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十一章 拍賣會 文 / 楓樹倉

    城西，猴兒胡同。

    這個胡同是有名的皖州古董街，鍾旭不是皖州人自然不清楚。不然這小子得要憑著自己的透視眼去賭賭石頭了，說不定能碰上個價值千萬的翡翠。

    周圍人來人往的，張十三一個人走在前面，這是鍾旭吩咐的。如果兩人走得太近，說不定會被藏著附近的殺手中介人看到。

    黑夜咖啡店在猴兒胡同最裡邊，鍾旭越往裡走，覺得人流越小，慢慢的古舊的街上沒幾個人了，最多幾個老頭躺在門邊懶洋洋的曬在太陽。

    忽然，張十三一個門前停下來了。

    鍾旭知道黑夜咖啡館到了，他慢慢走到張十三旁邊，輕聲道：「進去找個地方坐下來。」自己則提前走了進去。

    一進咖啡館，鍾旭就聞股深深的腐木味。他環視四周，只是這咖啡館裡面沒什麼光，黑黑的，裡面的人看上去也不是什麼好人，一個個臉上透著精明的樣子。

    「先生，您幾位。」一名服務生走近鍾旭。

    鍾旭提提衣袖：「就我一位。」

    「哦，您這邊請。」服務生將鍾旭領到靠牆的一個桌子。這時，張十三也走進來了。服務生問了他幾句。由於不是鍾旭問的話，所以張十三看上去很平常，他告訴服務生自己一個人。

    服務生將張十三安排到離鍾旭不遠的一個桌上。

    「先生，你要的咖啡。」一個姿色不錯的女服務生將咖啡端到鍾旭桌上。

    「謝謝。」鍾旭朝女孩笑道：「能陪我說會話嗎？」

    女孩朝鍾旭淡淡一笑：「不好意思，我只是個服務生。」然後便離開了。

    鍾旭本來想和人家套套話的，可對方明顯以為自己不懷好意。之前他忘了問張十三黑夜咖啡館的事，以為就是個平常的館子。沒想到現在走進來發現並不是所想那樣。

    鍾旭輕輕喝了一口咖啡，很苦，但能提神。他有意無意的看著張十三周圍，注意經過他身邊的每一個人。

    他正看著，一個長得很胖的男人在他桌子上坐了下來，沒等鍾旭開口，胖子變說話了，一副親和的樣子：「這位先生，不好意思啊，我平時來都喜歡坐著個位置的，還煩你給個面子。」

    胖子的話說得貼切，鍾旭自然不會拒絕。他微笑道：「老哥客氣了，小弟一個人坐著也無聊。」

    「呵呵，兄弟一看就是實在人。」胖子朝鍾旭伸出右手：「我叫歐陽震，河北滄州人。」

    「你好，我叫鍾旭。」鍾旭也懶得改名字掩飾身份了。伸手和歐陽震握了握。

    「呵呵，兄弟也是過來看貨的。」歐陽震笑道。

    鍾旭一愣，隨即笑道：「哎，過來瞅瞅。」

    「嘿嘿，我也是過來瞅瞅。」歐陽震說著朝不遠處的服務生打了個響指。

    「先生，你需要什麼？」服務生見過歐陽震幾次，微笑問道。

    「一杯奶油咖啡，少加點糖。」

    「好的，您稍等。」

    「鍾先生是那家店舖的？」歐陽震左右閒著無聊，便和鍾旭講起話來。

    鍾旭搖搖頭：「歐陽老哥，我可開不起什麼店舖，純屬單干。」

    「嗨，原來是個體戶啊。」歐陽震笑道。

    兩人還算對口味，就這樣聊了起來，鍾旭自然不放過套話的機會，但同時也不敢大意，時不時朝張十三那邊瞄幾眼，可不能陰溝裡翻船了。

    歐陽震來過黑夜咖啡館好幾次了，但可不會是來這裡喝喝咖啡的，鍾旭一眼就看出這位胖哥手上的金錶價格不菲，如果他想嘗咖啡，完全可以去皖州市最高檔的咖啡館，喝那種一杯相當如平常人家一年收入的咖啡。

    鍾旭有意無意的說著今天咖啡館人不少啊。歐陽震笑笑，心裡以為鍾旭可能來的次數不多，卻不知對方是第一次來。

    他低下聲音道：「這點人算不得什麼的，關鍵是今天沒什麼好貨。」

    「貨？」鍾旭腦中迅速的轉著，難道是毒品交易？靠，小爺今天運氣不會這麼好吧？難道要大破皖州底下毒品交易市場。

    對面歐陽震則繼續說著：「現在啊，好貨可不多，而且有點人脈的也不會把東西擱這裡賣。是吧？」

    「是的。」鍾旭點點頭。

    「外面那些古董店不也是私底下賣這種見不得光的東西嗎？」歐陽震道：「只要你有人，有錢，把東西運到國外都可以，誰管你東西從哪來的？要知道國外的那些拍賣行可從不管貨物來源，值錢就行。」

    鍾旭不是傻瓜，這時聽出點門道了。他不動神色的說：「那時自然，墓裡的東西只要值錢就行。」

    「對對對。」歐陽震喝口咖啡，拿出個手帕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咖啡館裡其實不熱，但他這種身材就是受不了熱，輕易就出汗了。

    「拿到這裡賣的東西都是些二流盜墓的弄出來的貨，這些人一點素質都沒有，就知道挖挖挖，使勁兒挖，完全不會保護文物，你說老祖宗都能讓他們氣活。」

    鍾旭一直靜靜聽著，原來這裡是個小型古董拍賣地啊。

    「哎，不說了，時間到了。」歐陽震看看手錶，十點鐘。咖啡館的服務生慢慢將們關上，本來就不甚明亮的屋裡這時更加黑暗了。

    不過在咖啡館中心的一張桌子上卻亮起了燈，一位三十來歲，留著小鬍子的男人走近桌邊，雙手在半空輕輕揮了揮手，示意客人們安靜下來。

    「各位，今天東西不多，但絕對是精品，希望大家好好看看，至於拍賣規矩還是老樣子，買下來就得付錢，你要是沒錢可不要亂來，壞了規矩就不話時沒有任何笑臉。

    「薄老二，你別廢話了，開始吧，我倒要看看有勞什子好貨。」底下的一位客人嚷嚷道：「別像上次弄個破夜壺說是乾隆爺的，鬼信啊。」

    「嘿嘿，秦爺可是好久沒來光顧小店生意了。」小鬍子居然朝那位秦爺笑道。

    「哈哈，人秦爺這大半年可都是在美國度假啊，聽說好萊塢明星都是他的入幕之賓。」場下不知道誰叫了起來。

    「去去去，胡說什麼呢？」秦爺不滿道：「老子那是去美國談生意的，搞不好爺的公司就在那邊上市了。」

    「哦。」周圍傳來一陣唏噓聲。

    歐陽震冷冷一笑，對鍾旭道：「這秦禿頂上個屁的市，還玩好萊塢明星？我看最多叫了幾個小日本的av女郎，也不怕得病。」

    「好了好了，下面給大伙發號碼本了。」小鬍子薄老二示意幾名服務生將手裡的便簽一個個發下去。

    鍾旭也拿了一個，便簽上全印著27號，他不明白什麼意思。抬頭看歐陽震的，他便簽上卻是26號。思索了一番，鍾旭還是不明白。但又不好意思問歐陽震。

    而這時，中間的桌上已經多了個錦盒。很顯然，拍賣會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