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六十四章 又失憶了? 文 / 九玥
正因為她的身子虛了,這才難以好得起來。
司若弦醒來已是第三日下午了,睜眼便看到一臉疲憊的花凌哲坐在床前,花凌哲前一日聽了紫諾的話,吃了一些東西,也特意梳洗過,看起來不是那麼狼狽,但雙眼通紅的血絲,以及那滿身的疲憊是騙不了人的。
司若弦有些過意不去,自己又昏迷了多久?他又是一直那麼不眠不休地守著自己?她司若弦到底何德何能?能得如此優秀的男子,如此照顧?17903687
「醒了?躺著別動,我給你倒水。」花凌哲唇角終於露出了笑容,三日精心照顧,總算不枉費,她醒了,不是嗎?
花凌哲轉身倒了一杯溫水回來,扶起司若弦,讓她靠在自己胸前,餵她喝水,司若弦本是想要自己接過水杯自己喝的,但到底是拗不過花凌哲的堅持,自身也沒有力氣,便由著他了。
一杯水見底,花凌哲將水杯放到一旁,抬頭撫上司若弦的額頭,道了聲「退燒了。」這才將她放平躺下。
「我這是怎麼了?又昏迷了多久?我們不是在外面嗎?何時回的將軍府?應傑他們被你殺了?」司若弦突然想起什麼,一連五問,花凌哲本是要將杯水放遠一點,給試一下紫諾不久前送來的藥的溫度,聽司若弦這麼問,猛然回頭,驚訝道「你不記得發什麼事了?」
「記得呀。」司若弦虛弱地開口「我們遇上鬼冥宮的殺手了,你被一批殺手引開後,鬼冥宮的六大高手,以及兩大王牌殺手便出現了,為了對付他們,你給我新買的古琴都毀了,後來,魔界聖尊應傑也來了,還沒動手,你就趕回來了。」
司若弦回憶著當時的情景,道「你不是說要殺了他們嗎?把他們都殺了?」
「就這些?」花凌哲盯著司若弦,敢情她又失憶了?對付應傑那段記憶都沒了?這算什麼事呀?好不容易看到她用異能,這會兒,又給忘記了?
「嗯。」司若弦點了點頭,突然,似想起了什麼,驚呼道「我肚子疼,孩子……」
「孩子沒事。」花凌哲趕緊安撫司若弦「孩子很好,大夫說你身子虛,這段時間就好好調養吧。」
轉眼已是一個月過去,司若弦聽花凌哲說了,應傑與貪狼、冷蛇都逃了,她也沒有多問,這一個月裡,她的身子經過花凌哲的細心調理,已經慢慢回復過來,孩子五個多月,腹部也明顯地隆起。
經過那一次,花凌哲變得更加小心翼翼,司若弦昏迷那三日,花凌哲可是時常都能聽到司若弦重複著「孩子別走,娘親沒有不要你。」之類的話,事後問她,她一片迷茫,與那夜她對付應傑的事情一樣,忘了一乾二淨了。花凌哲只是無奈搖頭,終是沒有再問。
正值夏日,司若弦懼寒怕熱,哪怕木西國的天氣不若遠東國那般四季分明,夏日也沒那麼熱,她還是熱得緊,興許,懷孕也是一個原因吧。
花凌哲知道司若弦怕熱,給她準備的吃的、喝的,皆是在不影響胎兒的情況下屬涼性的東西,還特意為她造就了兩間冰室,冰室的中間一間臥室,供她居住。
可以這麼說,懷孕的司若弦,在將軍府,那就是一活祖宗,花凌哲有時間的時候,也會帶著司若弦出去走走,有了上一次的教訓,花凌哲也有了顧忌,每次出去,都安排了暗影跟著,司若弦知道,卻也沒有多說什麼,畢竟,花凌哲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
夏去秋來,司若弦臨盆的日子也近了,木西國的秋天早晚偏涼,白天有陽光照耀,倒也顯得溫暖而又不灼熱。
司若弦越發懶了,隨著孩子的長大,縱然夜城歌在她心中越發深刻,心境也逐漸平靜下來,每天重複的事情,也就是琴棋書畫,詩詞歌賦了。用她的話說,這是胎教,早一點開始。當然,我們的若弦並不是那麼的喜歡詩詞歌賦這類的東西,不過,難得安寧啊。
花凌哲不懂那些東西,不過,對孩子倒是上心得緊,幾個月來,簡直將司若弦當祖宗,寵得那是沒邊了,只要司若弦有一點不適,他比誰都緊張;只要司若弦想吃什麼,哪怕是再稀有的東西,他也會想方設法地給她弄來;只要司若弦看什麼東西不順了,哪怕再是昂貴,他也會毫不猶豫地撤去;只要司若弦對誰不滿意了,他便會讓誰消失在將軍府,如此,云云……
當然,真心對她好的人,司若弦是不會利用其感情的人,所以,幾個月下來,司若弦沒有給花凌哲帶來任何麻煩,相反地,將軍府讓她打理得井井有條,與將軍府的下人也都相處得極好,無名無份,將軍府上下卻是將她當做女主人的。
花凌哲得空的時候,也會陪司若弦下棋,聽她彈琴,比賽書畫這些,有時興起,也會趁著司若弦彈琴的時候舞劍,每當這個時候,他總能看到她的恍神,也只有在那樣的時候,他才覺得在他眼前的女人是真實的。
秋意正濃,金色的陽光灑滿大地,暖融融的,紫諾將躺椅搬到了院
中,司若弦便躺在上面,閉著眼,很愜意地享受著。
陽光打在她身上,慢慢暈染開來,彷彿是自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金光,將她環在其中,美得有種很不真實的感覺。
花凌哲上朝回來,正巧看到如此一幕,心下微動,小心翼翼地靠近,卻愣是沒有發出一點聲響。
「站了那麼久,也不嫌累。」司若弦睜開眼,淡笑道「再美的風景,每天看,也該視覺疲勞了吧?」
「天地六界,誰還能比你美?」這是大實話,沒有一點奉承的意思。
司若弦腦中忽然閃過類無雙的臉,冰冷的,絕美的「現在沒有,再過些年,便有了。」
「哦?」明顯的不信,在他看來,沒有人能夠美得過眼前這個女人。
司若弦笑道「我兒媳婦。」
「噗……」花凌哲嚇得不輕,剛入口的茶,毫無預警地噴了出來,好在,司若弦反應迅捷,手帕翻飛,將花凌哲噴出的茶,一滴不灑地吸收到手帕之上。
「反應至於這麼大嗎?」司若弦白花凌哲一眼,有那麼驚悚嗎?雖然真的有那麼驚悚。
「你兒子還是肚子裡吧?這兒子都沒出世,你怎麼就知道將來的媳婦長得美?」花凌哲一陣無語,而他完全沒有想到,司若弦這裡說的是天界的小皇子-夜昱辰。因好虛疲這。
司若弦說「這是小的,我說的是大兒子,那小丫頭很美。」
花凌哲狠狠地抽搐「你到底幾歲?」
「應該是二十吧。」司若弦也不太確定了。
花凌哲很無語,將司若弦從上到下打量了個遍,涼涼道「你確定不是十二?」
「花凌哲,你找死吧?我看起來有那麼小嗎?」司若弦怒了,她看起來有那麼小麼?有麼?
「你大兒子幾歲?」花凌哲識相地順毛,司若弦說「七歲。」
「你十三歲就懷孕生了他?」花凌哲說「你確定你那個時候真有懷孕?」
「不是我兒子,那他幹嘛說我是他娘親?這娘還有亂認的?」
「那你的小媳婦是……?」
「說來你或許不信,魔界小公主。」1d7z9。
「什麼?」這下,花凌哲不淡定了,魔界的,怎麼可以?若無意外的話,他們可是要覆滅魔界的呀。那小公主能眼睜睜看著他們覆滅魔界?
「反應那麼大做什麼?小公主是小公主,應傑是應傑,他們是不一樣的人。」司若弦很淡定,花凌哲問「你就不擔心兒子死在魔界嗎?」
「怕什麼?小公主不是在嗎?那小子好像能馭萬獸。」
「能馭萬獸?」花凌哲反問。
他若記得不錯的話,天地六界,能馭萬獸的,除了眼前這個司音上神(當然,是司音上神的時候,現在,司若弦只是一個火系異能的凡人罷了,比較全能,但壓根不知道怎麼馭萬獸哦),便也只有司音上神與夜天太子的兒子,那個很小便消失無蹤的辰小皇子,難道說……
「那是我的猜測,當時,在魔界,我看他驅蛇的手法很熟悉,那些蛇也很聽話。」司若弦想到了當初在魔界,白昱辰驅走蛇的每一個細節,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有種莫名的熟悉感,同時,心裡也有那麼一種認知,覺得白昱辰是能馭萬獸的。
「他真的七歲?」花凌哲再次確認。
依著種種狀況推算,若不錯的話,那個小孩還真有可能是辰小皇子,若真那樣,那麼,他喚她娘親,也是合情合理的,哪怕,她現在還只是凡人。
「嗯。」司若弦點頭,道「不會超過八歲。」
頓了頓,司若弦方察覺有些不對,轉而問花凌哲「你問那些做什麼?」
「我只是想要確認一些事情罷了,魔界一直作惡人間,總有一天,我們是會將魔界毀滅的。」
「等你們有那樣的本事再說吧。」司若弦說「不要以為你有降魔劍,就真能斬妖除魔,魔界那些傢伙,可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