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一十三章 情勢陡轉,安然離開1 文 / 九玥
「閉嘴!」夜城歌陰狠地瞪著應齊,那眼神,恨不得殺了他,彷彿只要他敢說出來,他就會立刻將他碎屍萬段。
見夜城歌這麼強烈的反應,再看看應齊看她時的妒恨,看夜城歌的複雜,司若弦猛然心驚,莫非……
「夜城歌,你若敢答應上他的床,就別想我再原諒你。」司若弦用盡全身力氣吼道「我可以死,我也允許你隨我一起死,但是,我絕不允許你答應他什麼無理的要求,我司若弦的男人,只有我司若弦才有資格擁有,就連女人,我都容不得,更何況是男人?再者,他是魔,就更加不行。」
「若弦……」夜城歌一直都知道司若弦聰明、睿智,卻沒想到她如此通透,他未說,應齊也還未說,她便已猜到,突然間,他除了心疼,便是無奈「可我想要你活下去。」
「你閉嘴!」司若弦怒不可遏「我的生死,什麼時候輪到你來幫我決定了?我要生還是要死,你有沒有問過我?你想用自己的身體來換得我的平安無事,你有沒有問過我是否願意接受?你自以為是為我好,可你有沒有想過,那真的是為我好嗎?你又有沒有想過,我知道真相那一天,會如何?」1d8on。
「夜城歌,你口口聲聲說愛我,難道你會不知道我司若弦是什麼人?沒錯,我失去了以前的記憶,忘記了很多事情,可是,司若弦,還是司若弦,司若弦不需要你拿一生性/福來換我暫時的平安。」
「他們是魔,豈會有信用可言?現在,就算他如你所願,為了療傷,放我離開了,又能如何?待我一旦踏出魔界,他們便會千里追擊,不擇手段地截殺,你認為,他們真的能放過我?什麼時候開始,你也變得天真了呢?」
「夜城歌,如果你真的愛我,就別讓我恨你。」
司若弦聲聲反問,句句誅心,夜城歌心裡的疼痛極速蔓延,苦笑連連,若有其他辦法,他又豈願如此?
嘴眼瞪要妒。「若弦,對不起……」夜城歌深深地看著司若弦,痛苦的眼眸深邃如海,似要將她深深地刻在心上,他很想答應司若弦,陪她一起死,可是,他又那麼希望她生,他說「你忘了我吧!就當夜城歌從不曾出現過,若你要恨我,才能讓你好過一些,那麼,你便恨吧。」
「我相信,上官瑞風是真的愛你,他出了名的冷酷無情,卻對你溫柔似水,給予你無盡的寵、愛,捧你上天,不會勉強你,他會是一個好夫君,把你交給他,我很放心。」
「夜城歌,現在來說這些,你不覺得自己太自私了嗎?」司若弦冷聲反問「你一次次冒著生命危險,夜闖皇宮的時候,有沒有想過要忘記我?你一次次地漠視我的冷漠,攻陷我心防的時候,有沒有想過要忘記我?你明知道此次到魔界,情況並不樂觀,你為何還要來?既然你做不到忘記我,憑什麼要求我忘記你?」
「曾經,我真的忘記了你,是你生生闖入我的生活,再次打開我的心防,待我又一次淪陷了,你又要把我推開,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既然你想要讓我忘記你,在我真正忘記你的時候,為什麼要一次又一次出現在我面前?」
「你既問我是否愛你,為何,又要讓我恨你?你明知道我愛你,卻要我恨你,說到底,你還是想要我記住你,你怎麼可以如此自私?你可知,恨一個自己愛的人,是多痛苦的一件事?」
「你讓我跟瑞風一起,你決定打亂我的生活,決定重新攻陷我心防的時候,有沒有想過瑞風呢?我心裡分明住著夜城歌,卻要與深愛我的上官瑞風一起,你覺得公平嗎?」
「你認為,憑著我的性子,能夠做得到你所期許那樣嗎?」
夜城歌沉默,他只是想要她好好地活下去,難道,真的做錯了嗎?
應齊的臉色,已經不是鐵青可以形容的了,他冷冷地瞪著司若弦,她說得沒錯,就算現在讓她完好無缺地離開,待她離開魔界之後,他便容不得她,而應傑,亦是容不得她,她,必死,只是,時間的問題罷了。
應傑冷聲道「這是演繹悲情劇呢?司若弦,不得不說,你真的很聰明,但,太聰明了,反而死得更快。」
他應傑可沒有那麼多憐憫之心,他恨司若弦,早就想要殺了她,而今,她好不容易落在他的手中,他豈會放過?
不是應傑不自信,而是司若弦給他一種很恐怖的感覺,兩次的重傷,害他差點喪命兩次,他的心裡,對司若弦有一種莫名的忌憚。
說來,一個魔界聖尊會怕一介凡人,這是很丟人的事情,但司若弦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就是那麼威懾人,他可不會忘記司若弦說的那一句話:最好能將她玩死,否則,她會讓他們後悔來到這個世界,那一刻,司若弦有多陰狠,他深有體會,他怎能給她絲毫逃脫的機會?
應傑本就懷疑司若弦是否真的失憶,她手掌玄音琴,這是不爭的事實,玄音琴通靈性,即使不隨時帶在身邊,必要的時候,她依舊有辦法召喚,若她沒有失憶,那麼,誰能抵得住她的絕心曲呢?哪怕她的十指皆廢,又有誰能保證她不會強悍到奏響絕心曲呢?所以,殺了她,無疑是最好的方法。
想到這些,應傑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了,他轉頭看向應齊,道「應齊,夜城歌你自己搞定,她,我殺定了。」
話音落下,凝力,直擊司若弦命脈,速度快得令人匝舌。
夜城歌只覺得一股勁風擦身而過,黑霧重重,心一緊,本能地執劍而上,以最快的速度奪去,他快,有人比他更快,在他沒反應過來之前,只覺一股勁風擦過,眼前一晃而過的紅影,緊接著,便是黑霧破損之聲。
「天尊、聖尊,最近你們似乎太閒了,淨做些見不得人的事。」精緻的童音,滿滿鄙夷。
循聲看去,只見一個七八歲的女孩傲然凌立。
女孩五官長得極好,彎彎的柳眉,大大的杏眼,纖長如蝶翼的眼睫,如黑寶石般的瞳眸,紛嫩嫩,如水的臉蛋,紅潤飽滿得如櫻桃般嬌艷欲滴的唇……
不管是眨眼看去,還是仔細看,都完美得令人無話可說,屬於怎麼看,怎麼討喜那一類,哪怕才幾歲,卻能看出是一個少見的美人胚子,用一句不客氣的話說,長大後,能與司若弦的美相媲,不過,這小丫頭的氣質卻與其長相截然相反,冰冷得令人望而卻步。
她,一身紅衣,腰間圈著一根別緻的軟鞭,與細腰帶無異,若不仔細去看,根本無法看出那是一根與眾不同的軟鞭。
她,到底是誰?僅僅只是站在那裡,就有一種睥睨天下的王者之氣,很霸氣,很強悍的存在。
司若弦與夜城歌心中俱是一驚,這個女孩,憑長相來說,與魔界有些格格不入,就氣質來說,卻是無比的相符。
應齊與應傑亦是一驚,他們沒想到類無雙會來,於他們而言,這個女孩,不僅是一個恐怖的存在,也是一個難纏的存在。
「小公主……」應傑試圖勸類無雙,類無雙厲眸一掃,似笑非笑道「應傑,你認為我來了,就那麼容易走嗎?」
應傑一怔,這才想起,類無雙會讀心之術,他不禁懊惱,卻又無可奈何。
類無雙看向應齊,道「天尊,你還真是讓我意外。」
類無雙玩味一笑,轉而看向夜城歌,當看清夜城歌那一刻,她有一種被雷劈的感覺。
妖孽俊美的容顏,如畫的眉目,玄色的衣袍,長身如玉,修長挺拔,皆與她無意在哥哥房中看到的那幅被哥哥視若珍寶的畫上之人無異,若是這雙如墨的瞳眸換作冰藍的眸子,她會毫不懷疑地認為是一個人,不僅長相,就連氣質都如出一轍,看似儒雅,實則霸氣。
「你就是夜城歌?」震驚之後,類無雙很平靜地問夜城歌。
夜城歌不知她為何這樣問,但還是點了點頭。
類無雙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卻不再說什麼,轉而向白昱辰走去。
白昱辰在進門那一刻,便向司若弦奔去了,看到司若弦此番的慘狀,他心裡的疼痛,簡直無法用言語形容。
「若弦……」顫抖的童音,顫動著司若弦的心,她深深地看著白昱辰。
這是一個看上去只有七八歲的小男孩,一襲白衣勝雪,如瀑的長髮隨意散在肩頭,透著幾分瀟灑、不羈,長得極好看,肌膚白/皙,那雙藍色的眸子深邃如海,泛著無盡的憂傷與心疼。
司若弦心一緊,她不記得這個男孩是誰,也不記得他叫什麼,但那種親密感讓她意識到,他們是相識的,且很熟悉的樣子,張口,虛弱地吐出兩個字「昱辰……」
「我是昱辰,你怎麼樣?是不是很疼?」白昱辰眼中泛著淚,似乎下一刻便要滑落,但他極力隱忍著,淚光深處,忽又騰起濃濃殺氣「你放心,誰讓你痛,我會讓他更痛。」
僅僅一句,司若弦卻顫了心,頭痛欲裂,似乎有什麼東西將要破腦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