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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5不解 文 / 洗雨疏風

    思量了一會,邢芸又蹙了眉,雖說孩子平安無事,可這先天之氣不足,卻是始終是個隱患。

    誰知道日後會出什麼亂子,萬一有個什麼,豈不是悔之不及,看來,她還真得費心去尋一番修仙覓道的法門,順帶著也找一找空間修復所需的混沌異物。

    要說起來這兩件事,都如大海撈針一般,可偏又不能不做……

    邢芸正想著,忽聽得簾子一動,抬眼一看,卻是桂葉捧著個青花荷葉盤進來了,盤子裡滿堆著紅艷艷的櫻桃。

    邢芸一見,便笑了,微笑問道:「好新鮮的果兒,這是打哪來的?」

    桂葉忙上前回道:「是王嫂子使人送來的,她今兒原本要進府來給太太請安,後聽外頭說,太太有了身子,喜得跟什麼似的,又恐著太太仍生她的氣,不敢進來。方才托人送了這一盤子果兒進來。」

    邢芸看了看那櫻桃,端見得那果子玲瓏剔透,璀璨如瑪瑙紅翡一般,極是喜人,顯然是精挑細選過了。

    邢芸點了點頭,笑道:「果子倒新鮮,難為她記掛了。」

    桂葉窺了窺邢芸的臉色,又笑道:「王嫂子到底是太太身邊的老人兒,雖說是如今出去了,可……」

    話未完,邢芸便挑了挑了眉,淡淡道:「可什麼?」

    桂葉略有些尷尬的一笑,忙說道:「可我看著,王嫂子待太太還是忠心耿耿的,只是上了年紀,有時難免糊塗了些。但府裡現下……老太太畢竟不是個好說話的。太太又有了身子,身邊沒個老成忠心的人侍候著,難免不妥當。細數算來,太太帶進來就那麼幾個人,費媽媽去了張姨娘那兒……我想著,王嫂子……」

    邢芸抿唇一笑,伸手拈了一顆櫻桃,提在眼前轉了轉,漫不經心道:「你的意思我明白,只是既開恩賞了她回去,再叫她回來也不是個事兒。況且老太太再不好說話,如今我肚子裡有個孩子呢,只要老爺不吭聲,老太太在那邊住著,又能怎麼樣?」

    桂葉聽得邢芸這麼一說,不免急了,她是邢芸的陪嫁丫頭,生死都繫在邢芸身上,邢芸要有個不好,她又豈會不受牽連。

    一念及此,桂葉只忙道:「雖如此說,可老太太膝下兒孫滿堂,又有二爺這個嫡嫡親的孫子,太太有了身子,固然是件大喜事,但……老太太心思如何,誰也不知道,那些不能言道的手段,未必是空穴來風。」

    說了這話,桂葉忍不住又補充了一句,「那邊大奶奶生的蘭哥兒,老太太如何看待,太太也是親眼見著的……」

    若是以往,她萬不敢如此勸說,畢竟邢芸只是個不受寵的填房,邢家又無勢力根基,能嫁進這府裡已是撞了大運了,除了順著賈赦的心意行事,也沒其他的法子可想。

    可這兩日邢芸先是打了賈赦,後又指著賈母大罵了一場,竟是把這幾年的氣都出盡了,痛快是痛快了,可教人看在眼裡,卻是擔足了心。

    雖說邢芸有了孩子,但賈母和賈赦是缺孫子兒子的人麼,賈蘭還是賈珠的遺腹子呢,也沒見賈母有多關照,這還是正經大家嫡妻生的嫡子,庶的如賈環和賈琮,那更不用說了。

    邢芸聽了這話,臉上的笑容越發雲淡風清,她怎不知桂葉這話是為何?

    論出身,李紈是國子監祭酒,金陵名宦的女兒。

    論背景,李家族中是男女無有不誦讀詩書者,正兒八百的書香門第。

    論才幹,雖說李紈管家的時候不理事,可群芳開社吟詩的時候,李紈算起帳來可是一等一的精明。

    這樣出身背景才幹都一等一的大家千金,嫁進府裡,丈夫一死,立馬就成了不管事的寡婦奶奶,不待見的不待見,嚼舌頭的嚼舌頭。

    賈蘭還在呢,滿府的人就這麼認為這母子倆一輩子翻不了身了。

    雖說賈家的家學爛得都能當象姑堂子用了,但自學成才又不是什麼稀罕事。

    李紈再無才是德,可她老爹好歹是國子監祭酒,她耳濡目染了這麼多年,督促督促賈蘭讀書上進,真不算什麼為難事。

    李紈失了丈夫,又是在女子無才便是德的教養下長成的,難免失了銳氣,過於著眼小處,只要錢財不失,賈蘭肯上進,對於王夫人的不喜,賈母的無視,賈政的冷漠,下人妯娌的抱怨,她都可以當做沒聽見沒看見。

    可邢芸卻和李紈不一樣,她才穿越來的時候,那是順理成章的什麼都不在意,什麼都無視,反正這一府的人就要被抄家流放了,那些姨娘丫頭有什麼好生氣,真覺著氣不過,等到了抄家的時候,把這些人買下來,想怎麼出氣就怎麼出氣,豈不爽快酣暢。

    至於討好賈母和賈赦,邢芸完全是為了自己的生活環境著想,畢竟按她的打算,怎麼也得耗費個兩三年才能順利脫身,既然說兩句話就能過得舒服點,她幹嘛不說。

    不過,這一切都是建立在邢芸不在意的基礎上,如今她有了身子,自然是另一番盤算了。

    邢芸可不懼賈母那些陰私手段,她既然敢打罵賈赦,對著賈母使氣,心裡早做好了準備,賈母若只言語彈壓還罷,要是敢弄那些見不得人的把戲……

    邢芸冷冷一笑,橫豎賈母如今已是七十歲往上的人了,人生七十古來稀,多活幾年少活幾年,也沒多大差別。

    邢芸心裡瞬時轉過數個陰毒狠辣的主意,面上卻絲毫不露,看著桂葉滿不在乎道;「說這些做什麼,莫非我還能指望著老太太噓寒問暖?

    別把外頭人的牙笑掉了,不說老爺還在呢,就是老爺不管,老太太拿我當眼中釘,了不得再鬧上幾場,誰怕了誰去。至於那些鬼鬼祟祟的妖精把戲,若是教我拿著了一點風影子,我不鬧得她連個養老送終的人都沒有,我就不是邢家的姑娘。」

    聽邢芸似是動了氣,桂葉縱有滿腹的話語,一時也說不出口來,只勉強一笑,方勸道:「太太仔細身子,何苦動氣?」

    話才出口,外面便傳來一陣腳步聲。木香打起簾子進了屋來,兩個黑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了轉,吐著舌頭道:「可是了不得了,方才二爺同二奶奶過來見老爺。我還道著沒事了,哪知道二爺竟命人把二奶奶的陪房都捆了過來,說是要讓老爺親自審問呢。」

    邢芸一聽,不禁好奇了,賈璉是個軟心腸的,平日裡待下人還是待外人都沒得說,就是要拿人捆人,也不至於不分青紅皂白把人全捆了來。

    莫非……邢芸微垂眼瞼,難道讓她給說著了,鳳姐放高利貸這事,真是被人哄騙了?

    也不對呀,鳳姐是個精明厲害的,縱是一時被人騙了去,日後醒覺過來,焉能不報復。

    況且鳳姐性情毒辣,誰得罪她一時,她必是要報復一世的,能騙了她的人,不可能不知道鳳姐的性子……

    邢芸越想越有些想不透,她受穿越前的影響,一直猜疑著鳳姐放貸和王夫人脫不了關係。

    可時間久了,她倒有些拿不定了。

    且不說鳳姐和王夫人都是王家的女兒,又都嫁進了賈家,鳳姐壞了聲名,王夫人又豈能落到什麼好處?

    沒人和她爭管家的權勢?賈母又不是千年不死的老妖怪,賈母一掛,王夫人還管什麼家,趁早收拾包袱分家出門是正經。

    再說,如今元春入了宮,前程也不明瞭,王夫人唆使鳳姐放貸能有什麼用,萬一走漏了風聲,元春出宮還嫁不嫁人了?

    當然,賈母和王夫人把元春送進宮,估計就沒想過她出來,但是賈府現在這破落相,這放貸事一爆出來,元春就是個天仙,皇帝也得敗了三分興致去……況且元春還沒到天仙那地步去,更沒能入皇帝的眼。

    純粹是鳳姐貪財?平兒倒是這樣宣揚的,可鳳姐當嫁妝也是事實,管家都管得當嫁妝偷東西了……

    說鳳姐貪權,估計沒人有意見,說鳳姐貪財,邢芸默然,鳳姐又不是李紈……

    邢芸揉了揉太陽穴,略帶著些不解,笑問木香道:「二奶奶又是怎麼說的?」

    木香不由得一怔,尋思了一下,才低聲答道:「我隔著穿堂,隱約聽見二奶奶說什麼旺兒媳婦,什麼旺兒,又聽著二爺道什麼短錢使,後來就聽見老爺砸了杯子,叫人去拿人來。二爺說人已捆來了,他也不知該如何料理,請老爺親自發落。我見著裡頭的人出來了,恐有什麼事兒,便過來告訴太太一聲。」

    短錢使?邢芸眉頭一皺,榮國府如今還沒修大觀園呢,到哪挪不出銀子來,怎會缺錢用?

    縱是府裡上下伸手,王夫人管家不力,可賈母還在呢,怎麼也落不到沒錢放貸的地步去。

    作者有話要說:ps:我鬱悶啊,這兩天好倒霉,我家灌的香腸被不知名的大鳥偷吃掉了一半,我都還沒吃到啊。

    然後我發現臘肉也犧牲了,我今年買的調料醃臘肉,結果肉變酸臭了,根本沒法吃,我就知道,圖方便絕對是要吃虧的,一千多塊錢全部報銷,淚目。

    這兩天又重新買肉重新做香腸臘肉,我左手提肉提的已經完全無力鳥,手腕好酸好酸~~~~~所以我討厭過年啦,好折磨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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