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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三章 閻墨的妒意 文 / 湖瀾

    更新時間:2012-11-09

    自從容崢大難不死詐屍醒過來後,他就發現閻墨對他的態度明顯地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從厭煩他變得非常的、非常的稀罕他……稀罕得讓容崢十分受寵若驚!

    比如,從他甦醒後的幾日裡,閻墨以養身體為由,一直將他關在他的房間裡,不准他出房門半步,容崢苦悶到他都快患上自言自語自說自話的瘋病了……

    「容崢,你陪我畫畫好不好?」

    「不要我畫工很差的,我替你研磨好了。」

    商量完畢,於是容崢左手開始研磨,右手開始畫畫……

    「容崢,你畫的烏龜好難看!小墨墨才不是這麼難看!」

    「誰叫他把我關在房裡的哼!容崢不准告密,不然我告訴小墨墨桌子上墨汁是你倒撒的!」

    「切,誰告密誰是小狗。」

    比如,這幾天的每個晚上,閻墨都會和他擠一張床睡覺,直接把他當成棉被摟在懷裡,一雙鐵臂禁錮著他,然後害得他胸口小鹿亂跳扭秧歌,夜夜失眠到天明……

    「小墨墨,我睡不著,咱打個商量成不?」

    「別想讓我給你講故事。」

    「……不是。」

    「也別想讓我陪你聊天。」

    「……」容崢淚奔,他其實想說能不能不要抱這麼緊啊。

    比如,閻墨看他的眼神變了,不再那麼冰冷,有時灼熱,有時很溫柔,深藍色眼睛專注而坦然,讓他都不敢與閻墨直視,結果害得他總是在他面前出醜鬧笑話。

    「崢兒,過來吃葡萄。」

    容崢被一聲崢兒叫得面紅耳赤,而且閻墨的眼神溫柔地要滴出水一般,容崢心跳如雷不敢直視閻墨,蹭過去低頭往桌子上亂抓一把。

    「原來你喜歡吃我吐過的葡萄皮。」

    娃娃臉噌地紅了,飛遁之。

    比如,閻墨現在很喜歡對他動手動腳,動不動就把他撈進懷裡狠狠親一番,或是……

    「哈啊,嗯……手伸出來……」容崢的身體像煮沸的蝦子一樣紅,不安地連連扭動。

    某人充耳不聞,將容崢壓在書桌上,掠奪著甜美芬香的水潤粉嫩的唇,而手則從衣領處伸進去揉捏著胸前紅腫的茱萸,另一隻手從腰間繞到後面握住挺翹的臀,肆意揉捏。

    「唔,嗯啊……墨……」容崢攀緊閻墨的脖子,不知所措地泫然欲泣。

    在門外守崗的鷹和蛇聞得門內的聲音,互望一眼,又神色不自然地飛快挪開,極為默契地退到百米開外。

    無命從書房的窗戶外無聲息地飄過,淡淡道,「某個小孩應該和我家寂兒差不多大吧。」

    無寂今年虛歲十五,從某方面定義的話,他還算是個小孩,於是大人之間可以做的有愛的事,小孩是不可以做的。

    閻墨鐵青臉將容崢塞進被子裡,深吸一口氣扭頭走房門,「我去和無命切磋武功。」

    容崢歪頭咬手指,天邪教裡還有和無寂差不大的小孩?他怎麼沒有看到過?

    說到無寂,他還真有些想那個傻乎乎的小孩了,畢竟從他醒過來後除了小墨墨外他都沒有看到過第二個活人,雖然他也很喜歡和小墨墨在一起,但是一直看的話會有視覺疲勞唉……

    思想不如行動,容崢溜下床小跑到窗前悄悄打開一個縫,並沒有發現門外有閻墨特意安排看守他的暗衛,心中大喜,靈敏地跳出窗,再反手將窗戶關好,腳底抹油片刻不停留地飛奔走。

    和無命切磋完武功便急忙趕回房間的閻墨,發現本應該老老實實呆在床上等他回來的某個小孩竟然不在房裡,眼睛冷掃了遍房間,發現窗台上有腳印……

    於是,閻墨很生氣很憤怒,他陰沉一笑,很好,小翅膀硬了敢亂跑了,小傢伙是在提醒他應該用鏈子把他拴在身邊麼。

    無命從門外走進來,抹掉嘴角的血跡,淡眸略掃了下空無一人的房間,了然道,「教主,看來人被你嚇跑了。」

    閻墨冷哼,深藍色的眼眸陰沉如墨,隱隱冒著怒火,「把今天當職的暗衛叫進來!」

    「人既然能在他們的眼皮底下跑出去,那麼恐怕他們也不會知道人跑哪裡去了。」

    閻墨冷笑,「自然不能指望他們,作為暗衛他們卻連人都看不住,看來我有必要讓他們再重新訓練了!」

    無命頷首,「此事請交給屬下來辦。」

    閻墨拂袖坐下,手指不耐煩地敲著桌子,眉頭皺緊,冷聲道,「無命,馬上去命令教中所有人,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將人給我找出來!」

    「遵命。」無命抱拳領命,放下手後卻並不急著離開,他看著焦躁的閻墨,平靜問道,「教主,是否以找走失的教主夫人為名義去尋找容崢?」

    敲打桌子的手一頓,閻墨僵硬地扭動著脖子,陰測測哼道,「你是想把人嚇跑麼!」

    無命伸出大拇指撫過受傷的嘴角,平靜地陳述事實道,「恐怕把人嚇跑的人是教主你吧。」

    閻墨扶額,冷峻的臉上竟出現少有的苦惱神色,「太難了,每天同塌而眠看得到摸得到卻吃不到,我的忍耐力太要被一點點磨盡了!」突然他瞇了眼睛,緊盯著無命,奇道,「無命,你是如何忍住的?」

    一瞬間無命的表情有些尷尬,但他很快地收好面部表情,扯了扯嘴角道,「愛他,自然不忍心傷他。」

    「狗屁!愛他才會越想完完全全地佔有他!」閻墨低吼,他有些氣憤地砸了桌子,「該死,這個小鬼,早就應該將他寸步不離地拴在身邊的!」

    無命略有所思道,「教主,你比我想像地更要愛他。」

    閻墨抿唇,他也想像不到自己有一天會愛上一個人,還是個和自己一樣性別的男孩。

    也許,在沙漠中救起他時,小鬼衝他露出燦爛如六月盛夏陽光般的笑容時,自己冰封千尺萬里雪飄的心便已經被他的笑容照暖了。

    無命露出一抹淡淡笑意,「其實屬下一直以為教主不會愛上人。教主,好好學習愛一個人吧,你的人生並非只有仇恨與報仇。」

    無命一提到報仇兩個字,閻墨的目光就冷淡了下去,表情更是冷酷了許多,低聲喝道,「放肆,下去。」

    沒有人,可以阻擋他報仇的道路。五百多口的族民性命,他要讓中原人血債血償!

    知道再多說無益,無命低下頭轉身退出房間。

    在空寂的房間內,閻墨沉默地坐著,他的一隻手放在桌子的邊緣,一點點地握緊,再握緊。掩藏起的戾氣抑制不住地溢出,冷峻的臉上全然是狠戾冷森的表情,宛若冷酷無情的殺人羅剎。

    而閻墨手中握緊的桌子邊緣已全然被他捏碎成細細的木屑,如細沙般從指間漏出。

    房間裡充斥著陰冷的氣氛,一如容崢到來之前,在沒有光照進黑暗的時候,閻墨就是如此一個狠絕冷酷無情的人,他的心不會為任何人跳動,他的眼神沒有溫度,他的手掌只會摧殘與毀滅。

    「教主。」鷹與蛇跪在門外。

    「嗯。」閻墨冷哼應道。

    「左護法讓屬下來通知教主,已找到容崢公子,此時正在玉璇院與無寂公子玩耍。」蛇垂頭道。

    閻墨倏地起身,眸中的冷意在聽到容崢的名字時退去了幾分,他勾起唇往門外走,走過蛇的身邊時,突然道,「去庫中找出玄鐵鎖鏈。」

    蛇愣了下,然後恍悟地再垂下頭,「屬下遵命。」

    狂風一卷,閻墨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

    兩人默默站起身,鷹瞥了眼蛇,哼聲道,「教主要把你心愛的人用鎖鏈拴起來了,你不心疼?」

    蛇無奈苦笑,「你很在意?」

    鷹臉色一紅,將目光移向別處,「我,我才不在意!我……我只是奇怪教主竟然要把容崢用鐵鏈拴起來,教主不是喜歡他嗎?」

    蛇專注地看著鷹的側臉,緩緩笑,「如果是我,我也想要將自己心愛的人緊緊地鎖在身邊。因為即使分離一刻,也覺得萬分煎熬痛苦……」

    蛇的聲音很溫柔,話語中透著對心愛之人的濃濃愛意,聽得鷹胸口憋悶難受,心情抑鬱不爽快。

    「囉嗦什麼呢,還不趕快去庫裡拿鏈子!」鷹憤憤轉身便走邊吼。

    「嗯,來了。」蛇苦苦一笑,抬腳跟在鷹的身後。

    早已不奢求他能回應自己的感情,至少,至少他希望能當面對他講出自己的心意,即使會被他笑話也好,那已是他唯一的奢求了。

    當閻墨趕到玉璇院時,卻看到令他極為火大的一幕,兩個小鬼極為親密地躺在花叢裡,還是容崢壓著無寂,兩腿插在無寂的腿中間,他們頭挨著頭,鼻子尖頂著鼻子尖,而嘴巴只差那麼一點點地距離就碰到了一起。

    胸中騰起熊熊怒火,閻墨氣得反怒為笑,一步一步緩緩走近花叢中的兩人,他走得極慢,每一步卻都是氣勢逼人,冷冷的低氣壓盤旋在週遭。

    兩個小鬼並沒有發現閻墨的走近,容崢眨巴著大眼睛,伸出手捏上無寂嫩嫩的臉蛋,低下頭吧唧親了口,嘿嘿道,「哎呀,小寂,你的臉蛋好嫩哦,像白嫩嫩水靈靈的豆腐一樣。」

    殺意猛地爆發出來,幾乎與此同時,無命也趕到了,他身形一閃快速地移到兩個小鬼身前,攔住閻墨冰冷散發著殺意的視線,他的臉色也不好看,自己的寶貝被別人親了口,他比教主更想殺人,可是偏偏那個調戲他家寶貝的人卻是「教主夫人」,動不了他的一根汗毛!

    「教主,請允許屬下把無寂帶走。」

    閻墨冷森著臉不說話,崢兒竟然敢親別的男人,他恨不得將無寂剁成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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