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 都市小說 > 禍患下山亂江湖

正文 第六十二章 暗延與流瀾相錯的心 文 / 湖瀾

    更新時間:2012-08-04

    「小一。」

    「在!」

    流瀾摸摸下巴,踱著步子,來回打量著他的大師侄,「我掌門師兄怎麼讓你領著這倆蘿蔔頭來參加英雄宴?掌門他自己為什麼不來?」他的這個大師侄人前人後挺像個人的,可惜腦子偶爾會短根弦,就是犯二百五。

    「呃……」殷常非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道,「師傅他被神醫給纏住了,脫不開身,只好派我來參加,師傅說別在英雄宴上出風頭,吃飽了喝足了就回去,所以我才會帶最瘦的十師弟和十一師弟來,讓他們多吃些。」

    「哈哈哈哈!」

    一直充當路人甲的鬼無影突然哈哈大笑出來,惹得流瀾皺眉回頭,勾起唇笑瞇瞇微笑道,「腦子不正常的話就趕緊砍了再換個吧。」

    「咳咳,我是笑你們武當真有意思,別人為了參加英雄宴的名額爭得頭破血流的,而你們武當就是為了來大吃一頓,武當不愧是名門大派,武林俠士,淡泊名利,視名利為糞土,視榮耀為浮雲,胸襟寬廣隨性灑脫,真是當今武林的真豪傑真義俠啊。」唉,武當一定很常虐待弟子,不給吃飽飯,看,餓得一個個長得跟竹竿似的,來參加英雄宴就是為了要蹭幾天的飯吃!

    唉,早知道他就不用大費周章地去偷英雄帖了,直接賄賂武當弟子一頓滿漢全席,英雄帖不就雙手奉上了嘛!

    鬼無影后悔不已,心裡惆悵,千金難買找知道,誰知道武當派會如此與眾不同呢。

    聽了鬼無影熱情洋溢的讚美,流瀾笑道,「不如影兄也來入了我們武當?」

    「啊不不,我挺喜歡當個逍遙自在樑上君子,你知道的,我身份特殊,如果入了武當會對你們的名聲不好的。」鬼無影連連擺手。開玩笑,如果他師傅知道他入了名門正派,非氣得從棺材裡爬出來掐死他不可!

    「剛才我只是在說客套話,不是在邀請你,影兄不用當真。」流瀾拍拍他的肩膀,笑呵呵道,「幸好影兄沒有入我們武當的念頭,不然我師兄會很頭疼的。」若把這個天下第一神偷招惹進武當,武當定會被偷得兩袖清風一貧如洗,而他則會被大師兄給罵死。

    「……呵呵呵呵,我真想踹死你!」鬼無影散呲牙。流瀾無辜眨眼。

    他的話剛落,鬼無影立即感到如芒刺背,暗延就站在他身後,他臉一僵,乾巴巴地改口道,「哈,哈哈,瀾兄我是開玩笑的,我們曾在懸樑之上把酒言歡和睦相處,我又怎麼會踹瀾兄你呢。」

    「影兄,就算你想踹,你也踹不到的。」流瀾的笑成一條彎彎的線,「我可是有四個保鏢喲。」不用他親自動手,只需要動動小拇指,暗延和他三個乖乖師侄就會把他收拾利落了。

    「四對一?」鬼無影揚聲叫道。以多欺少你好意思麼?

    「錯!為了表示對你的尊重必要時會五對一的。」流瀾真誠答道。

    「靠!」鬼無影踉蹌地差點跌倒。

    流瀾你夠狠!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這廝就仗著人多勢眾以強凌弱,簡直把無恥發揮得淋漓盡致連他都自歎不如!

    「哈哈,瀾兄,我還有要事要辦,咱就此別過,兩日後在英雄宴會上見,各位保重!」重字剛剛說完,鬼無影就以最快地速度溜之大吉逃之夭夭。

    出神入化的絕頂輕功,腳尖掠地竟沒有揚起一點灰塵也沒有留下一絲痕跡,一眨眼的功夫,鬼無影的身影就消失不見,擁擠的人群只覺得有黑影閃過,卻並未察覺是個人擦身而過,只驚疑是眼花而已。

    流瀾的三位師侄深深驚歎,真是好輕功!

    「流瀾,你為什麼要和他打賭?」一直沉默的暗延開口問道。他總覺得流瀾和鬼無影打賭好像是別有深意。

    「因為我需要他啊。」

    「什麼?!」

    「笨蛋,我不是告訴過你他的身份了嘛,我需要他的神偷本事幫我去偷東西。我故意算計他讓他輸給我,拿這件事要挾他,他才會肯幫我偷東西。」流瀾將他揪過來小聲道。

    「啊?!師叔你要去——唔!」殷常非的偷字還沒有叫出來,就被小十和小十一幾乎同時摀住了他的嘴巴。

    流瀾氣得狠狠拍殷常非的腦袋,「豬腦子!笨死你了,我師兄怎麼會有你這麼笨的徒弟啊!你想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們來這裡是幹嘛的麼!」

    小十和小十一同時點點頭,恨鐵不成鋼道,「師叔請見諒,大師兄腦子笨不是一天兩天得了。」「在英雄宴上應該有豬腦的菜,師叔讓大師兄多吃豬腦補補腦吧。」

    流瀾笑瞇眼,眸裡閃過寒光,「呵呵,沒問題,交給師叔,一定讓你們大師兄變聰明些的!」

    流瀾算計的眼神讓殷常非頓時膽戰心驚,只覺前途一片黑暗,自己的下場只會是屍骨無存。他可憐巴巴地左右看著他兩個沒義氣的師弟,眼睛在哀求,不能這樣陷我於不義,和流師叔在一起我會死的啊啊啊啊。

    小十和小十一拍拍殷常非的肩,很含蓄地微笑。但他們的眼睛在大笑,大師兄你放心的去吧,至少死了你一個卻救了我們兩個哈哈哈哈哈。

    暗延淺淺勾了下唇,一眼看透真相,這三個人,好像都怕和流瀾一起參加英雄宴啊。

    是英雄宴可怕還是流瀾可怕呢?

    看著殷常非那視死如歸的悲壯眼神,暗延搖搖頭,不管他怕誰,看來他已經報了必死的決心了。嗯……可喜可賀。

    最後殷常非很悲慘地和流瀾暗延兩人進了天下第一山莊,而小十和小十一下了山,他們會與在臨安城裡的駐紮的武當弟子匯合,一直等到天下英雄宴結束。

    天下第一山莊依山而建,渾然天成之勢,將天下第一山莊建得壯闊雄偉氣高聳入雲,鬼斧神工,讓人為之一歎。天下第一山莊整體呈大大的圈形,依山層疊而建,圈中套小圈,小圈套中心,以一層層包圍之格局將天下第一山莊最中心最重要之地圍在中間。天下第一山莊的中心便是莊中之莊,即內莊——凌雲山莊。凌雲山莊是武林盟主的居住之地,重兵把守森嚴嚴厲,不是任何人能輕易進入的。凌雲山莊建於此山的最頂端,玉白的台階蜿蜒沖天,鬱鬱鬆鬆的山頂被雲霧繚繞,看不清凌雲山莊的風景全貌。

    天下第一山莊共劃分為內莊,中莊,外莊。外莊圈中莊,中莊圈內莊。像這次天下英雄宴邀請的客人都會被安排入住進中莊和外莊。中莊分為四院,梅院,蘭院,竹院,菊院,而外莊則劃分為是十二苑,寒梅苑,紅梅苑,櫻梅苑,玉蘭苑,杓蘭苑,嘉蘭苑,紫竹苑,文竹苑,玉竹苑,雛菊苑,秋菊苑,夕菊苑。

    一些名門大派,或是有名聲的江湖高手,有威望的江湖前輩都會被安排入住進中莊,而其他沒有什麼名氣的江湖人,小幫小派一律被安排入住進外莊。

    流瀾三人代表武當派被一位小婢女領到了梅院居住,聽婢女講,居住在梅莊裡的還有德高望重的少林,不太往來過的崑崙派,以及北方一代的勢力霸主怒雷堡。

    蘭院裡住的是峨眉派,百花谷,還有一些江湖俠女,因不便和一群男人住一個莊院便都安排入住進了蘭院,看來所有女流之輩都住在蘭院。

    竹院裡住的五嶽劍派,丐幫,崇陽派,和青城派。

    菊院裡住的唐門,雪山派,崆峒派,飛鷹堡。

    但是聽小婢女講,寒梅苑似乎是早在一月前就住進一些神秘的客人,都是半夜裡悄悄來到的天下第一山莊,動靜不大,所以具體裡面入住的是何人,她就不清楚了,從不見裡面的客人出來過,在那裡伺候的小廝婢女好像都很畏懼裡面的貴客,不敢提一個字。

    神秘的客人提早入住寒梅苑,那個死人妖會不會也在裡面呢?

    流瀾將想問的事都問清楚了,微笑地將一錠銀子塞小婢女手中,他的指尖觸到了小婢女柔細的掌心,小婢女紅了臉頰,忙將銀子放桌子上,拘謹地將手縮進袖子中,靈動的大眼閃爍,巴掌臉蛋粉撲撲的。

    「奴,奴婢不要,奴婢還有別的活要去忙了,不打擾公子休息了,奴婢告退。」小婢女羞澀地低下頭,不好意思去看坐在對面的俊秀公子,最後扭捏地福了個身,埋著頭小跑出去。

    「哎,不知姑娘芳名。」流瀾急急叫住她。和這裡的小姑娘混熟了,許還能多套些話。

    小婢女在門口停住腳步,微微側頭,露出一張可愛的側臉,她一笑,側臉上就多出了一個可愛的小酒窩,清脆的笑聲響起,「奴婢叫鈴鐺。」聲音如名,清脆如鈴鐺。

    人面桃花,回首盼,梧桐花醉,笑語鈴鐺悄漸遠。

    鈴鐺前腳剛走,暗延後腳就出現在門口,他抿著嘴站在門外卻並不進來。

    流瀾挑挑眉,「進來啊,怎麼不見來,難道是想我親自出去抱你進來?」

    暗延沉著臉,臉色並不好看,流瀾的笑話並沒有讓暗延的臉色恢復。暗延轉頭看著院子裡的梧桐樹,春末夏初之際,梧桐花依然在燦爛地盛開著,多多雪白的梧桐花漂亮極了,它們綻放在枝頭,迎風舞動著花瓣,花香飄散,花香醉人。

    院子中也落了一地的梧桐花,靜默安詳地睡在地上,花瓣零碎,與泥土做伴,殘香隱隱,依舊不散。

    「你在套消息時,為什麼不讓我在旁邊聽?」

    流瀾眨眨眼,起身走到門口,歪著腦袋打量暗延,「恩恩?受打擊了?如果兩個大男人都在一個房間裡,會讓人家小姑娘不好意思的,心裡害怕的。如果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只會讓小姑娘不好意思,不會讓她感到害怕的。再說……」

    「再說什麼?」

    「再說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天時地利人和皆具備,我只要再來個美人計——嘿嘿!這不事情就大功告成了嘛!鈴鐺姑娘知無不言言而不盡,將我想知道的事情都告訴我了喲~!」

    「流瀾你……」

    「恩恩?」流瀾抓住他的手將他往裡面拉,「不要站在屋外面,我們有事在裡面在裡面談啦!」

    「我有些不舒服,我想回去睡一覺。」暗延甩開流瀾的手,大跨步走回自己房間,碰地裝上了門。

    流瀾怔怔的,低頭看著自己的空空的手掌心,心裡莫名地有點不舒服。剛才愉悅的心情瞬間消散不見了,連個影子都找不到。

    「混蛋暗延,竟然拒絕你敢拒絕你主人我!」流瀾心情不快地喃喃嘀咕。暗延一直都是很乖很老實很聽話,總是百依百順的,讓他做什麼他就作什麼,暗延會拒絕他,這還是第一次,哈哈,也許這就是他心裡不愉快的原因吧!

    流瀾給自己找了個理由,裝作絲毫不在意地甩甩手,輕哼道,「等你睡醒了再收拾你,你睡,哼哼,我也睡!」

    流瀾狠狠關上門,撲到床上,鞋子也不脫,蒙頭便睡。

    牆的那一邊,是暗延的房間,房中寂靜無聲,暗延躺在床上,睜著眼睛注視著屋頂高懸的懸樑,黑黑的眼眸沒有一絲光,深邃不見底,不知在想些什麼。

    只是他的右手被攥緊成拳放在心口處,就是他的這只右手,竟然甩開了流瀾的手。

    自己為什麼會變得如此莫名其妙?剛才為什麼就是無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呢?為什麼在門外偷聽流瀾和婢女聊得那麼開心,他就忍不住地想要憤怒,想要生氣呢。

    自己竟然甩開了流瀾的手,他現在一定在生他的氣吧………

    心突地一抽痛,胸口上好像有一顆巨石,壓得他快要喘不過氣來,他大口地喘氣,左手抓緊床單,緩緩閉上眼,讓那窒息的疼痛感蔓延全身。

    想守在你身邊,無時無刻。可你的生命裡,卻並不一定無時無刻都需要我。

    晚上,是鈴鐺端來的飯菜,三個人的飯都放進了流瀾的屋裡,殷常非已經聞到香味自己從房裡跑出來了,看到一桌子豐盛的飯菜饞得都快流口水了,他飄悠悠地坐下,兩眼直勾勾地盯著桌上的飯菜,恨不得整個人都鑽進飯菜裡去。

    流瀾洗好手剛剛坐到座位上,殷常非就已經拿起了筷子急急催促道,「師叔師叔,我們快吃飯吧,飯菜涼了味道就會大大打折扣的!」

    流瀾看著空出的位置皺皺眉,都睡了一下午了,他還在睡麼?

    「小一,不准吃,先去叫暗延。」

    「嗷嗷,師叔,我看見這一桌子菜哪裡還走得動到,他又不是小孩子,吃飯還用叫,我們先吃吧,如果他不來我們就給他留些飯菜好了。」殷常非扒著桌子乾嚎,屁股死活不起來。

    流瀾瞪眼,「去不去,不去就讓你把院子裡的梧桐花當晚飯嚼!」

    站在一旁伺候著的婢女鈴鐺撲哧一笑,她掩唇道,「兩位公子請稍等,我去把另一位公子請來吧。」

    鈴鐺前腳剛出了房門,流瀾便原型暴露,抄起筷子狠敲殷常非的腦瓜殼,「好啊,美食當前連師叔的話都不聽了!讓你嘴饞!讓你不聽話!一會吃完飯罰你……」「哇哇哇……師叔我錯了,師叔我不要吃梧桐花……」流瀾還沒說罰什麼,殷常非已經先哇哇哭嚎起來了。

    「罰你在院子中練倒立一個時辰!」

    「哇——」哇哇哭嚎戛然而止,殷常非如獲新生般呵呵傻笑,「師侄領罰。」在武當,最難最嚴厲最殘忍的懲罰不是體罰,而是讓你想都沒想到過的怪異至極的懲罰,和把院子裡的梧桐花嚼完相比,體罰簡直就是最幸福的!

    他曾經受過的懲罰簡直是不堪回首,每一個懲罰都是他心靈上的噩夢啊。他吃飯時不小心摔碎過一隻碗,師傅就將他丟到鎮子上的陶窯裡罰他做出五百個碗來,讓他整整做了半年!他在後山不小心踩死了流瀾師叔養的一隻蟈蟈,流瀾師叔就將他倒掛在樹上蕩鞦韆,美其名曰是讓他感受顛倒後的天地,把他掛了三天!其中有兩天是流瀾師叔不小心把給他忘了……還有祀燁師叔罰過他三個月不准洗澡,容崢師叔罰過他把所有私房錢上繳,彌塵師叔罰他陪他去鎮子上逛街,結果那次他差點有去無回………

    「咚咚咚。」

    門聲響起,暗延從床上躍起,眨眼間移到門前急迫地伸手就將門打開,看清門外站著的人後,他方才歡喜的心又墜入谷底,夜涼如水,似乎今夜卻格外的冷,冷得他身體僵直。

    門外的人不是他期望的人,不是流瀾……

    鈴鐺有些怯怯地倒退一步,許是被暗延難看的臉色給嚇住了,她囁嚅著小聲道,「晚飯送來了,流公子請公子去旁邊房間用膳。」女人的直覺一般都是異常的敏感,她覺得這位公子心情不好,好像也不太想看見她。

    暗延想也不想就想拒絕,最後最後退口而出地話卻成了,一個簡單的「嗯。」一個下午不見,他竟然開始思念他了,雖然明明知道他就在牆的那邊,可是思念的心卻怎麼也抑制不住,它草長鶯飛著,束縛住他的心臟,他的喉嚨,思念讓他不能正常的心跳,思念讓他不法呼吸。

    他也很擔心,流瀾會不會在生中午的氣,他因為心情不好而甩開了他的手。

    暗延跟著鈴鐺進了流瀾的房間,流瀾和殷常非已經開吃了,大半的飯菜被席捲成殘羹剩菜。暗延默默坐下,拿起碗筷吃飯。

    流瀾瞥了眼暗延,輕笑著對鈴鐺說道,「有勞鈴鐺姑娘去請人了。」

    鈴鐺靦腆一笑,抬起頭看了流瀾又飛快低下,「這是鈴鐺該做的,還有,公子不用叫我姑娘,我只是這裡的一個小婢女,公子直接喚我鈴鐺就好。」

    「婢女身份又如何,人本沒有高低貴賤之分,只有善惡之分,我知道,鈴鐺是個心地善良的好姑娘。」

    暗延將手中的筷子倏地握緊,卻始終很沉默地吃著飯,沒有把頭抬起來一下。

    他沒有在生氣,他現在很歡喜地在和那個叫鈴鐺的女孩聊天,沒有生氣……

    他應該高興才對,流瀾沒有生他的氣,或者說,還是他根本就沒有在意過呢……?

    心,好痛。

    「鈴鐺只是個村野丫頭,也不識字,才不是好姑娘呢。」鈴鐺被誇地羞紅了臉,手足無措地跑出房間,清脆的聲音漸遠,「還有烏雞湯沒有端上來,鈴鐺去廚房端過來!」

    殷常非一邊啃著雞爪子,一邊將頭靠近流瀾,笑嘻嘻道,「師叔啊,你怎麼把人家小姑娘給嚇跑了啊。從沒見過你和女孩子聊過天,師叔你看上人家小姑娘了?」

    流瀾搖頭晃腦,勾起唇角,揚起抹意味深長地微笑,吟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暗延頓住,拿筷子的手微顫。

    我相思你,可你心裡卻在思念著誰?

    殷常非一陣怪叫,「師叔啊啊!你你不會是——唔唔!」流瀾扯了個雞大腿塞進殷常非的嘴巴裡,堵住他的話,「少說廢話,吃你的吧!還記得你師父的命令麼,來這就是來飽餐的。」

    「唔唔!」殷常非大大點頭,眼裡爆發出熊熊火焰,他此時身上充滿了力量,他有信心將師傅的命令完成到底的!

    「我吃飽了。」暗延放下筷子起身,不等流瀾和殷常非反應,已然大步流星地走出了房間,正好和端著烏雞湯走進房間的鈴鐺錯身而過。

    「公子,快嘗嘗剛這湯鮮不鮮美。」鈴鐺舀了一碗湯笑吟吟地端給流瀾。「嗯,啊?啊……」流瀾回神,忙端過碗,卻不知為何他有些心不在焉,並沒有將碗穩穩端好,而是一手高一手低慢慢傾斜,鈴鐺提醒不及,滾燙的湯已倒在了手上,燙得流瀾反射地扔了碗,碗摔在地上,支離破碎,碎片飛濺方圓百里。

    流瀾看著暗延的飯碗發愣,那個笨蛋好像又是光啃米飯一口菜也沒吃,他還沒來得及和笨蛋說話,笨蛋怎麼就走了呢?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