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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七十二章 最後的賭注 文 / 九玥

    司若蘭與阮麟寒的女兒阮傲霜,比無寂大了三個月,倆小孩都還不能走路,司若蘭一個人帶著,別說,真累,好在,阿慶嫂一有時間就過來幫著帶孩子。

    阮傲霜可算是阿寶指腹為婚的娘子了,在阮傲霜出生那一刻,阿寶就知道自己有娘子了,沒事的時候,總也喜歡去看那漂亮的小媳婦。

    不過,在夜司辰出現後,阿寶就有可比性了,他覺得吧,無寂長得比傲霜漂亮,於是乎,有那麼一天,阿寶指著無寂,說長大後要娶他當媳婦,當下,阿慶嫂就解釋開了,費了好大勁,阿寶才似懂非懂地點頭,知道傲霜才是媳婦,無寂只能是弟弟。

    縱是如此,阿寶還是愛極了無寂,總愛逗著無寂玩,比對他那正牌小媳婦可上心多了。

    這會兒,阿寶又在逗無寂了,可奈,無寂雖才七月,但可聰明了,相對於傲霜,安靜多了,對於阿寶的逗弄,他就從沒正眼看過,饒是如此,阿寶仍是不亦樂乎。

    「娘親,無寂為什麼又不理我?」阿寶睜著大大的眼睛,無比鬱悶地問抱著無寂的司若蘭(得,自我們傲霜出生確定了性別那一刻,傲霜就算是阿寶媳婦了,俗話說:早叫,晚叫,早晚都是要叫的,不如早些叫著,從小習慣,於是乎,我們的阿寶從那時開始就喚司若蘭為娘親了。)

    司若蘭伸手揉揉阿寶的發,慈愛地說「傲霜很粘你,怎麼不去跟傲霜玩呢?阿寶不喜歡傲霜嗎?無寂也不是不理你,只是不善表達,知道嗎?」

    阿寶說「傲霜很可愛,很漂亮,阿寶很喜歡,但阿寶更喜歡無寂。」

    司若蘭心忖:這無寂要是一個女孩子,那估計就沒她家傲霜什麼事情了。

    當然,司若蘭不得不承認,無寂長得真的是好看。紛嫩嫩的白裡透紅的臉,狹長的丹鳳眼,眼尾微微上挑,冰藍的眸子,眉間一點硃砂痣,涼薄的唇,樣子還沒長開,只是小小嬰孩,卻能看出長大後,定是如他父母般光彩奪目,風華絕代,美得令人窒息。

    儘管是男孩,但看著比她家傲霜可是漂亮多了,小孩,本就難分男女,也不怪阿寶喜歡看無寂。17905155

    看著無寂,司若蘭便想起司若弦,心裡一陣陣地心酸疼痛。

    若弦,你到底去了哪裡?可還曾記得無寂?

    「無寂,你看這是什麼?」轉眼的功夫,阿寶跑開又回來,手上多了一隻草編的螞蚱,獻寶似地放到無寂眼前,道「是不是很可愛?是不是很好看?你笑一下,只要笑一下,哥哥就把它送給你哦。」

    司若蘭一頭黑線,也虧得他想得出來。

    別說,孩子七個月了,自見到孩子那一刻開始,她就沒見他笑過;自司若弦走的那一天大哭一場之後,她也沒再見他哭過。半年的時間,她整天面對就是這麼一個漂亮,便不哭不鬧不笑的孩子。即便是無意發現孩子的天分異稟,有些不同於同齡孩子,她仍覺得這孩子沉靜得令人心疼。有時候,她甚至懷疑這孩子是記得司若弦的,由於司若弦離開,這才變得如此。1d7wp。

    其實吧,幾個月的孩子,能夠記住什麼呢?饒是再聰明的孩子,也不可能記得什麼呀,除非他是穿越來的。

    阿寶耍寶,費盡心思,與以往一樣,無功而返,無寂,始終沒有笑,但阿寶還是把螞蚱塞到了無寂手中,無寂的回應是,直接鬆手,螞蚱掉地上了。

    阿寶見狀,揀起又塞,無寂又鬆,阿寶再揀再塞,無寂還松,如此反覆了好幾次,終於以阿寶敗北,抓起已經有些不成形的螞蚱回家而結束。

    見狀,司若蘭只是習慣地笑著搖頭,但眸中的失落與憂傷,也只有自己品嚐了。

    若弦,你找到城歌了嗎?你現在可好?他們可曾為難你?姐姐和無寂,還有麟寒、傲霜,我們都在等著你回來,可別讓我們空等了,否則,姐姐會恨你一輩子。

    烈日炎炎,卻暖不了司若弦的心,自撫響玄音琴開始,夜城歌便沒有再出現,連夜裡都不曾來過了,已是第三日了,他依舊沒有出現的跡象。

    司若弦自嘲地笑著,手上的動作卻沒有一點停留。

    從何時開始,她司若弦手下出來的曲子,竟也變得如泣如訴,悲傷連連,淒婉綿長了?曾經的霸氣呢?曾經的狂傲呢?曾經的心狠手辣呢?曾經的殺戮果決呢?

    金色的陽光灑在司若弦身上,淡淡地暈染開來,仿若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美得驚心動魄。

    如血如火如荼的曼陀羅花海將其環抱,映襯出一抹絕美畫面。

    然而,待看清她的臉時,你除了心疼,還是心疼。

    她變得更瘦了,下巴尖尖的,臉色蒼白得可怕,唇有些乾燥,褐色的雙眸中掩飾不住的痛苦,前些天的絕望已不在,與其說是輕鬆,不如說是繁華落盡後的蒼涼。

    她,已不再留戀,或者說,她只是在拿最後的資本,在進行一場賭博,贏了,她擁有一切,輸了,世上再不會有司若弦這個人。

    「主子,別再彈了,吃點東西吧。」雨很無奈,已經三天了,不吃不喝,她是真的要絕食到底嗎?

    從什麼時候開始,司若弦,已經變得不再是司若弦了?

    司若弦並未抬頭,手上的動作亦未停下,出口的話,聲音不大,卻足以令雨聽清楚「王爺還是不見我?」

    雨靜默,不知如何回答。

    不只是雨,風、雷、電都不明白,王爺明明愛王妃,為什麼能狠心地三天不來看王妃一眼?以前,每天晚上還會來,可這三日,連晚上都沒有再出現,甚至,王妃不吃不喝三天,也不曾要來,只是將自己關在後苑的屋子裡。

    「主子,何苦呢?吃了東西,把身子養好了,再去見王爺也不遲呀。」雨不死心地勸道。

    司若弦問「王爺還是什麼都沒說?」

    雨再默。

    司若弦停了手上的動作,抱著玄音琴,起身。

    「帶我去王爺住的地方吧。」

    雨猶豫了一下,最終引路。

    司若弦彈了三天的琴,夜城歌便關在這個屋子裡三天,未曾踏出半步,沒有人知道他在裡面做什麼。

    司若弦走到門前,風、雷盡職地攔下了司若弦,司若弦並不惱,只對著屋內道「王爺是打算這輩子都不再見司若弦麼?」

    無聲的回答。

    司若弦笑,轉身,瀟灑地離去,只留下灌注了內力,足以傳到夜城歌耳中的話。

    「如果你真的狠得下心,在我死前,最好都不要再出現。」

    「別用死來危脅本王,本王認識的司若弦只會要他人之命,豈會自尋短見,如果你想用那樣的方法來改變些什麼,那麼,本王勸你別白費力氣,也別虐待自己。」

    天知道,聽說她不吃不喝,一連三天,夜城歌的心有多痛苦,他恨不得衝過去搖醒她,讓她別做傻事,告訴她,他會心疼,可他終究沒有那麼做。

    不是他夜城歌記恨多小心眼,不得不承認,司若弦彈奏的那一曲,真的撼動了他的心,看到一向堅強的她,淚流滿面那一刻,他是真的要拋開一切,衝上去抱住她,安慰她的,可就在那個時候,一封來自遠東國的信,令他的世界再次陷入黑暗。

    夜城歌將自己關在屋子裡,捏碎了那封白紙黑字的信,心裡難受得難以抑制。

    難怪她會消失一年,原來,生了一個兒子。

    時間的相近,加之孩子離預計生產時間晚了些出生,毫不知情的人,便很容易懷疑那孩子的親生父親是誰了。

    若無的娘算。對於司若弦,不論是失憶前,還是失憶後,夜城歌都不是那麼有把握,突然多出的孩子,更是令他亂了心神。一直那麼堅信司若弦的愛,在那一刻,竟不是那麼確定了。

    只要一想到那個孩子有可能是花凌哲的,夜城歌心裡就說不出的難受,整顆心都似被人狠狠地撕裂開來,疼得無以復加。

    若弦,夜城歌在你心裡,到底是何種地位?若孩子是我的,為何,你卻隻字不提?若孩子不是我的,為何,你又要回來?

    「叩叩叩……」三聲敲門聲響,拉回了夜城歌的思緒,他頭也未抬,問「誰?」

    「主子,是我,杜銘。」杜銘冰冷的聲音隔著門板傳入,卻是透著濃濃擔憂。

    此時,夜城歌才想起,前些天已派人去讓杜銘帶著素錦過來無憂谷,道「進來吧。」

    杜銘與素錦一前一後走了進去,順帶關上了房門,兩人都很懂規矩地見禮,夜城歌沒有多言,對外喚了一聲「電,帶素錦去見若弦。」

    話音落下,一名長得還算不錯的男子走了進來,對素錦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素錦看了夜城歌一眼,隨著電走了出去。

    直到腳步聲消失,夜城歌才問「事情查得怎麼樣了?」

    杜銘如實道「沒有任何頭緒。」

    聞言,夜城歌也不多言,揮了揮手,示意杜銘可以出去了「沒事了,你下去吧。」

    杜銘行了一禮,迅速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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