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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一十章 受到變態男的邀請 文 / 湖瀾

    更新時間:2012-10-15

    「咚咚咚。」

    流瀾聽見敲門聲,眉毛都沒抬一下,直接一腳踹上殷常非的椅子,殷常非立即像是被踩了貓尾巴似的跳起來,哀怨地瞅眼自家暴力師叔,抬袖子抹抹油乎乎的嘴巴,轉身去開門。

    流瀾舔舔嘴角,他的桌子前已經堆起了一摞高高的鴿子骨頭小山丘。

    烤乳鴿果然美味。

    別人家的鴿子果然比自家的更美味,養得又肥又大。

    而他們武當的鴿子就和他們武當弟子一樣,瘦不拉幾,典型的營養不良型。

    門外頭不知道是何人,殷常非在門外和人嘀咕了好一陣子,等流瀾又消滅了一隻烤乳鴿後,殷常非才擺著一張便秘臉走進來,手裡拿著一封紅色信封。

    殷常非將信遞給流瀾,睜著大眼睛等流瀾的反應。

    流瀾挑挑眉,油膩的手指捏過信封,將裡面的帖子取出,火紅的請帖上只書寫著一個大大狂傲不羈的「音」字,金光閃閃。

    流瀾盯著音字看了半天,眉毛慢慢皺了起來,「這是啥玩意?」

    殷常非似乎就等著流瀾這句話,飛快地答道,「請帖!」

    流瀾嫌棄地將請帖拎遠,「扔了。」

    殷常非哀怨地瞪著嫌棄臉的師叔,抓住他的袖子哀嚎,「這是音絕閣送來的請帖嗷!師叔你怎麼和這個門派扯上關係了呢!這個音絕閣閣主在江湖上可是數一數二的變態人物,上一秒對你和顏悅色下一秒就能割了你的腦袋收藏起來!」

    音絕閣?那個變態人妖?

    殷常非的力氣不小,將流瀾晃得東搖西擺,流瀾嫌煩地一腳將殷常非踹到角落裡去,耳邊清淨了,他將請帖又看了遍,若有所思地摸摸下巴。

    「來送請帖的是什麼人?」

    殷常非窩在角落裡抽抽泣泣,表情像被人遺棄的小狗。

    流瀾知道他這個師侄在記恨他剛才踹了他那一腳,可是看他可憐巴巴的模樣卻更想蹂躪欺負下,流瀾笑瞇瞇托腮道,「小一呀,瞧瞧你現在像個哀怨小媳婦似的,師侄兒難道空虛寂寞難耐了?要不要師叔把你打包了送給陸遙去呀?」

    「……」殷常非哽住,眼淚嘩啦啦流。

    「小一呀,來告訴師叔送請帖的是何人?」流瀾語氣溫柔地誘哄道,眨了下雙眼,眼眸彎彎,下一句卻是,「陸遙那小子一定很樂意看到你被**捆綁出現在他房門口吧。」

    **裸的威脅啊喂!殷常非含淚咬袖子,哪裡有這種將師侄打包送人的混蛋無良師叔啊喂!

    「是一個身穿黑衣勁裝的男子來送的請帖,他自稱是音絕閣的侍衛,他還說務必請你過去,不然他家閣主難保會做出什麼讓你後悔的事情來。」殷常非撇撇嘴角,「那個傢伙真拽,手下都這個德行,那個音絕閣閣主更好不到哪裡去了。」

    流瀾贊同地點點頭,「小一真聰明,那個音絕閣閣主是個非常不男不女的變態,而且那丫腦袋決定不正常,初次見面就喜歡給人下下春藥玩,無聊了就綁架別人的兒子威脅人,現在吃飽了撐的想找虐了。」

    殷常非大大點頭,「他邀請師叔你過去,的確是找虐啊!」

    流瀾睨眼他,「你的意思是師叔我很恐怖可怕了?」

    殷常非睜大眼睛,義正言辭道,「怎麼可能!」頓了頓,「師叔你明明是非常非常的恐怖可怕!一直很禍害,從未被超越!」

    「謝謝親愛的小一師侄兒的讚美喲。」流瀾笑瞇瞇,心情似乎很愉悅。

    殷常非暗暗舒口氣,好險,如果他回答的是師叔一點也不恐怖可怕,那師叔在接下來的日子裡絕對會讓他親身感受並認同他的恐怖可怕!

    為嘛自家的師叔就沒有一個能勉強算為正常人呢,一個比一個思想詭異,嚴重脫離正常人得理解範圍。

    「既然小一覺得師叔我很恐怖可怕,如果我不做點恐怖可怕的事豈不是太對不起乖師侄對師叔我的讚美了?」流瀾煞有介事地摸摸下巴,「嘖嘖,不如師叔先給你灌上一瓶春藥再扒光捆綁了給陸遙送去好了。」

    「送請帖的人有沒有說他家主子住哪裡?」流瀾將請帖隨意扔在桌子上,從盤子裡扯了一隻烤得焦脆的兔腿叼進嘴裡,笑睨著殷常非,眉尾微抬,態度上顯得有幾分漫不經心。

    「那人說是寒梅苑,等了那人自會有人帶路……」殷常非突然反應過來,音量瞬間提高了八度,吃驚地大吼,「師叔!你難道真的要去赴約?!」

    「嗯。」流瀾瞇眼勾唇,邪邪一笑,他都給自己送過兩份大禮了,自己怎麼好意思不去還禮呢。

    音絕閣閣主弦緲,還希望你能喜歡我特意為你準備的禮才行喲。

    寒梅苑,小陌陌也住在那裡,鈴鐺曾提到過的寒梅苑住著一群神秘貴客,恐怕那些被邀請的邪門邪教全都住在那裡了吧。

    若是如此,那……殺死彥非的西域和尚大概也會藏身在那裡!

    仇恨,是拋棄不了的沉重負擔,失去太多,亦不能得到太多,只為將仇敵送下地獄。

    仇恨被掩埋在十年冰封的固土之下,只待一日,將破土而出!

    暗延一進房門,就看到了趴在桌子上的殷常非,他掃了眼房間,連犄角旮旯都沒放過,可就是沒有看到流瀾的身影。

    「你師叔呢。」暗延問。

    「呃……師叔他去見老朋友了!」殷常非驚見暗延無聲息地飄進來,嚇得倏地坐直身子,乾巴巴地飛快答道。師叔走之前可是特意叮囑過,不准告訴暗延他去了哪裡。若是洩露出去,他絕對會糟師叔迫害封殺!

    暗延瞇了下眼睛,漆黑的雙眸銳利地掃過殷常非的臉,道,「你在激動什麼?」

    「我我、沒在激動,我是緊張!呃……我、我什麼都沒說!」殷常非被暗延冰冷的視線凍得渾身直打哆嗦,心裡淚流滿面著,他他不是師叔的跟班麼,怎麼有這麼強大的氣場啊嗚嗚!師傅哇,山下好恐怖,他要回武當嗚嗚嗚!!

    「人在哪裡。」

    「……我可不可以不說?」殷常非脖子一縮,淚眼汪汪地拚死一搏道,彷彿一條攤在案板上的魚在魚刀下做著最後的掙扎。

    「……」暗延沉默,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殷常非,殷常非的脖子縮啊縮啊,身子如寒秋裡的落葉般抖啊抖,就在殷常非要堅持不下去打算出賣自家師叔時,暗延乾脆利落地瀟灑轉身,幾步走到窗戶前,將窗戶匡當推開。

    殷常非大氣不敢喘,於是……他就這麼放過他了?可是……怎麼他覺得暗延這個男人要比他家師叔還要危險呢?

    暗延的手指敲打著窗框,蹙著眉對著空氣喚道,「綠袖。」

    一綠裳女子從窗外翻身飛進來,恭敬地單膝跪地,脆生生道,「屬下在!」

    ……啊!殷常非吃驚地張大嘴巴,身子半歪傾出椅子,險些失去平衡而摔倒。現在是怎麼個情況?!這個暗延不是師叔的跟班麼?他他他他……到底是何方神聖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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