冷,他眉梢一壓,冰封千里。

    以心見上官瑞風不言,她也不言,垂首安靜地站在一旁。

    上官茹回宮之後,直奔翠竹苑,如她所想,上官瑞風在這裡,想到夜城歌與司若弦的關係,想到上官瑞風對司若弦的愛,上官茹心裡一陣難受。

    「三皇兄……」上官茹走到上官瑞風身邊,見他緊繃的俊臉,眉目間全是隱忍的憂傷,她的心裡更是難受,她伸手握住上官瑞風的手,給他無聲的安慰。

    她想,暗影已經將發生的事情告訴上官瑞風了,司若弦被魔界帶走,他的心裡定然痛苦又掙扎,也後悔著讓她出宮吧?

    若是她此時告訴他關於夜城歌與司若弦的關係,他勢必會更加痛苦,可是,她該瞞著他嗎?

    上官茹很想抬手撫平上官瑞風眉間的褶皺,然而,手抬起,又落下,出口的話,只有短短一句。「白荷會沒事的。」

    上官瑞風回眸看著上官茹,充滿探究「茹兒,你明知道她會被帶走,為什麼還要帶走暗影?不讓暗影救她?她現在失憶了,被魔界的人帶走,她還能活嗎?」

    說是責備上官茹,上官瑞風更恨自己,明知道她出去會有危險,還是讓她出去了,若是他沒有讓她一個人出去,事情會否變得不一樣呢?

    「三哥,你那麼聰明,怎會不懂?我們終究是人類,不是驅魔人,更不是神仙,怎會是魔界之人的對手?以沫是最好的例子,暗影們也或多或少地受了傷,如果我執意讓他們救她,不過是枉送更多的生命,結果仍是救不了她。」想到司若弦讓她帶走他們時的堅決,上官茹心裡也很難受,她說「是她讓我們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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