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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125章 我寧成魔 文 / 櫻淘曉玩字

    十一此刻的心中只剩下仇恨,想像著那個魔鬼死在自己的手下,有一種淋漓的快感,嗜血的念頭瘋狂地席捲著她,她從不知道原來真的當自己放任所有的恨意後會是這樣的感覺。曾經令她最懼怕的感覺,懼怕自己因為太多的恨和怨而變得不像自己。可是現在,她卻已經不想再做自己。

    受到這樣的侮辱,她只有兩條路,一條是自己死,成孤魂野鬼;另一條是讓別人死,成至尊邪魔。

    蒼天負,寧成魔。

    「北棠姑娘,是這邊!」帶路的魑看十一直接往相反的方向走,急忙糾正道。

    十一看了魑一眼,「我還當真以為你準備背叛他們了!」

    魑不明白十一是什麼意思,有些傻愣地看著她。

    「那條道上想必佈滿了機關吧,可是你卻故意把我往那條路上帶?」十一撩起一縷銀白色的髮絲在指尖把玩,若有所思。

    「你……你怎麼會知道密道?」魑反應過來,驚愕地問道。密道正是十一所走的相反的方向,那條路教中極少人知道,所以路上根本沒有人戒備和守衛。

    「為什麼沒有離開呢?我一直以為你會離開這裡的。」十一仿若是在自言自語。

    「我還記得,你曾經說過,等掙夠了錢,以後的日子就將手裡的劍鑄成犁,與心愛的女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十一兀自看向前方的虛空,似在回憶著什麼。

    十一的話令魑的身子猛然一顫,雙手緊握成拳,然後不可思議地問道,「你都想起來了?」想不到這次的刺激居然逼得她想起了一切。

    十一道,「我找回了過去所有的一切,以滿頭銀絲的代價。當我醒來以後,有一剎那不知道自己是誰,然後突然的,腦海裡所有糾結和迷霧全都消失了,失憶前後發生的所有的事情全都連在了一起。其實,當我醒來後看到你,很驚訝。你居然還在血盟教,不僅如此,還……」

    魑苦笑,接著說道,「還變得如此惡俗,如此助紂為虐!」

    「當年,我窮途末路來到血盟教做殺手賺賞金,等我賺夠了銀兩準備和娘子一起隱居世外……」魑的聲音哽咽起來,「那天我回到家裡,卻發現她倒在血泊裡被仇家所殺。沒有了她,我所做的一切,什麼意義都沒有了。後來我殺了仇人一家,重新回到了血盟教,每日除了殺人就是殺人,教主當時看中了我,讓我慢慢從一個殺做到了今天護法的位子。」

    「你很愛你的娘子。」

    「是,我愛她!我本欲隨她而去,可是她死前叮囑我不可以去陪她,她不允許我去……」

    「呵,虛情假意!」十一冷笑道。

    「北棠姑娘!」魑突然憤怒起來,「我對我娘子的心,日月可鑒!」

    「日月可鑒?你敢說你真的愛她?你懂怎麼愛嗎?」

    「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以為你為了她做殺手很偉大嗎?你以為你因為她的死自暴自棄就是癡情嗎?簡直可笑!你問過她的想法嗎?考慮過她的感受嗎?我若是她,我寧願與你過一輩子清貧安靜的日子也不願意你去做殺手,你得罪那麼多人,自私地將她至於危險之中,她的死便是你一手造成的。若是她知道你為了所謂的愛,瞞著她去做傷天害理的事,該有多心痛?她死之後你不僅不改過自新,還變本加厲,你到底要讓她因為你多添多少罪孽你才甘心?以愛她的名義做盡了傷害她的事情!一個根本不懂得怎麼去愛的人,還談什麼愛她?」

    「我……」魑被十一的一番話說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有沉默和悔恨的心痛。()

    「或許,我真的錯了。可是,都不重要了,我已經再也無法回頭。」魑苦笑道。

    「世間男人皆薄倖!若非薄倖便是自以為是!」十一似是想到什麼,眸子裡瞬間波濤洶湧。

    魑深深吸了一口氣,神色恢復如常。不想再提當年的情殤,魑轉而問道,「如此說來,你當時殺了魍魎,之所以唯獨不殺我,是因為……」

    「就當還你的當日的救命之恩。」十一說道。

    「當日放你出去的是天凌,與我無關。」

    「是怕獨孤無雙知道當年你明明看到我們逃跑卻不告發嗎?」十一聽得他否認,嘲諷道。

    「你認為是,就是吧!」即使當年的他已經喪心病狂也對她深感不忍,她只是一個無辜的孩子,教主居然用盡各種殘忍的手段折磨她。當教主讓他們三個護法「享用」她,他們當著教主的面撕爛了她的衣服,可是教主走後他制止了魍和魎再繼續。因為他實在是無法看下去,她清澈惶恐的眸子讓他的良心深處的罪惡感折磨得他痛不欲生。也幸虧魍魎二人當時與他私下交情不錯,在他許諾送他們二人各三名美女後放過了十一。這件事就這樣一直瞞了下來,教主至今都還不知道他們沒有碰過她。自那以後他時常會偷偷照顧她,自言自語地和她說自己和娘子的事情……

    所以,有人搭救她,他又怎會告發。其實當年發現她逃走的不止他一個人,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還有魅。只是她的目的就實在很難猜測了,因為當年魅分明是很討厭她的。女人的心思總是難以猜測。不過更難以揣測的莫過於獨孤無雙,至今他都不知道為什麼他會這麼恨軒轅國,尤其是對北棠家族以及皇室的人,上次那個萱妃被劫來以後也是極為殘忍的折磨和凌虐。

    當年十一逃出去了,他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她,如果可以,他當然希望如此。可是,沒想到幾個月前獨孤無雙突然讓他和魅一起去抓她回來,還好當時她的身邊有軒轅宸燁,否則因為有魅在,即使他想幫她也是無能為力。當日他命懸一線之時畢竟是獨孤無雙救了他一命,他不可能明著和獨孤無雙作對。

    想不到,最終,她還是落在了獨孤無雙手裡,這一次,再沒有人能夠幫得了她,一切,全靠她自己了。

    一切在他預料之中,她醒來以後一定會恨獨孤無雙入骨,然後留在血盟教,想方設法殺了獨孤無雙報仇,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中間居然出了意外,她突然變得這麼強大,不過最終結果還是一樣,也算不得意外了。他相信,不論是現在武功高強的她,還是以前的她,只要她下定決心去殺一個人,那麼那個人便一定會死,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魑最終還是忍不住困惑不已地問道,「北棠姑娘,在下有一事不明!何以你的功力在短短時間內如此精進,不僅如此,居然還奇跡般地衝破了玄音決的第十層。」

    十一的眸子有些迷茫,道,「恢復記憶以後我想起了很多事情,包括爹爹曾經在我小時候親傳的玄音決內功心法,可能是因為我受到太大的刺激,反而助我衝破了任督二脈和玄音決第十層最關鍵的一關:置之死地而後生。玄音決要想練到第九層,需斷情絕愛;第十層,則需涅槃,也就是死過一次。或許我正趕上了這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時地利人和吧!但是我仍覺得這些都還不夠,缺少一個重要的契機。因為光憑爹爹的內力只能保護我衝破各關卡時身體不受傷害,而並不足以直接打通我的任督二脈。這需要極強的外力才可以做到。」

    「你是認為……」

    「我當然不會認為這是獨孤無雙的傑作,除非他想自掘墳墓。」十一說道。

    「現在,時間拖延得差不多了,該走了吧!看在往日的情分,我給了你一盞茶的時間。」十一說完便不再理會魑,逕直往前走去。

    魑低咒一聲,急忙跟了上去。

    這條密道直通錦繡山莊的地下酒窖,密道的中間右拐便是獨孤無雙閉關時所在的密室第二個入口。

    果然暢通無阻,魑暗自想著獨孤無雙是白費那麼多心思了,他怕是怎麼也沒有想到十一會恢復記憶,還得了一身絕世神功。

    剛一進去便看到獨孤無雙盤膝而坐。十一隻覺得一股熱氣湧上腦海,看到他之後便立即爆發了出來,一掌擊了過去,誰料魑竟然竄了過來將她撞開,使得那一掌只擊在獨孤無雙的腹部。

    獨孤無雙療傷之時突然被人打斷,雖然傷的不是要害之處,還是走火入魔了,猛地吐出一口鮮血來,薄唇張了張,艱難地蠕動了幾下,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他走火入魔了!」魑急忙衝了過去,將獨孤無雙扶起來,手掌迅速貼上他的後背為他運氣。

    「北棠姑娘!算我求你,不要再傷他了!他現在已經是廢人一個,無法再威脅到你了。」魑焦急地乞求道。

    「呵,沒有威脅的人就不可以傷害?我又何嘗威脅到他了?整整六年,他何曾對我有過絲毫仁慈?我不論他到底是什麼理由恨我入骨,現在我什麼都不想知道了,我只知道是他讓我生不如死,任何理由我都無法接受。我不想牽連你,讓開!」十一冷怒道。

    另外一個入口處的守衛隱隱約約聽到了密室中的聲音,紛紛跑進來查看,看到有人闖入全都拔出佩劍。

    「不知夫人為何會在此處?」其中一個鬼面人看到十一一頭銀髮,微訝。隨即陰陽怪調地問道。

    「尤暗,退下!」魑急忙呵斥道,這些人出現只會把事情弄得更糟。現在他們根本不是十一的對手。

    「魑!你什麼意思?難不成你和這個女人有姦情,合起伙來企圖趁教主重傷篡奪教主之位?」尤暗警惕地說道。

    「尤暗,我以護法的身份命令你帶所有的人退下!我若是真的有心害教主,現在又怎會為教主療傷!」該死,他這可是在救他們,真是一群無可救藥的傢伙。

    尤暗冷哼一聲,道,「哼,誰知道是不是你先打傷的教主,然後發現我們進來了再假裝好心?教主現在走火入魔,不能言語,你想怎麼說都行啊!」

    尤暗一揮衣擺,在獨孤無雙身前半跪下,「教主,屬下護駕來遲!若是魑聯合這個女人妄圖加害教主,篡奪教主之位,請教主點頭告知屬下。」

    尤暗說完,只見獨孤無雙奄奄一息地劇烈喘息著,一直死死地盯著十一不放。

    「果然是你這個歹毒的賤人!」尤暗順著獨孤無雙恨意的視線看向十一,怒罵道。

    「尤暗,別再說了!不要衝動!這裡交給我行不行?」魑做著最後的勸說。

    一直冷面旁觀的十一挑釁地看了獨孤無雙一眼,然後看向魑,說道,「似乎有人並不理會你的好意,你又何必這麼固執呢?」

    「你這個妖女!」隨著尤暗一聲大喝,眾人正要圍攻,十一不緊不慢道,「似乎快要到十五了,諸位是否覺得身體的每一處骨髓已經在開始鑽癢疼痛了呢?」

    「妖女,你到底想要說什麼?」蝕骨散是他們每個人來血盟教之前都會服下的毒藥,每月十五都必須有獨孤無雙的解藥緩解毒發,否則必死無疑。蝕骨散的解藥只有獨孤無雙才有,也就是說,一旦獨孤無雙出事,那麼所有人都要跟著陪葬。尤暗不明白十一突然提起蝕骨散是何用意。

    十一看了看幾乎要發狂的獨孤無雙,繼續說道,「我可以給你們蝕骨散的解藥,從此你們可以不再受獨孤無雙的控制。」她就是要毀了他的一切。

    「你有蝕骨散的解藥?」尤暗一臉不信卻又有幾分期待,其餘的人也均是面面相覷。

    「我可以給你解藥的藥方,你自己去配置,到十五你自然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你若是怕我騙你,現在,獨孤無雙,我可以暫時不殺他,將他關入水牢,等到十五日,若是我的解藥是真的,那麼血盟教自此解散,而獨孤無雙也與你們無關,我們的恩怨自然也不需要你們插手!」

    「你憑什麼讓我們和你做這筆交易,若是……若是你說的全都是假的。」

    「教主,您放心,屬下絕對不會背叛教主的!」尤暗依舊有所顧慮,心有餘悸地對著獨孤無雙說道。

    十一也已經失了耐心,走到獨孤無雙身邊,抽出他腰間的玉簫吹奏起來,一時之間眾人頭疼欲裂,那樣的疼痛幾乎連靈魂都剎那脫離了軀體,遠比蝕骨散還要恐怖。獨孤無雙嘴角的血跡更是已經血流不止。即使如此,還是一直不甘地盯著她,好幾次瘋狂地想要撲上去。

    眾人哀嚎聲四起,直到十一施捨般停下了吹奏。

    此時此刻,眾人才清醒過來,誰也沒想到這個女人會在一夜之間變得這麼可怕。

    看來,這血盟教怕是真的要變天易主了……

    「別,別吹了!夫人,屬下……屬下有眼無珠……」眾人遍地哀嚎著求饒。獨孤無雙已經失去了知覺。魑仍舊竭力真氣保住他的心脈,絲毫不顧及自身損耗和剛才簫聲引起的內傷。

    真是不知,為何有那麼多人對獨孤無雙愚忠,十一冰冷的目光看向魑,想起過去的自己何嘗不是也如此愚忠過。

    「北棠姑娘,教主他……」

    「放心,我不會殺他!我改變主意了!」十一嘴角勾起陰寒的弧度。

    「姑娘,你真的不殺教主了?」魑欣喜道。

    十一看向魑,悠悠說道,「魑,你難道不知道這世上還有生不如死這四個字嗎?」

    魑臉上的血色漸漸退去,面色越來越陰沉,心痛而焦急。

    獨孤無雙,那樣強大到恐怖的男人,前不久還在蹂躪自己,踐踏自己的男人此刻卻奄奄一息,生死全在她的一念之間,十一突然感覺到命運實在是過於可笑和不真實。

    在十五之前,十一承諾暫時不動獨孤無雙,也不阻止魑在水牢中守著為獨孤無雙療傷。

    最終的結果,十一的解藥解了血盟教所有人的毒。從此血盟教所有被蝕骨散折磨已久的教眾全都獲得了自由。十六這天,尤暗不知為何將十一叫去大殿。

    十一在天靈的陪同下,剛走進大殿門口,殿內黑壓壓人影齊刷刷地跪了下來,「恭迎教主——」聲響在大殿迴盪,洪亮如鐘,久久不絕。

    她沒聽錯,是教主,不是教主夫人!這幫人怕是瘋了?

    十一看了看天凌,天凌急忙看向領頭的尤暗,說道,「尤暗!你這是什麼意思?不是說了讓你們解毒之後就自行離去?」

    尤暗上前幾步,恭敬道,「我們一起商議過了,決定擁立夫人為新任教主。」

    「簡直胡鬧!」天凌怒道。

    十一卻是饒有興趣,道,「怕是你們並非真心擁立我,而是不得不如此吧?這次圍攻的勢力想必不小,一旦你們解體,那麼以往你們所有的仇家便都會找上門來,你們這些人,一個都跑不掉!」雖然他們受血盟教的操控,可是同樣也受到了血盟教的庇護。

    十一一針見血地說出了所有人的心事。

    尤暗咬了咬牙道,「若姑娘能幫我們過了這關,我等願為姑娘效犬馬之勞。我們知道只要姑娘一句話而已,所有的事情便都能解決。因為那些人大多都是姑娘的相識。」

    「都是我的相識?既然如此,你們憑什麼認為我不去幫我的相識而來幫你們,我的敵人呢?」十一言辭犀利地反問道。

    「姑娘,那些壞事都是獨孤無雙干的,與我們無關啊!」人群中有人出聲說道,其餘的立刻響應附和。

    「真該讓獨孤無雙看看你們現在的嘴臉!」十一嘲諷道。

    「獨孤無雙是罪有應得,是上天派姑娘來懲罰他,救助我們的。這些年來獨孤無雙冷血殘暴,毫無人性,教中之人均是被他所迫!」有人義憤填膺道。

    十一冷笑,「讓我出面其實也不是不可以。只是,給我個理由?我又能得到什麼好處呢?你們所說的願效犬馬之勞又如何能讓我信服,我怎麼知道哪天你們會不會像對待獨孤無雙一樣對我?」

    尤暗愣愣地說道,「當然以後您就是我們的教主,我們都聽從您的安排,至於怎麼讓您信服?這……那姑娘想怎樣?」

    十一不語,只是轉過身,就要離開,眾人以為她拒絕,全都驚慌失措。卻聽得十一在距離大殿門口幾步遠的時候,頓住腳步,說道,「我給你們的藥方既是蝕骨散的解藥,也同時是另一種新的控制人的毒藥。所以,其實就算你們今天不說,你們也別無選擇。而我,不是你們的教主,而是你們的主人。從今日起,逆我者亡!」

    身後,噤聲一片,所有的人都沉浸在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中,有人搖頭哀歎,「這算什麼?剛脫離了虎**又進了狼窩!?」

    「還能怎樣?現在既然她已經決定接管了,至少我們這些人還能暫時保住一條命!為誰賣命不是賣命呢?我們離開了血盟教也會是現在這個結果的!」

    「可是,想不到這個女人這麼狠!」

    「哎!還不是被男人逼的!要說狠,也是我們教主狠,不過現在卻……我看如今最慘的怕就是教主了!還不知道那女人要怎麼報復他!」

    「是啊……」

    ……

    ……

    天凌一言不發地跟在十一後面。

    十一攏了攏衣服,道,「有話就說,何必憋著!」

    「十一,你變了!」天凌沉不住氣,還是說道。

    「是嗎?」

    「我不喜歡這個樣子的你!」天凌痛心道。

    十一聽完絲毫不在意地樣子,轉過身來,摸摸天凌鬧脾氣的俊臉,故意曲解著問道,「你不喜歡我?」

    「我……」天凌正要回答,卻被她的碰觸弄得心慌意亂,然後猛然反應過來她這句話問的很有歧義,紅著臉道,「我……我絕對沒有討厭你的意思!」

    「還真是個可愛的孩子!你知道嗎?你這個樣子讓我莫名地想起一個人,一個好久好久都沒有想起過的人!」十一看著遠處的高台,惆悵道。

    「是……什麼人?」天凌忐忑地問道。

    「沒什麼。」十一意興闌珊地揮了揮手。

    「天凌,你說我是先去水牢,還是先去皇宮呢?」

    水牢……她終於要開始折磨他了!可是去皇宮又是做什麼?難道是對軒轅宸燁還是不死心嗎?天凌不明所以地看著她,十一卻已經自己做出決定,說道,「正餐當然是要留到最後慢慢享受。所以,還是先去皇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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