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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三章 孤室治傷 文 / 湖瀾

    更新時間:2012-08-05

    「我吃飽了。」暗延放下筷子起身,不等流瀾和殷常非反應,已然大步流星地走出了房間,正好和端著烏雞湯走進房間的鈴鐺錯身而過。

    「公子,快嘗嘗剛這湯鮮不鮮美。」鈴鐺舀了一碗湯笑吟吟地端給流瀾。「嗯,啊?啊……」流瀾回神,忙端過碗,卻不知為何他有些心不在焉,並沒有將碗穩穩端好,而是一手高一手低慢慢傾斜,鈴鐺提醒不及,滾燙的湯已倒在了手上,燙得流瀾反射地扔了碗,碗摔在地上,支離破碎,碎片飛濺方圓百里。

    流瀾看著暗延的飯碗發愣,那個笨蛋好像又是光啃米飯一口菜也沒吃,他還沒來得及和笨蛋說話,笨蛋怎麼就走了呢?

    「公子!你的手燙傷了!都是鈴鐺不好,端這麼燙的湯來,嗚,公子痛不痛?」鈴鐺發現流瀾的手紅腫了一片,想碰卻又不敢碰,急得通紅了眼睛,小聲嗚咽,眼見著滾滾的眼珠就要掉下來,她突然啊了一聲,「啊,對對,要先上藥,公子等著鈴鐺,鈴鐺去找藥!」

    「哦,啊?鈴鐺不用……」麻煩還沒說出口,鈴鐺已經慌張地跑了出去,流瀾頓住,微怔著看著自己紅腫的手背。

    「師叔,像不像豬蹄?」

    「哦。」

    「一直盯著它看是不是想吃豬蹄了?」

    「哦。」

    殷常非筷子掉桌上,嘴巴張得老大,事情大條了,完蛋了!他還從沒見過這麼呆傻的師叔,一碗湯竟然把師叔的腦子給燙傻了!………哎?師叔燙的不是手嗎,怎麼是腦子受的傷?

    「師叔,你的手成豬蹄了!」

    「哦。」

    「師叔,你傻了!」

    「哦。」

    「師叔你還記得你的手怎麼成豬蹄了嗎?」

    「哦……」流瀾歪頭,想了想道「因為手要喝湯。」

    「………」

    「唉,唉唉唉!」殷常非煩躁地狠狠撓頭,怎麼辦怎麼辦,師叔要是傻了師傅非宰了他不可!

    「唉……哎?師叔師叔!別走,師叔你去哪,哎?」眼見流瀾就要飄出房間,殷常非嚇得趕緊叫出聲。

    「請人吃豬蹄。」流瀾飄出房間。

    啊!師叔傻了,千萬不能讓師叔出門!殷常非驚出了一身冷汗,直接從凳子上一躍而起,左腳蹬上桌子,雙臂展開,左腿彎曲,眼看著就要來個大鵬展翅撲向流瀾。

    流瀾邁出門檻的腳有突然頓住,只見他突然回頭,看著一腳踩在桌子上的殷常非,瞇眼一笑,「小一啊,吃晚飯倒立一個時辰的懲罰別忘了喲。」

    被耍了………

    殷常非腳下一踉蹌,撲哧摔倒了桌子上,盤子碗摔了一地。

    「嗷嗷嗷嗷嗷———我的屁股!!燙死了鳥!!!!」

    在殷常非淒厲的哀嚎聲中,流瀾走到了暗延的門口。門緊閉著,流瀾抿緊唇,後退一步,起腳,旋身回踹,「砰!」門被踹開,一連串作動流瀾做得乾淨利落一氣呵成。

    暗延從床上驚坐而起,怔怔看著流瀾。

    流瀾踏著月光走進來,藍色的衣衫微動,鍍了一層銀白色的月光,他身姿筆挺,負手而立著,猶如隨風而來捉摸不定意態瀟灑的流浪俠士。

    流瀾站在桌旁,暗延坐在床上,兩人彼此注視著,默默不語。

    時間放佛過了很久,寧靜地兩人之間流淌而過,沒有盡頭的相望,月光被雲掩藏,流瀾的表情陷入陰影裡,看不清楚。

    暗延癡望著,站起身走近,在幾步遠的地方頓住腳步,他想開口問他為何會來,又覺得沒有必要,便又沉默不語。

    「你晚飯時只吃了米飯。」流瀾抿緊嘴唇開口。

    「我沒有胃口。」

    「我不要不聽話的跟班。」

    暗延默默注視著他。

    流瀾避開眼神,目光落在房間裡的某個角落,「我以前和你說過的,吃飯時不能只吃米飯,也要吃菜。」

    暗延微微垂眸,緩緩露出一抹輕笑。他還以為他沒有注意到他,還以為他不會在意他。

    眼角瞄到暗延臉上的笑容,一顆忐忑的心終於安定下來,慌亂的心情也終於平復下來,他也笑了起來,可是嘴角剛剛揚起來,又立即撇了下去。

    「暗延,好痛……」流瀾抬起紅腫的爪子,撅著嘴巴嗚咽,表情有點楚楚可憐。

    暗延箭步衝上前,抓住他的手腕,眼裡藏著心疼,「怎麼會受傷了!」

    「嗚,因為你只吃米飯不吃菜!」

    「……」暗延被他的話嗆了下,微瞪他,受傷了還是嘴巴上逞能。將流瀾安置在凳子上,他則單膝跪下,雙手將流瀾燙傷的左手覆住。暗延碰觸到流瀾燙傷的地方,痛得流瀾齜牙咧嘴,「嘶——痛痛痛啊!暗延你謀殺主人啊!」

    「相信我,我不會傷害你,忍耐一下。」暗延的目光如水,泛著月光般地冷清漣漪,他的話很溫柔,輕柔如薄紗,輕輕地滑過流瀾的心臟,心癢癢的,暖暖的。

    流瀾安靜下來,只覺得被暗延覆住的左手熱熱的辣辣的,卻不痛,**的感覺好像也會隨著血液傳染,流瀾只覺得臉頰也熱熱的辣辣的,將他燒得暈暈的,早已不知疼痛是何物。

    左手漸漸有了冰涼的感覺,不一會就覺得手上結了霜,冰涼的感覺不到一點**的痛感了,流瀾吃驚地看著暗延的手掌上結了一層薄薄的霜,晶瑩剔透,還散發著冰涼的寒氣!

    「這這是怎麼回事?」流瀾吞了吞口水,結巴問道。

    暗延抬眸,關心問道「還疼嗎?我正在催動內力給你治傷。」

    「呃,只是燙傷,不用浪費內力的,只要上點治燙傷的藥就好,啊對了,鈴鐺已經去找了。」

    手又被捏緊了幾分,流瀾並不覺得痛,只聽到暗延悶聲道,「不用藥,用我內力治好的快。」

    「哎。」流瀾也不知道說什麼,看著暗延專注地浪費內力在給自己敷燙傷,自己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微澀微甜的。

    用內力又敷了半個時辰,暗延才收了內力,腿跪得有些發麻,他又了另一條腿跪著,「手還疼嗎?」

    流瀾搖搖頭,吸吸鼻子道,「不痛了,但冰死了,你給我暖暖。」

    匯在手上的寒氣還沒有完全驅散,暗延的手也是冰涼的,給他暖不了手,暗延突然思緒一動,抓住流瀾的手放進自己的胸口內,緊貼著自己溫熱的胸膛。

    「噗,我說著玩的,不用真給我暖手!」流瀾被暗延的舉動著實驚倒了,他本來也就是說的玩笑話,是知道他當真了。不過他的胸膛真的很暖和,冰涼的手貪戀著他的溫度,不肯離開。

    暗延輕笑著搖了下頭,「在我眼裡,你的話沒有玩笑話。」所以不管你說了什麼,我都會為你去辦到。

    「吶,笨蛋。」

    「我只為你笨。」

    「……你心跳得好快啊。」

    「心臟如果不跳我就是死人了。」

    一時間,兩人靜默無語。

    「嘖。」手上的寒意被暗延胸膛的溫度漸漸驅散了,直覺回歸到手上,也自然而然能感受到那細膩平滑的觸感,皮膚真是好,獨一無二的手感,流瀾胡亂摸著,指尖碰到了一個小小的凸點,流瀾微挑眉笑,暗延身上有的他也不缺,他當然知道那是什麼,不由惡作劇心大起,兩指一夾,一揪一放,凸點很有彈性地任拉扯著,手感又極好,流瀾玩得愛不釋手,暗延卻是渾身一震,彷彿被雷劈了般,猛地拉出流瀾的手,自己慌亂站起,急步走到窗邊大口喘氣。

    「呃?你怎麼了?」流瀾眨巴眼,搓搓手指,那觸感讓他意猶未盡,只想再摸摸。流瀾絲毫沒發現剛才自己的行為完全是調戲。

    「你、你!」暗延啞口,一時卻又說不出話來。剛流瀾明明是在調戲他,可是他的表情又表現地很無辜,讓他想說他什麼也說不出口。

    「暗延,你說我的什麼話你都會聽?」流瀾笑瞇瞇問道,此時流瀾的表情就像只咧嘴笑的大灰狼,誘拐著涉世不深的老實乖狗狗。

    嗯哼,他還沒玩夠,怎麼可能善罷甘休呢。

    「……嗯。」暗延警惕地點點頭,他總覺得流瀾笑瞇瞇的時候就不有好事。

    「很好,聽話的狗狗過來。」流瀾笑瞇瞇地勾手指。

    他可以不過去麼,暗延頭痛扶額,可是最後他還是邁著修長的腿走了過去,流瀾的話他總是無法抗拒。

    月亮從雲裡探出半個頭,淡淡的月光又傾瀉進房內,照在兩人上,一個白色男子靜靜站著,一個是藍衣男子笑吟吟地坐著,氣氛是恬靜的,很和諧。

    「跪下。」流瀾仰頭道,暗延太高了,他坐著夠不到。

    暗延聞言單膝跪下,深邃漆黑的眸子靜靜仰頭注視著流瀾的臉,微微淺笑,「還要做什麼?」

    流瀾滿意地點點頭,微微一思索道,「什麼都不用做了,嗯,不要反抗。」

    暗延臉上那抹極淺的笑容僵住,不要反抗……他想做什麼?他突然有了很不好的預感……

    「嘿嘿!」流瀾咧嘴奸笑著,一把將暗延衣裳的領口大大扯開,拉到肩一下,露出膚若白雪的胸膛來,暗延的胸膛很漂亮,也很結實,他的每一寸肌肉似乎都是鬼斧神工之作。

    衣裳被扯開,胸膛頓時一涼,暗延只覺得頭腦發昏,太陽穴一陣陣抽痛,流瀾這個任性的傢伙,剛才沒調戲夠,所以想再重新調戲一遍麼!

    流瀾直直盯著暗延的胸膛,太直接的目光讓暗延索性側過頭,閉上眼,眼不見心靜。

    流瀾緩緩伸出手,手指在暗延的胸膛上留戀地輕滑著,暗延攥緊拳,在黑暗裡,觸覺只會放大百倍,明明只是一個碰觸,卻能讓他不可抑制地輕顫,渾身酥癢,心跳加快。

    流瀾,你在玩火**……

    細膩的觸感太美好,流瀾乾脆雙手都放在了胸膛上,指尖滑過性感的鎖骨,滑過結實的胸膛,最後留在了那兩顆粉嫩的茱萸上,此時沒有了衣服的遮攔,流瀾像是發現了新奇的好玩的玩具般,目不轉盯地直勾勾看著,手指揪住右邊茱萸揉捏拉扯了會,原本的粉嫩就變成了紅紅的櫻桃,看起來鮮艷欲滴。

    流瀾吞吞口水,好像很好吃的樣子……

    「暗延……」輕喚間,流瀾的手並沒有停住,而是雙手齊上,左右同時揉捏把玩著柔嫩的茱萸,

    「嗯……啊?」本想應一聲,可是輕輕的呻吟脫口而出,暗延死咬緊唇,不讓自己再發出奇怪的聲音。

    流瀾歪頭,他還沒有問呢,暗延怎麼就嗯了,不過這就表示說……他同意了?矣,他怎麼知道自己想問什麼呢。不管了,反正他同意了。

    流瀾忐忑的心噗通跳著,他覺得自己好像只貪嘴偷魚吃的貓,嘛,不過就是舔一舔,應該沒關係吧?

    流瀾將頭緩緩低下,再低下。

    暗延依舊緊閉著雙眸,長長的睫毛微顫著,薄唇咬緊,雖是一張平凡的臉,此時卻別有一番風情。

    流瀾伸出舌頭,很輕柔地舔了下紅嫩的茱萸。濕.軟的觸感讓暗延一震,他察覺得到那是什麼東西,流瀾他、他想幹什麼……?

    一股熱流從下腹湧出,直達丹田,暗延深吸了口氣,只是被這麼輕輕一舔,他、他竟然就有反應了!

    沾了口水的茱萸顯得更加水嫩欲滴,流瀾狡黠的眼眸深了深,舔舔唇,嘖,剛才的味道好像很不錯呢。於是,他又俯下頭伸出舌舔了舔水嫩紅艷的茱萸,心裡好像有只小貓在撓他,癢癢的,只是這麼舔卻又解不了他的癢意,流瀾索性直接將茱萸含在了口裡,吮吸著。

    自己的某個部位被人含進口中,濕.軟火熱的觸感讓他全身火熱起來,暖暖的鼻息更是噴得他胸口一陣癢麻。

    暗延實在承受不住地推開流瀾,深邃的眸子幽幽對視著流瀾,嘶啞著嗓子開口道,「你幹什麼。」他的聲音微顫,垂在身體兩側握緊的拳也發顫著,也不知他是在害怕,還是在激動。

    流瀾茫然地眨眨眼,似乎還沉醉剛才的旖旎中,「呃?吸奶啊……」

    暗延臉色發黑,咬牙道,「我是男的!」

    「我知道,所以才想吸吸看嘛……」流瀾舔舔嘴唇,突然說道,「貌似你好像很好吃的樣子唉。」

    「你沒吃飯?」暗延抖動著眉毛。

    「吃了,可是現在好像又有點餓了。」流瀾摸摸鼻子說道。

    暗延站起身,將衣服重新穿好,流瀾用可惜留戀的眼神看著,被暗延淡淡地瞪了眼。流瀾暗自歎氣,唉,自家跟班都會瞪主人了,家教不嚴家教不嚴啊。

    「我去給你找點吃的。」穿好衣服的暗延說道。流瀾連忙抓住他的袖子搖頭,「不用不用,我一會就回房睡覺,睡著了就不餓了。」

    「不行,你會餓肚子。」

    「大半夜你去哪裡找吃的!不准出去!」流瀾狠戳著他的胸膛,小聲怒道。

    被流瀾這麼一點,暗延才發現他的確不知道去哪裡找吃的,不禁煩惱地皺起眉,要去哪裡找吃的呢,廚房在哪裡他又不知道,這裡不是荒郊野外又不能打獵。

    戳胸膛的手指又改戳他的額頭,「不許想了!唉~我有個辦法可以解餓!」

    「什麼辦法?」

    流瀾笑瞇瞇道,「再讓我吸吸奶唄。」

    暗延沉默,然後俯身將流瀾扛起,扛到肩上邊往外走。

    「哎哎哎,暗延你………」流瀾出其不意被暗延扛到肩上,拍著他的後背剛要喊自己是開玩笑的,腦海裡突然閃過暗延剛才說過的話,在我的眼裡,你的話沒有玩笑話……流瀾訕訕閉上嘴。

    暗延走到門外,就將流瀾從肩上放了下來,很輕柔地放到地上,然後轉身,走進屋裡利落關門,上鎖。將一時啞口的流瀾關在了門外。

    流瀾目瞪口呆,他他他竟然把他扔出門外,還當著他的面關門上鎖?!

    氣炸的流瀾並沒有生很久氣,只持續了幾秒鐘的時間,火氣猶如遇到傾盆大雨將火苗澆得徹徹底底,死灰不復燃。流瀾悻悻轉身,撓頭,哎,自己玩笑開過了,所以暗延生氣了……?

    轉身的流瀾還沒有走兩步,就感覺到了一股幽幽視線一直鎖在他身上,流瀾警惕張望,就看到了漆黑的梧桐樹底下立著個黑影。

    憑著淡淡月光,依稀能看到看到事物,可是……頭呢,他怎麼找不到頭呢?!

    流瀾嚇得倒退了一步,怎麼這個身影如此的驚悚啊!

    只見這個黑影高高舉著手,手臂很長很長,他的肩很窄很窄,兩臂之間一肩之上,並沒有頭顱的存在!流瀾順著窄肩往下看,哦!他的雙腿好短,而且那兩.腿之間的橢圓形碩大的東西是嘛玩意?!妖怪?!梧桐怪?!

    流瀾的驚叫在丹田里已醞釀完成,正要以驚天地泣鬼神之勢宣洩而出之時——

    那個驚悚的身影開口了。

    「師叔啊。」

    是殷常非的聲音。

    流瀾錯愕,流瀾更加驚悚,「你的腦袋呢!!」

    「啊?師叔你向下看啊,我的腦袋在下面呢,你不是讓我倒立嘛。」

    「………」流瀾無語,臉色忽青忽白,最後大吼一聲,「罰你再倒立一個時辰!」

    「啊?!!」殷常非驚叫,殷常非求饒,「師叔啊,您不就是被你的跟班給扛出房間了嗎,放心我是不會說出去的,沒有人知道你的囧事的,師叔求你法外開恩啊啊啊。」

    流瀾旋身回房的腳一頓,突然扭頭,雙眼散發出幽綠色的邪光,他呲牙一笑,面部猙獰可怕,「罰你倒立到早晨!沒見到日光就不准起來!小一啊,你該感謝師叔很疼愛你,沒有宰了你殺人滅口喲。」最後幾個字幾乎是從牙縫間擠出來的,字字凶神惡煞微露嗜血之意。

    「噗——」殷常非的心在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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