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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公道 文 / 洗雨疏風

    桂葉忙說道:「費媽媽把張姨娘的頭打破了,血流了一地,拿帕子壓著也止不住。()」

    邢芸驟的一驚,坐直了身子,定了定神道:「怎麼回事?好好的怎麼打起來了?」

    桂葉急急說道:「今兒費媽媽在西角門那看人種茉莉花,誰知張姨娘從琮哥兒那回來,看見那茉莉花,便說屋裡的香料太悶,熏的滿屋子煙火氣,要丫頭們摘些茉莉花回去。費媽媽回頭見那些丫頭摘了這朵掐那朵,捧在手上讓張姨娘看下,又拋地上不要了,口上忍不住,便嘮叨了幾句。不知怎麼就觸了張姨娘的火,混罵了起來,費媽媽原沒說話,可後來聽著張姨娘罵她一家絕戶,就是不死男人也是守活寡的命,也不依了,兩人拉扯著打了起來,旁邊人擁上去勸架,攔來拽去的,一個不留神,張姨娘就撞在假山石上,滿頭滿臉的血……」

    邢芸聽著,便站起身來,一邊取了架子上的外裳往身邊披,一邊問著桂葉道:「可叫人去請了大夫沒有?」

    桂葉忙忙取了個鎏金嵌八寶手爐並一件羽紗雨披過來,遞與邢芸道:「我遣了小丫鬟去了,只是瞧著凶險的緊,這才過來……」

    邢芸跺了跺腳,悶不吭聲便往外頭走,走了一段路,才向著桂葉道:「你就沒叫人找些止血的藥去?」

    桂葉手裡拿著傘,遲疑了一下,說道:「慌裡慌亂的,我就沒顧上。」

    轉時過了夾道,邢芸遠遠便聽見一堆人嗚嗚咽咽的哭聲,還有人尖刺的叫罵道:「這花又不是你家的,就是全糟蹋了又礙了你什麼了,平日裡仗著太太的勢,人人都讓你三分……你倒越發起了調,今兒竟連姨娘也打了……我這回了老爺和老太太去,讓老爺和老太太來分辨分辨,看這府裡是不是由著太太一手遮天了!」

    邢芸黑了一張臉,這又是哪個牌名上的人,還嫌著不夠鬧騰,非要來添把火兒。

    邢芸想著,腳下的步子越發快了起來,待得走到遊廊前,邢芸總算看清了現場的情況。

    只見張姨娘被幾個丫鬟攙住,半躺在涼亭裡,歪頭向著一邊,身上的淺雲色顧繡花蝶綢褙子滿是大團大團的猩紅,地上也到處是滴落的血痕,不少丫頭婆子站在遊廊邊假山後議論紛紛。

    一個穿著杏紅色紗衫裙,頭上插著碧璽花釵,髮梢帶著幾滴雨珠的小丫頭,正對著費婆子指指點點,好一副盛氣凌人的模樣。

    邢芸瞧著便心生不喜,雖覺著那丫頭有些眼熟,可默默思量了一遭,卻怎麼也沒想出這丫頭姓誰名誰來。

    一時正犯著愁,扶著張姨娘的人裡,卻有個婆子眼尖的瞅著邢芸來了,忙不迭叫道:「太太來了。」

    圍觀的丫頭婆子聽見邢芸來了,皆住了口,湊近來請安問好,那杏紅衣裙的小丫頭也過了來,只是面上憤憤,口中似有話未盡,卻不曾出聲罷了。

    邢芸也不理會,上前看了張姨娘一眼,見張姨娘頭側破了一道口子,滿頭都是將干未乾的血珈,臉上也糊著血,顯是傷得厲害,邢芸看得心驚,不覺斥道:「好端端的在這吵什麼,還不快把張姨娘扶回去,拿了金創藥來給張姨娘敷上。這地兒正臨著風口上,倘或經了風,落了頭痛的症候,日後可怎麼了得?」

    那些丫鬟婆子聽著,方才醒覺了過來,七手八腳的扶著張姨娘往屋裡走,只是張姨娘頭上有傷,略一動彈,便痛得直哆嗦,桂葉在邊上瞧見了,忙罵道;「這都要人教不成,還不去抬了凳子過來!」

    說著,桂葉又看了一眼旁邊圍著的粗使婆子,冷聲道:「你們圍在這裡做什麼,窗欞子可擦乾淨了,各處的燈籠可換了,茶房裡備好了滾水沒有,待會要用時,難道還等著你們趁燒了去。你們也是一把年紀的人了,這點子世故都不知,這歲數是白活了不成!」

    那些婆子見桂葉變了顏色,鼻子裡氣都不敢出一下,低頭縮頸的便要四散而去。

    哪知這些婆子才散了大半,角門那突冒了個人出來,披著大紅羽紗斗篷,笑嘻嘻的飛跑過來,卻不料迎面瞧見張姨娘那披頭散髮,流血不止的臉。

    當場嚇的臉兒蒼白,剛欲轉身,不防雨天路滑,腳下一溜,叫聲哎呦,便栽了一跤。

    眾人瞬時駭的要死,一堆兒擁過去,「寶玉」,「寶哥兒」,「寶二爺」……亂糟糟的正哭叫不休。

    邢芸忽見著那穿杏紅衣裙的丫頭,猛的往前跑去,咕咚一聲,跪在泥濘不堪的地上哭道:「老爺,你要給姨娘做主啊!太太身邊的費媽媽,仗著太太的勢,成天拿話欺著我們姨娘,今兒為一點子小事,姨娘與她分爭了兩句,就被她打破了頭,流了滿身滿地的血,眼看著就要不成了……」

    邢芸心裡一咯登,好個刁毒的丫頭,這話竟比刀剮還狠,不覺朝那丫頭看了過去。

    那小丫頭仿若不覺,只扯著賈赦的袍服,哭的梨花帶雨,口中「姨娘」,「哥兒」,哀泣不覺,隱隱約約竟有幾分張姨娘的楚楚風致……

    相思木雕花嵌百寶滿月式架子床上,張姨娘頭上包了層白布,臉上一絲血色也無,腫成桃子的眼睛看著床邊的賈赦,嬌弱不堪道:「並不礙太太的事。都是我不好,只想著那花兒開的好,用來制茶必是上品,卻不曾想到費媽媽的難處,她既奉了太太的話,攬著這種花的差事,自然是要盡心盡力的,我若摘了花去,她又怎麼跟太太交代呢……咳咳……」

    邢芸坐在玫瑰圈椅上,聽著內屋傳來的話語,眼皮子都懶得抬一下,好一朵嬌弱的茉莉花,溫柔無暇人人愛,丫頭可憐婆子哭,唯獨被她給摧殘了,不在賈赦面前好好表現一下,豈不是白受了這許多的痛楚。

    「……你且安心休養,這事我必給你個公道……」賈赦安撫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怒氣未歇。

    邢芸抿唇一笑,伸手從一旁呆站著的桂葉手中接過了茶盞,漫不經心的吹了吹水面浮葉。

    簾鉤發出清脆的敲擊聲,賈赦黑沉著臉色從裡間走了出來,跪在地上的費婆子緊緊攥住了自己的衣袖,頭也不敢抬一下,瑟瑟發著抖,臉上白的如同擦了厚厚一層鉛粉。

    那個穿杏紅色衣裳的小丫頭飛快的抬頭掃了賈赦一眼,又迅速的低下頭來,白嫩的臉兒泛著粉色,可愛可憐之處,難以詳繪。

    賈赦走到近前,狠狠的瞪了費婆子一眼,發落道:「把這婆子拖下去,打上六十板子,攆出去不許再進府來。」

    屋裡候著的管事媳婦們應了一聲,窺了邢芸一眼,便欲上前將費婆子拖出去。

    邢芸將手中的茶盞重重一放,冷冷道:「我倒看看誰敢動一下!」

    聽了邢芸這話,那些管事媳婦們立即縮了手,訕訕的望著賈赦。

    賈赦深覺沒了臉面,眼裡幾乎冒出火,鐵青著一張臉,喝命道:「拖出去,打死了事。」

    邢芸拂袖將茶盞往地上一摔,旋即笑道:「老爺好大的威風,一會要打一會要殺,可不知我這奴才犯了什麼錯,招老爺動這樣的怒。」

    賈赦氣咻咻的拍了拍桌子,咬牙道:「你眼見著,還用我說不成。」

    邢芸笑的越發清淺,溫溫柔柔道:「就是親眼所見,才不知她犯了什麼錯兒。張姨娘在裡頭不是已和老爺坦白了麼,她自個都承認了是她的錯兒,老爺卻來責罰我的奴才,公道何在?」

    說到我的奴才時,邢芸刻意加重了一下語氣,賈赦氣的滿臉通紅,想破口大罵,偏叫邢芸拿話堵住了,一腔邪火不知該往何處發。

    這時裡頭的張姨娘似也聽見外面的動靜,悲悲慼戚的嚶嚀起來,內屋的丫頭忙湊過去勸道:「姨娘當心身子……姨娘縱不為自己想著,也該想想哥兒,姨娘若有個不好,哥兒豈有不傷心的……」

    賈赦聽著內屋的話語,越發火大,狠狠的錘了一下桌子,指著邢芸氣急敗壞道:「你……你……你今天是存了心要保這個奴才,好……好……」

    邢芸拿帕子掩口輕咳了一下,抬眼看著賈赦道:「老爺這話說的,這怎能算是保呢?我不過是好言好語的講明事實罷了。我倒不明白了,這老老實實當差做事的,如今要無端受了屈挨了罰去,若連個講理的人都沒有,這以後,咱們府裡還有誰肯依令行事,祖宗規矩豈不是都成了擺設了。老爺再是心疼張姨娘,也不能因人情而虧公道呀!」

    作者有話要說:ps:晉江抽的好,坑爹的抽了好多短信出來,發文出來是404,評論審核在那啊,我怎麼都找不見~~~~

    另外:我最近好衰,親戚過生,我去吃飯,結果才上來兩道熱菜,我就驚異的發現,那餐館用的是地溝油啊~~~好有嘔吐的衝動,於是菜才上一半,我就藉故退席了,不過回家肚子痛了一晚上,因為開頭上的涼菜,都是麻辣味的,所以我沒吃出來。~~~

    誰說地溝油不好認的,那味道,那顏色,那形狀,會做飯的人一眼就認出來了。

    別說老油什麼的,壓根不是一回事,家裡開過餐廳的人真心傷不起,我一年才出去吃幾次啊,這都能遇上啊~~~

    最鬱悶是我親戚本來沒訂這家餐館,只是原來打算訂的那家餐館滿座了,又通知了不少親朋,於是只能在附近另找一家,然後就中獎了……

    我老媽好像也被我帶衰了,最近老喊尾椎痛,於是我打算明天陪她去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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