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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4孕事 文 / 洗雨疏風

    邢芸既然起心裝病,豈會無一點準備,一見賈母瞧過來,只睜了睜眼皮子,忽的往桂葉身上一癱,手腳一顫,閉著眼睛哼哼起來,「不得了,腸子跌斷了,活不了了……」

    哼著哼著,邢芸頭一偏,順著桂葉的身子一溜,霎時昏了過去。

    「賈恩侯,你個王八生的窩囊廢,你那黑心爛了肝的老娘伙著丫頭要治死我呢,你還在這假惺惺裝什麼好人?今兒使丫頭推我,明兒屋裡養個小子,你也認著當弟弟不成?你是個活王八投胎轉世,老娘卻受不了這個氣,我告訴你,今兒這事我和你沒完!」

    邢芸披頭散髮坐在床上,掐著賈赦的脖子又打又罵,賈赦一點不敢動作,只任著邢芸打罵。

    賈母在圓洞罩聽見,氣的直用枴杖砸地,口道:「天下竟有這樣的惡婦,簡直不可理喻!該絞舌頭下刀山,這是人說的話麼。」

    話一出,便入了邢芸的耳朵,邢芸鬆開手,朝著賈赦柔柔一笑,理了理衣袖,往外探頭說道:「人家兩口子說笑,沒見哪家婆婆來閒管的?既這麼愛管事,給兒子娶什麼老婆,只管叫兒子晚上往屋裡睡去,豈不合心稱意。」

    賈母眼前一黑,恨不能立刻昏了過去,咬著牙罵賈赦道:「不爭氣的孽障,該死的畜生,你聽聽,這都是什麼話,你也不吭聲出氣,你就是這麼孝順我的。」

    賈赦見邢芸鬆了手,一溜煙跑到了外頭,向著賈母陪笑道:「她如今有了身子,難免改了脾氣,母親又不是不知道,生什麼氣呢?」

    賈母點了點頭,長歎了口氣,照著賈赦臉上就是一口唾沫噴過去,罵道:「呸,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畜生。我生什麼氣,我生了個好兒子,娶了個好媳婦,還有什麼氣可生?那天打五雷轟的混賬下流種子,自有天收了去,我氣什麼?」

    邢芸聽著,甩著帕子揚聲笑道:「哎呦,可不是生了個好兒子,娶了個好媳婦?這府裡大兒子襲爵,二媳婦管家,兒子自然是好兒子,媳婦也是好媳婦,怎麼就沒成雙成對了去呢?可見這老天爺也不如人意,有本事,就叫好媳婦嫁了好兒子去呀,那才是真真兒的不用氣了呢。」

    邢芸越說越歡,說到後面,竟嘻嘻哈哈的連聲笑起來,氣的賈母面上紫黑一片,只出氣不進氣。

    賈赦見賈母實在氣不順,也沒了法子,又匆忙進了屋去,低聲勸著邢芸道:「你也少說兩句罷,看人聽見笑話。」

    邢芸騰一聲立起身來,一枕頭就朝賈赦砸了過去,大罵道:「笑話,我怕誰笑話,我巴不得人知道呢。這做婆婆的使喚丫頭害媳婦,我怕誰笑話!叫人知道了才好呢,也叫人聽聽看看,這府裡是怎麼治媳婦的?治死了一個不算數,還要治二個,我可不是那任人欺負的主,我要有個不好,叫你一家活不成。」

    賈母氣的直跺腳,眼珠子瞪得銅鈴兒一般,罵著賈赦道:「了不得,了不得,你是瞎了眼還是聾了耳,這樣沒出息。不怪這惡婦打你,我手上也有棒槌呢,乾脆一頓打殺了你,大家心淨。」

    說著,輪起枴杖,往賈赦身上披風落雨般砸下去。

    賈赦又急又慌,一邊躲閃著賈母的枴杖,一邊唉聲歎氣的抱怨道:「她說話不好聽,母親不聽就是了,何苦非和她計較。母親就當可憐我,回去歇著罷。你們兩個置氣,挨打受罵都是我,我才冤枉呢,又找誰出氣去。」

    賈母的枴杖重重落在地上,喘著粗氣道:「你是要氣死我,沒出息的下流種子,扶不上牆的……」

    賈赦見賈母的枴杖落了地,心裡大鬆了一口氣,又朝裡屋喝道:「你消停了罷,肚子裡還有個孩子呢,你罵了這半天,也不怕傷著孩子。」

    賈母瞅著賈赦這不堪的樣兒,心中怒氣又添了三分,只是不好發作,當下只冷冷道:「若不是看在她肚子有個孩子,我早替你休了她,哪還能容她在這撒野。」

    話才落地,邢芸劈手就把香幾掀翻了,滿屋子叮噹聲響,高聲笑道:「在外頭叫喚什麼,要休就休,當我怕了誰呢。早點兒遞了休書來,我好早點兒家去,我有嫁妝有孩子,還怕沒男人使麼。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遍地都是,找誰不是找,非要找這個烏龜王八蛋,王八下的烏龜蛋,誰還當個寶似的,真真笑死人了。」

    賈母聽了,眼前火星直冒,恨不得吃了邢芸,偏一見賈赦那只當耳旁風的樣子,火氣又發不出來,恨恨的瞪了賈赦一眼,不出聲不出氣的往外頭去了。

    賈赦見狀,難免有些含愧,上前便欲扶著賈母,不料卻被賈母甩開手去,他訕訕的縮回手,陪笑道:「她說的是氣話,氣話,當不得真……」

    賈母一回頭,賈赦立馬將未說完的話嚥了下去,又橫著眉毛道:「待會我教訓她,教訓她……」

    賈母眼皮子也不耷拉一下,賈赦頗覺沒意思,朝著外頭罵罵咧咧道;「這人都死哪去了,還不快過來扶著。」

    被屏退的丫鬟婆子們,忙從茶房裡出來,上前攙扶的攙扶,傳話的傳話,不一會兒,賈母便上了軟轎,在丫鬟婆子簇擁下,回屋去了。

    見賈母去了,賈赦長出了一口氣,看看外頭,望望裡頭,想了想,最終還是縮著脖子,往邢芸房裡去。

    一進屋,賈赦就見著邢芸合眼半躺在床上,一個小丫頭跪在床邊,拿著美人錘替邢芸錘腿,悠閒恰意極了,彷彿剛才什麼也沒發生似的。

    聽見賈赦回來了,邢芸斜睨了賈赦一眼,伸手一攤,冷笑道:「你那老娘不是要休了我麼,休書呢,怎麼不拿來?早一日拿來,我少一日氣生。」

    賈赦歎了口氣,道:「今兒到底是誰的不是,你心裡明白,我心裡也明白,如今鬧也鬧過了,老太太尚拿你沒法,何況是我。這會子還不足,太要足了也不是好事,你肚子裡還有個孩子呢,你難道能讓他改了姓去。」

    邢芸聽了這話,眉頭都不蹙一下,冷哼道:「瞧你那模樣,你哪像個男人,宮裡的太監都比你有能耐些。今兒你老娘叫我過去是為什麼,你莫非不清楚,我但凡軟了一分,今後這府裡,哪還有我和孩子的立足之地?」

    賈赦聽著,雖惱著邢芸的話不好聽,可細下一想,卻也覺在情理之中,竟有些無言可對起來。

    邢芸瞅著賈赦這般神色,嗤笑了一聲,朝那捶腿的丫頭擺了擺手,看著丫頭退出去了,方才拿了個軟枕墊在腰後,坐起身來,方又道:「如今那邊二老爺只是個工部員外郎,老太太便是這樣,待得前兒你說的事成了,宮裡的大姑娘真封了妃得了寵,還不知咱們要被人怎麼踩呢?一邊是父母,一邊是伯父,你覺得大姑娘得寵,她會聽誰的,外頭那些勢利小人又會巴結誰?若是事不湊巧,咱們大房裡放貸的事被人宣揚出去了,你猜大姑娘會不會大義滅親……」

    正說著,桂葉掀起簾子道:「老爺太太,二爺和二奶奶過來了。」

    邢芸抿唇一笑,看了賈赦一眼,閒閒道:「我是沒精神了,老爺自去罷。如今雖出了事,好在有心不算遲,早出總比晚知的好,老爺也別太動怒了。」

    話說賈赦去了,邢芸躺在床上,撫著肚子,不禁好笑起來,她前些無端病的奄奄一息,一直以為是空間在鬧ど蛾子,可是進空間一問,又與空間無關,問的抓狂,空間也只回一個意念:先天之氣不足。

    害的邢芸以為空間跟電腦當機一樣,只會出現固定的提示,結果今兒裝病嚇賈母,被太醫診出身孕,她才明白過來,原來她懷個孕差點把命給填進去了。

    先天之氣,自虛無中來,乃生陰陽。

    說白了,就是先天性命根本。

    先天不足,後天補,於是乎,邢芸就悲劇了。

    這事倒真和空間不相干,誰讓她是個穿越者呢,換肉身如換衣裳的那是神仙,她一個凡人,穿越附身一回,只消耗先天之氣,已經是撞了大運了。

    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邢芸雖然差點沒了命,但也不是沒得一點好處,在她性命垂危的緊要關頭,時靈時不靈的空間終於修復了一絲絲護主功能,順帶幫她補充了一點先天之氣。

    縱然還是很不足,可讓邢芸平安產下胎兒還是不成問題的,也因這樣,邢芸今兒才被太醫診出喜脈來。

    否則,邢芸大概得揣著孩子等啊等,等空間修復到了一定階段,將靈氣化成了先天之氣,她肚子裡的孩子才能正常發育,然後生出來,想想,都讓人冷汗直冒。

    作者有話要說:還是把這本書寫完了,再去碼新書,同時寫兩本書的後果就是兩本都卡啊。

    有大綱也沒卡,沒大綱也卡,我不是卡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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