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9.你往哪看呢 文 / 阿儺

    我起了個大清早，為的是把自己昨晚弄髒的短褲洗了。

    「喂，你在幹什麼呢，把我都吵醒了。」張雪艷依靠在門框上，睡眼惺忪，披肩長髮都有些亂了。

    「沒幹什麼啊，我小聲點，你趕快回去接著睡吧。」我關掉水，用雙手把短褲壓在水盆裡，盡量不讓她發現。

    張雪艷有所察覺，朝我走了過來。我警惕的轉過身，阻止說：「你別過來，我就是洗雙襪子。」

    張雪艷笑了，不以為然的說：「不用藏著掖著，我知道你洗的是什麼。這事有什麼好害羞的。放那兒我給你洗就好了。」

    我有些尷尬的說：「這種事就不用麻煩你了。」

    「好了，你洗吧。我去收拾被子。」張雪艷走了沒幾步，忽然回頭說：「喂，你昨晚夢見誰了啊？」

    我搖搖頭。她笑著走開了。

    我如逢大赦，三下五除二把短褲洗好，晾到了自己房間的小陽台上。

    直到吃早飯的時候，張雪艷都還穿著她那件露肩的低/胸淺藍色睡衣。我坐在她對面，只要一抬起眼皮，就能看見她露出來的那一小片白肉，還有中間那深深的溝壑。起初我以為她戴了小罩的，但一個不經意的動作，讓我窺看到了她大肉球上的兩顆小櫻桃。她的匈部壓在桌沿上，小櫻桃的形狀顯露的特別清楚。

    我的齷齪行為立馬就被她發現了，她瞪眼說：「你往哪看呢，我是你阿姨，不許沒禮貌。」

    我不甘心的反駁說：「又不怪我，是你自己要穿成這樣的。」

    張雪艷凝眉：「喲，還學會給我頂嘴了啊。人小鬼大，上次還跟我說長大了要怎樣怎樣，我看你以後分明就是個壞蛋，色狼……也怪我以前一個人在家習慣了，以後得注意自己的著裝，省得將來你變壞了，你爸會責怪有我的責任。」

    我咕隆一句：「我才不會變壞呢。」

    吃過了早飯，我說：「艷姨，以後就不要做早飯了，我自己去學校的路上隨便吃點就行。」

    「那怎麼行呢。」張雪艷說：「你爸把你托付給我，我理所當然的要把你照顧好了。」

    我開玩笑的說：「這麼上心，他給了你很多錢嗎？」

    張雪艷說：「也沒有很多啊，足夠我們倆花一年半載就是了。」

    她這話嚇了我一大跳，養父怎麼會給她這麼多錢呢？難道就不怕她把錢給了周亞童拿去輸了。要是那樣，可是沒法收回那筆損失的啊？

    張雪艷一直都對我很好，我們倆的關係更是沒得說。我也就沒有深入的探問了，省得惹她不開心。轉念一想，養父之所以這麼做，一定是經過考慮了的。

    我出門時，徐小虎正好走下來。

    我說：「昨晚我做春/夢了，一大清早起來洗短褲，還被艷姨發現了。」

    徐小虎說：「我還不是夢見昨天和我幹那事的女人了，可惜沒在夢裡發生點什麼。我覺得我已經是個男人了，動不動就會想幹那事。」

    我逗笑說：「那你退學了，找女人結婚啊，天天都可以干你想幹的事。」

    徐小虎搖搖頭，氣餒的說：「不可能啊，家裡那關過不去。再說了，我這麼小，誰肯嫁給我啊……。」

    我偷得好笑。

    進教室時，我和徐小虎一個走前門，一個進後門。因為他坐在第一排，而我因為成績差，個子高坐在最後一排，並且我旁邊的位置是空的。但自習課上總有同學主動送上門來和我玩，這不是因為我有多友善和熱情，而是因為他們都知道我是局長的兒子。嫌貧愛富，趨炎附勢，這些思維好像是天生具有的。我雖然是個有些扯淡的人，但對人還算和氣。所以和他們都比較合得來。

    早自習時，班主任領著一個高個子的女孩走進了教室。她穿著和我們不同的校服。因為纖瘦，校服顯的格外寬鬆，腦後紮著長長的馬尾。側臉露出了她顯得有些蒼白的皮膚。

    班主任把黑板擦在講台上拍了拍，大家安靜了。她說：「同學們，我們班新來了一位同學，大家歡迎她的到來，並請她做自我介紹。」

    女孩上前一步，抬起頭，那純淨的眼神在教室裡掃視了一遍說：「大家好，我叫夏晴，今年12歲，是從南都市第二中學轉校過來的。希望以後的日子裡，能夠和大家都成為好朋友。謝謝。」

    鼓掌過後，班主任指著我說：「你就先委屈一下，坐到沈寧旁邊的空位置吧。」