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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五十六章 百口莫辯 文 / 九玥

    璃南國……

    上官茹對上官瑞風執意要她嫁給慕年的反擊就是,偷偷跟司正軒私奔,他們走得隱蔽,可上官瑞風豈是那麼好糊弄的?對於從小看著長大的妹妹,他更是瞭如指掌,上官茹會做出些什麼事情,他一清二楚,所以,上官茹逃了十一次,就被抓回了十一次。

    「上官茹,朕告訴你,別再考驗朕的耐性。」上官瑞風對於這個短短一個月逃了十一次,幾乎隔天折騰一次的妹妹很是無語,他的心裡已經很煩亂,偏偏,這個妹妹還不讓人省心。

    上官茹沒有一絲服軟,她說「皇兄,除非你解除我和慕年的婚約,或者,直接殺了我,否則,只要有機會,我還是會逃。」

    「我不會跟慕年成婚,我愛的人,只有正軒,皇兄,你得不到若弦,不能將痛苦也一併加諸在我們身上,讓我們跟著不幸。」

    「住口。」上官瑞風怒「你知道自己在跟誰說話?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嗎?朕的事情,何時輪到你來置喙?」

    「不嫁給慕年,好啊,那你嫁到遠東國去,給夜振天或者他的兒子做妃子,正好給國家合平做貢獻。」

    「皇兄,你不能這麼對我。」上官茹想也沒想便搖頭。

    上官瑞風說「既然不想嫁那麼遠,就乖乖嫁給慕年。」

    「皇兄,事情不是只有這兩個選擇的。」上官茹淒婉地看著上官瑞風,近乎乞求「皇兄,求你成全我與正軒,不要再為難我們,好嗎?」

    「好啊。」上官瑞風看著上官茹,一字一頓道「除非司若弦重新站在我的面前。」

    是啊,以為真的可以沉澱心底,再也不去觸碰,以為真的靜下心來,不會再那麼痛,當夜深人靜的時候,才發現,終究是做不到的,他,忘不掉。

    上官茹震驚地看著上官瑞風,苦笑道「皇兄,幾個月了,你還是忘不掉嗎?你明明比誰都清楚,若弦愛的人是夜城歌,她自始至終都是屬於夜城歌的,為何還要如此執著?」

    她與司正軒,似乎都低估了上官瑞風對司若弦的愛。

    若弦在的時候,他可以把整顆心都捧上,為了她,可以做任何事,若弦離開之後,他把自己冰封在一方天地,誰也走不進,卻並未要放手。

    如此深的執念,到底是好?是壞?

    上官瑞風說「茹兒,身在皇家,有很多的身不由己,除非木西國與璃南國聯成一線,對付遠東國,否則,你只有那兩個選擇。」

    誰也沒有想到,上官瑞風此時的話,會在不久後一語成讖。

    留在璃南國的司正軒,也快要被逼瘋了,他只不過是愛上了一個公主而已,為什麼就那麼多事呢?

    最令司正軒心疼,又感到無力的是,為了跟他在一起,上官茹出逃十一次,欲放棄一切與他私奔,偏偏,每一次都被抓了回去。

    為了防止上官茹再次逃跑,皇宮的守衛一次比一次森嚴,司正軒沒有夜城歌那樣的本事,無法闖入皇宮,只能在外乾著急。

    司正軒也是一個聰明的人,可是,對手是上官瑞風,慕年為了留住上官茹,也沒少出手,他勢單力薄,做什麼都不成。

    想要求助夜城歌與司若弦,終究還是打消了那個念頭,他們兩人經歷了那麼多生離死別,好不容易走到一起了,他不能那麼自私。

    令司正軒沒有想到的是,在上官茹第十二次逃跑被抓回去後,上官瑞風親自找到了司正軒,怒氣沖沖地將他大罵一頓,兩人差點大打出手。

    「如果你不阻止,就不會有這麼多事。」司正軒一點也沒有因為上官瑞風是皇上而客氣。

    上官瑞風怒極反笑「你說你愛茹兒,你拿什麼來讓朕相信你?這麼久了,朕只看到茹兒在不斷地付出,卻不曾見你為她付出過什麼,你若真的愛她,怎會連闖皇宮的勇氣都沒有?像你這麼怕死的人,憑什麼讓朕將妹妹交給你?你又有什麼資格擁有她?她是自小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過著錦衣玉食生活的金枝玉葉,你現在什麼都沒有,能給她什麼幸福?既然給不了她幸福,不如放手。」

    「皇上,你不是茹兒,怎麼知道我無法給她幸福?幸福,不是擁有錦衣玉食的生活才叫幸福。」司正軒不急不徐地反駁,句句在點「沒錯,目前來說,我付出的,確實沒有茹兒多,我也真的是因為怕死才沒有闖皇宮。」

    「你既然也承認是個怕死的人,何必還糾纏著不放?如果你是想要名利、權益、金錢,只要你開口,朕會盡可能滿足你,只要你離開她。」

    「皇上何不聽我說完?」司正軒微微一笑,道「我不闖皇宮,是因為我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重,我沒有城歌與若弦那樣的本事,可以在高手雲集之地如入無人之境,我若硬闖,勢必有去無回,甚至連死了也見不到茹兒一眼,明知這樣結果,我為何要去?我怕死,不過是因為,我怕我死了之後,沒有人能夠照顧好茹兒,怕她會傷心欲絕,怕她會痛不欲生,怕你會承受失去親人的痛。」

    「你與若弦,談不上若弦負你,你愛若弦是真,你救過她不假,你寵她上天是實,但你從一開始就知道若弦的真實身份,她本就不屬於你,從來就不屬於你。她是城歌的妻,不管當初出了什麼事情,遠東國的八王妃是否已亡,她真實地存在著,這是不爭的事情。」

    「你與若弦相處幾個月,你付出不少,可是,若弦愣是沒愛上你,這不是時間問題,而是感覺問題,即使失憶,她的心裡、潛意識裡,還是只有城歌這個男人的。」情妹司大。

    「若弦的離開,我知道你很傷心,很難過,很痛苦,可是,這不能成為阻止我與茹兒在一起的理由。或許,你真的有自己的理由,可是,你能不能真的為她想一想呢?她愛我,與我的身份背景無關,就如我愛她,無關她是公主一樣。」

    「不是我真的沒有辦法帶走茹兒,只是,我們想要你的同意,想得你的祝福,她關心你這個哥哥,為何,你就不能為她多想一想?若她嫁給慕年,真的會幸福的話,那麼,我會放手,可事實證明,她的幸福,只有我能給。」

    「沒錯,我沒有慕年的權勢與地位,沒他有錢,可這些與幸福無關。說讓茹兒跟著我,依舊錦衣玉食我是做不到的,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是沒有問題的。」

    「我愛她,當然捨不得她做任何事,所以,我能答應你的就是,即使我們在最普通的農家小鎮,過最平凡的生活,我依舊會讓她十指不沾陽春水,所有的事情,我會一力承擔,絕不會讓她一絲一毫的活。」

    「說的倒是比唱的好聽。」上官瑞風冷哼,司正軒一番話,說不動容,那是不可能的,若他真的能做到所說的那樣,上官瑞風知道,那才是上官茹此生最大的幸福。

    「時間會證明一切的。」司正軒也不繼續強調那個事情,他是光說不練,還是說到做到,時間才能證明。

    「你還是不肯告訴朕,夜城歌帶著若弦去了哪裡?」上官瑞風話峰一轉,直直看著司正軒。

    司正軒愣了一下,隨即道「皇上,放手吧,他們倆的感情,已經到了誰也插不進的地步,你繼續下去,也不過是傷得越發徹底。」

    「如果江山與美人相衝突呢?」

    「什麼意思?」

    「過段時間,你會明白的。」

    司正軒凝眉,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不過,在上官瑞風的身影徹底消失前,他還是說了一句話「皇上,就算你御駕親征,攻打遠東國,以司若弦做為平息戰事的交換條件,夜城歌也不可能如你所願。他對司若弦的愛,絕對超出你的想像。提醒你一下,戰神之名,不是白來的,他,運籌帷幄、決勝千里、殺戮果決,你能見到的他,絕對是魔鬼。當然,他冷靜、睿智、目光如炬,能夠堪透很多東西,與他對戰,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上官瑞風沒有回答,心思卻流轉開來。

    他是御駕親征,可他帶領的不只璃南國的將士,夜城歌再是厲害,能夠抵擋璃南、木西兩國聯軍嗎?他倒是想要看看,真正與國家利益相沖,牽連數以萬計的子民性命時,他夜城歌是否還能眉頭都不皺一下地果斷地選擇司若弦。

    在後面的日子裡,當兩國聯軍壓境,他才真的見識到,夜城歌不愧是夜城歌,戰場上的不敗神話,遠東國足智多謀的王爺。

    他以為,兩國聯軍壓境,幾十萬大軍就駐在鄴城五里之外,夜城歌會立刻領軍支援,豈料,他並沒有急匆匆地趕赴鄴城,只是讓人給他帶了一封信,而就是那一封信上寥寥數語,就讓他心甘情願地撤軍。

    不是怕,而是,夜城歌道出了所有的利與弊,也坦白地說:他願與他戰場上一戰勝負,哪怕兩軍勢力懸殊,哪怕他必輸無疑,亦不會將司若弦給他,同時,也宣誓般地告訴他,若是他夜城歌不在,那麼,司若弦不會獨活。

    夜城歌說得很清楚,司若弦跟他在一起很幸福,若是他執意,只會將司若弦推得越來越遠,他知道司若弦的為人,若是真的惹怒了她,那麼,她是真的可以心狠手辣的,誰能去懷疑「天下第一琴」的手段呢?

    上官瑞風退兵之後,木西國皇上沐淵直接找到他,問他為什麼,上官瑞風不答反問,問沐淵要夜城歌做什麼,沐淵並沒有回答,於是,兩人的談話很自然地轉到了別處,這一次的退步,也不了了之,畢竟,兩個君王都是心照不宣地沒有現在攻打遠東國。

    上官瑞風毫無疑問是考慮到夜城歌說的那些因素,而沐淵則是因為時機不到,就算有花凌哲這個戰神在,沐淵也不會立刻去攻打遠東國的,既然有其他方法可以減少傷亡,他沒有必要讓那麼多人去送死。

    回到璃南國之後,上官瑞風首要面對的竟是上官茹的絕食,為了不嫁給慕年,為了要跟司正軒在一起,上官茹是真的走到最狠的一步,用自己的命來賭此生幸福。

    慕年看得心疼不已,卻勸不動上官茹半分,上官茹也不怕傷了慕年,她的答案很直接,要她生,取消婚約。

    慕年很想用強的,可是,終究是無法對上官茹下得去手,當痛到麻木之後,唯有點頭同意取消婚約。

    上官瑞風也是又氣又惱,終究還是最為心疼,當慕年願意放手之後,他也就真的順著台階下了,取消了婚約,當然,想要他就這樣將上官如交到司正軒手上也是不可能的,沒有看到司正軒的誠意,他絕不會點頭,所以,司正軒想要抱得美人歸,還得努力呀。

    沐淵離開了,上官瑞風以為事情就算是過去了,萬沒有想到,沒幾天,會收到消息,說是璃南、木西兩國聯軍再次壓向遠東國邊境,同樣是五十萬大軍,同樣是駐軍五里開外。經查證,竟是駐守一方的蕃王聯合了沐淵,他們的目的卻是不祥。

    上官瑞風冷冷一笑,蕃王竟敢自做主張,那麼,就怪不得他心狠手辣了,幾乎是在得到消息的同一時間,上官瑞風就將目標放到了敢膽私自與木西國聯合重返邊關的蕃王身上。

    那位蕃王本就是野心勃勃的主,有心無腦,上官瑞風使了一點小小的手段,不費吹灰之力就給其扣上了掉腦袋的罪名,同時,收回了其駐守的城池,以及其手中僅剩的兵權。

    這一切,速度快得驚人,打得所有人始料未及,沐淵沒料到上官瑞風會有這樣一手,心裡很是惱恨,魔君給他的時間可不是那麼多了,他要兩手抓,這樣才能保證成功率,可是,上官瑞風卻破壞了他的計劃,他豈能不恨?

    很不幸地,璃南國成了沐淵盯上的首要獵物,當夜城歌被他們磨得遠離遠東國,再無心過問世事之時,沐淵出乎所有人意料地將矛頭首要對準璃南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滅掉璃南國。當然,此乃後話。

    經上官瑞風那一插手,璃南國的軍隊撤離,木西國也跟著無能為力地撤離。

    故,當遠東國主帥-隴將軍帶領幾十萬大軍趕到鄴城之時,璃南國、木西國兩國聯軍已然撤退。

    遠東國將士一片歡呼,而在遠東國都城的皇宮裡,卻在上演著另一場驚心動魄的畫面。

    慕容柔臨死前,指的位置不是別處,正是司若弦站的那個地方,而在司若弦四周,沒有一個人,所以,事情很明顯,慕容柔指的殺人兇手,就是司若弦,可是,有誰知道,慕容柔的是站在司若弦身後的魔君類無恨呢?

    魔君類無恨就是故意留下的,現場的證據的確都指向司若弦,足以證明兇手是她,可是,他知道夜城歌對司若弦有著非一般的信任,於是,他留著慕容柔一口氣,又特意站在司若弦身後,隱了身,卻特意開了慕容柔的眼,整個現場,除了慕容柔,沒有人能夠看到他。

    這是一個令司若弦百口莫辯的局,類無恨刻意為司若弦準備的,本來,他是想要讓妖王君離琛來帶走司若弦的,哪知,君離璃在前一段時間出現人間,為了所謂的「天下第一琴」,本就沒有恢復全部能量,又被司若弦的絕心曲所傷,這會兒,還在閉關,既然人情賣不出去,那麼,他就只能自己動手了。

    一個是最愛的女人,一個是親生母親,類無恨就不信,當所有證據都指向司若弦,夜城歌若還可以相信司若弦,他的母親留著一口氣親手指證了,他還有什麼堅定的立場來相信。

    「你們兩個看到了吧?你母妃親手指認的她,你們還要相信不是她做的嗎?」夜振天眸光凌厲地瞪著司若弦,話卻是對夜城歌與夜城浩所說。znom。

    夜城歌在慕容柔拼著最後一口氣,顫微微地指向司若弦的時候,就傻眼了,心裡的疼痛疾速蔓延,大腦一片空白。

    現場所有的證據都指向司若弦,他還可以告訴自己,是有人陷害她,兇手不會是她,她愛自己,必定不會做出令自己傷心的事情,可是,當親生母親指著她,說是她要殺她之時,他發現自己所有的解釋都變得蒼白無力。

    夜城歌一言不發地看著司若弦,眼中有痛苦、有憂傷、有擔心、有掙扎、有迷惑……

    司若弦只是站在原地,雙手垂於身側,靜靜地看著眼前一幕,她的目光在慕容柔身上停了很久,後又順著握住慕容柔的那雙有力大手向上看去,對上夜城歌的目光。

    四目相對,司若弦沒有一絲驚慌,卻有一種說不出的失落與憂傷。

    倏然間,夜城歌想到前不久才跟司若弦說的話,他說:就算有一天,他最親的人死了,所有的證據都指向她,他也不會懷疑她。

    此時的司若弦沒有驚慌,只有失落與憂傷,是他傷到她嗎?

    心中揪得生疼,夜城歌想要告訴她,就算現在所有的證據都指向她,他也相信她,可是,嘴唇動了動,愣是沒有說出半句話來。

    夜城浩也看向司若弦,她那麼傲然立於那裡,輕風揚起她的裙擺,她的眉眼間有著明顯的疲憊,儘管如此,她身後的一切,也皆成為背景,她渾身都散發著孤高傲世的氣息,仿若眼下一切都與她無關。可她那如含著秋水般的褐色眸子深處極力掩藏的失落與悲傷,直接擊中他的心臟,只是那一個眼神,他便深信不已,她,不會殺他的母妃。

    曾經,因她驚鴻一瞥,他無可自拔地愛上了她;現在,因她一個眼神,他沒有理由地對她深信不疑。

    司若弦收回視線,轉而掃了一圈,真正地冷靜下來。

    整個寢宮都很凌亂,床上、地上,都有是斑斑血跡,被強行拉到地面的半垂著的床單上暈開一團碩大的血團,慕容柔正中心臟中了一刀,無力挽回,胸前已被鮮血染紅,開到外圍的妖冶紅花甚至已經乾涸,不難看出,已經有一會兒了。

    碩大的空間,詭異的氣氛,空氣中瀰漫著濃重的血腥味。

    司若弦自問不是什麼破案專家,對屍檢什麼的更是不通,可是,卻能從現場血跡乾涸的情況大概猜出慕容柔是什麼時候被殺。

    很不巧地,大概就是她抱著被子出去那一會兒。

    慕容柔胸前插的是她司若弦的短刀,在她出事前,這寢宮內的只有她一個人,且,慕容柔還曾尖銳地大喊過,再有,現場分明有過掙扎的痕跡,另,慕容柔明顯是從床上摔下來的,甚至還強撐著爬了兩步。

    若說上一次慕容柔的淒厲喊聲是她因病失控,夜城歌相信她,那麼,這一次呢?正應了他曾說的那句話,他最親的人死了,所有的證據都指向她,甚至,他的親生母親留下最後一口氣,指證的還是她,如此情況下,所有的解釋都顯得那麼蒼白無力,他,還會相信她嗎?

    司若弦不認為慕容柔會自殺,卻也想不出來,到底是誰殺了她。

    掃視一圈,目光落在一名宮婢上面,那是慕容柔的貼身婢女,也是一直守在宮外的婢女,她走的時候,這名宮婢還在,若是她走,宮婢便動手,那也可以解釋得通,可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她,能夠將現場弄成這樣嗎?若真是她,外面不還有一眾宮婢、太監嗎?再者,若真是她,柔貴妃就算再迷糊,也不至於將殺人兇手指證錯吧?何況,那人還是她身邊,抬手都要比指證她司若弦省力。

    既不是那宮婢,還會有誰呢?司若弦突然有種大膽的猜測:如果,方纔,她的身後就站著殺人兇手,那麼,慕容柔會指向她,便是不足為奇了。

    可是,無法令人信服的是,她周圍空無一人。

    司若弦知道,倘若事情真是如她所想,那麼,行兇之人必定不是凡人,且,目標很明確,就是衝著她來的,能夠恨不得除掉她的非人類,除了魔界聖尊應傑,恐怕再無二人,只是,她說出來,有誰會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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