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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 中春藥,還是醉酒?(下) 文 / 湖瀾

    更新時間:2012-05-13

    話說被陌城踹了一腳的流瀾雖悠悠轉醒,神智卻還未清醒,臉被摸得癢癢的,他皺眉抓住騷擾他的手聞聞,香的,能吃。

    「啊!!」小翠吃痛抽回手。

    他竟然咬她的手,難不成他雖然看起來文雅俊秀,但其實是個喜歡重口味的爺?

    小翠什麼樣的變態都遇見過,心裡對流瀾咬她的行為直接習慣地當成了是客人的特殊愛好。做她們這行的,客人只要給錢,要她們怎樣都要乖乖去做。

    小翠掩下唇笑,「爺急什麼,奴家這就來伺候您了。」

    她褪了身上的輕紗,解了長裙,散了盤髻,只穿著紅色繡有被粉色牡丹的肚兜,襯著白皙的膚色更加誘人,黑色瀑布般的長髮遮住翹挺圓潤的臀部。

    小翠爬上床坐到流瀾身上,嫵媚一笑,纖纖細手摸向他的兩腿間。

    ………

    半響後,隔壁的陌城沒有聽到那房事中曖昧的呻吟聲反而聽到隱隱的救命聲,嘖,難不成流瀾要那女的要得狠了她受不住求饒了?

    那藥果然夠毒……

    不過,這救命聲,怎麼越聽越像流瀾的聲音啊……

    陌城黑著臉踹開隔壁流瀾的房門,看到眼前的情景臉色更黑得難看。

    瞪著床上糾纏的兩人,「你們在做什麼!」

    小翠面目猙獰地正坐在流瀾腰上,兩手摁住流瀾的臉欲親,而身下的流瀾臉色緋紅地大叫著救命還不住反抗著小翠的「強暴」。

    ………

    好個強暴,但角色的關係怎麼就顛倒了呢!

    陌城的腦袋頓時頭痛無比。

    小翠蹙著細眉抬頭去看突然闖進來的人,結果一分神就被流瀾給推下了床,她咬牙瞪向床上裹進被子裡只露倆眼睛防備地盯著自己的流瀾,氣得形象全無,插腰便罵,絲毫不在意自己蓬頭亂髮,渾身裸露的模樣。

    「他奶奶的,姑奶奶我就不信我要不了你!!」

    聞見吵鬧聲跑來躲在房門口偷偷探頭的小二,一入眼便看見雪白挺翹的圓臀晃來晃去,高聳圓潤雙手都握不住的雙峰隨著她插腰的動作而上下一顫一顫的,這另所有正常男子都會血脈膨脹心跳加速的激情場面,讓小二很正常地嘩啦啦流著鼻血暈倒了。

    而流瀾……

    看見如此的場景,好比看到了兇惡無比的母夜叉,他驚恐地睜大眼睛「啊」了一聲,像個烏龜似的被嚇得連頭都縮進了被子,鼓鼓地包成了團,被子還哆哆嗦嗦地打顫著。

    ………

    陌城無語。揪住正要衝上床去強暴流瀾的小翠的頭髮,將人甩到地上,冷聲道,「這是怎麼回事!」

    小翠磕破了嘴角,人也冷靜下來了,羞愧地摀住臉小聲嗚嗚哭訴,「大爺走後我就去伺候他,服侍了他半天他都沒立起來,我急了就去想用嘴幫他,結果他醒了看見我像看見鬼似的拍了我一巴掌還喊救命,嗚嗚,我命怎麼這麼苦啊,還被人嫌棄了,嗚嗚嗚嗚……」

    小翠這是頭一回,看見她**一點反應也沒有還像見鬼似的看她,她氣不過就非想讓他拜倒在自己魅力下,結果她越勾引往他身上蹭,那位爺就越喊救命,要是被人傳出去,她還怎麼接客啊,嗚嗚,他一定不是男人!!小翠惡狠狠地詛咒著流瀾。

    陌城撫額揉了揉太陽穴,那小子不是中了春藥了麼,怎麼一點也沒反應,難道是音絕閣閣主在糊弄他們?

    但以那人睚眥必報的性格不像會這麼簡單得放過他的,還是他自己本身的問題?

    踹了腳伏在地上哽咽哭得入神的小翠,扔下一錠金子,「馬上滾。」

    看見地上的金子,小翠瞬間止住哭,兩眼發亮,抹了把臉立馬把金子攥手裡三兩下穿上衣,撇撇嘴走人。她恨不得馬上離開這個鬼地方呢!哼!

    皺著眉踢開昏迷在門口的小二,撞上門,轉身瞪著那團鼓鼓的被子,踹腳便踹,「人都走了還不出來!像黃花閨女似的還怕被人強了,丟不丟人,一個男的被女的差點強了!」

    他開始後悔讓這麼個窩囊的笨蛋跟著自己了!

    流瀾小心翼翼地探出腦袋,看見陌城,瞬間掉了眼淚,裹著被子撲倒了陌城,像個孩子似的哇哇哭起來,「彥非是壞蛋,找了個母夜叉來欺負我!壞蛋壞蛋!」

    ………陌城囧了。

    「……喂!我是陌城,再哭我小心把你丟出去!」

    「嗚哇哇哇,壞蛋壞蛋!」流瀾哭鬧著。」

    「……你幾歲了?」

    「嗚嗚嗚,壞蛋是笨蛋,連人家的年齡都不記得,人家五歲了!」

    「………」

    陌城確定了,流瀾現在只有五歲的智商。

    難道「幾度**」過期了,把他的腦子給毒壞了?!

    陌城把哭鬧不止的流瀾扔上床,摁住撲騰的雙手,「不許亂動!」

    剛想瞪他兩眼,卻看到流瀾撅起嘴,委屈地就要開始嚎哭起來,他臉色一僵,他對小鬼最沒轍!僵硬地扯起嘴角,神色頗不自然地哄道,「你乖,我就買糖給你吃。」

    流瀾眨眨眼,立刻收回了眼淚,睜著濕潤潤的眼睛笑瞇瞇看陌城,「我要一大包的糖果!」

    陌城額頭抽了下,無奈點點頭。他待會要好好去查查那個藥到底有啥副作用,怎麼還能把人吃傻了!

    不過……人都傻了,帶在身邊反而是累贅,不如,趁此機會丟下他?

    陌城是個沒有多少同情心的人,死在他劍下的人不計其數,其中就有手無寸鐵婦孺。他從小生活的環境就決定了他的命運,做事從不感情用事,手段迅速果斷,拖泥帶水慢慢吞吞只會給對手創造殺死自己的機會。不會同情敵人,也不會過多的去在意某件事某個人,不會製造出弱點,更不會……讓個沒用的人留在身邊。

    陌城心中有了打算,眸中眼神漸漸冰冷。

    他剛轉身要離去,驀地袖子被抓住了。

    「頭好痛,好痛好痛……嗚嗚嗚嗚……」流瀾五官全糾在了一起,臉色蒼白得很,額頭泌出一層細細冷汗,似乎忍受著莫大的疼痛。

    「流瀾?」

    暗暗吃一驚,陌城去抓他的手,想探下他的脈搏,卻被他揮開,手化利爪姿勢猛地掐住陌城的脖子。

    陌城神色一凜,瞪向流瀾,卻看到他緩緩睜開眼睛,一雙凝著冷冷的冰涼厲色的眼睛。

    沒有了平常時流瀾的古靈精怪,也沒有剛才發病時的幼稚可愛,現在的流瀾,冷酷的沒有一點感情。

    「你是誰。」冷冰冰的流瀾盯著陌城的臉開口。

    陌城瞇了眼,他很不爽,這樣被人掐著脖子,雖然他明明可以輕易掙脫的,但是他不想,他任由流瀾胡來,是想知道事情的真像,因為事情貌似更複雜了呢……竟然冒出了多重性格。

    「你猜我是誰呢。」陌城勾唇。

    「你……」流瀾摸上陌城的臉,冷冰冰的語氣裡隱隱滑過一絲哀傷,「有著和他一模一樣的臉,可是你不是他。」

    他?

    流瀾第一次將他認錯成別人時,他就喊過他彥非。冰塊流瀾口中的「他」也是彥非吧。

    「我叫陌城。血剎門門主。」陌城雙手環胸,探究眼光地直盯著眼前的流瀾,絲毫不在意對方正不禮貌地掐著自己。

    「好,我信你。」

    冷冷抿著唇,流瀾鬆開扼住陌城的手。他雖然平日裡睡在流瀾體內很少出來,但流瀾發生的每一件事他都清楚的。透過流瀾的眼睛,他覺得這個和彥非長著一模一樣的陌城可以信得過。至少流瀾很信任他。

    流瀾雖然整日無所事事瘋瘋癲癲,淨幹一些讓人頭痛的事,但是他卻是個心思縝密善察細微的人,但是很少人發現罷了。

    既是流瀾信這個陌城,那他便信他。

    陌城懶散扭扭脖子,瞇眼盯著冷冰冰的流瀾,「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麼。」

    流瀾依舊是抿著唇,半垂著眸許久不說話,似在是淡然的走神,神遊天外。

    就在陌城以為他不會說的時候,流瀾緩緩開了口。「……如你所見,這具身體裡……」流瀾細長的指點了自己的胸口,「因為十年前的重創,靈魂三分,分成了三種不同的性格,你也都見過了吧。」

    陌城點頭。

    「平常時的流瀾,剛才自稱五歲時的流瀾,小五,以及現在的我,十七。我們共用一個身體,知道彼此的存在卻互不干涉。平常時候我和小五都在沉睡,只有現實的流瀾神志不清時我們才會出來,比如醉酒。」

    武當裡的人都知道流瀾的身體狀況,一喝醉就會有不同的性格跑出來,若是冷冰冰的十七跑出來還好,他只會獨自一人坐著發呆,若是小五出來,人們只會逃得遠遠的,因為他闖禍製造麻煩的程度不低於流瀾,甚至更過。

    因此掌門才會反覆叮囑流瀾不准醉酒。

    流瀾醉酒,逃命嗚哉。

    陌城皺下眉頭,「那現在是什麼狀況?因為那春藥的問題?」

    冷冰冰的流瀾不耐地低頭看看衣衫不整的自己,看不慣此時的邋遢的自己忍不住開始整理衣衫和頭髮。不一會,一個瀟灑俊朗風度翩翩的人就出現在陌城面前。

    「他,真是邋遢啊。」流瀾皺眉看著鏡中乾淨的自己,他想到了乞丐時的流瀾。

    然後他撇過頭看陌城,微微抿唇,「這個身體是百毒不侵的,不知怎麼回事,極強的春藥雖也能克制住,但似乎有副作用。」

    「竟然會像醉酒似的讓人神志不清,真是麻煩呢。」十七皺起眉。

    突然,他的睫毛顫了顫,「流瀾要醒了,以後麻煩你了。日後見。」

    十七在陌城疑惑的目光下閉上眼,再睜開眼時,是迷茫和無辜的清澈眼眸。

    「矣?」

    陌城有些頭疼地撫額,他知道,那個他帶回來的嘮嘮叨叨小乞丐變回來了。

    「嘿嘿嘿嘿……」流瀾乾笑,「你見過小五和十七了吧……十七真是大嘴巴,說了那麼多……」

    陌城不語置否挑眉,「說吧,你到底是誰,是什麼身份。」

    「呃……我是……武當的煉丹師……」流瀾在陌城的瞪視下才小聲吐出真實身份。

    「切,還以為是啥了不得的身份,原來就是個名門正派的弟子。至於要你當小廝的事,還是免了吧,我可不想和名門正派扯上關係。」陌城難得地翻了個白眼,晃出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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